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路斯容“砰”的一下大力蓋住了盒子,那惱人的恐嚇聲因為阻力,明顯減少了許多。
展辰也被這邊的情況驚動,急慌慌的趕過來,一進門就被盒子裏發出的怪異聲音吸引了,打開一看,登時臉都嚇白了。
展辰都沒來得及蓋上盒子就順手扔了出去,東西脫手而出後才覺得行為不妥,又立即衝過去將盒子蓋上了。直到確定不會再有異樣的聲音傳出來,展辰才抹去額上驚出的細密汗珠,心有餘悸的看向路斯容等待指示。
路斯容一直注視著阮阮的一舉一動,察覺了展辰的視線,才將黏在阮阮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靠著展辰的方向往外麵走了幾步,隔開與阮阮的距離,才沉著聲問,“電話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展辰搖頭,垂了眸,一臉的抱歉,“還是一無所獲。”
路斯容低垂了眼,眼眸間的狠厲漸漸顯露出來,這個人擺明了就是在針對阮阮,隻是一時半會的,路斯容根本想不起誰會用這麽陰損的方法恐嚇阮阮。
路斯容的視線又回到被展辰摔出去的盒子上,展辰立即心領神會,恭敬道,“我馬上就去查寄件人。”
展辰說完以後,風一樣的離去了。
路斯容再返回阮阮辦公室時,阮阮還楞在原處沒有反應,路斯容輕輕的靠過去,擔憂的扶住阮阮的肩膀,問道,“阮阮,你沒事吧?”
臉頰上有溫熱的呼吸掃過,阮阮眨了眨眼睛,才從驚魂中回過神來。看了好幾眼,才看清近在咫尺的路斯容,嘴角牽強的扯起一抹笑容,“你來很久了嗎?”
阮阮確實被嚇得不輕,就連思維和反應速度都明顯變慢了許多。
路斯容心疼的理了理阮阮亂掉的發絲,阮阮的臉色還透著蒼白,路斯容也顧不得米律還在這裏,長臂一伸就將阮阮收進了懷裏。
路斯容的下巴輕抵在阮阮的額角處,聲音溫柔的像裹了層甜甜的蜜,“沒事了,別怕,我在這裏。”
因為路斯容的話,阮阮的視線再次落向被蓋住的盒子,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仿佛又出現在眼前,阮阮不自覺的抖著身體,閉上眼睛將頭埋進了路斯容的懷裏,緊緊的回抱住身前的男人。
這一刻,阮阮丟掉了所有的鎧甲,隻想軟弱的做一個被保護的女人。
路斯容看著阮阮被嚇壞的樣子,心疼極了。
“阮阮,我們先回家,你洗個澡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阮阮點點頭,“嗯”。
路斯容這才一點不避嫌地摟著阮阮的肩膀緩步走出路達集團的大樓,結果就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迎麵走來顧青恒。
顧青恒一見阮阮被路斯容摟著,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他仔細一瞧,又覺得阮阮很異常。
一張小臉紙一樣慘白,整個人似乎是蜷縮在路斯容的懷裏,好像是在害怕什麽,或是受了什麽打擊一樣。
“阮小姐她怎麽了?”顧青恒忍不住問道。
路斯容瞄了他一眼,神情嚴肅,“顧總是來看熱鬧的嗎?”
顧青恒一頭霧水,“什麽熱鬧?”
“如果是你和阮若晴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包括顧家和阮家。”
路斯容這話說得相當霸氣,讓隨後趕上來的米律倒吸了一口涼氣。
米律看著路斯容摟著阮阮越走越遠的背影,又看了看一頭漠然的顧青恒,就送過去一個可憐的眼神。任她的直覺這事應該和顧青恒沒關係。
“顧總。”米律禮貌地叫了一聲,就欲走開,卻被顧青恒叫住了。
“米小姐,我知道你是阮小姐的助理,不知道可否請你到咖啡館坐一坐,我有些事想請教米小姐。”
一席話,顧青恒說得很是禮貌得體。
本來按照阮阮和顧青恒的關係,米律不應該單獨見阮阮。但是她太想知道這恐嚇阮阮的人是誰了,若是和他聊聊,也許能排除個一二也說不定了。
“好吧!”想到這些,米律才點了點頭。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顧青恒駕車載著米律去了一個離公斯比較遠的咖啡館。
室內很安靜,一首輕緩的音樂正從音箱裏緩緩流出,再加上顧青恒禮貌的執行,慢慢的就讓米律放鬆了警惕。
“米小姐,我一定守口如瓶,請你直接告訴我吧!”
