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 找魂魄
“我沒有!”雲笙無力地說道,她怎麽就和容清雲在一起了,明明隻是容清雲救了她而以。
李延辰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湊近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相信你!”
他說得咬牙切齒,似乎想要把她一口嚼碎再吞進肚子裏,雲笙有些不安地縮了縮。
他看著她這個動作,心裏一團邪火升起,吻上了她的紅唇,像是發泄一般地碾壓一番。
雲笙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她麵色發紅,手臂使勁地推著他,但是這微弱的力氣似乎對李延辰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她摸到了他的傷口,大腦有些缺氧了,便昏昏沉沉地按了下去,隻聽見少年“悶哼”一聲。
他身形一頓,抱著她依舊不放開,懲罰性地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
雲笙也感覺一痛,忽然感覺他又慢慢地湊到她耳邊,熱氣呼呼,讓她有些癢。
“不要想著和他在一起,你是我的。”他依舊是那副偏執的語氣,認真地和她說道。
雲笙一怔,心跳鼓跳如雷,慢不下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看著少年一副理所當然沒有錯的樣子。
她沒有發脾氣,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地將頭歪在一旁,不再看他。
李延辰看著她這個樣子,皺著眉頭說道:“你生氣了?”
“沒有。”雲笙悶悶地說道:“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對我。”
她出神地看著一旁的花鏤窗,窗外有兩隻鳥嘰嘰喳喳,如仙如慻。
光線忽暗忽明地漏進來,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頭暈,好像沒有睡醒,她閉著眼睛。
少年長睫微垂,烏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溫柔的光,“雲笙,愛是自私的,我愛你,就不會讓你心裏有別的男人,即使是一個承諾,也不可以,知道嗎?”
雲笙一下子便明白了,原來他是聽到了昨夜她和容清雲的談話,她睜開眼說道:“那你憑什麽,可以控製我的想法?”
她琉璃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妖異,看著他的態度像是和他對上了。
若是她堅持她的想法,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主動權從始至終都應該把握在自己的手裏,別人說了不算。
李延辰的確是沒有辦法,他抿著嘴角,認真地看著她說道:“你如果不聽話。”
他似乎不懼她的威脅,依舊頑劣地說道:“我會把你鎖起來,這樣,你就屬於我一個人了。”
雲笙氣得七竅生煙,他還拍著她的背順氣,“我開玩笑的,別生氣了。”
他才想起來她不能動情緒,於是趕緊改口,心裏忐忑不已,眸子裏滿是糾結。
“滾!你給我滾!”雲笙推了推他,他眼裏劃過一絲失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走就是了。”
李延辰起身,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雲笙躺在床上,強製自己不再想方才的事情,她必須感覺找韓春柳的魂魄了,否則,時間一久,他變要消失了。
韓春柳死之前,向手裏塞了一個白色玉佩,玉佩的質地非常普通,上麵有個字“秋”。
看到這個字,雲笙眸子閃了閃。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摸著身後那道傷疤,她心情放鬆了很多,結疤了就好了。
雲笙偷偷摸摸地出了門,回頭看了看,李延辰應該不會在背後跟著她吧。
她搖搖頭,算了,不管了,隻要他不會壞自己的事就好。
一路上行人來往,車水馬龍,看似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一樣,雲笙想知道丁三思死之後發生了什麽,便小心留意著行人之間的談話。
原來丁宇繼承了城主之位,想起那個病懨懨的丁宇上次竟然幫著忙放她走,她就覺得十分意外。
現在,她去了韓家。
韓春柳的父親叫做韓簫,是韓家的前任家主,隻不過他在幾年前便去世了,留下韓家偌大的產業。
他的弟弟韓蘊繼業,成為家主,當然,韓簫卻隻有韓春柳這麽一個兒子,他本是韓家未來的家主。
雲笙大概了解了這麽多,想要繼續深入,必須去一趟韓府,隻不過,韓府最近倒下了,被城主府控製著。
韓府裏麵的人也換了一批,隻留下來一些舊物還未來得及處理。
雲笙悄悄地溜進府中,看到裏麵貼滿了封條,原來是周國的皇帝懷疑城主,下令去韓府徹查的。
看來一切都還未被動過。
她把韓府逛了個遍,把這些院子熟記於心,始終沒有找到韓春柳的院子。
不遠處有一個小廝像是在打掃,雲笙想了想,便走上前去問道:“韓少主住的地方在哪?”
小廝看著來人,雖然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防範,“韓少主?什麽韓少主啊?”
“韓春柳。”雲笙報上名字。
“哦,他以前住在那裏。”小廝手一指,指向那一排排又矮又小的屋子。
雲笙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這不是下人住的屋子嗎?
“其實,韓少爺本來可以單獨有個自己的院子,但是他執意要和那身份低微的娘住。”
“身份低微的娘?”雲笙眸光一緊,問道:“那他娘叫什麽名字?”
“他娘隻不過是個奴隸,沒有姓氏,府裏的人都喚她秋娘。”
雲笙看著手上的玉佩,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她一定很特別吧?”
“對。”小廝眼裏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她可是從奴隸城裏帶出的奴隸,能不特別嗎?”
雲笙隱晦地看著她,“你還知道些什麽?”
“這個秋娘把前家主迷得暈頭轉向的,甚至隻有她這麽一個女人,也隻生下了韓春柳這麽一個兒子。這樣的女人,就是個狐狸精。”
“你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雲笙心裏升起一股警惕,“你是誰?”
小廝轉過頭,怪異地笑了笑,“我是誰不要緊,但是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這是在幫你。”
雲笙一愣,說道:“難道你被韓春柳附體了?”
話落,她便看著手上的玉佩閃了起來,再抬頭,便看到小廝笑了笑,“沒錯,你猜對了。”
他眼裏依舊是如此純澈,看著她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記得你,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