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顧青恒的話讓阮若晴的心跌入萬丈深淵,“我當時一直在找項鏈的主人,如果不是誤會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他的話讓阮若晴漸漸覺得身體冰涼,這件事情要怎麽樣才能理出頭緒。
他顧青恒愛的到底是自己這個人,還是這條項鏈。
在尋找顧青恒的時候,阮若晴就已經將會麵臨的情況設想了一遍,可是當她真的經曆了顧青恒所給的冷漠,內心的痛苦卻也更加濃了。
“青恒,你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麽,我都是因為不想失去你!”可無論如何阮若晴不想放棄顧青恒,不止是他的家世背景,她也愛他這個人。
更重要的,她又一次敗給了阮阮了嗎?
如果是這樣,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顧青恒被阮若晴的這個理論逗笑了,“難不成你要是殺人放火,也是為了我?你還希望我待你如初?”
此時此刻,顧青恒覺得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而心和勇氣。
“不可能的阮若晴,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很可怕嗎?”顧青恒恍然大悟道,“對了,你曾經跟我說過的阮阮的種種惡劣行徑,之所以每次都說的那麽逼真讓我信以為真,其實究根結底,你才是那個真正壞心腸的人,我猜的沒錯吧?”想了想又道:“阮若晴,你是太過於聰明,還是太過於笨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天衣無縫的謊話,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麽一天的。”
顧青恒的話一點一滴的冰凍著阮若晴的心髒,所有人說她不好她都可以接受,可是如果連最愛的人都這麽說她,阮若晴卻是接受不了的。
同樣的,顧青恒也接受不了阮若晴的說法,愛情不是會讓人變成更好的自己嗎?阮若晴如果真的愛他,為什麽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阮若晴突然衝上前去死拽住了顧青恒的手臂,有點孤注一擲的味道,“青恒,你要是不喜歡我這樣,我改可以嗎?”
“你喜歡我溫柔,好,我就變成徹頭徹尾的溫柔的我.……或者你想讓我變成什麽樣,我就變成什麽樣,好不好青恒?”
不等阮若晴說完,顧青恒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笑的冷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阮若晴,你何苦自欺欺人。再者一個被人騙了幾年的男人,又有什麽資格讓你為我改變呢?”
顧青恒的話冷情的有點傷人,但是訴說的卻是不容置喙的事實,“何況,你要是真的想為我改變,根本不會等到事情敗露的這一天。一直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你才悔過,這還有意義嗎?”
顧青恒一點一點的將阮若晴的手指從他的手臂上扳開,“你對我到底是執著,還是因為對阮阮的在意,你分得清嗎?這幾年我充當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阮若晴的瞳孔閃了閃,不解的看向顧青恒,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一直以來,你處處為難阮阮,她喜歡的東西,你就算不喜歡也要搶到手。就算是在意她的,你也容不下。”
阮若晴一個勁的搖頭,不是這樣的,可是顧青恒卻完全不顧她的掙紮。
顧青恒就那麽看著阮若晴,看著她的眸色一點點黯淡下去,卻沒有中斷的繼續往下說,“也許奈小姐說得對,你長時間的保持著偽善的狀態,有時候是不是連你自己都模糊了?”唇邊的笑容苦澀難耐,眸間卻有著一瞬解脫的光芒,“你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我和阮阮遇見的情況?”
“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麽?”
回答已經到達了嘴邊,阮若晴卻說不出口了。阮若晴隻是突然想起,她不止一次的在顧青恒麵前中傷阮阮,說她總是喜歡搶自己的東西,就算是中意自己的,自己並不在意,阮阮也會搶過去。
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阮若晴現在的情況吧,顧青恒有了這樣的猜測,事實明明不是這樣的,可是阮若晴卻沒辦法為自己解釋。
顧青恒突然掏出手機塞給阮若晴,“就這樣吧,以後也別再來找我。”
阮若晴卻被顧青恒的這個動作嚇到呆愣,聲音裏都在發抖,不可置信的望著顧青恒,“你知道?”
顧青恒麵無表情,“從你安裝竊聽軟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那為什麽…”要裝作不知道?….後麵的話,阮若晴卻沒有再問出口。
顧青恒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阮若晴,那一瞬眸間閃過一些溫柔之色,“我知道你一直都缺乏安全感,如果這樣做你會安心,我何必要拆穿你?”
“我……”
阮若晴終於無話可說。
顧青恒的眼中也閃過一次柔軟,他輕聲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終究搶不來,可有些東西是自己,如果你不去珍惜,依然會溜掉。我們在一起相處的幾年,我自認為用盡了我所有的努力來保護這段感情,我給了你我所能給的一切。可是你呢,又是怎麽對我的?”他冷笑幾聲,“我付出全部的感情,換來的隻不過是一個淒涼的夢,現在好了,夢醒了!”
