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奈嘉和阮阮就好比兩個連體嬰兒,同心的,根本沒有什麽事情會瞞住對方。
可是這一次,奈嘉卻騙了阮阮,電話是白年晟助理打來的,為了叮囑她不要泄露情緒被阮阮察覺。
可是奈嘉轉頭看著正專心開車的女人,真的不要告訴她嗎?她擔心阮阮以後會怪她。
奈嘉平時就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今天卻靜默在副駕駛上一句話沒說,阮阮也覺得有點奇怪了,轉頭看她,問道,“意大利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嗎?”
奈嘉正兀自糾結著,就連阮阮同她說話都沒有聽到。
車子停下等紅綠燈時,阮阮伸手拍了拍奈嘉的肩膀,她才後知後覺的看向阮阮,眼神裏是阮阮不明白的糾結。
“出了什麽事嗎?你怎麽今天怪怪的?”
奈嘉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奇怪極了,可是她答應了白年晟,總不好違背諾言吧。可是阮阮是她的親人,她不說,又覺得對不起她。
奈嘉都急的想哭了,為什麽白年晟和阮阮的事情,要她這個旁觀者心焦啊!不過她還是咬緊牙關沒漏半點風聲,隻是疲憊的道,“大概沒睡好,沒什麽精神。”
車子又重新啟動了起來,阮阮又問道,“你去意大利,見到白大哥了嗎?”
“我見他幹什麽啊!”阮阮一提白年晟,奈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就炸毛了。阮阮不得不偏過頭再次看向她,難道奈嘉這次去意大利和白大哥有關係?
可是再怎麽想也說不通啊,奈嘉和白大哥也隻是在阮阮的原因下見了幾麵,兩個人平時是毫無交集。
車內的氛圍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這在阮阮和奈嘉那裏,可是幾乎不會存在的現象。
阮阮將奈嘉送到了公寓樓下,奈嘉逃也似的提著行李就走了,第一次沒有央求著阮阮送她。
阮阮目送著她走上樓梯,她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深情的看著阮阮,“阮阮,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奈嘉到底是怎麽了?
阮阮卻隻是笑,沒有深究,“我知道啊。”
“我們都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奈嘉說完就轉身走了,阮阮還想說什麽,她卻已經上了電梯消失無蹤了。
我們?
阮阮正在深思奈嘉話裏的意思,路斯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接到人了嗎?”
阮阮邊往車的方向走,邊回道,“恩,奈嘉回公寓了,你呢,到家了嗎?”
“我……”路斯容踢著腳下的小石子,路燈將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他果然是個小心眼的男人,雖然想給阮阮私人空間,但是她不過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不超過一小時,他就是放心不下。
“怎麽了?”阮阮聽不到路斯容的回答,止住步子站在了原地。
路斯容探口氣,“你轉個身。”
阮阮依言轉過身,就看到路斯容站在距離她一百米的位置笑著朝她招著手。路斯容大踏步走近阮阮,從她手上拿走車鑰匙,拉著人上了副駕駛。
阮阮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動作,這人不是回家了嗎?
“你怎麽在這裏?”
“我怕你找不到家。”
路斯容明明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就像奈嘉一樣,怪怪的。
大家好像都約定俗成的瞞著她一件事情,其實很好猜的,阮阮卻一點都沒有往那方麵想。
“你等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
阮阮突然就笑了,“你是不是傻?要是我和奈嘉再去玩一會兒,你要等到幾點啊?”
路斯容突然伸手握住了阮阮的手,“不管需要多長時間,我都會一直等下去的。”
路斯容說的極其認真,阮阮都要以為他不是在說這件事情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們今晚怎麽都這麽奇怪啊?奈嘉也是,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一樣。”
路斯容沒說話,看著阮阮的眼神卻是滿滿的不舍。
路斯容原本是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可是突然接到了龍影的電話,說是老六查出了一些關於阮阮的最新情況。
這個最新情況,恰好和奈嘉去意大利的目的一樣,都是關於白年晟。
路斯容知道奈嘉和阮阮的關係非常好,吃不準她到底會不會告訴阮阮,所以他才著著急急的跑到了這裏來等著。
他還沒有足夠的信心,如果阮阮知道情況,會不會立馬回到白年晟的身邊。阮阮的心中,肯定有白年晟一席之地,這個位置,路斯容根本沒辦法和白年晟去競爭。
不過看阮阮毫不知情的模樣,奈嘉大概是沒說,路斯容放心的同時,內心也備受煎熬。
這次,就讓他自私一次吧。
白年晟,不也不想讓她知道嗎?
