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改進裝備
那徐韸到位,見此山奇偉,心中大喜,於是報與長沙太守韓玄。
那太守便調二十名親信旗牌官、五十名精兵給徐韸,讓他訓為親兵.
又給他改名為吳臣,表為茶陵縣丞,著其兩面兼顧,兩邊練兵。
那徐韸安排好這邊的事務,著其弟待為看管寨,便赴長沙去上運。
韓玄便給其一千兵馬,著其領兵上任去了。
這徐韸便帶著幾個要好的兄弟,領著這一千兵馬,一路洗劫大戶人家,得資甚巨大,便朝茶陵而去。
路中遇著一夥強人,有百十來人,佔山為王,被徐韸破了山寨。
拿下那寨主一問,原來正是白贏,二人談到對公子,那是共同的敵人。
白贏也沒去處,便投在徐韸手下。
本來徐韸就長得一表人才,又文武雙全,這下有了兵和錢,便越發不得了。
前後用吳臣的名義在茶陵又討了九房夫人,生兒育女,后讓屈君、陳到吃盡苦頭。
轉眼180年秋收完畢,公子召開年終大會,各人具彙報情況,一切正常。
只是二縣常住軍戶已增加到八萬戶,黃忠又提冬季招兵一事。
公子心思,這八萬戶人家,能養得起多少兵呢,自己這有一萬五千多野-戰部隊了。
不能再加重人-民的負擔了,便沒同意他的提案。
會後,黃忠來找公子道:「主公為何不招兵呢?」
公子便把道理給他講清,不能窮兵黷武,目前要做的,是將這六百特種騎兵一再加強訓練。
要做到每一個士兵都能帶領百人作戰,這樣就能吸敵兵為我用了。
我們要是有能征善戰基層軍官,就不怕沒兵可用。
並且這批人中,要有能到學校當教官的,我馬上要開軍事學院了。
黃忠抱拳道:「明白,我過年上來便帶他們進行馬上射箭訓練。」
公子便帶著眾女,著重訓級這六百人,作為預備軍官訓練,吳穎帶劍奴訓練寧軒三十六騎。
吳穎有身孕,便做出方案,交給劍奴訓練不表。
黃忠來見公子,說道:「我認為,若不是大型陣地戰,槍不如刀,弓不如弩,不如一營騎兵配五十名輔助兵,看馬匹糧草和武器。這樣就能轉戰千里無憂。」
公子笑道:「這個不錯,差一點的馬,我們有。」
黃忠又道:「目前這個弩,反彈力太大,力稍小的人,能拉開,但是射出時傷自己。」
公子不解他說的是什麼,便試那弩來,連射三箭,發現原來他說的是后坐力太大。
這強弩本是方致按宋朝的神臂弓,加以改進給步兵用的。
有差不多一百公斤的張力,能在二百七八十米內取人性命,卻要力量很大的人才能用。
公子與方致討論道,參考那種后坐力很大的步-槍的設計。
前面加一握把,後面也要,頂肩發射,調整望山。
若是弓弦有問題,可以考慮一弩雙弓,繳獲的弓,若是能改成弩,用來守城一點問題也沒有的,生產方與使用方便嘛。
方致應了聲好,便去安排改進去了。
公子拿出一個步兵陣地戰的方案給黃忠,讓他去練兵。
又用雞公車上裝備床弩,前置盾板和拒馬槍,五人一車,兩機射手,三弓手帶斧頭和槍。
可以快速固定車輛,又能傷敵。
打遠處的可以裝上投石車,十人一車。黃忠拿著方案便去練兵。
吳穎來報:「巴郡板楯蠻反,經年不能平息,秋,酒泉地震,鮮卑寇幽、並二州,帝好為私稸,收天下之珍貨,每郡國貢獻,先輸中署,名為「導行費」。又帶頭玩馬車,各大小官員、大戶人家都學之,導致驢賣到馬價,馬價大漲。置祿驥廄丞,領受郡國調(徵發)馬。豪右壟斷,馬一匹價至二百萬。」
公子苦笑不止,心思這是不作死不會死。
便與眾人,一味練兵教學,抓生產,埋頭髮展。
公子想要的是堅甲壯馬,便親領眾人改進重步兵、重騎兵、輕重兩用兵的裝備。
反覆試驗,成型后定製百套,組織演習,以檢驗裝備設計的合理性,經反覆修改,形成制式裝備。
方致已製成五千套硬弩兵的裝備,五千把單人腳蹬弩,那玩意到真不是蓋的,射程手-弩遠兩倍有餘。
公子便讓吳穎選力大而不會騎馬的人,進行訓練之。
