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是剛才那個聲音明明不是他這樣的，似乎要比他的聲音好聽，而且說話那彬彬有禮的態度，也分明不是陌曜霆。
晚阮心有些煩躁，決定不想那麽多，離開這便是。
那陌曜霆顯然沒打算放過她，直接追了過來。
“這個你也不打算要了嗎？”他將手裏的袋子舉到高處。
她目光死死盯著袋子裏粉紅色內衣和蕾絲小褲褲，臉色開始慢慢地漲紅。
陌曜霆就在這個時候說話了，“沒想到平時這麽嚴肅的阮小姐，還有這麽熱情如火的一麵，這裏麵的東西當真是夠火辣，就算是我這個在大家看來的情場老手，也不是常常見到這種東西。”
那東西確實是自己的，阮阮無話可說，但又不想聽他在這裏冷嘲熱諷，除了離開似乎並沒有其它的選擇。
反正那內衣也沒穿過，隨便他怎麽處理吧！
她沒走幾步，陌曜霆又追了過來，並且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臂。
“放開！”阮阮看都不看他。
“那個……我隻是建議啦，那個品牌……不太好穿。”
突然之間陌曜霆就換了一種語氣，這讓她很不適應。
“什麽？”她微愕。
“我是說你買的內衣，鋼圈會壓到肋骨，雖然款式不錯，但穿起來不舒服，做為女人，你都不知道這個嗎？”
阮阮嗆咳了下，聲音透出一絲古怪，“做為男人，你應該知道這個嗎？”
“我自然知道。”陌曜霆提著內衣袋子正色道：“那我告訴你，它很不挺，穿沒幾次就變形，你的Ｃ罩看起來變Ｂ罩。”
阮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連自己是什麽罩他都知道了
“所以，我誠心地建議你，不要再穿這個了，換個品牌吧！”
陌曜霆說完，將袋子塞到阮阮的手裏，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留下一個發呆犯傻的阮阮，腦袋如短路了一般。
回到公斯之後，好半天阮阮才覺得清醒過來，正想打電話給奈嘉，問問那內衣是不是真如陌曜霆說的那樣，電話還沒打出去，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嗡嗡嗡….”放在桌上的電話一陣震動，阮阮移了視線看過去，皺了眉，又是這個02開頭的號碼！
自從昨天晚上以後，就一直有人以02開頭的號碼在給自己打電話，今天已經是第五次了。
電話隻要一被接通，就會有類似於鬼片裏的尖叫聲和哭聲傳出來，特別的淒厲哀婉，有點想像力的人，腦裏都會立即惡補出各種恐怖畫麵。
阮阮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當時就被嚇得不輕，路斯容當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後來找人去查了電話號碼歸屬地，卻是一無所獲，根本追蹤不到地址，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阮阮的生活原本就非常單一，所以之前也沒有特意的將生活電話和工作電話分開，如果貿然換掉號碼，還是有點麻煩。
期初阮阮都是屏蔽了的，後來發現就算屏幕了，也會換成其他以02開頭的號碼打過來，也懶得麻煩了。
阮阮隻認為有人惡作劇，後來沒再接過電話，倒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幾天，顧青恒除了要想方設法躲掉阮若晴的糾纏以外，還在一直尋找機會能見到阮阮。
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阮阮上下班要麽就是和路斯容一起，要麽就是有保鏢跟著，顧青恒始終沒有機會靠近。
實在想不出辦法了，顧青恒隻能選擇守株待兔。他的車就停在街對麵的停車位上，他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將路達集團大門外的情況一覽無餘。顧青恒正發著神，車窗被人敲響了。
顧青恒沒多想，搖下了車窗，等看清車外的人是誰後，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顧青恒想關車窗，阮若晴卻死趴在窗口不讓開，臉上的表情很痛苦，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泛著光，抓著顧青恒的手臂，央求道，“青恒，我想和你談談。”
顧青恒卻立即甩掉了阮若晴觸碰到他手臂的地方，嫌惡的眉頭緊皺，甚至連看都不再看一眼阮若晴，“我和你無話可說。”
“青恒….”阮若晴的聲音急切的很，幾乎是卑微到塵埃裏的語氣。
顧青恒卻不為所動，氣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刺耳的長鳴，阮若晴也被嚇了一跳，眼淚卻順勢掉落下來。
“青恒，你別這樣。”阮若晴看著顧青恒紅腫的手，他看起來太頹廢，一臉的胡茬兒不說，黑眼圈也明顯得很。
再看阮若晴，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即使畫著厚重精致的妝，可她蒼白的臉看起來毫無血色。
