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往魂族學院
修長的玉手抬起，又是一記響指，女服務員快步走來，黑黑老師一指淩羽，麵向那服務員道：“讓他結賬吧。”
淩羽一愣，這老師也太不客氣了吧，自己好像隻喝了一杯橙汁，不，才半杯。在他驚詫之際，服務員已經將賬單遞了過來。無奈，淩羽隻好接過來看了一下。
媽的！這麽貴！？淩羽心中暗罵著，手指著最後一行問道：“這多出的三百裏奇是什麽？”
“我們這裏的隔間是按時計費的，一時一百裏奇，你一共在這裏坐了兩時十一分鍾，所以需要您額外支付三百裏奇。”服務員不慌不忙地解釋著，絲毫沒理會淩羽那快要吃人的目光。
“別氣嘛，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下次我請你吃好的。”黑黑老師道，她竟然和那坑爹的服務員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
淩羽從口袋中掏出了五百裏奇拍在桌子上，正等著對方找零錢時，黑黑老師卻大度地揮揮手道：“不用找了。”淩羽再次愣住了，這……好像是他的錢吧。
那服務生倒是不客氣，忙將鈔票收好，對著黑黑老師一鞠躬：“謝謝。”
然後又對著淩羽一鞠躬：“歡迎下次光臨。”
光臨個屁！淩羽再次在心中罵道，但表麵上自然要笑臉盈盈道：“好的，好的。”待服務員走後，淩羽的臉便苦澀下來，錢啊，就這樣便宜了那個奸商！
望著淩羽肉痛的樣子，黑黑老師安慰道：“你是男子漢，大度點嘛，為了那麽點錢生氣，不值得。”
淩羽的心中不禁抱怨道：“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弟弟，我也該走了哦。”老師挎著包站起身，頓了一下後，忽然俯下身湊到淩羽耳邊聲道，“你的衣服好土，不適合你。”
這樣的角度，淩羽的眼睛剛好可以透過那衣領看到裏麵異樣景色。淩羽的臉蛋頓時通紅一片，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老師再見。”
黑黑老師不知為何又白了他一眼，淩羽恍然，忙改口道：“姐姐，再見。”
誘人的身姿離開，鑽入電梯，在電梯門快要閉合之時，黑黑老師還朝他揮手道別。淩羽忙將手舉起，可是還未揮動，兩人便被完全的阻隔了。
而此時，酒樓對麵的賓館台上，一個中年男子正舉著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許久之後，他才道：“徐老有新的指示了嗎？”
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黑夜下，看不清他的麵貌，通過聲音卻可以知道這是一個年紀不是很大的少年：“沒有，我下午剛從學院趕過來。”
坐在酒店的淩羽想想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多待一時還要加一百，不如早點離開這個坑人的地方。
中年男子精神一振，舉起望遠鏡往前湊了幾分：“起來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我們也該走了。”少年動了動胳膊，接著道，“讓你查的薑月，怎麽樣了？”
“哦。”男子將望遠鏡別在身後收好，轉身道，“之前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前幾基因變異有了靈力，但因為家裏沒錢，不能去學院，就和一個叫宗傑的談起了戀愛，由那個男朋友幫她付學費。”
“廢物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少年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男子緊張地掃視著四周，然後壓低聲音提醒著：“心隔牆有耳啊！”
“哼！”少年冷哼一聲，上前幾步，伸手抓住中年人的胳膊，而少年右手上黑色的光環轉動，下一瞬間，兩人在台上隻留下一道殘影，消失了。
大門的縫隙處向外透著光亮，淩羽伸手推開門，爺爺正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他回來。
“怎麽樣了？”爺爺的視線跟著他移動，緩緩問道。
“明我就去魂族學院了。”
