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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因善念被人害

  公子本以為,從京都到此,沒有半年是來不了的。

  可是傳旨的公公,一路從水路而來,沿途又有快馬相助,他到漢昌時,公子還在湖邊檢查軍備,準備工作尚未全部完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車寧一面安排人去找公子,一面由伊籍擺了香案接旨。

  伊籍打發了那公公百金,而漢昌城小沒什麼好玩的地方,那公公收到縣裡的說法,拿著車寧代擬的表訴,便回長沙郡中去了。

  公子回縣裡,也不管他什麼規矩不規矩,拿著聖旨便到長沙郡中。

  先是拜會了那公公,送上一些新奇的玩意兒,便拉著那公公一道支太守府,找韓玄要糧草器械與牧力。

  那公公在場,韓茹詩心繫公子安危,也在一旁買通些人幫言。

  韓玄心中十二個不願,可是這場面上下不得台,便調戰馬二百匹、糧十萬石、車馬器械與漢昌,催其儘快發兵。

  公子著人收了軍資,全數帶回漢昌,存於倉中。

  回到漢昌,黃忠也到了,二人商量一氣。

  黃忠還好,打過幾次大仗,雖然戰法老舊了些,可是公子卻多是單-兵或者小規模的打打鬧鬧,嚴重缺乏大規模作戰的指戰能力。

  這二人商量得上差不多了,公子心裡稍稍有點底了,才叫升帳,把情況與眾人說明。

  楊飛翮出列,抱拳道:「稟主公,此次出征,擺明著是韓太守下的套,擺明著就是上借刀殺人之計,我們就這麼點兵力,如何能攻克數十萬義軍?」

  「我們都知道是個套,七叔!」公子手扶太師椅,站了起來,望了手下文武一周,長嘆一聲道又說道:「抵抗長沙郡中的征討,我們尚還可以動腦筋,若是抗旨,便是滅族的大罪,聖旨到,我們不能不出征。」

  這下老七和墨家眾人皆無言以對了,這好不容易有的局面,總不能又得個抗旨的大罪吧?

  底下文武見公子提出了這發兵的理由,實在是無可反駁,都知道這仗是一定要去打的。

  面對現在這情況,要如何打,各人心裡沒底,所以皆不作聲而把目光投向公子。

  公子又與眾人分析,此去江夏,天岳是兵寡糧少,又沒有大戰經驗,先要應對洞庭湖水上的風險,再才是要面對兵災。

  等待我們的更有少糧,少兵器,少兵力,少後勤人力等等一系列的不利因素,眾位說說,有什麼計謀可平安度此難關的?

  「此去江夏,隔著一個無風三尺浪的雲夢澤,糧草難續,如何解決這問題,這才是頭等大事。若是此事解決了,任某手中九鳳朝陽刀,定叫那敵將有來無回!」

  黃忠當仁不讓,出來打頭陣,抱拳行禮進言,聲若洪鐘。說罷往堂中一站,一身盔甲「咔嚓」作響,若問其勢,那是威風凜凜。

  「怕他個鳥!末將不才,願打頭陣。」

  張豹豹眼怒張,鬚髮狂飆,扯著鴨公嗓吼道。見公子說要打,卻不提方案,心中一急,出列抱拳請戰。

  「哥哥休要逞強,我們是北方長大的,旱鴨子一隻,這洞庭湖豈是兒戲?你且退下,聽主公安排就行了。」

  張安心知這是以小博大的事情,生怕這魯莽的哥哥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時逞強而誤事,便出列朝公子拱拱手,對張豹說道。

  公子也明白,這事不是憑勇可行得通的,便笑著一揮手說道:「張安說的有理,張豹且退下。」

  單巒台出列,作揖道:「有道是舉才不避親,我以為這開路先鋒,非我兒單邑莫屬,經吳穎吳將軍培訓后,小兒文武皆能,又習水性,還熟悉墨家人手,可是不二人選。不知道主公以為如何?」

  公子等的就是他來請戰,解決黃忠提出的問題,大喜道:「然也,如此甚妙,單邑何在?」

  單邑一身披掛,出列拱手道:「末將在,請恕盔甲在身,不能全禮。」

  公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別多禮,命令道:「命你為洞庭湖運輸將軍,你選五百熟悉水性的人為船員,另帶兩營兵,民夫一千,在江夏建一碼頭,你負責兩個碼頭間的安全運輸,此乃重中之重,不得有誤。」

