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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孩子和大人,二選一

  下頜一疼,她臉色微變,池君寒已經起身掐住了她的下巴,她在他手中,脆弱的像一隻金絲雀,輕輕一擰便沒了。


  “既然你要證據,何必再說這些廢話?你當真以為,你命硬到足以與我討價還價嗎?”


  宋若詞艱難的笑了笑,氣息沉斂,“那就看看吧,看看我能活多久,你不信,那就殺了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她決絕的閉上眼睛,纖弱白皙的脖頸如此羸美,根本扛不住男人手掌一握的力道。


  池君寒眼角猩紅的移開手掌,掐住她的脖子,一絲絲用力。


  突然他笑了,勾唇笑的沉鬱,他用拇指推抬起宋若詞的下頜,湊在她耳邊,厲聲道,“你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我恨你恨到骨髓,怎麽可能輕易給你痛快?”


  宋若詞一怔,徐徐睜眼,失神的美眸徹底失去了光彩。


  池君寒將她扔倒在地,負著手背對著她,陰沉道,“讓我猜猜,你還能為自己辯解什麽?比如你今天婚禮帶了把槍,那就是你企圖殺了池君白的證明,對嗎?”


  宋若詞正要點頭,池君寒便嗤笑著道,“我聽說,池君白拿著一把槍打傷了我幾個手下,才僥幸逃走,那把槍,就是你給他的吧?”


  宋若詞血液一凝,忽而無力的像快要死去,她摸了摸自己被扼的生疼的脖頸,啞聲道,“那段池君白與蘇瀾卿對話的音頻,是不是池君媛給你的?”


  池君寒背影修長疏冷,沒有作聲。


  她揉了揉身上青紫的患處,冷笑道,“池君媛告訴過你了吧,那是我托她轉交給你的,沒有那段音頻,你的進展能夠那麽順利嗎,如果我存心想要害你,我將你在醫院的消息告訴池君白就行,根本不會讓你與池君媛有謀劃假死的時間!”


  宋若詞已經從池君媛與池君寒的態度中想明白了,那次假死,或許根本就是二人做的局,池君白的失敗也是從那時候起,正式拉開了帷幕。


  池君媛根本沒有背叛過她,隻是為了逼真,不得不營造出內疚的模樣來欺騙她。


  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僥幸,起碼這個竊聽器,為她的清白再爭取了一次。


  尹婉瑩流轉的眼波在池君寒背對著宋若詞的臉上定格,她似乎看出了什麽讓她不願看見的東西,尖銳的指甲深深凹進了肉裏,朗聲打斷道,“那有什麽難猜的?”


  她勾起無所謂的笑,歪了歪頭道,“無非是在醫院見過賀進後,覺得君寒或許還有翻身的可能,所以惴惴不安的特意拿了竊聽器給大姐,期待著萬一出現變故,兩頭都好做人唄,你當初竊聽,不就是為了今天這個局麵準備的嗎?”


  尹婉瑩又看了看池君寒的眼睛。


  從中看見了讓自己心安的冷然與理智,才徹底放下心來。


  “大姐為你說了不少好話,但那又怎麽樣,君寒不傻,分得清誰敵誰友。誰在危難之際棄他而去,轉投他人懷抱,不光是他,我們可也都記得清楚的很呢。”


  宋若詞張著口,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臨了卻化作熱氣,一拂便散了。


  她沉默的點著頭,麻木的像個機器人般,隔了一會才哆嗦著抬起頭,輕聲問道,“你也是這麽想的?”


  她在問誰,誰都知道。


  池君寒轉過身,冷峻如雕刻的眉眼,冰冷的像霜雪塑造,他答非所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池君白的吧?”


  宋若詞如遭棒喝,睜的明淨清白的雙目,一點點垂成一對笑眼,填滿了絕望。


  “我明白了,池君寒,我什麽都明白了。”


  她悲傷壓抑到極致,卻笑的格外好看,那笑容刺痛了池君寒的眼睛,他陰沉沉的盯著她,從她的臉上,看出悲哀失落,卻獨獨沒有看見悔恨。


  他心頭燃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多想扼著她的脖子逼問她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雙手捏拳又放開,臉上多餘的情緒,已經成了空白。


  宋若詞沉浸在自己的孤寂裏,沒有看見他那短暫的對自己的掙紮。


  她傻傻的從衣角裏拿出那張唐千愛托人給她的離婚訴訟書,碾平了有些毛躁的角落,鄭重的放進了池君寒的手裏。


  哭紅的鼻尖粉粉的,可聲音卻一片澄明。


  “既然如此,這東西也有了用處。以往種種,都是我的罪過,我同你道歉,也希望我們餘生不再相見,你簽上名字,我們再無瓜葛,我也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一連三個再,字字帶著她的利落果斷。


  她不再發抖,站的筆直,那執拗如同一張網,纏上憤怒,遮蔽了池君寒的視線。


  他的怒火終於被點染,冷笑著撕碎了那張輕薄的紙,抬手揚在半空,雪一下落下來,瓦解了他們之間最後的溫情。


  “我怎麽會讓你好過,宋若詞,這才隻是開始,我還有數不清的手段要用在你的身上,耐不住的想走可不行!”


  宋若詞的視線隨著飄落的紙片落到地麵,怔怔道,“那你想如何?”


  “先從你的孩子開始,打掉這個野種,再來談談你的懲罰?”池君寒蔑然的審判,冷決的從齒間吐出,“賀進,帶她去醫院,打掉孩子,錄下來,讓她親眼看著。”


  身後的尹婉瑩打了個激靈,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她眼中閃爍著詭秘的光,悄悄走出了房間。


  宋若詞聞言,隻是笑了笑,薄冷無情的像缺了七情六欲般,任由賀進帶人扣住了她,她沉聲道,“池君寒,我不在乎了,我也不後悔,我隻是恨我為什麽沒有殺你,如果我當初但凡狠一些,或許過的遠比現在要好!”


  池君寒麻木的勾起嘴角,目光與她交匯,冷徹道,“可惜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帶她走!”


  ……


  醫生凝重的看著檢查結果,步伐沉重的走回科室,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有勇氣敢向池君寒問什麽。


  賀進察覺到醫生的異樣,皺眉問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是檢查報告看出什麽問題了嗎,為什麽吞吞吐吐的?”


  “是、是。”醫生點頭,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戰戰兢兢的將報告遞給了賀進,再由賀進轉交給池君寒,老老實實的低下頭閉上了嘴巴。


  這些報告的用詞都極為學術,隻有內行人才看的明白到底闡述了什麽問題。


  池君寒掐了掐眉梢,不耐煩的將報告拍在桌上,冷聲道,“到底是什麽問題?”


  醫生擔憂的扶了扶眼鏡,小心翼翼的問道,“池少你……是不是打算不留這位夫人的性命了?”


  此言一出,池君寒臉色驟變。


  賀進眼疾手快的將科室的門關上,怒喝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醫生嚇的步子差點站不穩,無辜的指著桌上的報告道,“報告就在桌上,池少不信,可以自己去看!這位夫人我以前接待過,恐怕是極難才有孕的,她本身體質不適合懷孕,加上身體多處有患,憂思過重,底子太薄,孩子和她裏麵,隻能留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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