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強攻史家堡
上得岸來,各自將防水布打開,取出那些用麻布包柴沒製成和火把和火箭。
公子隨手在馬後掛二十來支火把,一行三人打馬便朝里闖。
行到一個較大的地坪中,有十幾個人在這守衛。
公子見他們並沒有著甲,便對馬靜道:「打右手就好,能不殺人就不殺吧!」
公子連發三箭,馬靜連開七槍,將門頭上的人射了下來。
史捨身法好,從馬上跳了起來,躍上寨牆,將二人放了進去。
公子笑道:「執行計劃。」
公子取兩壺火箭掛鞍上,又在馬鞍上支起一支火把,策馬而出。
躍到高處的平台上,取出點火筆來,也顧不得火氣逼人,點著火把,連發十來支火箭。
回頭見馬靜那邊火勢大作,知道她們進程比自己快些,並不停馬,直接朝前闖……
這種吊腳樓本是樹竹所搭,加上天氣還沒有轉暖,各家各戶取暖的柴薪都在樓下吊著,沾火就著,眾人身後便是一片火海,驚叫聲不絕於耳。
一點火就走,敵人根本上來不及組織防守。
公子又躍馬上一土坎,馬尚未落地,「嗖嗖嗖!」三支利箭夾著風聲迎面射來。
裝備好才是真的好,他懶得理會這些箭矢,反手便回了三箭。
三聲短促的哀叫聲后,三名漢子便抱著手逃開。
他也並不追趕,會心地笑了笑,嘴上道了聲「去吧!」
手上並不曾閑下來,隨著弦響聲起落,周邊該燒的地方已經全部點著了。
公子立馬望去,見前面只有一小段路了,兩邊不到十棟房子。
心思這下可不能猛打猛衝了,於是將弩掛好,一手持槍一手持火把,策馬而出。
果不其然,墈上叫殺聲大作,標槍、箭支中夾著石頭,像是下雨似的朝自己襲來。
將手中的火把朝一棟房子下的柴堆上一丟,拍拍馬頭,公子嘆道:「今天能不能成功,夥計,全看你的了。」
說罷一提手中的韁繩,朝馬背輕輕一拍。
那馬似是能聽懂人語似的,四肢發力,狂奔起來,穿過那些飛鏢、亂石投擲之區。
「殺呀!」一個人抱著一個石頭,連人帶石從土坎上躍了下來,朝公子撲去。
公子心中一緊,也顧不得什麼殺不殺生,馬在空中,橫槍一揮,竟打飛三人。
還來不及看那三人的情況,又有人接二連三地向自己飛撲而來。
大象力量再大,抵擋不了蚊子數量多。
向自己撲來的人太多了,搞得他手忙腳亂,馬在上坡小路上,速度又有限。
加上一邊又有土坎擋著,手中的槍太長,施展不開。
一個不當心,一人抱著一塊幾十斤的石頭扎在公子腳上,痛得公子爺汗都出來了。
公子大吼一聲,叫道:「夥計,衝上去!」
公子在馬身擊了一巴掌,那馬受痛,發起狂來,衝天一聲長嘶,憑空一躍,幾個縱步便躍到地坪之中。
他人在馬上,馬在空中,將槍舞動起點點寒星,人未落地便已斬殺數人。
地坪中的那些死士,見敵人有如神兵天降,一時之間愣了愣。
公子借這空檔,使出渾身解數,游馬追殺,槍借馬力,所到之外,非死即傷。
一有機會就點支把火把,向周邊建築物丟去。
眼看著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一個不算小的地坪,已經匯血成流了。
地上躺著沒胳膊的,少腳的,身體被對穿的,被割喉的,各式各樣的傷死人員。
按理這皆有震懾力了吧,可真不知道這些是些什麼人。
沒有一個怕死的,他們叫喊著,用血肉之軀,用飛蛾撲火式的攻擊。
一個個的拿著武器便向公子衝過去,前赴後繼,似乎是要累死敵人才放手。
一個不算太大的寨子,頓時亂成一鍋粥。
叫救火聲,叫殺聲,哀號聲,火燒著什麼的爆炸聲……
各種嘈雜聲竟然將兵器相撞聲都淹沒得一乾二淨。
人,越殺越多!