  單邑拱手道:「末將領命。」他接過封印,一句「末將告退」,辭別公子,便投洞庭湖邊而去。

  李文又命黃忠、張氏兄弟將人馬清點,校場待命。

  次日清晨,命張豹帶一營步兵為先鋒。

  公子帶黑子、張安率一營槍兵一營弓弩兵為中軍,並將先前抽出來的、能做軍官用的人編為一營,約一百五十人隨軍。

  黃忠帶張虎領騎兵在後面押糧。

  三軍排練三日,陣型熟悉,便是所選定的黃道吉日。

  東方發白之時,李文便帶著眾將,文武官員,上了三牲,行九叩大禮,祭過天地,祭過軍旗。

  三聲炮響,三軍吶喊,張豹領著前軍,多置旌旗,以柳枝拖地,加大聲勢,浩浩蕩蕩朝洞庭湖邊而去。

  單邑到了洞庭湖邊,一切安排就緒留一艘大樓船為旗艦,一艘為運輸艦,糾集普通船隻一百餘只,載著二千一百餘號人,滿船物資便向江夏出發。

  行船到二天傍晚時分,時洞庭湖中天色突變,大風捲起烏雲直壓桅頂,參天巨浪直撲甲板,一眾將士,站都站不穩,不時傳來慘叫聲。

  洞庭之壯觀,卻是為難道一代又一代的華廈兒女,單邑可沒有心情看風景,命眾人滿帆全進。

  「不好!將軍請看!」

  單邑在風浪間隙中,隱約可見江面上這裡沉一隻船,那裡沉一隻船,他急得一跺腳,大吼一聲,連忙命人打旗語。

  其時能見度不高,旗語作用不大,而這個時候也沒有雷達,湖面上無法通訊。

  單邑急得是滿頭大汗,寢食難安,好不容易到得江夏一查,一艘樓船底已經鑿了幾個大洞。

  好在各艙之間互不連通,方能沒出事,小船損失三十餘艘,丟的人口物資不計其數。

  單邑雙手捧臉,跪哭於地,可是終究是無濟於事,只好強作鎮定,安排好人修建碼頭、行營、倉庫。

  安排妥當,便帶船隊回巴丘去,空船滿帆,又損失十幾艘船,卻連敵人的影子也沒摸著。

  回到巴丘,找到公子中軍帳,長跪於帳前,公子著其進去相見,問清原委。

  這出兵第一仗便出事,黃忠起草的軍法里,那可是死罪。

  吳穎見狀,想保他一命,便為他開脫道:「這不關單邑的事,應該是有人在水底鑿船底。」

  「單邑你先下去吧。」

  公子一揮手說道。

  他也知道,這個可是自己與墨家關係的較量,可不是違軍法一個問題。

  再說了,他更明白,這真還不能怪單邑,隨便換誰去,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公著吳穎查到底周邊誰有這般勢力,這個攔路虎不解決,換誰也不敢進軍。

  吳穎雙手叉腰,恨恨地說道:「在風高浪急的洞庭湖中,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毀掉我們四十多條船,淹死我們一千多號人,除了君山的白家兄弟,別人誰有這實力?」

  言下之意,是怪當時公子沒有接受伊籍的建議,先剿白家兄弟,以至於養虎為患。

  公子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便向眾人作起檢討來,完子又說道:

  「別驚動了他們,與我把兵馬集結好,看天氣情況,明天似乎是個好天氣,我要到君山滅了這幫水賊。」

  張豹跪於帳下道:「是我不好,給主公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張安也出列道:「我願打頭陣。」

  「黃忠在此督促造船,張氏兄弟、黑子、能去的夫人,都隨我去,先滅了這幫水賊來祭旗,我好心饒他們一命,卻不想養虎為患,讓一千多號兄弟丟了性命。」

  公子吩咐道,很明顯他有些激動,眼中帶著復仇之光,就連聲音也略帶顫抖。

  眾人正在籌劃著如何進攻,突然有副將來報:「不好了,老爺,單將軍他……」

  公子聽得心頭一驚,忙道:「單將軍?哪上單將軍?你別急,慢慢說來。」

  那副將卻是急得滿頭大汗,話都說不完整,這可把眾人急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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