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像變了一個人
司越越不說話,仇寒夜以為她心虛,立刻趾高氣昂起來,質問道:“你老實說,這些天頻繁出現在愛音公司,是不是就與人商量對策去了!”
哎,這人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不過呢,她倒是希望找個人商量下,如何才能不讓王哥繼續遊說她,這每天都聽著王哥的碎碎念,真的好煩啊。
司越越手掌托著下顎,幽幽歎氣。
昏黃的燈,照在司越越的臉上,讓她的臉有一層光暈。輕輕嘟起的紅唇,讓她有一種嬌憨感,不像往日那般淩厲。
看著這樣的司越越,仇寒夜不由的呆住了,他感覺司越越好像變了一個人,就如同一隻找不到胡蘿卜的小兔子,懵懂又無害。
司越越感慨過後,準備說話。可一抬眸,卻看到仇寒夜發呆的樣子。
他這蠢樣讓司越越眉頭輕輕蹙著,並問:“喂,你幹嘛呢?”
清脆的聲音,讓仇寒夜清醒過來,也讓他發現,自己竟然盯著司越越看愣了神!
仇寒夜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整個人也很慌亂。
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隨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但司越越的眉頭卻皺得更深,有些不滿地提醒著:“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這話好像炸兒彈一樣,在仇寒夜的心底炸開。
下一秒,他將杯子丟到地上,杯子裏的水還灑到司越越的褲腳上。
司越越怒了,她彈了彈身上的水,然後不客氣地吼起來:“仇寒夜你有病吧!我告訴你,你想怎麽找證據,我管不著。但是你敢打擾到我的生活,我就一定會讓你好看!”
這一陣河東獅吼,讓仇寒夜徹底冷靜下來。
他想,這才是真實的司越越,不僅張牙舞爪,還粗魯、沒品位。剛剛的自己,隻是大腦放空而已,才沒有什麽想法呢。
冷靜下來之後,仇寒夜一臉高傲地睨著司越越,並說:“你別囂張,我肯定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哼,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到自己的舌頭。”
仇寒夜不想與她有口舌之爭,轉身便走。
可是因為他開門的動作很快,門外來送菜單的服務員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被門撞到額頭。
撞擊聲很大,引得門口經過的客人,都探頭看向這邊。
而這一看,就看到了司越越。
客人們很喜歡司越越的歌,激動之下,就撞開仇寒夜,直奔司越越而去。
他們很熱情地與司越越拍合照、聊天,在他們的眼中,司越越就是個明日之星。
但她得到的東西,本來都是屬於X的。用了別人的東西,還能如此心安理得,這女人真是厚臉皮!
仇寒夜惡狠狠地瞪著司越越,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走得是瀟灑了,司越越卻要保持微笑,繼續營業。
所以說啊,還是在家裏吃飯好,不會遇到莫名其妙的家夥,也不會笑得嘴角都僵掉。
司越越一邊保持微笑,一邊在心裏默默歎氣。
好不容易送走熱情的粉絲,司越越卻沒了吃飯的心情,味如嚼蠟地吃了一餐,便準備開車回家。
這裏離她家不算遠,開車的話,二十分鍾就會到。
可是才開了一半的路程,司越越的膝蓋疼了起來,好像被針紮了一樣。
沒辦法,司越越隻能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不停用手按摩來緩解。
她最近跳舞的強度比較大,膝蓋時不時就會疼。
開始的時候,司越越都沒當回事,也沒有做什麽處理。但這兩天卻疼得嚴重起來,像現在,疼得她都沒辦法開車了。
揉了半天,這疼痛的感覺也沒有被緩解,司越越隻好去路邊的藥店,買了一盒膏藥貼上。
在貼膏藥的時候,司越越不由想到上次貼藥膏的經曆。
那時候的某人,嘴硬心軟,溫柔又小心。
而現在呢?如果讓他看到自己因為練舞而受傷,隻會冷嘲熱諷吧。
司越越沉下麵色,一臉鬱悶,手下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加重,結果就弄得自己疼到齜牙咧嘴。
好在貼上藥膏之後,司越越的膝蓋熱熱的,疼痛的感覺緩解不少,可以繼續開車。
司越越回家的時候,靳斯年正在書房裏打電話。
靳家發現有外部勢力在侵入,開始做出反抗。
他們的動作又快又迅速,很有殺傷力。
暗一有些著急,給靳斯年打電話做請示。
靳斯年倒是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這靳家,好歹也是個大家族,如果被他用點手段就弄得分崩離析,他們也不可能成為A市的傳奇。
在暗一打來電話之前,靳斯年已經想好新的策略,是以此刻,靳斯年有條不紊地對暗一下發著命令。
暗一仔細聽著,表情略有些嚴肅。
不過在某個瞬間,電話那邊突然沒了聲音。
暗一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確認還在通話中,便提高了音調,問道:“少主,少主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靳斯年能聽到,但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剛剛開門走進來的司越越吸引過去。
眼眸轉了一圈,靳斯年說:“事情就這樣吧,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說完,靳斯年掛斷電話,並拿起水杯,假裝要去倒水喝。
他本來沒打算主動與司越越說話的,但是當司越越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靳斯年立刻叫住她,並問:“你身上怎麽有藥膏味?”
司越越腳步都沒停,繼續走。
靳斯年見狀,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大有得不到結果,就不放手的架勢。
此時,司越越的膝蓋還痛呢,沒有體力與靳斯年撕扯。為了早點去休息,她隻能用很不耐煩的聲音說:“因為肌肉酸疼。”
“好好的,為什麽會肌肉酸疼?”
“因為不小心。”
“怎麽不小心?”
“哎呀你好煩,都說了是不小心!”
司越越敷衍的態度十分明顯,語氣也很糟糕。
按道理說,靳斯年會被氣得甩袖不管。
可他忍下來了,而且還在繼續喋喋不休:“你不是不喜歡膏藥的味道嗎,為什麽現在會主動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