幾天前。
陌曜霆召開記者會時，阮若晴在逛街，購物廣場的大屏幕也轉播了當時的情況。當聽到陌曜霆說出幾年前的事情後，阮若晴雖然慌了手腳，卻還是知道在第一時間給顧青恒打去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通，到後麵，就直接變成了關機狀態。
阮若晴又著急又害怕，跑去顧氏找不到顧青恒，又跑去他的公寓，依然是沒有人。顧青恒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阮若晴在顧青恒的公寓裏枯坐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顧青恒。
第二天一大早拖著疲憊身體回家的阮若晴，一進家門就遇到晨練回家的杜姍。
杜姍上下打量了阮若晴一番，責備道，“你瞧瞧你這是什麽樣子？”
阮若晴失魂落魄的，整個心神都拿去擔心顧青恒了，根本沒聽清楚杜姍的話。
杜姍見阮若晴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阮承銘是這樣，阮若晴也是這幅德行！杜姍能不氣嗎？
因為陌曜霆召開記者會，所有人都知道了曾經阮家將剛滿18歲的阮阮“賣”給一個老頭換取商業投資。有不少網民到“阮田物業”官網留言罵人，一度造成係統崩潰。
“阮田物業”的股票也突然一路下跌，原本說好要融資的企業，也紛紛拒絕了投資意向。事情僅發生一天，“阮田物業”就麵臨“企業地震”，有合作意向的要終止合同，甚至已經有股東嚷嚷著要撤資。
公斯的事情弄得阮承銘焦頭爛額，回家難免就將氣撒在了杜姍的身上。
阮若晴完全不理會杜姍，抬腿就要上樓，杜姍卻突然上前拽住了人的胳膊，大聲嚷嚷，“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阮若晴懶懶的回過頭，臉色蒼白如鬼，眼睛卻腫的像個核桃。
杜姍輕哼，“瞧你那點兒出息！”
阮若晴心裏本來就不好受，此刻聽到杜姍責備的話，突然恨恨的看著杜姍。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杜姍也意識到阮若晴的眼神有些奇怪，畢竟是自己親身女兒，她還是心疼的，隻能勸道，“你找不到青恒是吧？”
阮若晴眸子閃了閃，但沒說話，杜姍接著往下說，“沒多大的事兒，他現在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你放心吧，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得下的。”
阮若晴卻隻是有些仇恨的瞪著杜姍，杜姍何等心思縝密的人，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阮若晴是什麽意思，立即就炸毛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怎麽！你也要來怪我是吧？！你爸的公斯出現了問題，他也來和我吵，說是我壞了他的名聲。”
阮若晴終於有了聲音，責備的成分卻顯而易見，“難道不是嗎？當初要不是你執意不讓我澄清事實，事情根本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
杜姍氣的抬起了手，差點就要控製不住朝阮若晴扇去，從昨天到現在，她心裏也藏著不少火，但都沒辦法發泄出來。
阮承銘和她吵，說當初根本就不該聽她的建議，現在倒好，竟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來責怪她！
杜姍冷笑，“我都是為了誰？你喜歡顧青恒，媽就幫你把他弄到手，現在你倒怪上我了？”
阮若晴被杜姍的話堵得無話可說，也不再和她多說，抬腳就上了樓。阮若晴整整將自己封閉在家兩天，不吃不喝，一遍又一遍撥打顧青恒已經關機的手機，直到手機能再次打通，阮若晴才出了門。
兩天沒有怎麽好好吃東西，阮若晴看起來非常虛弱。
但看在顧青恒眼裏，卻覺得她和從前一樣，肯定是在裝可憐博取自己的心疼，硬是狠下心裝作視而不見。
躲不過阮若晴的糾纏，顧青恒最後還是隨著她一起去了曾經兩人常去的一家飯店。顧青恒一直懷抱雙臂坐在阮若晴的對麵，目光看著窗外，想起幾天前還是對溫柔體貼的人，這一刻，已昭示著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阮若晴覺得有點心酸，心髒澀澀的發疼，鼻尖酸了酸，她卻強忍住沒讓眼淚落下來。
服務員很快上好了菜，阮若晴點的，全是顧青恒喜歡吃的。
阮若晴笑著給顧青恒布菜，言語上還像女朋友時一樣體貼，“你這幾天沒怎麽吃好吧？我知道你喜歡這家的東西，這些菜都是你喜歡的，快點吃吧。”
顧青恒麵前的小碗裏跟小山堆似的，顧青恒卻連筷子都不動，依然做的筆直，扳著一張臉，冷漠道，“你說要好好談談。”
阮若晴被顧青恒冷漠的態度梗了一下，卻還是笑著裝沒事，“吃了飯再說吧。”
顧青恒卻看著阮若晴，那眼神猶如盯著蛇蠍猛獸，銳利到似乎能穿透人心，“你明明知道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我。”
