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深深的情

  池君寒優雅的側過清沉的眸,一眼不眨的盯著她,在她沒有任何雜質的眼底遊走了半晌,低緩道,“我說過了,你得犯,最好日日犯。”


  宋若詞清澈的水眸裏浮現出困惑的霧氣,歪著腦袋找不到答案——天天摸他屁股,這……不太好吧?

  池君寒很有耐心的把她提到自己懷裏,讓她身臨其境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熾熱,才捏著她腰上敏感的軟肉,吻著她淡香的發絲道,“你這麽做,倒是讓我很歡喜,隻怕你自己受不住……”


  宋若詞的小臉迅速如血玉般紅了,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個憤慨的你字,還是被池君寒的無恥震驚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這才是真正的大流氓——


  她還記得自己才見到池君寒不久的模樣,對方一臉的禁欲冷淡,都不拿正眼看他,宛如雪山之巔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對她說出這麽放肆的話。


  宋若詞忍不住腹誹:悶騷!

  她迅速拍掉了男人霸道的大手,認真的轉過身子,舉起小魔爪,用力拍了兩下他的屁股,“最後一次,不犯就是不犯!”


  她看上去小臉白皙幹淨又正經,纖細彎彎的眉還輕皺著,籠著一團愁霧,芯子裏已經紅的快熟透了,強行鎮定,才沒有太丟人。


  “哦?”池君寒對她的回複一點也不正經,一手支著下頜,一手扶著她腰,哄孩子般拍了兩下,口吻輕熟,“總有你的犯的時候,不要太著急,會給你機會的。”


  聽上去倒像是她在和池君寒故意撒嬌。


  這夫妻間的私房話這會兒聽上去分外曖昧羞人,宋若詞已經無地自容了,埋頭在臂彎裏咬袖子,池君寒眼裏暈染了一點笑意,拍著她的背,嘴角卻一沉再沉,如果沒有隔斷,賀進回頭看一眼的話,一定會覺得後怕,他這模樣一看就是打算興師問罪的。


  簡直就像是雪山上的頭狼,對盡在掌中的獵物充滿了漫不經心的耐心與冷情,有的是時間將獵物慢慢撩撥,折磨到痛不欲生。


  宋若詞下頜突然被男人伸長的手一摟,托著下巴坐了起來,她濕漉漉的眸裏沁著溫軟的霧水,一臉惶惑,惹的人心頭微顫。


  池君寒點了點她嘴角的梨渦,深沉道,“你就隻有這點歉意?”


  沒完沒了了?

  宋若詞被他手指點的不耐煩,兩隻玉手輕輕一抬,合力抱住了他的大掌,“你還要什麽?”


  她也不是沒脾氣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咬他……可能不太敢,但抗議抗議還是可以的。


  “你、問、我?”池君寒湊近她,他挺拔的鼻尖側影像是山形,眉骨微凸,薄唇淩厲,怎麽看都是一張俊美絕然的樣貌,隻是周身的沉冷替他披上一身冰雪,一般人少有能接近他的,就算真的有,也都被他驅逐的一幹二淨,她是唯一能留在他身畔,住在他心尖上的人,因而聲音雖然帶著譴責的重,卻聽來別有一番溫柔,“你仔細想想,你還欠我什麽?”


  宋若詞眼裏都是他的倒影,明晃晃的叫人窒息,卻又移不開眼,她掰著手指頭心算,也想不出自己欠了他什麽。


  等她想反問的時候,池君寒冷笑一聲,兩根修長冰涼的手指頭提住她後頸,“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家夥。”


  這口吻讓宋若詞覺得頭暈暈的,怎麽好像慘遭負心漢拋棄的懷孕少婦上門找人時慣用的口吻,最糟糕的是她和池君寒居然互換形象了。


  池君寒才是那個慘遭拋棄的怨婦,而她,正因為心虛被池君寒詰問的節節敗退,她仔細想了想,終於想明白了。


  她唯一欠池君寒的那麽點,可能是情。


  見她美眸一怔,澄清散開,豁然開朗的模樣,池君寒手勢也輕了,卻還是惡狠狠的用拇指蹭著她的鮮妍粉腮,“想出來了?”


  宋若詞還在冥想之中,小白兔兩隻耳朵撲棱撲棱的晃著,朦朧懵懂的與大灰狼對視,池君寒終於被她氣消了,輕拍她後腦勺,“蠢——”


  下一秒,宋若詞整個人就被提留起來,然後被按倒在座椅上。


  她嚇的摟住他脖子,埋臉尖叫,纖細的腰肢和脖頸都被他小心扶住,以防碰撞的平放了下來,她就像個迷茫的睡美人,吃驚的看著他

  池君寒心裏的恨與愛交織在一起,纏繞在心坎上難分難舍,擒著她的下頜問,“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你還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你,不長教訓可是要被罰的,你就算想尋死,在此之前也得過問我是否同意,如果我不同意,你連死都不準死!”


  他看見她眼中有些渙散,黑眸一沉,指骨用力,“聽見沒有!”


  宋若詞聽的雲裏霧裏,被下巴上傳來的痛扯回神,才無奈的想,原來對方在意的是這個事……


  原來是怕她剛才真的摔死了。


  她細弱且根根分明的長睫輕顫著,蓋住了眼中深濃的情愫,粉唇如瓣,亦在微咬。


  感動嗎……當然是感動的,她不是石頭人,怎麽會沒有心,可她也真的很怕,怕自己一個疏忽沒有了,麵前這個男人真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他有這個瘋狂的資本,沒有人攔得住他。


  宋若詞心底的隱患就像膿包似的腫著,讓她戰栗,讓她惶措。


  下巴被掐的太疼了,大約已經紫了,宋若詞努力擠出純善無害的微笑,嬌軟的低聲道,“我不會的,對不起,下一次……我不會再把自己置身那麽危險的地方了。”


  男人眼神如宙,星辰也成了他眼底盛放的光,他緊緊盯了她一會,俯身將她抱緊在懷中,咬著她耳尖道,“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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