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我以為你在
池君寒好看的俊眉輕輕一皺,眉心攪起的漩渦,讓人都不忍心拂他的意思。
“你的手很涼快,借我降會兒溫。”他閉眼低語著,修長分明的手又追了過來,從宋若詞的腰爬上她的小腹,執著的讓宋若詞臉紅的要滴血。
這個臭流氓到底在摸什麽地方——
“用冰袋吧!冰袋比我涼快!”她飛快的從小冰箱裏抽出一袋冰,往池君寒手裏塞去。
他指尖一縮,很快適應了冰的溫度,皺起的眉也舒展了開來,這袋冰像一瓢澆滅烈火的涼水,撫平了池君寒所有的浮躁與狂熱,逐漸將他送向了安寧的彼岸。
看見池君寒冷靜了下來,宋若詞卻滿心糾結,總拿著冰也不是事。
雖然看池君寒一臉享受,半點不怕冷,但人這麽凍要凍壞的。
宋若詞輕輕一摸池君寒捏著冰塊的手,早已冷的發硬,她嚇的連忙扔掉冰袋,可池君寒立刻像脫離了鎮壓的魔,眉心狠皺,身體震動,快狠準的掐住了她的手。
然後帶向臉側,雙目迷離的枕在了她的手背上,狂躁才再度被壓抑住。
他齒間溢出無知覺的低喘,宋若詞麵紅耳赤,呆呆的坐在床畔,一動也不敢動。
池君寒像把她的手當成了救命稻草,或是玩具,不輕不重的抱著,宋若詞稍要抽開,他就固執的追上去。
敏感的手心與指尖不斷傳來男人皮膚的觸感與高溫,宋若詞懷疑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都要生病了。
“池總……池君寒,你把我的手放開好不好,你渴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宋若詞不斷試圖抽開手,也擺脫不了池君寒的禁錮。
他像對她有什麽執念,非要在一起才行,宋若詞起身想去倒水,都被硬生生拽了回來。
奇怪的是,他身上雖然沒有力氣,手臂卻有力極了——一下便將她輕鬆給拽回,且拽上了床。
暈頭轉向看清池君寒的臉時,宋若詞還是懵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姿勢,才發現與池君寒已是同床共枕了。
池君寒像黏人的大狗,緊緊摟著她的身體,一寸也不肯放手,不過從表情看來,他現在應該很享受。
“你放開我,池君寒,醒醒,睜大眼睛看看,我不是你的冰塊!”
宋若詞無奈之下輕輕蹬了他一腳,池君寒吃痛,立即怨念的睜開眸,將她掠進眼底,“不要動!”
這一聲命令太過有力,讓宋若詞四肢一僵,條件反射,真的不敢動了。
池君寒眼角流過淡淡的暗光,忽明忽滅的理智在大腦中與欲望時不時廝殺在一起,麵前女人的容顏也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但並不妨礙他對她的認知——“宋若詞。”
“怎、怎麽了?”宋若詞像被狗按住肚子的小奶貓,怯怯的問道。
“你親我。”
宋若詞懵了,“什麽?”
“快點,過來親我。”池君寒對她的遲鈍很不滿意。
他翻身覆在了宋若詞嬌小溫軟的身軀上,明明帶著溫度,可卻像冷泉一樣撫慰著他如在火中碳烤的身體。
池君寒尋到了她的唇,也是又冷又軟,口感好的像絲滑的奶油布丁,偏生還帶一點回甘的甜,比世上任何的珍饈都要美味誘人,他起初還控製著力道,逐漸就沉淪在這樣美好的滋味中。
宋若詞的閃躲與驚慌,都成了調味劑,池君寒嘴角一勾,纏著她纖細的雙臂壓了下去。
“砰、轟——”連著飛快的兩聲,將床上兩具交疊親吻的人影震的一滯。
池君寒意識淺淡,隻是蹙眉不滿的看著打擾他美味的房間大門,可宋若詞是完全清醒著的。
她看見貿然闖進,又落荒而逃的賀進了。
丟死人了,居然被別人看見了這種場麵……
宋若詞暈乎乎的,不知道是被吻的缺氧,還是太過害羞,她飛快的推開池君寒衝出房間門,與門口窘迫的賀進差點撞在一起。
“你……”
“我……”
二人均是尷尬的難以開口。
失控的池君寒對力道無法掌控,宋若詞的唇都被吻腫了,甚至可以遐想是怎樣被唇齒糾纏的,賀進沉默的移開了視線,隻把自己當個瞎子,什麽也沒看見。
“辛苦你了,宋秘書。”賀進撇著頭,很不自然道。
宋若詞不停的用手背擋著嘴巴,唇上火辣辣的,似乎被池君寒咬破了口子,這個惡魔連曖昧的作風都霸道的令人發指。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池總他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副……的樣子。”
省略的兩個字,是發情。
賀進無語了三秒鍾,靠著強悍的秘書閱曆迫使自己鎮定下來,風輕雲淡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池總被人下藥了。”
他不是像發情,是真的在發情。
宋若詞目瞪口呆,“我以為你在騙我。”
“這有什麽好騙的。”賀進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陣頭痛——索性宋若詞在裏麵幫池君寒辦完事也就算了,偏偏她還出來了,他一會對一個失去意識的總裁,應該怎麽辦,觸及知識盲區了,“秦夫人你知道嗎?池總昨晚就是赴了她的應酬,進行到一半我被騙去海市,秦夫人這女人心思叵測,在室內香薰裏下了藥,發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但好在池總吸入的不算多,被秦夫人帶走以後,她還雇了拍攝的人要把畫麵錄下來,方便以後威脅池總,池總用僅剩的意識把兩個人打暈了,又發消息給我,硬生生扛了一宿……”
中迷藥一宿居然還能保持如斯清醒,宋若詞打心眼裏佩服池君寒。
幸好他及時發現吸入不多,不然這會兒估計早就身敗名裂了,今天的晨間新聞恐怕就是他與秦夫人的醜聞。
宋若詞是在娛樂八卦新聞裏聽說秦夫人這號人物的。
她當年青蔥二十就嫁給了年過半百的秦老爺子,迷的秦老爺子眼裏隻有她,沒幾年秦老爺子突發疾病病故,遺囑上竟然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秦夫人,包括秦氏集團,前妻生的子女一個子也沒分到,起初子女們鬧了一通,也不知道秦夫人用了什麽手段,將幾人全部送出國,之後再也沒回來過。
她現在不過才三十出頭,長著張魅惑眾生的臉,常年居於娛樂榜榜首,花邊新聞一大堆,沒想到這種女人,居然敢打池君寒的主意……
“池總他被人這麽作弄,就不生氣嗎?”
“生氣,怎麽不生氣,再生氣也得身體好了才能算賬。”賀進往門裏斜了一眼,輕咳一聲道,“宋秘書你是打算走呢,還是打算留下來,幫池總這個忙……”
毋庸置疑,宋若詞肯定選走,她還沒有無私到能獻身池君寒幫他解藥。
畢竟她是個孕婦,承受不起……
賀進將池君寒送回醫院,宋若詞也跟著回了公司。
賀進已經幫她跟池君白請了假,因此回來的時候,桌上隻有一杯溫花茶,至於池君白,正在辦公室裏安靜處理著手頭文件,並未問一聲她的去處。
這樣也好,省的再編謊言了,她總不能把池君寒中藥的事告訴池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