對於阮阮今天的神情,顧青恒已經等不及了。
米律看他神態真誠,雖然之前和阮阮之間有些矛盾,但以他的修養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紈絝之人,索性也就把這段時間阮阮受恐嚇的事情說了。
顧青恒越聽臉色越不好,他現在終於明白剛才看到阮阮時,她臉色為何那麽難看了?
“顧總,真的不是你嗎?”米律攪動著咖啡,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顧青恒搖搖頭,“當然不是。”說罷,喃喃道:“我想保護阮阮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你想保護她?”這話在米律那裏聽來就有些好笑了,於是直言道:“那之前因為阮若情小姐的事,顧總您和阮阮已經發生過幾次衝突了,現在又說要保護她,你到底是想保護自己的女朋友,還是想保護阮阮?”
“我和阮若晴已經分手了!”
“當真?”
其實米律一直是懷疑他和阮若晴分手的事是不是事實的,今天再次聽他說出來,倒有幾分相信了。
顧青恒大約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到極點,內心也十分憋悶,所以能有個人願意聽他說一些過往,他便坦誠地說了。
“其實我和阮若情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誤會。”
米律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所說的誤會,從何說起。
顧青恒倒是極有耐心,很認真地對米律說起了前因後果。
“五年前,我救了一個女孩,並且撿到了那個女孩丟失的一條項鏈。自那之後我便對那女孩念念不忘,但卻一直沒有尋到。後來我在酒會上認識了阮若晴,一開始倒也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挺漂亮的,但是她卻在無意中看到了我隨身攜帶的項鏈,還說那項鏈是她的,這一下子就讓我對她的好感倍增,後來就很自然地走到了起。”
米律點點頭,“其實那條項鏈是阮阮的?”
“應該是。”顧青恒繼續道:“一開始我對阮若晴是我救的女孩深信不疑,直到陌曜霆弄了那個直播,我又把與阮若晴認識的前前後後拚湊到一起想了又想,覺得越來越不對,後來我找阮若晴談的時候,她自己也承認了。”
米律再次點頭,她大約也明白了一些。
顧青恒猛地抬起頭,有些激動地道:“所以,我對阮阮的感情可以說有五年了,現在讓我重新找到她,我隻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受,我又怎麽會傷害她?”
“你不會,那阮若晴呢?”
顧青恒猛地一驚,覺得她說到了關鍵處。
他茫然地搖了搖頭,“是啊,阮若晴會不會?”
“而且那恐嚇電話裏清清楚楚地說阮阮搶了別人的老公,如果說阮阮結果的對象是你,那麽無疑就是阮若晴,但是阮阮結婚的對象又是路斯容,如果說恐嚇的人是阮若晴又有點說不通。”
顧青恒對阮若晴已經到了心寒的地步,失望道:“我和她在一起那麽久,她一直在騙我。後來我才明白她對阮阮所做的一切都是手段,我倒也不能低估了她的能力。”
“那到底會不會是阮若晴呢?”