車子拐進了一個小吃街,雖然位置偏僻,但裏麵有阮阮喜歡吃的甜品店。
“走吧。”
“這個時間吃甜點?”阮阮有點不想去,好像路斯容和她在一起,不是帶她吃就是帶她玩兒,這是要把她慣壞的節奏啊。
“我餓了。”路斯容委屈的摸了摸肚子,阮阮想著剛才吃飯本來也沒吃多少,便歡歡喜喜的領著人去她愛去的那家甜品店了。
可真的坐下以後,吃的最多的卻是阮阮,她瞬間就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難得的發出小女生般的抱怨,“要是吃胖了怎麽辦啊?”
路斯容笑著捏捏她的臉,“胖了最好。”
阮阮瞪他一眼,他卻不要臉的繼續大言不慚,“這樣競爭對手不是會減少很多嗎?”
阮阮紅著臉喂了他一勺堵住他的嘴,害羞的直嚷嚷,“你別說話了。”小女人姿態十足。
路斯容卻不服氣地爭辯,“我說的不對嗎?路太太這般嬌媚可人,我就不相信沒有別的男人惦記著。”說完,又推了一塊甜點到她麵前,生氣一般地道:“把這塊也吃了,胖起來就沒人搶了。”
阮阮對於他這種小孩子的行為簡直是哭笑不得了。
“你到底是團團的粑粑,還是團團的弟弟?”
“我倒真希望我是團團的弟弟。”
“為什麽?”
路斯容壞笑半天才擠眉弄眼地道:“你看那團團隻要對你撒撒嬌,你就立刻伸手把他抱到懷裏,他就可以毫不客氣地霸著你,我似乎沒有他那個待遇。”
“你和小孩子爭寵?”
“是又怎麽樣?”路斯容繼續道:“我要是倒退回二十幾年,那可愛的模樣應該也不會比團團差到哪裏去。”
阮阮笑瞪他一眼,又喂一口甜點進他的嘴裏,笑罵道:“真是胡說八道。”
阮阮第二天到公斯時,氣色看起來很好,米律說話直嗆她,“看來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你看明明是生了病才剛好,這氣色比我這個健康人還好。”
阮阮被說得無言以對,她後來也弄清楚了,路斯容交代了展辰說她生病了才曠工一天的。
“Zora,你和路總的事情,打算什麽時候公開啊?”米律皺著眉,“公斯裏的謠言傳的越來越離譜,你昨天沒來,都差點沒炸開鍋了。”
阮阮沒有太在意,隻是無所謂的說道,“謠言總歸是假的,總會淡下去的。”
可能大概是有人惡意散播,這個謠言每天變化著花樣的重複傳播,誇張到就連公斯食堂的大媽、掃地的清潔工都知道的情況。
路斯容今天照樣是沒來公斯,直接去別的公斯談事情去了,展辰隨時都跟著路斯容,而且有他在場,也不會說的太過分,所以路斯容一直被蒙在鼓裏。
晚上約好了去老宅吃飯,阮阮一下班就驅車前往,之所以拒絕了路斯容要接他的提議,是因為她有些話想要單獨對涼夢說。
涼夢上次見麵以後說會給她時間考慮,沒有限製時長,但阮阮認為,不需要再猶豫了。路斯容對她的好與體貼她都看在眼裏,她不想辜負了他。
才剛一進屋,團團就飛撲了過來,傭人在他後麵小心翼翼的護著。
“麻麻,你可終於來了,團團可想你了。”
阮阮笑著摸了摸團團的臉,想起路斯容跟她說的關於團團的身世,對這個小人兒是打心底裏的心疼。
涼夢從書房裏出來,阮阮軟著聲音跟團團說,“團團,麻麻有事情要和奶奶談,你先和阿姨去玩一會兒好不好?”
團團想了想,又親了親阮阮的臉頰才從她懷中下來,順從的跟著傭人去玩兒了。
涼夢領著阮阮到書房,開門見山,“考慮清楚了?”
阮阮暗自鼓氣了許久,才道,“媽,我想過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想和斯容走下去。”
阮阮叫了涼夢“媽”,她的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雖然一開始我們結婚的目的並不是因為相愛,我也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配不上斯容,但是,我會努力經營好這段婚姻。”
“團團的事情他跟你說了嗎?”
