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白瓜外傳
吳穎手上的探子,都是部隊里選出來的,有千人多了,哪個不能披掛上陣?
對部隊的控制絕不會比別的將軍差,說到開打,她當然是有信民的。
吳穎冷靜地回答道:「不需要的,倒是你要不要我安排探子給你?」
公子心思,偵探方面,自己手上能作用的恐怕也就那三十六騎,那個可是殺手鐧,不能浮在水面上。
眼下組個偵察營至關重要,便問她道:「你手上有多少沒有投入使用的探子?」
吳穎在無線電那頭回話道:「手上在訓的有八百人,估計能通過三百人吧。已經安排到各地的,有七百多人,教官有一百二十人,另外在營里的還有一營半。」
公子笑道:「火速安排二十名能作用的教官帶二百探馬來我巴丘,到洞庭湖邊來。另外我要加強漢昌和羅縣的防衛,那是我們的根據地,決不能丟。」
說著說著,便斷線了,這無線通信在這個時代里,總是那樣子。
吳穎發來電報稱:明白,我在所有的礦場都加強了守衛,這個你放心。
有一萬多騎兵了,所有的城池礦場,只要能堅守兩天,便能救援。
再說,有七八百探馬在外面,守一小小的郡若是守不了,甘受軍法。
公子交代她一定要小心,又要車寧致電,便命張安帶五個營騎兵,十五營步兵到巴丘。
張豹帶五營騎兵五營步兵駐羅縣,命人帶特種騎兵兩個營,赴巴丘交黃忠管轄。
安排好這些事情,公子吁了口氣,對車寧道:「這種大功率的無線通信設備,要加大投入研發,爭取能量產,最少大將手上都要有兩套,再說我們那邊沒有,更是不方便,不能每次都到學校來指揮打仗呀。」
車寧笑道:「能搞出這個基地已經算是盡最大努力了的,還是用我們帶過設備作核心部件實施的,要全部自產,那可不是一年兩年能產出來的,別急,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公子嘆道:「科技優先,學校優先,這兩條不能變。」
車寧笑道:「知道了,回去吧,晚了。」公子便帶著眾人回府,連夜給眾將士辦理相關手續。
過數日,方致送來能現場組裝的投石機,公子合編一營投石機。
十人一車,共一百車,五十輛牛筋絞盤式,五十輛配重式,著單祥偵帶人訓練。
準備10公斤的高度酒、火油等軍需物資。又命關羽準備船隻,隨時準備過洞庭湖。
一切準備完畢,讓張安帶領眾人練兵、演習。
自己和馬靜穩坐中軍帳,等候京城來消息。
眾人各忙各的,公子倒是閑靜了不少,一日傍晚時分,公子與史舍正在烏峰尖上品茶。
時值三月初,曖陽西倚碧虛,群峰秀麗,靜坐於雙眸之中。
山間油菜花也開了,一片金色的海洋,成了蝴蝶的天地,蜜蜂的戰場。
山上桃李花盛,各種絢麗的花朵都在暗自使勁,都在爭奇鬥豔,將這山區裝點得絢麗奪目。
泉水在耳畔吟誦,鳥兒在林中伴奏,東風徐來,萬里飄香,好不寫意。
史舍坐在石頭上,就著那大石頭輕撥紅爐。
公子打來一缸水,添上一壺,微微笑道:「史家公子不能老是埋在書里,學校那麼多女老師,是時候解決個人問題了,那樂理之書,可不能給你熱被窩的哦。」
史舍洗過茶杯問道:「是茶不好喝,還是風景不夠好?是琴不夠好,還是學生不夠教?想那麼多幹嘛,王爺!」
公子笑道:「學得再好,學生再多,但那是工作。你得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紅妝女把你搞成這樣,我是為你鳴不平。」
史舍嘆道:「是真沒有時間管這個,我來找你喝茶,可不是為茶而來,我在這裡也帶了幾個學生,想著把樂理傳下去,我要開班援課,讓更多的人學習這個。」
公子嘆道:「辦學校是好事,可你不去找車寧,來找我幹嘛?」
史舍抬頭望著公子,像看怪物似的,不時又嘆道:「找你可以品茶詠詩,找她就說幾句,報告一交,我又得回學校去了,飯都沒得吃,划不來,划不來。」
公子笑道:「原來只是要吃個飯,好說,好說。」