阮若晴夾菜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是的，她知道。
“可是你，卻騙了我整整五年！”
顧青恒說完，陰霾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看起來詭異得很。
“嗬，我還真是有夠傻的，前幾天的照片事件，我竟然還願意相信你的滿口胡言。”
被一個女人騙了整整五年，顧青恒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阮若晴急得搖頭，但到嘴邊的否定話語卻隻有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青恒我是在乎你，我是怕失去你……”無論怎麽聽，都毫無說服力，令人失望。
“那是什麽樣的？”顧青恒慢條斯理的模樣令人沮喪，嘴角的笑諷刺得很，阮若晴寧願他大發脾氣或者打她一頓都好，都好過他現在這幅冷靜卻冰冷的態度。
不鬧也不罵，是不是說明，自己在顧青恒的心中，已經完全失去了位置？阮若晴不願意相信，杜姍說的沒錯，他們有好幾年的感情，不可能就這樣說散就散了！
阮若晴低垂著頭，緊拽著裙擺讓自己鎮定，手心裏卻出了一層又一次細密的汗。原本是巧舌如簧的人，這一刻卻找不到任何言語為自己開脫。
顧青恒原先還在耐心等著，但看阮若晴似乎真的不打算開口，心裏那最後一絲希望也落了地。
答應跟阮若晴談一談的時候，顧青恒也動了惻隱之心，甚至有那麽一秒的想法是，隻要阮若晴說出一個讓他信服的說辭，他還是可以原諒她的。畢竟在一起那麽幾年了，要想徹底了斷，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需要一個過程。
可是阮若晴的無聲，卻將這個最後的機會生生斬斷了。
顧青恒漸漸露出不耐煩來，眉間眼角都是阮若晴陌生的表情，“你讓我來，又無話可說，怎麽？就連最後，還想要耍著我玩兒嗎？”
顧青恒氣的站起，雙手撐在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阮若晴，言語中的憤怒溢於言表。阮若晴擔心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顧青恒的手安撫，在阮若晴還沒靠近時，顧青恒卻因為避開的動作幅度較大，又跌回了座椅上。
就好像，對麵的人，不是阮若晴，而是病毒。他害怕她的氣息沾染到自己身上，所以不顧一切的避開了。
顧青恒端坐著，臉上又恢複了冷漠疏離的狀態。
“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蒙在鼓裏，你每次看到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
顧青恒自嘲的笑容令阮若晴難過，她搖著頭否定，“不是這樣的！青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不是故意的？”顧青恒看著阮若晴的表情像在看一個笑話，“五年！不是五天五個月！如果不是故意的，整整五年時間，你為什麽一次都沒有想過要告訴我實情？”
“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阮若晴哭著喊道，聲嘶力竭，聲音大到吸引了周圍吃飯的人。
阮若晴的表白，顧青恒卻置若罔聞，視線也瞥向其他地方道，“如果欺騙我也算是你愛我的方式，我消受不起。這種愛不要也罷”
顧青恒的話令阮若晴心寒，她擦掉了眼淚，抖著聲音問道，“難道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難道我過去對你所有的好，都不值得一提嗎？”
顧青恒看著阮若晴，沒有說話。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一旦發現自己被騙了，就會反複的思考推敲，是不是曾經的任何一次相處，都是騙局？甚至會懷疑，是不是連最開始的遇見，都是蓄謀已久？
一想到自己被騙了還像個傻子一樣覺得幸福，內心裏那種憋屈的感覺會吞噬人的理智。
顧青恒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他當然不會例外。
消失的這幾天，顧青恒仔仔細細的將這五年的事情想了一遍，其實很多時候阮若晴都很奇怪，尤其是阮阮出現以後。
顧青恒不是沒懷疑過的，可是隻要自己一想要一探究竟，阮若晴就會撒嬌或者裝委屈，現在想來，顧青恒就更加的生氣。阮阮身邊的朋友和路斯容都說過，阮若晴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可是他竟然不相信！
一想起自己對真正要找的人無數次惡語相向，顧青恒的心裏跟滴血一樣疼。
顧青恒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跟我提感情？”
顧青恒的質問像魚刺卡在阮若晴的喉嚨上，疼的很，卻找不到弄出來的辦法。
