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授之以漁（2）
老頭兒喝了幾杯酒，說：“這些年了，從沒有人這麽的為他們著想，他心裏真覺得溫暖，感覺就像是親人一樣。”
老太太也說：“今天老頭高興，我也高興，咱們這個屋裏，很久很久沒有這麽多人一起吃頓飯了。感覺像吃團圓飯一樣。”老太太說著，眼眶有些濕潤。
她說：“莊主，你們不忙的話，就多住幾天吧！”
莊楚楚和小七青陽交換了下眼神：“行，咱們多住上兩天。”
多住兩天，是為了幫老頭老太太把飯店弄好，要做的事還不少，她不希望她走後，老頭老太太還繼續以前的困頓生活。
吃完飯，小紅朱嫂子去了廚房幫老太太收拾。莊楚楚小七青陽坐在飯店門口乘涼聊天。老頭背了個魚簍，拿了根火把出來，說：“你們坐一坐，老伴燒的有水，一會洗洗睡覺，我去去再回。”
青陽忙問老頭：“晚上了，你做什麽去？”
老頭說：“我抓魚去！多抓幾條來，明天給你們做魚吃。”
原來老頭飯店的魚，都是他晚上去峽穀裏抓的。難怪他說食材都是自家的，不用花錢買。
青陽說：“你等等，我們陪你抓魚去。”
“那峽穀裏晚上冷，可別把你們凍病了。”老頭自己的衣服外邊，也多加了件夾背心。
“沒事，我們車上帶的有衣服，加一件便是。”
青陽小七瑞陽彪子小五小八十一就加了衣服跟著老頭兒抓魚去了。莊楚楚想去，但他們說：“抓魚是男人的事。”莊楚楚隻好留下了。
楊天酬和小大膽也想去，莊楚楚說他倆身子骨弱，也不讓他倆去。
幾個人聊了會，老太太催著眾人洗洗先睡。
老太太說：“白天魚不好抓，都躲在石頭底下，晚上去了，拿火把一照，一抓一個準。不過老頭兒去了，都是半夜才回來。咱們別等了，先睡吧。”
山間晚上還是有點涼的，眾人洗刷完畢，上床蓋上個薄被子睡覺。
三間客房，莊楚楚和小紅朱嫂子一間，剩下的兩間，由青陽小七楊天酬他們住。
莊楚楚躺下，迷迷糊糊，睡得不太踏實。睡到半夜，聽見一陣喧鬧，知道小七他們抓魚回來了。小紅和朱嫂子睡得香甜，莊楚楚拽了個外套披上，輕輕地推開房門出來。
果然是老頭兒青陽小七他們抓魚回來了。個個歡喜地很。老太太也從房裏出來了，看見了莊楚楚：“你沒睡？”
“我沒睡著。你沒睡？”
老太太說：“我等他回來，習慣了。”
回來的這些人很高興，有好幾人手裏還提著用草串著的活蹦亂跳的魚。
莊楚楚問：“豐收了？”
小七說：“豐收了，大豐收了。那峽穀裏魚真多，又大又肥，你看，我們把魚簍裝滿了，還提了七八條回來。”
老太太給大家倒了熱水：“先喝點熱水，暖暖再說。”
眾人喝了些熱水，這才開始講：“抓魚太好玩了！那火把光一照魚，魚都不動，一抓一個準，太有意思了。要不是太冷了，真想再抓幾條。”
“就是，就是，小些的魚我們都不照不抓，讓它們自個遊著玩。”
大夥兒的褲腿挽得高高的，有的褲腳邊也濕了。
“你們都下水了？”莊楚楚問。
“嗯，都下水了，我們脫了鞋，下水抓魚，抓完了，再穿上鞋回來。那小八沒踩穩，差點倒水裏了。”
老太太倒了幾大盆熱水，送進房裏，讓眾人趕緊趁熱洗洗，說熱水洗洗，去去寒氣，洗完了再好好睡上一覺。
莊楚楚也回了房，人都回來了，她也放了心。回了房，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早上，大家都醒得比較晚。老頭老太太也醒得比較晚，因為他們說飯店一般都是中午才有幾個客人來。大家可以都睡晚點。
這一覺，就睡到太陽都升起來了。
小紅和朱嫂子起床，煮了些豆子粥，又煎了些餅，大家草草吃了些，老太太拿出些雞蛋，要煮給眾人說，大家都說不用，今天吃魚吧！
魚倒在大木盆裏，足足一大盆。小紅和朱嫂子都驚呆了：“你們昨晚抓了這麽多魚？”
“那當然。”小五洋洋自得。
小五小八十一幫忙剖魚，小紅和朱嫂子教老太太把魚切成不同的種類：魚塊，魚片，魚泥。小紅和朱嫂子說：“魚這麽多，需得多加幾道魚菜。一會我們每樣都教給大爺，中午就等著吃大爺做的魚吧！”
莊楚楚早上去找了青陽，兩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會，弄了紙筆又寫又畫。過了一會兒，青陽讓瑞陽駕了馬車離開了，說是昨夜沒回，怕家裏擔心，讓瑞陽回去報個信，就說在這兒要住上幾日。
老太太還急巴巴地追出來，說：“昨兒抓的魚還沒吃呢！”
瑞陽揮揮手，說：“我下午回來再吃。”
老頭兒起床後，小紅和朱嫂子在廚房教他做魚，昨天學了蒸魚，今天就學燉魚，紅燒魚塊，幹炸魚片，滑魚丸。說這些菜都是莊主指明讓大爺學的，學會後。中午給大夥兒做魚吃。
老頭兒昨天剛學會了兩道菜，這會兒信心百倍，跟著一步步學，極是認真。
蘿卜燉魚先做著，因為魚慢燉得久點好吃。幹炸魚片也先把魚飛炸了一遍，隻等中午再複炸複炸即可。
中午時分，店裏來了兩桌客人，莊楚楚親自上前迎接，（她說她先幫老太太招呼兩天）莊楚楚說今兒小店吃魚。魚是峽穀裏正宗野生魚，味美刺少。清蒸魚，幹蘿卜燉魚，紅燒魚塊，幹炸魚片，青菜滑魚丸。再送道燒芋兒。
兩桌客人都十分樂意。都要了莊楚楚說的這幾樣菜。
莊楚楚進了廚房。讓老頭兒先做清蒸魚和燒芋兒，做好後，再跟著小紅朱嫂子學做那幾樣菜。
清蒸魚算快手菜，不過一刻鍾，香噴噴的端上了飯桌，幹蘿卜燉魚也送了上去，燒芋兒也緊跟著端了出去。
老太太在飯廳忙著添碗遞筷，過了一會兒，她歡喜地衝進廚房：“老頭兒老頭兒，你做的清蒸魚吃完了，燒芋兒也都說好吃！”
她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因為以前的滿盤剩下，到現在的光盤，隻是一夕之間。這簡直是一個了不起的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