阮若晴嘴唇發抖,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在她雙眸落淚中,顧青恒大步離開了。
那個背影她如此熟悉,她也曾經好好守護,可是,為什麽一切變成現在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顧青恒已經離開了很久,桌上的菜也早已冷透,阮若晴卻像個雕塑一樣傻坐在座位上,丟了魂,眼神無焦距的盯著顧青恒離去的方向。
回想起臨走前顧青恒的那句話,還有那眼眸間閃過的溫柔,阮若晴慢慢的有了點精神。
原來青恒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在意自己,他為什麽要裝作不知道?這一點認知,讓心情已經跌落到穀底的阮若晴,又看到了那麽一點希望!
阮若晴想,在青恒的心中,肯定還有她的一席之地!他們的關係,不會因為這樣就結束的!
阮若晴想著想著,竟然又哭了,但這種哭是太過於高興,所以眼淚也跟著湧了出來。天知道,她是有多害怕失去顧青恒!
愛情的確會讓人變成更好的自己,可是如果愛情的開始是建立在欺騙上的話,就要另當別論了。謊言就像滾雪球,時間越長,滾得越厚。等阮若晴回過神來想要解開謊言時,卻發現隔著太多太多東西,她甚至找不到可以下手的點。
所以阮若晴隻能選擇一直欺騙下去,可是在這段謊言裏,她唯獨沒有騙過的,就是對顧青恒的真心。隻可惜,顧青恒不相信。
沒關係的,阮若晴這麽告訴自己,她一定會用自己的方法證明,她的愛。
結賬離開,走出飯店的阮若晴,已經恢複了狀態。不似之前的萎靡不振,此刻的她,都是昂揚。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對著斯機道,“路達集團。”
斯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阮若晴,倒也沒說什麽,車子迅速淹沒在車流中。
騷擾阮阮的電話最後在將阮阮的電池耗盡以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米律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一個方案,探著腦袋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麽不接電話呢?”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她突然一臉賊笑的繼續說道,“難道是顧副總?”
阮阮看到一臉期待的米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愛八卦的女人,簡直無可救藥!
米律倒不敢真的惹阮阮生氣,賠著笑臉走過去,討好的為阮阮揉捏著肩膀緩解疲憊,終於改了口,“我知道啦,你不喜歡我提,我以後保證就不說了嘛。”
阮阮回頭看了米律一眼,嘴角這才有了點笑意,“這還差不多。”
“那剛才的電話到底是誰打的啊?我看都響了一兩小時了,還真是頑固。”米律說完就瞄了一眼已經黑屏正在充電的手機,充滿了好奇。
阮阮的視線已經重新回到了電腦上,手機剛充上電一會兒,那個號碼又在手機屏幕上悅動了起來。
阮阮不理會,可站在阮阮身後的米律卻是個好奇寶寶,還沒等阮阮反應過來,她已經接通了電話。
阮阮扶著額,果然還是同上次自己接通時一樣,一接通,電話裏就傳來可怖的聲音。米律這姑娘雖然八卦、好奇心也重,可是膽子也是出奇的小,當場就嚇得差點哭出來。
最後還是阮阮伸手掛斷了電話,掛斷前聽筒裏傳來的最後一句話,還是飄進了阮阮的耳裏。
電話裏說:阮阮,搶別人的老公,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阮阮正皺著眉沉思,米律卻哭喪著一張小臉扒拉著阮阮的手臂,聲音裏都帶著點點哭腔,“Zora,你這是恐怖電話啊,好可怕。”
倒不是米律幸災樂禍,可看到前一秒還天不怕地不怕好奇寶寶一樣的米律變成了如今這樣,阮阮覺得好笑得很,敲著她的額頭道,“你沒聽過,好奇心害死貓嗎?我看呐,你就是那隻大傻貓。”
米律安撫的輕拍著自己的小心髒,不悅的皺著眉,“人家都嚇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嘲笑我。”
阮阮無辜的攤了攤手,“我是想攔著你的,可誰讓你身手敏捷,我攔都攔不住呢?”
米律癟了癟嘴,看向阮阮手機的目光都充滿了害怕,不自覺的就站遠了點,“可是這樣沒關係嗎?”
阮阮頭都沒抬,也沒注意到米律的目光,隻是道,“你說什麽?”
“一直接到這種恐怖電話,真的沒關係嗎?”
阮阮笑了笑,說的很自然,“我不是沒接嗎?”
米律翻了翻白眼,這是重點嗎!“難道就不應該想點什麽措施?路總知道這件事嗎?”