公子回頭四顧,周邊還有黑壓壓的一片人,在朝自己衝來。
他是真不知這要如何是好?總不能當屠夫吧?
可是很明顯地擺著,這裡才是他們守護的重地。
公子呼叫馬靜道:「我好像遇著主力了,你那邊怎麼樣?」
馬靜那邊也好不到哪去,史舍武力又不強,連汽-槍換子的時間都沒有。
馬靜帶著史舍一能亂跑中,回話道:「不行,人太多,游擊,不要戀戰!門口集合!」
公子一陣衝殺,又抽出手來點著一支火把,也不敢掛槍取弩,取火把點著便丟。
拼了老命才將房子這些點完,圍著殺了幾圈。
那馬的腳已受傷了,跑起來一跛一跛的。
公子也不敢戀戰,看到火勢大作這才向寨門口衝去。
路上的敵人倒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漢子,持標槍、弓箭來戰。
公子有空就射他一箭,沒空便不理會他,到了身邊便是一槍挑之,衝到寨門口,與馬靜匯合。
馬靜急促地叫道:「馬受傷了,用了二百多鉛丸了,你那還有沒?」
公子將一布袋拋給她道:「就這麼多了,小心!」話還沒說完,四面八方全是叫殺聲!
不得已,公子只得呼叫萬三:「地點瑤池,任務殲敵!完成立即撤退!要三匹海馬!」
萬三回話道:「收到,明白!」
馬靜擔憂地說道:「第一場便將實力全露了,不好吧?」
公子嘆道:「顧不得那麼多了,馬都已受傷,箭枝將近用完,正主還沒有一個現面的,可是這班人不知道是怎麼了,全然不要命似的,過不過得了河不知道,先脫身再說。」
「退到河邊,你槍戰,史舍近戰,我用汽-槍遠處點射!」
馬靜手一揮,喝道。說完便朝河邊奔去。
公子應了聲「明白」,帶著史舍便跟了過去。
三個只好背水而戰,整個河灘上,黑壓壓的一片,也不清楚有多少人。
馬靜用汽-槍點射,可是這敵人全不要命地壓過來,根本不可以常理度之,馬靜道:「計劃失敗,阻止不了敵人靠近,如何是好?」
公子已經沒有時間打話,策馬上向迎敵,將一支槍搖起來,泛起點點槍花。
武力再好,那也是好漢難敵四手,根本就沒有機會停手,像是個殺人機器似的,這戰法下去,如何得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身前的屍體越來越多,反而阻擋了那些人進攻的步伐。
可公子也累得是滿頭大汗,那馬多處受重物所擊,一身是傷。
他沒辦法完全控制,可萬三那邊的人,影子還沒見著。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陣幽楊的笛聲傳來,那些人自動退開。
公子打開吸管,喝了兩口水,嘆道:「總算是可以喘口氣了。」
身後卻傳來馬靜的嘆息聲「沒彈了,怎麼辦?」
公子解下弩給他,把剩餘的箭全給他,笑道:「你省著點用。」
馬靜沒做聲,史舍卻笑道:「我說文兄也有可愛的時候,這個要怎麼省呀?」
三人還沒說幾句話,又一陣短促的笛聲響起,這下公子是大驚失色。
從三面衝出來整整齊齊的隊伍,三個人抬著一支三四丈長的碗口粗細的抬槍。
走到三人前五十步遠的地方,齊刷刷地釘在那裡。
其陣勢為見之未見不說,那是聞所未聞,那些人全是死士,完全不怕公子放箭。
馬靜長嘆,無不心痛地說道:「這是用生命來消耗我們手中的箭!」
公子又何嘗不知道,這是拿人命作鋪墊,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恨么?
可憎么?
在權力的遊戲中,這事有大有小,可不是司空慣見么?
除了一聲嘆息,普通人有什麼辦法來阻止?
只要獨-權不變,為食而願被洗腦者眾的現象便不可能沒有,有多情後人題《權力遊戲》嘆道:
生平唯恨利不多,幾許狂人陷置羅。
一旦紫徽星氣弱,妖腥染盡故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