第127章 訓 練
阮清、林月、李玉桃三人,都穿上男生衣服跟著進了新兵營。原本征兵三萬,在集結後按五千人一營,分成六處營地分片安置和訓練。
新兵營的基地置於陵琅山巒北側一片開闊地帶,當地散居的民眾已經搬遷疏散,六個大營按編號畫地而居。
隻有一片三進院落為指揮處,其他營地一律用帳篷,五人一伍,二伍為什,百人為百戶,統兵千人為千戶,統兵五千為指揮。
李大安總領新兵訓練營,阮玉成為軍師,由劉保華指定六人為各隊指揮使,開始分兵列隊,按事先準備下的方案編隊訓練。
阮清這些少年單獨編製了一個少年訓練隊,占了十五人,三個帳篷。分在百戶張偉海的百人隊伍裏。
有人發現張偉海帶隊裏還有少年隊,當即同情的、好奇的、揣測的各種說辭的都有,但張偉海麵不改色,不予搭理,別人不知道算了,自己可是撿到寶了,背地裏偷著樂。這些孩子隻怕哪一個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呢,是他主動爭取分在自己隊伍裏的。
新兵訓練一切起步都隻是隨意的開始,以後就會按考核成績排名晉升,隻要人才出眾,且有群眾基礎,就會有出頭的一日。有人心懷壯誌又有謀略的,都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起來。也有相應懲戒措施,如考核墊底,就做一期火頭軍為隊友們服務一期。
爭先固然好,但落後也是很讓人窘迫。有些大老爺們出身於官宦或富商之家的,從未做過家事,想投軍報國的,可不想做火頭軍來實現報國誌,在訓練中鬥誌洶洶起來。
前十日是基礎隊列訓練,單個軍人隊列動作和班隊列。單個軍人隊列動作有很多,包括立正稍息、蹲下起立、跨立立正、敬禮禮畢、停止間轉法、齊步、跑步、正步等;班隊列就是在單個軍人隊列動作的基礎上,以班為單位的隊列訓練。
這個很簡單也很單調,烈日下,隊伍一遍遍的操練,有些身子單薄的,架不住體力不支和暴曬,出汗太多就暈厥過去了,隨後就有軍醫給帶走灌綠豆湯和解暑藥,休息緩解後再次上場。
十日後驗收勉強都過關後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體能訓練:長跑、短跑、跳躍、攀爬、負重跑、外家拳、擒拿術等。
阮清他們的百人隊隻在第一段排名二十,靠中間點。這次體能訓練需要大量體力,有人就擔心這些孩子小,體力不足起來。
清晨,天色微亮,集結號在營地吹響,各個營地人影憧憧,迅速的列隊跑步,跑道是六大營外圍包括一座小山在內,足有五十多裏地長短,一圈下來就得一個時辰左右。
開始跑出去的年輕士兵們還是虎虎生氣,三分之一地段不到,就有人開始大口喘氣,提不動腿來。路邊守著千戶和指揮使們,拿出手裏紙筆記錄各組人馬的情況。
三分之二就有人慢走的,有人拉的,還有人趴在地上不願起身的。阮清他們一行十五人起步不搶,保持勻速前行,維持一百八十步左右每分鍾的步伐,雖然不如那些漢子們有力有衝勁,但三分之一後,別人開始疲憊了,他們仍然勻速前進,三分之二時,別人都牛氣大喘,他們仍然勻速前進,這一溜小少年們目不斜視的超越了一個個的壯漢們,引得人側目。
也有路邊彎腰喘氣的年輕人看著他們經過,也調整了呼吸,跟著他們的節奏再次跑起來,散落的隊伍,漸漸拉起來,再次回到校場,有人一屁股坐下,也有人放心躺倒在地,這十幾個少年卻原地活動腿腳,蹦躂蹦躂,來舒展肢體,其活力充沛的令人羨慕。
待大部分人回來後,火頭軍上了早餐,一人倆饅頭夾肉,一個雞蛋,一碗粥。
餐後休息一刻鍾,集結號再次吹響,後來人還沒來及吃飯就回到校場上。
短跑、跳躍、攀爬等項目逐一上演,晚上收隊前再次長跑一圈。原以為列隊訓練辛苦的,現在才知道那十日過的太幸福了。
一日的訓練結束,所有人都跟餓狼似的,尤其早餐、午餐沒有吃好的,簡直是拚命的搶了食物就吃,巨大的體力透支,使的有人吃著東西就打起了呼嚕,甚至沒有回帳篷就躺在了校場裏睡了。
阮清他們十五人組神清氣爽的洗漱完畢,開始規納一日所見,列出地形圖和營區分布。直到子時才沉沉睡去。
接下來十日,少年隊輕鬆完成,而新兵們度日如年。尤其看少年隊蹦蹦跳跳的打麵前跑過,簡直是想不明白,為何他們這樣有活力?