“唉。”爺爺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失望還是無奈，“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會攔著你，但是有幾件事情你必須答應我。”
淩羽換上拖鞋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問道：“什麽事情？”
“第一，任何人問起，你都要自己的是基因變異。”
“可以。”
“第二，不能去尋找你的父親，連這個想法都不許有。”
“這……”淩羽遲疑了一下，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還是答應下來，“可以。”
“最後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不要出風頭，進入了魂族學院，我不要求你好好學習，我隻要你低調再低調。”爺爺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銀色的銀行卡，“答應了，你就可以去魂族學院。”
不管是什麽，先答應再，雖這些要求有些奇怪，但也不是有多麽困難，不如先答應下來吧。稍稍思索了一下，淩羽點點頭道：“可以，我答應。”
“這個卡裏有三十萬，足夠你一年的學費了。”爺爺將卡推了過來。
“三十萬！？”淩羽驚呼著，顯然沒想到魂族的學費竟然這麽高。
接過這光滑質地的銀行卡，淩羽不禁有些擔心道：“我們家的經濟情況……”
“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你隻要放心地過去就行了。”爺爺揮揮手道，“明還要去魂族學院，你快去休息吧。”
“恩。”淩羽點點頭，將銀行卡收好，準備起身上樓。
“好好照顧自己。”爺爺不舍的歎道，雙臂張開。
淩羽心頭一暖，撲進了爺爺的懷抱，低聲道：“爺爺，對不起。”
爺爺沒作聲，左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右手卻微微抬起，那手中握著的儼然是一根針劑。
針尖對著淩羽的後背，爺爺眉頭一皺，當下將心一狠，大力刺了下去。可就在針尖要刺進淩羽的身體時，門外突然傳來不的聲響。
沙發上的兩人同時一怔，淩羽脫開了爺爺的懷抱，看向了門外。而爺爺不留痕跡地藏起針劑，也疑惑地看向大門處。
“可能是那些流浪貓溜進來了。”爺爺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去吧。”
再次朝大門看了一眼，淩羽點點頭，朝樓上走去。
待樓上房門關閉後，爺爺才走向大門處，將門輕輕開了一點，側身閃了出去。
爺爺一動不動地站在外麵，高掛的月亮讓外麵清晰了許多。平靜的數十秒後，爺爺右手一抖，一柄冰劍突兀出現，手臂揮動，劍鋒直指一側不知何時出現的身影。冰劍上寒氣繚繞，月光照射下，晶瑩閃爍。
“這麽多年來，你還是這麽警惕。”黑影中，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果然是你們！？”語氣中，爺爺顯得很鎮定，“你們什麽時候找到我的？”
那隱藏在陰影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些諷刺道：“你以為逃過了所有人的視線？可笑，當你帶著少主奔逃時，就已經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了。”
“少主體內抑靈晶的消失，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爺爺的語氣冰冷下來，和他手上的劍一樣。
“嗬嗬，你剛剛是不是準備繼續帶著少主逃離我們的控製。”那人並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著，“你攔不了他的，少主必須重歸魂族。”
爺爺冷笑一聲道：“不可能。”
黑影下，一雙淩厲的目光射出，仿佛黑夜下盯著獵物的猛獸，這人低喝道：“你如果執迷不悟，我們不介意殺了你，然後接替少主的撫養義務。”
爺爺身體一顫，沒有話，那人語氣稍緩，道：“你如果乖乖配合，那你還可以繼續做他爺爺，繼續保護他。”
短暫的平靜之後，爺爺緩緩低下了頭，顯然已經妥協。
“不要想著離開了，你知道自己根本躲不掉的。”黑影淡笑幾聲，背後流光閃爍的金屬翅膀驟然張開，衝而起。
……
