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場鬧劇引發的!
“嗚嗚嗚嗚……”消防車的鳴笛由遠而近響起來,凱德大廈麵前的人也越聚越多,紛紛昂著頭往上看。
“暖暖,你別亂動,”張妮可一記擔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這樣的嘈雜打亂了夏天暖更為紛擾複雜的心情,她扭頭往回看,忽然被身後的架勢嚇了一下大跳。
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人?
除了張妮可,有消防員,丁齊悅,還有各個部門的主管,雖然臉色不一,可都寫滿了擔憂。
“你們幹嘛?”夏天暖不解,疑惑的樣子麵前擔心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暖暖,一切都會過去的,沒有赫延西,你還有我,”張妮可焦慮地往前走,可是腳步又不敢邁得太快,"你乖,下來再說,好不好?”
嗯?夏天暖好像明白這當中發生什麽事情了,這些人估計是認為她要想不開,所以上來勸她別跳樓。
跳樓?夏天暖朝樓下望了過去,被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和橘紅色的寬大氣墊給驚倒了。
哎……他們居然認為她因為想不開而跳樓?
夏天暖見狀,隻好摸著欄杆往回走,可是腳不小心勾了一個,整個人差點失去重心。
“小心!”張妮可急得快要哭起來了,“暖暖,你別這樣,好男人很多的,姐們分分鍾給你找一個,我們忘記赫延西,你想要多少姐們給你找。”
“可可,”丁齊悅忍不住嘀咕了出來,“別說這個。”
張妮可見丁齊悅對她拉拉扯扯,便甩了手臂大吼了出來,“丁齊悅,你他媽的再拉我一把試試看?赫延西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和他說,別禍害我們暖暖了,要是暖暖出了什麽事情,我找他拚命。”
丁齊悅被吼,悻悻然地摸了一下鼻子,有些無可奈何,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是很好解釋。
“你們來個人,我腿有點兒麻了,”夏天暖好無奈,她本意隻想清淨一下,冷靜一點,誰知道會如此的興師動眾,因著坐得久了,腿麻得有些虛浮,這才不得不叫人幫忙。
消防員首當其衝,扶了夏天暖下來之後,很嚴肅地說道,“看來是一場誤會,下次沒弄清楚之前別亂報警。”
張妮可衝上去抱住了夏天暖,聽著消防員的話,臉漲成了豬肝紅,這邊雙手牢牢地抓著早已經凍得發涼的雙手,“不會了,不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既然是一場烏龍,人很快就散去了。
“暖暖,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想不開,”張妮可訕然解釋,惹得丁齊悅很不悅,“可可,這種玩笑不能開,影響太大了,人嚇人也會嚇死人的。”
“丁齊悅,你怎麽說話的,我心疼我姐們不行啊?狗屁醪糟的,要不是赫延西,我們暖暖至於苦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張妮可和丁齊悅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眼看著有越吵越烈的架勢。
“行了,你們別吵吵了,我頭疼,”夏天暖揉了揉漲疼的腦門,實在受不了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吵,“你們兩個怎麽回事?這日子是不是不想過了?不想過了趁早分開。”
“哼!”張妮可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丁齊悅,這邊托著夏天暖的手要快點離開樓頂。
夏天暖看了眼時間,離三點還差半個小時,又回頭提醒丁齊悅,“和赫延西再確認一次,我在樓下等他。”
“這……”丁齊悅沒敢說赫延西因為夏天暖要‘跳樓’的事情也來了,隻不過是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等著而已,“大嫂,下次別這樣了,真是太危險了,要是你沒事,嚇著我們可就不好了。”
夏天暖一頓,臉色驟冷,緊皺得眉頭可想而知她很不高興,“我沒那麽愚蠢,赫延西沒給我一個交代之前,我是不會做傻事的。”
丁齊悅得了一句明確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頭表示自己會把話帶到的。
夏天暖去了餐廳,在許多異樣的目光中耐心等著,時不時地看著手表,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丁齊悅把夏天暖的話帶給了赫延西,見他要離開廣場,反而納悶了,“老大,你不想上去看看嗎?”