十日後驗收,過關不到一半,不過關的隊伍除了加新項目外,還要補上老項目的考核。最後一名發配火頭軍。頓時校場上哀嚎震天。
張偉海神氣起來,他們的隊伍名列前茅,進入為前三隊準備的營房-——磚瓦結構,五人一間,有洗浴房,衛生間的高級待遇。這些得虧了少年隊伍的帶領。
一開始少年隊是排隊伍後麵的,後來少年隊的後勁大,張偉海改變策略,讓他們排隊在前麵,由於少年隊節奏強步態穩,加上年級小,跟著訓練的大人也不好意思叫累,居然也跟著找到了節奏,堅持下來。
“來,九青!這幾間屋子是你們的了!大夥兒沒意見吧?”張偉海指著采光最好的幾間屋子對少年們說,象征的征求其他人意見。
“沒意見!”整齊的回答,嚇了張偉海一跳。鍛煉時也沒有見到這麽有力的回答。看見他一副錯愕的樣子,這些漢子們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好了!大家各自找自己的屋子,以後還得好好努力,爭取新兵訓練的時間,咱們都紮根在這個營房,好不好!?”
“好!”“好!”“好!”一連三聲有力的回答後,眾人一哄而散,留下張偉海大眼瞪圓了,不知道自己的隊伍啥時候有了這樣的氣勢。
就在阮清他們訓練之際,西南邊境線封鎖,東津王鳳瑜渚或叫他鄭瑜,在西北貿易上混的如魚得水。他不僅參與了新‘汝陽城’城池的建設,還滲透到各行各業,尤其學院。
西南鴻林學院的改革,盤活了汝陽城外五十多裏地,其核心熱鬧程度快要比肩汝陽城繁華地帶。
現今求一名額而不得的火熱,給了鄭瑜很好啟發,他參股注資建設聚豐學院和青雲學院,除了原有模式外,參考鴻林學院,開辟了商學院和琴音院,吸引求不得學的年輕人另辟蹊徑,也是慢慢熱火起來。
同樣麻紙在西南的大麵積鋪開使用,也提醒了他麻紙的柔韌性、持久性好,相對成本低,市場上有很大的空間。
但短時間內,他就吃下了西南市場份額了三分之一,對於西南原有經濟衝擊明顯,鄭瑜在門客和幕僚的不解下,還是收斂了觸角,改變策略,派人去了羌魏、西蜀、和北遼。
“王爺!武德帝聖旨說您是行商去了,那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呢?”有門客問。
“哼哼!我若回去,隻怕就再不能‘行商’了!”鳳瑜渚鼻子哼了聲。門客愣了愣,不再言語。
而東津府的現今的收入除了上交給朝廷的稅費,其他都用來養兵了。除了三萬新兵訓練,還在部署遊擊將軍營的配置,馬匹、兵器、糧草、營房等無不要花錢,武德帝沒有明確的規劃東津府配置軍備,當然也不會撥款來建軍。
好在東津府自己地盤上富戶、商賈多,加上連連經曆別人武力騷擾,對於主權的認知空前強烈,除了動員家族年輕一代參軍抗敵外,自發的給劉將軍捐款捐物養兵,逐漸形成軍民一家親的態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