“這個,不敢斷定。”
米律吞了吞口水,繼續道:“顧總,您是不知道,這段時間阮阮已經被騷擾得有些神情不對了,那騷擾電話幾乎就沒怎麽停過,什麽時候打到阮阮的手機沒電為止,阮阮有正經事的電話一個都打不進來。特別是今天洋娃娃的事,我看著實是把阮阮嚇得不輕。”
顧青恒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待顧青恒一臉心事地離開咖啡館之後,路斯容和阮阮就從車走了出來,他們直接走進咖啡館,坐到了米律的對麵。
“果然是你們?”米律笑得有些得意,“我在顧青恒車裏坐著的時候,就感覺到後麵有輛車跟著我們,我猜是你們,看樣子我的分析能力還不錯。”
“我們在車裏看見你上了顧青恒的車,阮阮怕你有事,非要我跟過來。”路斯容笑了笑,“沒打擾到你們吧?”
米律眉頭一皺,“他找我無非就是打聽咱們阮總監的事,不過在我看來恐嚇電話之類的事不像是顧青恒幹的,如果是阮若晴,那麽顧青恒也不知情。”
“是嗎?”路斯容皺了皺眉。
服務員又上了兩杯咖啡,三個人悶了好一陣。
阮阮是嚇壞了,一直不大說話。
路斯容是擔心和心疼阮阮,也不怎麽說話。但是他卻時時刻刻關注著阮阮的動靜,還時不時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話。
現在比較活躍的隻有米律一個人了。
“到底是誰?這種東西也太可怕了!”從顧青恒那邊剛剛緩過神來的米律直拍著胸口緩氣,也不介意自己的發言打破了一時的溫情畫麵,聲音拔高,顯然是氣的不輕,“這簡直就是心理變態!喪心病狂啊!”
阮阮和路斯容還沒有對於米律的大呼小叫做出回應,米律突然又一拍大腿,異常激動道,“我知道了!”
阮阮從路斯容的懷中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米律,“你知道什麽了?”
愛八卦的人聯想能力都不錯,米律也屬於其中之一,米律看著阮阮,十分肯定的猜測,“那個電話!這個包裹絕對和那個恐怖電話有關係!”
路斯容是早就猜到了,倒是阮阮還有些半信半疑,米律已經一秒化身為“福爾摩斯”,有板有眼的推理起來,“顯而易見,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在針對Zora你,”米律指著阮阮,忽然又將手指移向路斯容,“但根本原因,卻是因為路總。”
“因為斯容?”阮阮疑問,米律卻淡定的點了點頭。
“Zora你仔細想一想,恐嚇電話是不是在公布了婚訊以後就出現了?在你多次未接聽以後,這個恐怖包裹又寄到了,”米律頓了頓,阮阮和路斯容都一臉期待的看向她,“所以結論隻有一個,這個人,想要阻止你和路總結婚!”
阮阮大概也聽明白了,順著米律的思路接著說,“你說是因為斯容,難道這個人是斯容的愛慕者?”
米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阮阮糊塗了。
“作為愛慕者,是會寄可怕的東西嚇唬你,但是,卻不會說那樣的話。”
米律的話音一落,阮阮的耳邊已經回響起聽過兩次的恐嚇話語:阮阮,搶別人的老公,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米律見阮阮陷入沉思,也猜到阮阮明白了自己的說法,又繼續道,“這種說法,難道不像是在針對第三者?”
米律的話音一落,阮阮和路斯容都陷入了沉默。米律見氣氛變得比之前還尷尬,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一臉的懊惱。
“我就是胡亂猜測的,做不得準。”米律笑著打哈哈,又胡謅了兩句,就匆忙的逃離了咖啡館。
而被留在原地的阮阮和路斯容,無聲對望,彼此卻心知肚明。米律的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
曾經路斯容和鬱芷璿是快要結婚的關係,雖然牽強,但非要說阮阮搶了鬱芷璿的老公,倒也不是說不過去。
“陌曜霆?”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真的有人要破壞兩人結婚,聯想起陌曜霆之前對阮阮所做的種種不都恰好驗證了這一切?
隻是,陌曜霆會是做這麽陰損事情的人?
阮阮皺著眉,所有疑點都指向陌曜霆,阮阮卻仍有些無法相信,“真的是他嗎?”
