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晚上起起落落的竟拍終於接近尾聲,最後一件重磅拍賣品“玉鳳回巢”的驚豔亮相,也終於將晚宴掀起了一陣**。
相傳這是一個病弱的匠人在去世前為其心愛的女子打造的鳳冠以及耳飾項鏈,做工精巧,皆是匠人心血而成。這位匠人去世後,女子不肯嫁人,每日看著這套妝飾傷心落淚,最後終也鬱鬱寡歡而亡。
所以此物雖是黃金質地,卻妖冶的泛著紅光。
女人總是感性的。阮阮雖然對那些黃金白銀鑽石之類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也不是很懂。但是當一些東西傾注上情感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與眾不同。她淡淡地瞄了一眼那“玉鳳回巢”不由得有些傷感地自言自語的,“好動人的故事。”
“那就買下來。”白年晟水波不驚地說了一句。
還沉浸在故事裏的阮阮有些驚到了,軟著聲音道,“白大哥,沒必要花這麽多錢買一套妝飾的。再說了那裝飾都是古代的樣子了,除非辦中式婚禮的時候能戴一戴,否則買下來真不知道幹嘛呢!”
白年晟垂了眼看她:“你不是喜歡嗎?”說著,他嘴角微揚,又道:“辦中式婚禮的時候戴也好。”
婚禮?阮阮有些莫名其妙,愣愣地看了白年晟兩眼,真不知道下麵的話該如何接下去了,於是她什麽都不說了,隻是站在那裏靜靜地微笑。
路斯容就站在兩人不遠處,一直密切的注視著兩人的動作,此時兩人的對話,自然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到“婚禮”二字的時候,路斯容的心裏像是被貓抓了一下,有點疼又有點癢,又疼又癢的很不是滋味。她再次瞄了一眼阮阮,心中頓時湧上層層思緒。
論相貌這女人膚白貌美,氣質頗佳,論能力,她能將工作做到今天的樣子,能力應該也是不弱的。
所以這樣的女人早就有了主,倒也不奇怪。
隻是他們今晚才初次相識,他怎麽看著她被別人泡,反而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一樣呢?
他路斯容自小到大就是這個壞性子,容不得別人搶自己的東西。
但那隻是單純的是自己的東西,因為他還是講理的。
可是今晚,明明是姓白的認識阮阮在先,可他怎麽突然就覺得是姓白的搶了他的呢!
想到這他的小心髒似乎又被貓抓了兩下,疼疼癢癢的感覺,讓他不由得又望向阮阮的方麵,他想時刻關注她在幹什麽。
也許是微微喝了些酒的原因,此時此刻,阮阮的俏臉紅撲撲的,像個成熟的紅蘋果,再加上她那套玫粉色晚禮服的映襯,更顯得她膚若凝脂,楚楚動人。
“也不是喜歡啦,就是覺得故事挺好的。”阮阮轉回頭向白年晟解釋。
“那不就是喜歡?”白年晟這麽下了定義,阮阮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解釋了。
路斯容眯了眯眼,握住酒杯的手指,突然就用了幾分力。
喜歡嗎?
他勾唇笑了笑,再看向阮阮那邊兒時,眼神裏多了份勢在必得的自信。
“玉鳳回巢”的競拍意外的激烈,宴會中兩個男人的聲音顯得分外清晰,可謂是擲地有聲。
白年晟和路斯容對視,空氣都泛著火花。
路斯容,可是一點都不想輸給白年晟,一點都不!
阮阮看著價格越抬越高,也不知道這有錢人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樣的,忍不住扯了扯白年晟的衣袖,“白大哥,既然路總喜歡,你何不成人之美?”
路斯容見阮阮看過來,又附在白年晟的耳邊竊竊私語,不悅的皺著眉頭。
白年晟看看阮阮又看看路斯容,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道,“我知道了。”
阮阮頓時僵住,臉有些紅。
在大庭廣眾之下,白年晟很忌諱和她親密。他們的關係一直就活在眾人的猜測之中,白年晟的舉動,讓阮阮也有些莫名其妙。
白年晟的親昵動作以及眼中的寵溺都被路斯容看在了眼裏,心裏不舒服,再次舉牌,“五百萬!”
路斯容表現的太過於反常,助理展辰在他耳邊小聲問道:“路總,這件孤品莫非是有什麽珍藏價值?”
路斯容幾乎想也沒想就回道:“沒什麽價值,就是,有人和我搶東西,讓我特別的不爽。”
展辰無語到差點翻白眼,搶?這也算搶嗎?這明明就是公平競拍啊,可對於路斯容的強詞奪理,展辰也不好多說,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競拍結束後,人群漸漸散開,剛剛還在位置上的女人,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路斯容惱怒的四處搜尋,就看到白年晟體貼的將阮阮圈在懷裏,雖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在路斯容的眼中看來,兩人貼的那麽近,怎麽看著就那麽刺眼呢?
行動永遠是先於大腦做出判斷,路斯容已經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路總,幸會啊幸會。”路斯容不悅的看著麵前的人,阮田物業的老總阮承銘,一直想要和路達集團合作。
“阮總有事?”路斯容一直不太喜歡這個人,雖然也說不上他哪裏不好,但總覺得不太靠譜的樣子,但在此時,他也不好直接閃身走人,就隨便應付幾句。
阮承銘推了推鼻梁上的薄片眼鏡,笑的一臉諂媚,輕聲道:“路總,聽說路達集團今年有一個物業競標會,不知道可否給在下透露一二?”
阮承銘還沒等到路斯容的回答,卻看到路斯容突然變了臉色,大步從他身邊越過,風一樣朝前衝去!
阮阮立在那裏,感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指指點點,她昂首挺胸,驕傲的如同一隻孔雀。冷眼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她戶籍上的媽媽,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阮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