阮阮點了點頭,“試過了,追蹤不到地址。”
米律驚訝的張著嘴,“連神通廣大的路總也沒有辦法?”
阮阮伸出手好心的將米律的下巴推回遠處,“斯容又不是神,哪能夠什麽都搞的定。”
米律嘴角抽了抽,心裏卻在獨白著:在他們這些凡人看來,路斯容可不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嘛!
“那怎麽辦啊?”
“估計就是有人惡作劇吧,”阮阮無所謂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米律卻不讚同,“我覺得不是,”臉上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你得想想,最近有誰和你過不去?用這個方法整你,對方要麽就是很討厭你,要麽就是恨你。”
米律這麽一說,阮阮也難得的思考了下,要說最近誰最恨她,阮阮隻能想到兩個人,陌曜霆和阮若晴。
阮若晴的話,自己又沒有和顧青恒私下聯係過,聯想起適才掛斷電話聽到的最後那句話,好像可以排除阮若晴。
至於陌曜霆嘛,他不正因為斯容忘了鬱芷璿,而多次為難自己嗎?
所以,是陌曜霆?
可是,陌曜霆真的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阮阮有點矛盾,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陌曜霆為難過她,還強迫她做過一些羞恥的事,可是阮阮打心底裏覺得,陌曜霆並不像他表現上看起來的那麽壞。
米律見阮阮在走神,還以為她是想到了什麽可疑人物,連忙湊近了臉,“是不是經我這麽一提醒,想到了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人了?”
阮阮卻搖了搖頭,“沒有,”突然莞爾一笑,有點討打的語氣,“要是最近有人恨我,我覺得可能是全桑市迷戀斯容的姑娘們吧,畢竟,我們要結婚了。”
米律心疼的捂著心髒,說好的猜測嫌疑人,為什麽會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糧?
“求不虐單身狗,”米律苦著張臉看著阮阮,轉念一想又不對,“你們早就結婚了好嘛!隻是現在才補辦婚禮。”
阮阮笑著沒說話,米律突然又親昵的攬著阮阮的肩膀,話語中滿滿的戲虐,“先上車後補票,沒想到你是這種Zora。”
阮阮拍了米律手掌一記,後者吐了吐舌頭,終於安靜的回到了她的辦公桌不再鬧阮阮。
阮阮一想起路斯容,整個胸腔都充斥著滿滿的幸福,綻放在嘴角的甜蜜笑容,更是無法掩飾。
才剛到下班時間,阮阮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路斯容雙臂環握胸前斜倚在門上,身體線條拉伸成好看的弧度,極近魅力,配合上路斯容嘴邊的笑容,美得像一幅封麵雜誌照。
阮阮以前隻知道路斯容長得好看,今天倒是第一次發現,穿著剪裁合體西裝的路斯容,一雙筆直纖細的大長腿被完美的包裹在西裝褲裏,看的讓人心生羨慕。
路斯容一個男人,腿怎麽能這麽又細又長?!還有那嘴角的笑容,像冬日的陽光,看著就溫暖的讓人想忍不住靠近。
這是想要勾引誰啊?阮阮甚至有點怨念的想。
本來隻是和米律隨口說說的話,阮阮此刻想來,卻覺得有些道理。路斯容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麵癱臉的時候給人一種禁欲的誘惑,笑起來更不得了,直接能把人給融化了。
說不定那個恐嚇電話還真是喜歡路斯容的人打來的,阮阮想著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路斯容撐在門板上等了一會兒,看阮阮隻是站在遠處,時而盯著自己時而莫名其妙的點點頭,直接邁著長腿走了過來,拉了人的手就往外走,“你在想什麽呢?”
阮阮看著路斯容,一臉認真問道,“你說,一直換著號碼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暗戀你的那些姑娘們組成的一個團,在一起報複我?”
路斯容好笑的輕輕刮了刮阮阮的鼻尖,“別胡思亂想。”
阮阮卻覺得自己說的挺有道理的,振振有詞繼續道,“你看啊,這人騷擾我也有一個星期了,我就接過一次,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放棄啊。如果是同一個人,耐心也太好了。所以,應該是一群人。”
路斯容的關注點卻和阮阮沒在一條線上,皺著眉問道,“那個人還在給你打電話?”