說罷打個響指,不久便走出來一個侍衛,公子對他道:「小夥子,辛苦你跑一趟,去找柳媽媽,說史公子到府上用晚餐,加個紅燒肉。」
史舍笑道:「寧軒公子的酒,柳媽媽的紅燒肉,吳娘娘的琴,烏峰寨上三絕也,不枉費我跑一趟,划得來,划得來。」
公子沏了一壺茶,哈哈大笑道:「試試這南中來的茶,看看是不是更絕?」
史舍望了望石頭上的器具,看了看壺中的葉底,端著茶湯避開陽光晃了晃,湊近輕輕一聞,然後以袖相掩而飲。
看那樣子似是分外沉醉,放下茶杯,半晌才叫道:「好茶,絕!」
公子笑道:「怎麼個絕法?」
史舍一本正經地說道:「香、厚、滑、純、甘,無一可以挑剔,特別是回甘之快,我在南中生活多年,這茶生平少見。」
公子笑道:「此茶厚度醇度都夠勁,水路細膩,無粗雜感,喝起來茶香四溢,回味無窮,確實是一款好茶。算你識貨,等下給一包你帶回去吧!可不準打我茶具的主意,這個沒得商量!」
史舍笑道:「堂堂一王爺,看你那小氣樣子,好吧,不要你的茶具。來,來,來,莫嫌在下琴藝差,與王爺撫上一曲,王爺也題上一首,可好?」
說罷拿來一個魯班案,擺上他那台繞樑,一曲不知名的古曲從指間緩緩流出。
公子望了望周邊的環境,這裡原本不過是一個供哨兵休息的地方,數間草屋,一個茅亭,除了青山綠水的老套路,也沒有什麼可以題的。
正不知從何下手,東風助力,搖起玉竹倒映於窗檯之上,公子心中暗道:「有了!」
於是題得一首,隨著他的琴聲悠悠吟來:
燕子歸來暖日斜,迎風翠竹剪窗花。
空庭寂靜春欲晚,煮取蒼山試白茶。
公子吟罷,史舍一曲未完,山下來路處便有人在嚷嚷,侍衛阻難之聲隱約相聞。
公子讓人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不一會兒,侍衛帶著兩人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定晴一看,湛晁帶著一個小孩硬闖上山。
公子心中一緊,這不會是又有什麼大事吧?
史舍見有人闖上山來,便收起琴,泡起茶來。
湛晁帶著一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孩上得山來,二人站在那裡上氣不接下氣,滿臉大汗。
公子心思莫非又出什麼大問題了,不去找車寧,跑自己這裡來幹嘛呢?
不由得問道:「跑這麼急,有什麼事?」
湛晁作揖道:「見過王爺!」
公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坐下來,笑道:「來,坐下喝盞茶,慢慢說!」
那小子撲通往地下一跪,叩起頭來。
公子更是覺得奇怪,起身問道:「你我素不相識,小孩何故拜我?」
那小孩突然大哭起來,公子過去將他扶起,可是一下還就沒扶得動他,公子心思這是鬧哪一曲?
一把用力將其拉起來,可他姿勢不變,公子一放手他又跪了下去。
公子忍不住笑道:「小夥子好大的力,你且起來,慢慢說與我聽,莫要著急才好。來,擦乾淚水,男子漢哭哭啼啼的不好看!」
那小孩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盯著公子,問題:「你就是那個什麼王爺吧?」
湛晁在旁邊急了,斥責道:「白瓜,不得無禮,這是唐王。」
公子揮手讓湛晁退下,笑道:「莫嚇著小孩了,你叫白瓜是吧,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王爺,他們叫我寧軒公子,你先起來,我們有話慢慢說。」
說罷又去扶他,這小子跪著就是不動,公子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可是就沒變形。
公子皺眉道:「怎麼了,你倒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