淩晨四點，淩羽便起床了，兩個時左右的車程，必須要起的早點。朦朦亮的空下，路燈的燈光顯得很孤寂，淩羽伸長著腦袋等了半個多時，終於看到一輛的士慢悠悠地駛來。車子雖慢，但是很穩，而且還暖暖的，淩羽靠在座椅上，歪頭睡著了。
“夥子，到地方了。”司機按著他的肩膀推了推。
淩羽揉著眼睛下了車，入耳的喧鬧聲讓他睜大了雙眼。周圍近百層的大廈一棟挨著一棟，四五層的高速公路疊加著在大廈間穿梭而過，仿佛一張巨大且密集的蛛網。大廈上部，寬大的熒光屏幕閃著各種廣告，霎那間，淩羽發現自己在這個無盡的大空間裏，比螻蟻還要渺。
二十多米長的宏偉大門佇立在眼前，大門上方，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魂族學院。
呈品字型分布的三棟大廈如同巨人立在那裏，淩羽呆站著，他要找教學區，可是教學區是什麽地方？
“讓開，別擋道。”一個女聲從身後炸起。
淩羽忙轉過身，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正凶巴巴地瞪著他。
“聾子嗎？我讓你別擋道！”女孩雙手插著腰，厲聲叫道。淩羽看了看兩邊，十幾米寬的路，這瘋丫頭就不能繞一下嗎？心中雖然不樂意，但淩羽還是讓開了，總不能在來的第一就得罪了一個不知底細的魂族學院的同學吧。
女孩瞪了一眼閃到一旁的淩羽，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淩羽上前一步叫住了她：“等一下。”
“你煩不煩！想打架啊？”女孩扭回頭，不耐煩地叫嚷著。
“你別誤會。”淩羽急忙將雙手舉起來，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隨後心地問道，“那個……教學區在哪裏？”
女孩眉頭輕挑，對著淩羽一番打量，眉頭再次皺起，一指中間的那棟大廈叫道：“老娘時間很緊，別煩我！”
難道魂族的學生都是這樣的暴脾氣嗎？
看著那馬尾辮一搖一擺的遠去，淩羽搖搖頭，向前走去。
不知道會不會看到薑月，如果在這裏見到了，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還是不要見到的最好，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走上台階，玻璃大門自動滑向兩邊，寬廣的大廳裏隻有不多的幾個學員在走動。淩羽環視整個大廳看的心頭一番感慨，地板全是昂貴的黑色大理石，兩側還有數根需兩人合抱的巨大紅柱，花板下，每隔兩米左右便是一盞水晶吊燈；沙發，盆景，桌子都是價值不菲。甚至牆壁上粉刷的都是最貴的香料粉，時刻都能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魂族學院……果然有錢！相比這裏，平民住的地方真的可以算是狗窩了。一個大廳就這麽奢侈，那整個學院豈不是用一遝遝鈔票堆起來的麽。驚歎了一番後，淩羽便走到了前方的服務台前，對著那位美女姐姐道：“我叫淩羽，是來報名的。”
美女姐姐彎下腰，在鍵盤上敲了好一會後，站直了身子，露出迷人的微笑道：“請上八十二樓，左側蘇主任辦公室。”
“謝謝。”淩羽道謝一聲便走進了一側的電梯。
走出電梯，是直通兩邊的的走廊，淩羽轉向左邊，不停地看著上麵的門牌，沒一會便找到了蘇主任的辦公室。深吸了一口氣，淩羽提手輕敲了兩下，裏麵有個聲音傳來：“進來。”
推開門，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大辦公室，右側是一個深紫色的辦公桌，一個老頭低頭不知在寫著什麽。回手將門關好後，淩羽拖著因為激動而有些發軟的腿走了過去。老頭將筆放下，抬頭看著他，笑道：“別緊張，坐吧。”
淩羽扶著椅子，坐下來也顯得不自然。老頭嗬笑了兩聲，問道：“你考慮好了嗎？”
“對，我……我考慮好了。”淩羽咽了口口水，回答道。
“一年的費用是二十七萬兩千裏奇，你去四樓開發室完善一下資料，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好的。”淩羽拿出銀行卡插入桌子上一側的槽中，一個影屏出現在兩人之間，機器聲音響起：“請輸入密碼。”
淩羽將手放在影屏上的方形條框上，線條掃過手掌：“密碼確認，正在轉賬，請稍後。”。
程序做完之後，老頭手指一揮，影屏消失：“去四樓靈力開發室，不懂的可以去問服務台。”
“謝謝。”淩羽起身，帶著不聽使喚的腿有些別扭地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