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入地,長壽永年,與吾愛人,雙宿雙飛。
月三蓉閉關時,記起同骷天的海誓山盟。同骷台埋藏於時空之河許久了吧?
寒冰的陣法內,人從容的起身,分心所念、望眼石頭陣中一道荒蕪灰色的光殼升起。
那為遊婆當日,打斷了君義奧四肢、靈識,被石頭、石灰、螣蛇陣法給碾碎成泥後。
緩緩生起的意識,雖然荒蕪一直伴隨,未分離,但是新生之機存在。更無法忽略。
自從遊婆提醒,要自創武學,碾壓同骷天的毀滅之禍端、荒蕪之力量,人就在為這個做準備。
所念無不為,同骷心決自帶的過往。
月三蓉收斂了不解,再度閉上眼,無中生有的困難,必須要克服。
靈識不可盡全功,當頭一關為:盛神。
盛神法五龍,盛神中,五氣神為之長,心為之舍,德為之人養神之所,歸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無形化氣,先天地而成。
莫見其形,莫知其名,謂之神靈。……
月三蓉很快回醒過來,太過玄妙於複雜,心神陷入太多於冥想中。寒冰供應不上,窒息。
臉色蒼白、心氣漸短,隻得先將靈元收回,抬起頭。
遊婆子臉露吃驚於背後。來不及,連骷髏杖都沒有拿,就從閉關的地方趕來了。
觀某人為缺失靈力而從,千載難逢的頓悟中回醒過來,頓時指著人,氣的罵道:
“你是不是敗家娘們啊,好不容易進入頓悟,悟出武學與術法來,方才能解君義奧的劫。”
“世上修行人,千載難逢的機會,哪個不是擠破腦袋,拚死也要入境找尋門道的?”
“有人一世到白頭,窺不破門檻與打不開頓悟之門;隻能在門前含恨終老。”
“身為一方天地之主,落下了還能籍玄坤宗破境,你腦子是生鏽還是不好使了,為什麽剛剛進入,就要退出來?”
月三蓉悶聲悶氣,決定任老遊婆念叨、發發牢騷不予多理會。
平時就不是個,與人針鋒相對的,能遇上個性情古怪的老虞婆,這一行勢必有人要讓路。
晚輩讓前輩,沒什麽大不了的。何況還是與玄澤宗有關呢?
人就在想,將來若有機緣,遇上玄澤宗主老前輩,一定要好好問候,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您好好的前輩,即然不愛遲早離開,為何還要留下,那麽多的事兒來讓後人難為?
自己是女子,老虞婆會讓著點不動手。君義奧被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呢?
冷冷冰冰的人未做,有失體麵的事,內心絕對不平靜就對了。靜待時光過去。
遊婆子念了將近有一刻鍾,人非但不氣,連神情都木訥去了天邊。她這才後知後覺想起。
好似人曾說過需要寒冰的陣法,自己給的太少了,方才會導致寒冰的靈元不濟?
不對,人在此地悟的是坤宮、玄野宗的武學與術法;還是按同骷天的那一套來?
“商蓉?”遊婆正視了問題的根源,尋問:“告訴我到何種境界了?”
月三蓉淡淡的回答:“開始吧,我不太清楚。”
遊婆很想抓狂道:“那就把你清楚的講出來,老身指導,休想再開啟寒冰的陣法。你必須悟出包容坤宮及野宮的術法,否則,君無悔那小子誰也救不了,甚至會甩了你。”
人木訥道:“為何?”
“補天丸有意想不到的奇效,改的他意識脫胎換骨,神識突飛猛進,近些年來在石頭,石灰與螣蛇陣中。”
“君無悔的靈識足可承擔,毀滅與升起的代價,衝開補天丸的禁固,為遲早的事。”
“要想根除荒蕪,除非你能融合坤宮,野宮的術法。玄澤的後人縱使要修另外的術法。”
“根基還在同骷天,我無法給玄坤宗的所有術法心決與你,隻能靠你自己納元收取。”
“至於能收得多少,端看你的造化,更為成就他的終點。”
“別怪我沒警告過,同骷天上他為首,你若跟不上他的腳步,他的傲帝妃隨時會換人。”
“你非但要悟,更要用同骷天的永結同心,創造絕無僅有,舉世無雙,望塵莫及的武學。”
月三蓉到口的,開啟更大的寒冰結界往回咽。明白了遊婆的良苦用心為成全。
人隻好道:“遊婆,九竅十二舍,謂之哪方?”
老虞婆眉頭微動,隻聽過七竅六覺的,哪裏有九竅十二舍?回憶玄坤宗的古籍。
許久之後找到了,有關玄澤宗記載的些許,快速的橫掃過後,在甩出古典來之前。
生生製止。這人冰雪聰明是好。玄澤宗的東西,更不能關鍵的時候讓人沾染。
“目見色,耳聞聲,鼻嗅香,口知味,身覺觸,互相停會,稱十二舍。”
月三蓉疑弧的望眼:“此乃六根。”
“人與生,一出化物知類在竅。”遊婆子果斷的警告道:“你多思雜慮,非好事。”
人搖搖頭否決:“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
遊婆愕然問:“你是在悟道,亦或在思術?”