米律這時從電腦後探出腦袋,搶先在阮阮前麵答道,“路總你是有所不知,這個人太頑固了,今天下午都把Zora的手機打沒電了。”
米律剛才就一直想找機會溜走,說完了這句話以後,就跟腳底抹了油似的,一瞬間就跑得沒影了。
阮阮怕路斯容擔心,反而安慰道,“你別擔心,估計再過一陣子就好了,”說完還故作憂愁的皺著眉,“誰讓我丈夫魅力無限,競爭對手太多了。這事兒要平息,估計得等到她們接受你已結婚的事實吧。”
路斯容卻笑,突然一個俯身,雙手撐在了阮阮身後的辦公桌上,阮阮被圍困在路斯容和辦公桌之間。
阮阮輕推著路斯容的胸膛,緊張的看著門外,“你幹什麽啊?會被人看見的。”
路斯容卻認真極了的模樣,看著阮阮道,“不是你說的,要讓她們快點接受嗎?我覺得,要是讓記者多拍一些這種親密畫麵,估計能接受的會快一些。”
路斯容在說“親密”兩字時,故意加重了音,聽進阮阮的耳裏,極近曖昧。
看著阮阮臉紅耳赤的害羞模樣,路斯容也不打算再逗阮阮,揉了揉阮阮的頭頂,拉著呆愣的阮阮就往外走,“走吧,爺爺和媽還在等著咱們吃飯呢。”
兩人開車回到路家老宅,阮阮才剛一踏進家門,就看見團團飛奔而來。幾乎每一次回家團團都是這種迎接方式,阮阮幾乎是下意識的,一進家門,就蹲下身做好了擁抱的準備。
團團窩在阮阮的懷裏,稚氣的臉上難掩興奮,“麻麻麻麻,我聽奶奶說,你們終於要給團團生小妹妹了,是不是?”
團團一個問題就把阮阮問的尷尬了,這時路斯容卻從阮阮身後走出,接過了阮阮懷中的團團,對著團團有點遺憾的道,“粑粑也想給團團一個小妹妹,但是,麻麻好像不太願意。”
阮阮著急的伸手去拍路斯容,路斯容一個閃身就躲過了,抱著團團就開跑,嘴上卻也沒閑著,“團團,你這麽聰明,不如教教粑粑怎麽做?”
團團還當真歪著小腦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阮阮氣急敗壞的在身後吼,“你別教壞了小孩子!”
涼夢和路邦輝在書房裏喝茶,客廳裏的歡聲笑語毫無意外的全都飄進了兩人的耳裏,一向嚴肅的老人,此刻嘴角也帶了點笑容。
“小容子,變了。”
涼夢抿了口茶,讚同的點頭,“是啊,自從發生五年前的那件事以後,斯容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幸好遇到了小晚。”
“小晚是個好孩子,婚禮的事情,你要多上點心,切記不能委屈了小晚。”
“爸,你放心吧,我會看著辦的。”
路邦輝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阮阮娘家的情況,阮家對阮阮做的那些事情簡直無法原諒。西式婚禮會有爸爸牽著新郎將女兒托付給新郎的環節,為了不讓阮阮難過,最終選擇了中式婚禮。
“聘禮.……?”
涼夢明白老爺子的意思,熟稔的接過話茬,“我決定將自己在路達的全部股份轉贈給小晚。”
聽到涼夢這樣說,路邦輝抬了眼看向她,涼夢卻隻是道,“我也想要休息了,以後,就是他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路邦輝也沒有再說其他的,隻另外吩咐涼夢尋個時間去桑市的“百寶鋪”取他送給阮阮的翡翠首飾。
涼夢應下了,傭人來敲門說飯菜準備好了,涼夢便推著路邦輝的輪椅一起到了飯廳。
阮阮和路斯容已經坐下了,團團照例是窩在阮阮的懷裏,勸過幾次無果,涼夢也不再說教了。其實能看到團團和阮阮相處的這麽和睦融洽,涼夢還是欣慰的。
吃飯時,涼夢用非常隨意的語氣說道,“小晚,你看哪一天合適?我好讓律師過來。”
阮阮疑惑,叫律師幹嘛?路斯容也不知道涼夢打的什麽主意,兩人都是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涼夢。
“你的嫁妝,是我在路達的所有股份,”涼夢笑看著阮阮,“要是婚禮以後再給你,也不太合適。”
阮阮被嚇到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傻到一直擺手說不用,自己不需要嫁妝。
老爺子被阮阮這幅單純的樣子逗樂了,嗔怒著道,“你這傻孩子!怎麽能拒絕長輩的好意呢?”
被路邦輝一說,阮阮手也不擺了,隻能緊閉著嘴不說話了。
“爺爺!”路斯容大聲喊了一句。
路邦輝將視線移向路斯容,“叫那麽大聲幹嘛?你爺爺我還沒聾。”
路斯容舔著笑,“您別這麽凶阮阮,她麵子薄,會被嚇到的。”
路斯容的話一出,阮阮更尷尬了,隻能拿著眼睛無聲的瞪路斯容。還真是火上澆油,阮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