“不用了,我們回去,”剛才最擔心的人是赫延西,他一開始也以為夏天暖想不開而跳樓,可聽了丁齊悅的話才知道這是一出鬧劇,“暖暖不會那麽傻的,我們應該對她很放心才是。”
這對夫妻到底怎麽回事?尤其是赫延西,都已經到了凱德集團的地界了居然還不出來見一麵,搞得他這個下屬好難做人,“老大,你要不上去,大嫂可要白白等待了。”
“見了麵又怎麽樣?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怕嚇著她,回頭再說吧,”赫延西轉身,在不經意間瞥見了餐廳內窗邊的一抹身影,他的暖暖果然很堅強。
“還走嗎?”丁齊悅也看到了夏天暖挨著窗邊坐下,而她的眼睛仔細地朝外邊看過來,很明顯在搜尋著赫延西的身影。
“走吧,”赫延西剝掉手中最後一顆巧克力,塞進嘴巴後轉身離開,如果他還不雷厲風行的話,自己和夏天暖重逢的時間會遙遙無期了。
夏天暖目不轉睛地看著每一個經過廣場的人,眼睛掠過兩道過斑馬線的身影時,心差點跳出來了,好個赫延西,他居然一直都在下麵等著!
夏天暖衝到廣場,放眼望去,已經不見了人影,而不遠處的垃圾桶旁邊,躺著一張被揉成圓球的錫紙。
“他是在乎我的,”夏天暖失神地嘀咕著,嘴角情不自禁地抹開了一絲笑意,隻要他還在乎自己就好,她會等著他給合理的理由。
……
回到標叔的住處,一直和溫蒂聯係的龍七臉色很不好,看著赫延西不安地說道,“老大,今天一天都沒有溫蒂的消息,我擔心是她已經被發現了。”
“不可能,趙進宇不認識她,而大小姐人又不在,溫蒂做事一向謹慎,如果被發現了的話,趙進宇早就放話出來了,還會等到現在?”丁齊悅經曆了剛才‘夏天暖跳樓’的事情,腦子一下子還沒有緩過來,這會兒又碰上事兒,讓他頗為緊張。
而深陷在沙發裏的赫延西則是凝神不語,溫蒂混進甜品店做服務員,始終沒能找到趙進宇犯罪的確認證據,如果被發現了的話,形勢就不妙了。
“替我約趙進宇。”
“老大!”龍七和丁齊悅異口同聲地驚叫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後,龍七繼續說道,“現在就約趙進宇?你的傷……”
‘沒好’兩個字還是未能說出口,這是龍七擔心赫延西的聽力沒有複原會有危險。
“去吧,溫蒂不能出事,”赫延西冷靜地閉上地眼睛,腦中全是和趙進宇兩次敵對的情形,以前他健全完好,兩人爭鋒相對可謂是打成平手,而現在的他聽力受損未愈,勝算不及當年,但是趙進宇這顆毒瘤必須要鏟除,而現在就借著這個機會吧。
龍七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聯係趙進宇去了。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赫延西的頭腦也越發清晰了,就著冷水抹了一把臉之後,整個人精神抖擻,因著臉上的傷疤,他看上去格外冷酷,這要是常人見了估計都要不寒而栗了。
“老大,你真的要去嗎?”丁齊悅試著再次勸說,要是出事,他難以和夏天暖交待。
“要是我出事,別和暖暖說我的事,我寧願她恨我也不想她惦記著我,”想到夏天暖,赫延西的臉上始終抹不去柔色,她是他的軟肋,沒有把握,他不再承諾一輩子。
丁齊悅聽了,心情格外沉重,赫延西和夏天暖簡直就是造化弄人,明明愛得這麽深,卻要這麽折磨,他望塵莫及,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讓家族所有人承認的名分。
和趙進宇約在晚上的十點,這個時候甜品店沒什麽客人了。
再次見麵,赫延西的臉上有著化不開的冷冽和嘲弄,那次兩人滾進海裏之後,趙進宇受傷得比他還嚴重,一隻受傷的手臂引來了鯊魚群,幾乎將他的胳膊整個卸了下來,好在命大,逃離鯊口,但免不了截肢了。
“赫延西,沒有想到你也還活著,”趙進宇的右手臂晃著袖子,空蕩蕩地完全可以看出他的殘疾,知道赫延西不僅還活著而且還約在甜品店,他不由地興奮起來,打算再嚐那嗜血之樂。
“你沒死,我怎麽敢先走,”赫延西邪笑著坐在了趙進宇的對麵,環視甜品店後,譏諷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臉上,“一個大男人開一家甜品店,讓我想到一個故事。”
“什麽?”趙進宇似乎也很有興趣和赫延西閑話家常。
“一個男人深愛著一個女人,甘願為她淡泊一生。”
趙進宇聞言,不削一顧地哼笑,“庸俗得很呐,赫延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自己的。”
“此話怎講?”赫延西微側著頭,這樣可以聽得更加清楚,孰不知他這麽個小動作,讓端著咖啡上來的白麵男人得了機會,他手中的一把小型手槍已經對準了赫延西的頭。
而龍七和丁齊悅拔槍的時候為時已晚,隻能分別對著趙進宇和白麵男人,“放開我老大,不然我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