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傷情 不要嫁他
“閉嘴!”尹梨胭的話被硬生生截斷,隻見納蘭清川俊顏黑沉如水,一雙深幽如潭的瞳眸凝著森寒邪妄的光芒,釘在尹梨胭的臉上。
尹梨胭驀地僵住,納蘭清川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怒氣比平常更甚,她一時怔愣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這個男人嗜血無情、喜怒無常,要是她說飛雪是替她去的,他還是會處罰飛雪的吧?
“過來!”納蘭清川凝著尹梨胭的臉,沉聲命令。尹梨胭更加怔愣了,清冷的眼眸迅速瞟了納蘭清川一眼,卻並沒有動。
“啊!”尹梨胭驚叫一聲,整個人已經被扯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納蘭清川手如鐵掌般鉗製在尹梨胭的腰上,將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時廳中眾人都愣了,每個人表情豐富。
“無心,既然飛雪已經是你的人了,那你理當對她負責!明日本王就為你二人籌備婚禮,你可有意見?”納蘭清川凝著魏無心,雖是疑問句,卻是用的陳述的語氣,不給他留反駁的餘地。剛剛魏無心對尹梨胭那淡淡的卻含著深情的一憋,讓他心中非常不舒服,他這才會霸道地將尹梨胭拽到腿上來,也很滿意地看到了魏無心眼中的神傷。
“這……”聽到納蘭清川的安排,魏無心驀地抬眸,看到尹梨胭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被納蘭清川困於懷中,又趕緊斂下墨睫。他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決擇,按理他汙了她的清白,他理應娶她為妻,可,他心中非常明白,他不愛她……
魏無心隻不過微微的一猶豫,卻似利箭一般插在了飛雪的心上,飛雪凝了淚,看向納蘭清川:“王爺,飛雪不想嫁給魏將軍,飛雪隻想呆在姑娘身邊!”
“飛雪,我不是……”魏無心一震,抬眸看向飛雪,她從來都是叫他魏大哥的,剛才她竟然叫他魏將軍,而且她還說出如此話來,看來她是真的對他傷透心了吧!
“別說了,請給飛雪留下最後一絲尊嚴!”飛雪驀地打斷了他,淚水更加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在地上,飛雪又看向納蘭清川,將頭磕在地上,“王爺,請您承全!”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此事容後再議!”納蘭清川猛地蹙了蹙眉,臉色瞬間陰沉,但飛雪從小跟著她,他待她有如親妹,更不願她受傷害。魏無心更是他的得力下屬,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更甚兄弟。對他最親密最忠心的兩個人,他到底該拿他們怎麽辦?
飛雪轉身離開,在走出數步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頭便與魏無心深邃的目光對上,趕緊便斂眸離去。
魏無心和飛雪都退下去後,納蘭清川微微抬首看向身旁的殷可芸:“你也下去!”
“王爺……”殷可芸秀眉蹙了蹙,嬌嗲道,鳳眸含嬌帶嗔,朱唇微微嘟起,一似我見猶憐的樣子。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納蘭清川不耐地瞪了一眼殷可芸,殷可芸心中一顫,趕緊福身退了下去,行至走廊上,轉身抬眸惡毒地向正廳方向看了一眼,指甲緊緊陷進掌心。
尹梨胭見眾人都離去了,她坐在納蘭清川腿上,真真是如坐針氈,想要起身,卻被納蘭清川緊緊箍住腰身,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放開我!”
“唔……”納蘭清川俊顏陰暗,驀地攫住尹梨胭嬌嫩的紅唇,狠狠地碾磨。胸腔中的空氣似要被納蘭清川抽空,尹梨胭掙紮著,卻被他更緊的揉進懷裏。
良久,直到尹梨胭的唇被吻得又紅又腫,納蘭清川這才放開她的唇,邪妄的眸子深深地睨著她粉嫩潮紅的臉龐:“說吧,你為什麽要深夜幽會魏無心?”
尹梨胭渾身一震,驀地抬頭,如水瞳眸瞪得銅鈴也似,聲音亦微微顫抖:“你,你怎麽知道?”
看著懷中人的反應,納蘭清川俊顏更加陰沉,幽深邪魅的聲音帶著森寒的冷意飄蕩在尹梨胭耳邊:“你隻需要回答本王!”
尹梨胭便將如何收到紙條,如何走到半途又被飛雪支開,原原本本地全都說了出來,至於飛雪為何會去了後院花房,她就不知道了。
“他給你紙條,你就去了?”納蘭清川眸沉如冰,冷冷凝著尹梨胭。假裝魏無心的身份遞給尹梨胭紙條,而又給魏無心下了媚藥,然後製造涼亭相遇,故意提起他母後雅黛,然後一起去看火焰鳶尾,便發生了先前的一幕。嗬嗬!殷可芸,果然是好算計啊!不過他明白歸明白,可對於尹梨胭居然如此輕易的便上當,還是非常惱怒。
“我,我隻是想去告訴他流光丟失的事情!”尹梨胭的腰被納蘭清川攫得生疼,趕緊解釋,生怕納蘭清川誤會她和魏無心有什麽,而又製造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魏無心對她有恩,而飛雪也對她很好。
“哦!?隻是這樣?”納蘭清川濃眉微微舒展,薄唇一勾,噙起一絲邪魅玩味的笑容,箍在她腰身上的手也微微放鬆了力道,見尹梨胭拚命點頭,他又道,“魏無心沒有告訴你,流光本王早就給他了麽?”
“呃……”尹梨胭茫然抬眸,納蘭清川臉上陰雲散去,驀地打橫抱起尹梨胭,便向寢房走去。
“納蘭清川,你,你放我下來!”長廊上偶爾走過巡夜的侍從,尹梨胭羞澀地將臉偏向一邊,蹙眉要求。
“尹梨胭,你怎麽老是記不住,本王是你的主子,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諱!還有夜已經深了,本王要你侍夜!”最後一句話,納蘭清川卻是貼著尹梨胭耳朵說的,令得尹梨胭耳根也瞬間泛起一層粉紅,眼眸間卻全是嗔怒。
納蘭清川將尹梨胭平放榻上,隨即便壓了上去。尹梨胭慌忙抓住他正欲挑開她腰帶的手,俏臉泛起羞赧的潮紅,眼神卻依舊清冷沒有一絲情欲,她咬唇看著因她反抗而瞪著她的納蘭清川俊秀的臉龐:“我父皇他怎麽樣了?”
納蘭清川慍怒盈眉,冷聲道:“死不了!”
“可不可以讓我見見我父皇!我,我再……”後麵的幾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來。尹梨胭生平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更惶論是求她的仇人。但為了見一見在教司坊受苦的父親,她還是將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給壓了下去。
“你在和本王講條件?”納蘭清川眸中劃過陰冷的厲芒,單手攫住她尖瘦的下巴,語氣森冷如冰,“奴寵,是沒有資格講條件的!”說罷,狠狠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