十月,天岳山中下起大雪來,車寧道:「這雪下得比往年早些,我相提前把年終總結大會開了,一來是可以調整原有計劃,二來要是下厚雪封山,將領們過來路上危險。」
開會之日,眾人到齊,獨不見那徐韸,公子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
可到開了三天會,還不見其人,便著吳穎安排人去查看,又命三十六騎去探。
兩邊回報,山上哪裡有徐韸人影子,眾秋收過後便沒見過人影。
公子大驚,便命張安帶人去接管石牛寨。
張安至時,連徐家小弟也帶著一營兵南行開撥,報與公子。
公子與眾人商議,命萬三帶人去追。
萬三追上去,拿下徐家小弟徐寧,帶回天岳來,經吳穎審訊,方明白其情況。
吳穎便著人去拿徐家人,此時徐家早已不知所蹤。
回到天岳山中,公子想,隨他去吧。
眾將進言道:「若誰都可以叛,那還有什麼軍紀可言?」
公子無法,為息眾怒,命三十六騎去尋其蹤跡,又組成軍-事法-庭,依法判決徐寧死罪,就地處決。
三十六騎一路南尋,找到徐家眾人,追捕之時,徐家老三射傷寧軒三十六騎中的一探騎。
兩邊便動起手來,斬徐家一族於長沙國內一山丘之上。
經月不見有人來收屍體,萬三便挖坑埋了徐家眾人,從此徐韸便不知所蹤。
雖有眾女在山中操勞,可是大小事情皆來詢問公子,看不完的文件,批不完的報告,讓誰來也煩。
公子長嘆一聲,喝了口酒,丟了筆蒙頭便睡,可是半夜醒來,怎麼也睡不覺了。
芷嫣問公子幹嘛雪夜起床吹風,公子卻不知如何開口,望著芷嫣擔心的樣子,公子心思,自己這不是犯了戰爭綜合症吧?
抬頭望著窗外,問自己混到今天這般模樣,是對還是錯?
難道隱逸的生活真的不好?
非得要爾虞我詐、打打殺殺才成?
可是真要隱居起來,能實現么?
車寧說得也不無道理,亂世之中,不進則退,你看史載多少英傑,最後都消失在蒼茫之中。
一聲嘆息,多少無奈!有後世智者題詩嘆曰:
屈子祠前幾度春,臨江翠竹述風塵。
夜來不語長相憶,卻道凌花似故人。
轉眼又是嚴冬之時,漢昌也好,羅縣也罷,當年大雪過膝。
這在江南來說,便是休息的季節,可是大家都閑不住,各自忙碌著。
有的是來年做準備,有的在抓工業生產。
公子一個人也無聊,便帶著黑子到村寨中與眾百姓扯扯淡,說說心裡話,看看各村各寨的情況。
一天清晨,公子手上提著換洗衣衫,帶著黑子準備出門。
吳芷嫣送到門口,左右交代,竊竊私語不停。
車寧拿著一疊文案來找公子,芷嫣道:「老爺說是山底下的地方,該走的都差不多走了一遭了,想到羅縣去看看。」
車寧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姐,你別叫他老爺,隨便叫什麼都成。還有你,說你呢,你就不能讓人省心點,這麼大的雪,你到處瞎跑啥子呢?領地要全看完,若是給你一千多萬平方公里,你要看到什麼時候去?這樣亂搞,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眾姐妹怎麼辦?」
公子笑道:「我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我是去察看民情,這個時候沒事做,不去看看,將來有事來了,一點都不了解,那要如何處理呢?」
車寧斥訴道:「就你有理,還真當是演電影,要當青天,便要到處察看。你能看到多少?看不到的地方又怎麼辦?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是有限的。」
公子憨厚地笑著道:「看看也無妨嘛,這裡不是有你們在嘛,戰陣上下來的人,這點雪算得了什麼,我走了。」
車寧揮手道:「就知道偷懶!小心點,早點回來。」
公子打馬而出,笑道:「知道了!」帶著黑子踏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