阮阮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涼夢為什麽突然問她這件事情,好像是毫無聯係的才對。
“我知道了。”涼夢這麽說著的時候,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翡翠質地的鐲子,遞給了阮阮。
阮阮沒料到和涼夢的談話會這麽快就結束,來之前做的那些心理建設全都失去了作用。涼夢突然要給她東西,她自然是愣著沒反應過來。
涼夢也不惱,握著阮阮的手就將鐲子給她戴在了手上,她拉著人到沙發上坐下,才說道,“這鐲子,是斯容他爸執行最後一次任務前給我買的。”
阮阮一聽,就作勢要將鐲子取下來,他也從路斯容那聽說了,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想來這鐲子,也是涼夢用來緬懷過去的念想吧。
涼夢按住了她的手,輕拍了拍,“老人家給的東西,給你就拿著。”
阮阮沒有再動,涼夢一直握著她的手,也許是想起了往事,神情看起來有些悲傷。
“小晚,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阮阮連忙點了點頭。
“上次見你,我說的話是過分了點,我也隻是想確定,你到底是不是下定了決心要留在斯容身邊。路家不是那麽死板的家庭,隻要是斯容他認定的,我們就不會反對。”
涼夢看著阮阮,“所以我必須敲定你的想法,我不希望,他在這件事情上再受傷。”
阮阮沒有說保證的話,隻是反握住了涼夢的手,對涼夢來說,這可比說出的話有力量多了。
“芷璿的事情你大概也聽說了,當初他們是要訂婚了的,是我一直攔著不同意,所以才拖著。誰知道,芷璿會出了這樣的事情。斯容沒說怪我。可我知道他心裏有個結。”
“事情都過去了,您也不要再繼續難過了。”
“他爸和他哥都走了,路家就剩了他這麽一個孩子,沒遇到你之前,他很排斥婚姻。我的兒子我很清楚,你說你們結婚不是因為愛情,你也許是這樣,但是他不會。”
涼夢說到這裏突然又輕輕笑開,“這一點,他和他爸爸很相像,隻相信自己認定的。一旦認定了,便不會再放手。”
阮阮望著涼夢突然有些恍忽。
身為路家的前任總裁,自然是風光無限。
但是她年輕的時候失去丈夫,後來又失去一個兒子,想必她心裏所承受的痛,別人是無法體會的吧!
“媽!”阮阮緊緊握住涼夢的手,好多話哽在喉間。
“孩子,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媽!”阮阮又叫了一聲,動情道:“我會好好孝敬您和爺爺,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團團做一個好媽媽,請您相信我!”
涼夢愣了一愣,似是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番話。
恍忽了一陣後,才微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些貼己話才出了書房,一出書房就看到路斯容正進屋。
他一看見涼夢的後麵跟著低垂著頭的阮阮,臉色就變得緊張起來,立即大步的衝過去,將阮阮互在身後,速度快的驚人。
“媽!您是不是為難阮阮了?”路斯容轉念一想,前幾天他出差回來看到阮阮在沙發上哭著睡著了,多半事情就跟涼夢有關。
路斯容想著就為難的皺起了眉頭,“您到底都跟她說了些什麽?上次她才會那麽傷心。”
阮阮囧的直拉路斯容的袖子,路斯容還以為她是在害怕,還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別怕,我不準他們欺負你,我媽也不可以。”
涼夢聽了他的話,狠狠的拍了一下路斯容的手臂,痛的他直呼,“媽!”
“你媽還沒聾呢!”涼夢沒好氣的瞪著他,“你啊,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路斯容痛的揉著自己的手臂,理直氣壯的頂嘴,“我爸從小就教我,媳婦兒是拿來寵的。就算全世界都說我媳婦兒是錯的,我也要無條件的站在她那邊。再說了,我爸不是一直就對你這樣嗎?”
路斯容說著又笑著親熱的摟住涼夢的肩膀,一副委屈極了的語氣,“從小就耳濡目染,我有什麽辦法。媽,您說我們路家就這個傳統是不是?”
“你啊,”涼夢無奈的歎口氣,不理路斯容,反而去親切的拉住了阮阮的手臂,“你看到了吧,他就是個小無賴,做錯了事也隻會撒嬌讓你原諒他。”
“媽!”路斯容囧的說不出話來了,臉上也可疑的浮起了一抹紅暈,自己老媽當著他心愛的女人麵前揭他的底,很難堪的啊。
阮阮笑的有點毫不掩飾,路斯容氣急,“你不許笑!”
聽到他的話,阮阮笑的更歡了,涼夢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小無賴,撒的一手好嬌。照理說,這樣的路斯容,撩到的妹子應該以卡車計算啊,可為什麽他身邊至今沒有一個可疑對象?
阮阮想著,不由多看了路斯容兩眼。
這典型的高富帥身邊沒有女人,讓自己一回國就撿了個大便宜。
是不是做夢都該笑醒啊?
