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鑒定

  生態農場 作者：農民在飛

  第三十一章 鑒定

  星期天早晨，田川按約好的時間，8點就到了京大。打電話確認了史教授的地址，接了史教授，又在他的帶領下接了他的兩位朋友。這兩位朋友，一位是拍賣行的鑒定師應琪深先生，另一位是著名書畫家劉天瑜先生。


  田川見了劉天瑜十分激動:似乎聽說這也是雍陽一中校友呀。當即問道:“劉老師，久仰大名了。聽說您藝雍陽一中的優秀校友，我是一中今年畢業的。”


  劉天瑜有些意外，竟然碰上一個小學弟，當即問道:“哦，你是新畢業的，消息應該比較靈通，你聽說沒有，校友會組織教師健康基金會的事？”


  田川笑著答道:“是高『主席』通知的您吧？今天您可問對人了，我就是這個基金會的發起人之一。”他從周老師生病，看病困難說起，說到老師健康狀況堪憂，收入及福利低，再到想為母校和老師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以及自己的倡議書的內容，最後又說到正在起草的基金會章程，話未說完，車已經到了樓下。


  田川鎖好車，當先引路上樓。招待幾位老先生在客廳坐下，沏上茶水。幾人仍未從基金會的思考中走出來，繼續追問此事。田川幹脆把幾人領進書房，指著起草到一半的章程介紹了一番。


  劉天瑜感慨道:“你一個剛剛畢業，學業未竟的小學弟能倡導此事，我作為老學長，焉敢落後。我這就打電話給高『主席』，他邀我當籌委會副主任，我一定擔起這個副主任的職責來，我開個專題書法展，為基金會籌款。”


  田川也十分激動:“劉老師不愧是我們學弟的楷模啊，我作為年輕人，一定會付出最大努力，把這個基金會辦好。’’


  史教授在旁邊說：“聽得我也很激動，我能為基金會捐些錢嗎？”田川答道:“基金會目前隻接受本校畢業生指款，謝絕社會人士和在校學生指款，旨在保持基金會的純潔『性』，還請史教授諒解。”


  這時應琪深先生在旁『插』話道:“基金會的事聽得我也十分激動，咱們先平複一下情儲，準備看畫吧。”


  田川把畫從保險櫃中取出來，請幾位先生品鑒。《奔馬圖》一出，幾人全部震驚，史教授首先說:“這幅作品尺幅稍偏小，但氣勢磅礴，名家風範躍然紙上，幾匹馬幾欲破紙而出，典型的徐悲鴻巔峰時期作品。”


  應琪深先生評價道:“墨『色』紙『色』及紙質沒有問題，年代正確。作品的畫技也不是能夠模仿的，真品無疑。”


  劉先生說:“畫我隻懂皮『毛』，不敢評論，但題款字跡和印章沒問題。”


  史教授和應先生又看幾張素描和速寫，也分別得出了肯定的結論。


  劉天瑜對素描速寫不感興趣，倒是把田川放在牆角的一迭書法練習作品打開，看得津津有味，這時讚道:“田川的字很大氣啊，”指著那首詩道,“尤其是這幅，已經入得門徑，布局章法筆墨俱佳，可以上書法展了。”另外二人聽劉天瑜一說，也圍過來看，稱讚不已。


  應琪深忽然注意到牆上掛的素描，不禁奇道:“這小子難道是妖怪不成，字好畫也強，現在的美院畢業生又有幾個能畫出這樣的素描來。”


  史教授說:“畫是好畫，要盡快找人裝裱起來，否則很容易損壞。我不認識太好的裝裱師，劉老師和小應應該有這方麵朋友吧。”


  劉天瑜對田川說:“我可以帶你去找古老，他是故宮專家，祖傳的手藝，肯定沒問題。”應琪深也是一樣的看法。於是田川就請劉天瑜幫忙請那位古老出手。


  畫看完了，大家坐到客廳喝茶聊天。後來劉天瑜說起將做的專項書法展，忽然開口邀請田川:“小田也選幾幅作品參展吧，書畫均可。我們校友中有一位畫家梁真，我也邀上他。”


  田川知道這是劉老對自己的提攜，趕快道謝:“多謝劉老師提攜，隻是我水平太差，會把書展的檔次拉低的。”


  史教授說:“到時你多選幾幅，讓劉老師幫你挑選一下。”


  田川最後謝著接受了這個提議。書展時間初定在11月10號左右，到時再具體定，劉天瑜還要邀請一些圈內朋友來捧場。田川需要在開展前完成十幅書法作品和十幅畫，並裝裱好，還要準備現場作書作畫。


  中午田川已請欒建軍在拐子胡同訂好位置，見時間不早了，便請幾位老師赴席，幾人客氣幾句，見田川誠心相邀，也就沒再推拒。飯後，田川給三位老師各奉上一千元紅包，再將他們送回。


  下午回到家，繼續起草基金會章程，中間休息時，思考書畫內容，一直沒有太好的想法，不禁自言自語:“看來得抽時間出去寫生一次了。”


  晚上睡覺時，夢見前世教女兒寫字的情景，醒來後對女兒的思念在心中泛濫，無法自拔。他來到書案前，鋪開紙，將蘇軾悼亡妻的一闕《江城子》寫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崗。