“此乃本經符陰七術之一,盛神。”人回答:“我與君自同骷台散離,所修者除開永恒決”
“這個不重要。”遊婆子抓狂道:“你要做的為,破而後立將自己的修為盡可能的提升。”
月三蓉長歎說:“我明白遊婆的意思了。”顯然欲言又止。
遊婆哪會不知人還有話未說明?尋著符陰七術,從玄坤宗找尋兩宮的記載。
立刻找到了最接近,玄澤當時遺留的那七術。人所說無誤,玄澤的傳承有這一術法。
默默的長歎,她要的並非人修習玄澤的術法行嘛?而是在玄澤的術法之上。
再以自己的悟性,融合玄坤宗的地利、精萃,再成就比玄澤更高的靈元、武學、心術。
拿著從前的術法,來此地修習,所得的回去同骷天,還不一樣會敗給荒蕪?
遊婆苦口婆心,將這些傳達與人知曉。
月三蓉好似明白,遊婆短時間內,已經洞穿了符陰七術,於是道:“遊婆婆,三蓉請招。”
手出靈元,看似為符陰七術之盛神招,實則融合了玄坤宗、玄野宗的特性,淩越遊婆子所見的,所有術法。武功、心決並未完成,更隻有雛形,已經冰寒透骨,更帶地坤轟雲。
遊婆子這才召來骷髏杖,謹慎之餘大方讓人的招式轟來。
轟隆隆,玄坤宗的樞紐境,若非遊婆子的靈識高深,已經與玄坤宗融成一體。
月三蓉這一擊,必會使玄坤宗散逸,也別藏於深邃古河了,直接現身於因果河畔,
糟老婆子望著人,吃驚、動容、驚駭,心頭無數隻草泥馬飛過,更想暴粗口。
顯然,生前的遊婆並未遇見過,資質那麽上乘、逆天的家夥。
都見獵心喜了。更多的為欣喜與驕傲、自豪伴無悔。她不得不佩服,人有這個實力。
“你不是說剛剛悟盛神之術嘛,為何能發出強大的,集三宗之力的招式?”
人淡淡的回:“遊婆,九竅十二舍,已經快要完成了,我即知此,要發出招式不難吧?”
遊婆灰發藏於,黑色的兜帽中,氣的不輕,連皺巴巴的臉皮都變型了,咒罵了句:
“不難,往後你還敢拿我來試招,我一骷髏戳死你。”
月三蓉微偏開頭殼,其實開始的時候,是很想這個老家夥死的吧?
她不死,自己與君義奧永遠回不去。走到這裏,心態變了數變,未多與這位老婆子論。
遊婆倒是來了句:“符陰七術並沒有多大的威力,緣何你與君無悔選擇此術法修習?”
月三蓉有問必回:“同骷天的三千術法,葬河無數,能在山海池顯現的隻有這些了。”
“嗯?”遊婆吃驚道:“時空之河不是埋沒了同骷台,連山海池一並帶走,你是說?”
“沒錯。”人笑如飛雪、飄灑之餘透著清涼:“君打的算盤,從來就不是讓同骷天墜落。”
“當初的盤算,也不是與荒族大戰;遊婆婆是對的,我與君的規律,荒神摸的透徹。”
“無論是八十一年閉關回歸,亦或者那七日的拖延,荒神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巔峰對決,若是頭天就有第七天的強大。君不會讓我堅持那麽久。”
“事到臨身不自由,無論是君亦或荒神,這場通天豪賭落下,兩方遲早會分勝敗。”
遊婆心涼,不應該逼人自創武學的。
自創心關難過,更甚來到靈元匱乏的玄坤宗。讓玄澤的後人於此地生存,相克。
發生過的事,他們都沒有理由說後悔。即來之則安之。
務必放下所有的時間,來將這部逆天的武學創出來,對得起天下萬物,方才不虛此行。
遊婆重重道:“你即知身係重大,切莫讓邪魔歪道,擾亂了靈元,不懂的地方隨時問我。”
月三蓉點頭,很想尋問更多的有關,玄澤宗的典籍,微開口就閉上了小嘴。
遊婆的性情古怪,讓她給玄坤宗、玄野宗的書籍,二話不說拿來。
玄澤宗還是別求了,她會拿出來,早就拿出來了。
果不其然,遊婆離開時,將大堆的古籍、典藏、文學搜出來。
那些都為與厚土、大地的力量有關的,沒有一本書籍,記載與澤有關。
月三蓉的笑意微斂:“遊婆,能否”
“免談,別給鼻子上臉。老身拿出來,很對得起你,再敢得寸進尺。我把你丟三陣中去。”
遊婆轉動骷髏頭,那模樣還真不是說的。
倘若人還敢再進一步,她有的是時間,必會二話不說將人往陣中丟,讓人與光殼作伴。
介時陣法一開,重生的靈識被砸了,再度倒回去重造。
月三蓉不敢冒險:“我記下了。”
遊婆拍拍人的肩安慰:“你要知曉的,這些於你才有幫助,玄澤的東西,你擁有太多了。”
人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遊婆婆,我知。”
老婆子蹬蹬的,骷髏杖敲打地麵往外去,邊說:“沒事別胡亂的動用武學,有了心德,能傳給君無悔的立刻傳過去,想必他能接收。”
“是”人目送她離開後,喃喃自語:“符陰七術並非自創的武學之招,盛神也不合適。”
不再盤坐於陣法中,往外望了眼,在起武學招式的名兒。
即為七術,源於符陰七術,招式別改動,依然為七招吧。
人淡淡的呢喃:“同骷人,冰凰繾綣萬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