阮阮還在偷著樂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
“小晚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無賴以後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讓爺爺幫你整治他一頓。別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他最怕爺爺了。”
“好啊。”阮阮一邊看著路斯容,一邊笑著回應,“謝謝媽。”
涼夢還在繼續說,“你知道我為什麽說他從小到大最所他爺爺嗎,有一次啊……”
路斯容突然衝上前去捂住了阮阮的耳朵,還在一邊嚷著,“你不要聽!你不許聽!你不準聽!”著急的臉都紅了。
涼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嬌嗔的瞪了一眼路斯容,取笑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還知道丟臉啊?”
“你就知道拿這件事情取笑我!”
“沒辦法啊,”涼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擺,有些失望的說,“你長大以後什麽事情都做到最好,我連取笑的機會都沒有了。”
路斯容抓狂,他怎麽從來不知道他家老媽有這樣的惡趣味。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氣氛很好,傭人們做好了菜,剛端上桌,路邦輝就從外麵氣勢昂昂的回來了。
他摘下頭上的帽子,有些怒意的看著路斯容,路斯容心裏發毛,他可沒覺得哪裏又惹老爺子生氣了啊?
“爺爺,怎麽了?誰那麽不長眼惹您生氣了?”他乖巧的給路邦輝揉肩膀。
路邦輝卻不吃這套,打掉他的手,“沒長眼的那個除了你還有誰。”
路斯容欲哭無淚,今天家裏的長輩是組了團來讓他難堪嗎?總感覺今天以後,他在阮阮心中的美好形象會蕩然無存。
“爺爺,您回來了?”阮阮笑容滿麵地上前幫路邦輝接過外衣,並扶著他。
路邦輝對著路斯容是橫眉冷對的,看著阮阮就自動換了個慈祥的笑容,“孫媳婦兒來啦?餓了吧,咱們先吃飯啊。”
“嗯,吃飯。”
阮阮一手扶著路邦輝,一手牽著團團。
一家四代人,齊聚到餐廳。
路邦輝招呼著阮阮吃這個吃那個,涼夢也示意她哪個好吃,團團更是勤快地給麻麻夾菜,阮阮到是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一把家庭的溫暖。
一頓飯下來,除了路斯容,大家都挺愉快的。
路斯容覺得,他在這個家已經沒有地位了,從老到小都不搭理自己,全都被阮阮給收買了,所以他隻好一個人有些怨念的扒拉著碗裏的米飯。
最後,團團終於注意到了他,還是團團最心疼他,主動夾菜給他,“粑粑,你吃肉肉。”
路斯容感動的要哭了,這侄子,沒白疼。
老爺子看到了團團,看著路斯容的眼神就更加恨鐵不成鋼似的,終於說出了生氣的原因。
“今天我去我那戰友家,他孫子年齡比你小,可他們家的二小子都開始爬了,你呢!”
路斯容回的底氣不足,“我這不是婚都結了嘛。”
“你還好意思說你結了婚!婚禮辦了嗎?人家孫媳婦兒現在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你還好意思說!你好意思,我們路家可不好意思,你說,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又道:“辦完婚禮什麽時候給我生重孫?”
路斯容和阮阮齊齊停下筷子抬頭看著路邦輝。
路邦輝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瞪眼道:“你們看我幹什麽?難道不該辦婚禮嗎,難道不該生孩子嗎,難道你們說結婚了是說著玩的?”
“不是,不是。”路斯容腦袋搖得如波浪鼓。
阮阮也跟著道:“爺爺,不是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關於生孩子的事,還是為時尚早吧?
阮阮偷偷看了路斯容一眼,有些為難地想說什麽,卻又沒說出來。
婚禮這個事情一直沒有著手去辦,路斯容主要是考慮到阮阮的心情,怕她還沒有適應。他倒是巴不得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名正言順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牽她的手宣誓主權呢!
隻是還沒有和阮阮商量過,也不知道阮阮是什麽意思,所以也就這麽耗著呢!
“爺爺,婚禮的事情,是我讓斯容先暫時緩緩的。”
老爺子一聽阮阮的話,立即將眼神投遞了過去,但仍是不相信,“你可不要幫這混小子說話,你嫁都嫁了,自然是想辦婚禮的。”
阮阮繼續道:“不是的爺爺,我家裏……那邊的情況有些複雜,所以才暫時緩緩的。”
路邦輝看阮阮說的挺像一回事的,也清楚阮阮所說的家裏的情況,倒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的緊逼著問話,卻還是下了個期限,“最遲不過今年年底,婚禮這事可不得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