  伴著沉重的心情，田川這幅字以行草寫來，筆劃如劍，直刺人心。中間兩處幹筆，如泣如訴，意向深遠。


  寫完這幅字，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於是又鋪上格紙，以接近魏碑的楷體默寫《心經》，一遍又一遍，直到東方泛白，寫到第七遍後，才覺得心情平複。拿超寫過的紙對比，果然是最後一次寫的最好，筆勢端正流暢，結體飽滿大方，於是落款鈐印。


  收好筆墨，下樓練拳。


  今天周一，田川有兩節課要上。下課後，他沒出學校，而是回了宿舍。大家都在，田川說起養殖無公害蛋雞的事。他說雞蛋可能在明年春夏之交上市，可能比市價高3倍左右，問大家家中有沒有預訂的想法。同時他還提出，若能批量推出，將有銷售額的5%作為銷售提成返還推銷人。預期產量為每天800斤左右。


  宿舍的人都表示有興趣，隻是不一定能找到途徑，畢竟如此高價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中午，田川接到薑建兵電話，捕蟲機已試製成功，做出了兩台樣機。昨晚在機械廠旁的荒地試用，一晚捕捉各種蟲類7公斤，烘幹後得幹蟲1公斤多。田川要求他們馬上把樣機連同配套的鼓風烘幹機送到老家，並再製作八台。


  捕蟲機以汽車電瓶為能源，兩塊電瓶可工作一整夜，池可使用普通電源，非常方便。


  田川打電話給老爸，讓他找人夜間捕蟲，雞場按斤收購。


  蚯蚓大棚已建好，並做好了引種準備。郎教授幫忙聯係了種源，預計周末放養，到時郎教授將會到場，田川也要回去。老爸聯係購買的牛糞已運到，正在消毒，將在近曰施入蚓田。


  雞場內，彩鋼製的飼料倉庫已建成，將來收的幹蟲可保存在內。田川囑咐老爸，一定耍做好防鼠工作。


  天氣漸漸轉涼，漁具店馬上將進入淡季，田川讓老爸招個人看店，把自己的精力騰出來。不料老爸已請了姐姐的婆婆看店，每月2000的工資讓姐姐都羨慕，親家母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說到漁具店，老爸讓田川準備一下俱樂部活動，說會員們對上次培訓反響很熱烈，希望能在上凍前組織一次活動。


  放下電話，田川給李濤打了過去，問他雍陽周邊有沒有比賽用的釣場，李濤說沒有正規場地，但在縣城東側公路邊有一處水渠改造的釣池，也許可以用。池中是鯽鯉混放，還有少量草魚和白鰱。


  田川拿到了釣場老板的電話，當即打過去商量比賽的事，最後約定後天周三下午去看漁塘。


  下午，同學們去上課了，田川去了中央美院，想找一下繪畫的靈感。


  在美院門外的畫廊裏，田川看著各『色』風格的畫作，想起自己最得意的那幅奔馬圖，想著似乎可以嚐試把國畫或油畫的風格融入素描技法中，創造獨特的風格。


  於是仔細看了畫廊中的畫作，最終選了兩幅小寫意花鳥作品，又選了兩幅油畫，一幅人物一幅風景，共花了不到一萬元。


  帶著新買的畫，興衝衝地回到家中。在家研究著國畫的畫風，拿出畫板臨摹，尋找著靈感，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把田川從藝術探索中喚醒。抬頭一看，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接起電話，傳出李濤的聲音:“田川你小子放我們的鴿子呢，現在還不到？”


  田川急忙道歉:“想事情入神了，忘了時間，幾位哥哥多包涵。我速速趕到，向哥哥們敬酒賠罪。”


  嘴裏說著話，田川迅速抓起筆記本下樓，開車向西郊賓館方向駛去。半小時後，田川來到西郊賓館旁邊的一個大院，在院門外打了李濤的電話，報上自己的車牌號。不一會兒門衛打開大門，指點他到左側的一棟樓前。


  田川把車交給門童，走進會所的大門。一位服務生帶他穿過大廳，來到二樓一個單間，李濤三人見到田川，齊聲開口討伐，田川隻好連連討饒。


  坐下後，田川打開筆記本，把幾個投資方案展示給他們。方案中對四類投資分析得比後他說:“我個人比較傾向於互聯網和家裝超市，不知你們的看法怎麽樣？”


  欒建軍對房地產更熱衷，他認為家裝超市的概念過於超前，擔心短時間內難以盈利。李濤和齊勇都是公職人員，無法直接參與經營，隻想投資拿分紅，但他們三人都不看好互聯網項目。


  欒建軍手上有兩三個億的現金，最後決定主要投在房地產和家裝超市。最後商定，同時投一家房地產公司和家裝超市，田川的互聯網公司主要由自己投資，其他三人占少量股份。四人共同投資以下三個公司:

  房地產開發公司，業務範圍是拿地，建房，售房，欒建軍投12億，占70%，田川投2千萬，占14%，李濤投800萬，占6%，齊勇1千萬，占10%。主要由欒建軍運作。


  家裝超市，從事家裝材料銷售和服務承接。欒建軍投1億，占55%，田川投5千萬，占28%，李齊二人共投3千萬，占17%，主要由欒建軍運作，田川協助。


  互聯網公司，主要從事即時通信，支付寶和娛樂網站開發，田川投5百萬，占70%，其餘三人各投50萬，占10%，由田川運作。


  事情談好，田川盤算一下自己的資產，悲哀地發現，這幾筆錢一支出，自己又將回到解放前，口袋空空了，不禁苦起了臉。幸虧房地產公司和家裝超市的投資最快要1個多月後才用打款，又要努力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