顧青恒皺了皺眉，突然道，“我容不下任何的欺騙。”
說這話時，顧青恒的腦海裏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真是應了那句詩句：人生若隻如初見。
那是一個酒會，也是剛回國進顧氏工作的顧青恒參加的第一個商業應酬，他的父親帶著他四處與業界人士打招呼，就遇到了同樣第一次參加酒會的阮若晴。
那時候的阮若晴，穿著一襲寶藍色及地晚禮裙，妝發得宜，既不顯得太過於成熟，也不失了優雅。晚禮裙裙擺處的設計別出心裁，一層又一層輕紗籠罩，增加了美感，也加強了阮若晴整個人的活潑感。
那場酒會，最出風采的就是兩人了，後來還被媒體評冠上了“最美邂逅”的美名。
阮若晴對顧青恒一見鍾情。
阮承銘和顧氏負責人談話時，阮若晴站在一旁，視線總有意無意的瞄向站在對麵有些不耐煩的顧青恒。
顧青恒那時對阮若晴什麽感覺呢？
反正還不是喜歡，阮若晴長得不錯，又精心打扮過，足夠讓人眼前一亮倒是真的。
顧青恒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再看看此時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滿臉的淚痕，眼淚衝刷掉了薄粉，讓憔悴蒼白的麵容徹底的暴露出來。
“我不是項鏈的真正主人，真的就這麽重要？”阮若晴突然抬起頭問道，如水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顧青恒。
顧青恒頓了下，卻隻是無比確定的回了一個字，“是。
成功的看到對麵的女人麵如死灰，顧青恒的心裏卻並沒有因此得到快感，而是覺得無限的疲憊。
顧青恒已經不想再待下去，站起了身，走出去了幾步，卻聽到阮若晴突然在他身後大喊，“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顧青恒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皺著眉無奈的看著阮若晴。
“難道你忘了嗎？是你自己認定我就是五年前你救得人，我隻是沒有否認而已……”說到後麵，阮若晴的聲音越來越小。
回憶像片段似的，顧青恒仔細想了想，挑出了腦中對於阮若晴所說的部分。
顧青恒記得，當時他在大廳和相熟的人交談時，突然有一個笨手笨腳的服務員將紅酒撒在了他身上，他不得已隻好去衛生間處理。
脫掉外套整理的他，臨走時，卻突然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有事嗎？”
阮若晴蹲下身，邊說邊去撿地上的東西，“你有東西掉了。”
顧青恒一步步朝阮若晴靠近，準備取回東西。
阮若晴卻在看清手裏的東西以後，驚訝的出聲，“項鏈怎麽會在你這裏？”
兩人同時驚訝的望向對方。
阮若晴會認得項鏈很正常，她一直很喜歡這條項鏈，阮阮什麽東西都可以被她占用，唯獨這條項鏈寶貝的很。
自從阮阮兩年前從那個投資人那裏逃跑後，就人間蒸發了，所以能在顧青恒這裏看到項鏈，阮若晴確實驚訝的很。
顧青恒看著阮若晴，突然想起她好像姓阮，而項鏈上正好刻了一個“阮”字，再加上此時阮若晴臉上那因為重拾舊物的驚訝又欣喜的表情，顧青恒誤會了。
顧青恒有點期待的看著阮若晴，道，“你忘了嗎？我救過你。”
阮若晴不解的皺眉，顧青恒卻繼續說，“兩年前，在‘良元’。”
阮若晴知道“良元”，其實當初阮阮被帶去那裏，阮若晴偷偷的跟著去了，不知道是因為好奇，還是不放心。
可是阮若晴並沒有看到顧青恒，可是她卻徹底弄明白了，顧青恒認錯了人。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看著顧青恒那一臉期待的模樣，阮若晴突然鬼使神差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果然是你！”顧青恒激動的握著阮若晴的雙肩，那一瞬間，他好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現在想來，不過是最可笑的人！
當年偶然救下阮阮以後，阮阮著急逃跑時將項鏈遺落在那裏，顧青恒撿到了。根本沒有時間去尋找阮阮的下落，就被家裏的人安排去國外深造，這項鏈便一直隨身帶著。
顧青恒不想再逗留，皺著眉道，“一開始就算是我誤解了，後來有那麽多次機會可以說，你為什麽不說？”
顧青恒的話讓阮若晴無話可說，顧青恒卻突然想起了什麽，繼續道，“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告訴過我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假的？”
“不是的！”阮若晴急急搖頭，梨花帶雨，“我愛你，是真的。”
顧青恒卻笑了，“你騙我也是真的！我們到此為止吧，我已經沒有辦法再說服自己相信你。”
阮若晴卻仍然不死心，“項鏈隻是讓我們相識的道具，為什麽你看的這麽重？”
“你以為隻是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