路斯容搖了搖頭,“不清楚,依我了解的陌曜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頓了頓,路斯容又接著往下說,“不過,如果真是陌曜霆,那麽我一直查不到是誰做的,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本以為理清楚了,到頭來還是一頭霧水,沒有證據證明一定是陌曜霆,但也沒有根據代表不是他做的。
繞了一圈,阮阮和路斯容又陷入了之前的僵局。
兩人一開車回到別墅,路斯容就神色間有些猶豫的將阮阮拉著往書房去。
阮阮一臉疑惑的望著路斯容,“突然去書房幹什麽啊?”
路斯容笑的有點尷尬,這麽奇怪的表情,就更加令阮阮覺得莫名其妙了。
直到被路斯容安排在沙發上坐下,又看著路斯容快步走到書架上拿了一本“書”返回,阮阮還是沒明白路斯容想幹嘛。
路斯容挨著阮阮坐下,自然的摟過阮阮靠在自己的懷裏,翻開了手上的“書”,阮阮偏著頭看路斯容,“這本書很好看嗎?需要這麽著急就看嗎?”
路斯容卻將人的腦袋扶正,讓阮阮的視線落在“書”上,阮阮這才看清,原來路斯容拿過來的,是一本相冊。
不用等路斯容說話,阮阮已經自己伸手翻看起了相冊。
這本相冊保存的很好,完全就是路斯容兒時的全部回憶,長得好看的人,真的是從小美到大。
雖然路斯容沒有那種被媽媽強迫穿女裝的照片,但是,阮阮還是在裏麵捕捉到很多路斯容被捉弄而拍攝的照片。
阮阮的指腹觸著照片中小小人兒的臉,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容,剛才在辦公室看到的那些可怕畫麵,正在被照片裏這一張張可愛的小臉代替了。
路斯容見阮阮的心神都別照片吸引了,一顆懸著的心才穩穩落下。
“除了在老宅看到的那張照片,你都沒有一張丟臉的照片嗎?”阮阮突然笑著問路斯容。
路斯容偏著頭想了想,“什麽樣的照片算作丟臉?”
“恩……就是可以當做把柄的那種。”阮阮一臉壞笑盯著路斯容,繼續說道,“比如穿個女裝啊,化個妝啊什麽的。”
“你喜歡這種?”路斯容非但沒有不理會阮阮的無理取鬧,還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也不等阮阮回答,就拉起人往外走。
“怎麽了?又要去哪兒?”阮阮還沒反應過來,回扯著路斯容的手。
路斯容回眸一笑,魅力四射,“你都說了,難道我能不滿足你嗎?”
阮阮還是沒聽懂,“滿足我什麽?”
路斯容寵溺的揉了揉阮阮的頭發,“傻瓜,”拿過阮阮握在手裏的相冊,指著上麵的照片說,“可以給你當做把柄的照片。”
路斯容說完就又拉著阮阮往外走,阮阮大力的拽著路斯容的手臂,著急的在路斯容的身後喊著,“我開玩笑的。”
路斯容卻沒有停下來,依然腳步不停的往前邁著。
阮阮隻能用更大聲的聲音喊道,有點哭笑不得的盯著路斯容的背影,“我真的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路斯容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雙眸裏盛滿了認真,“恩,我當真了。”
路斯容如實回答了,阮阮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默默的跟在路斯容的後麵,不再掙紮。
給路斯容化妝,挑選衣服,都是阮阮一手完成的。
長得好看的人的確有資本,即使穿上了有些緊身的女裝,那還是好看的。阮阮撇了撇嘴,有些酸溜溜的小聲抱怨,“跟我想象中的差太多了,這樣的照片,一點都不能作為把柄照片。”
路斯容聽得好笑,卻一本正經的板著臉道,“那說明,以後我們的女兒,一定長得很好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逗得阮阮又紅了臉。
“不拍嗎?”
路斯容催促道,阮阮咬了咬牙,中氣十足的回答,“拍!”
拍好了照片的路斯容,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阮阮窩在沙發上欣賞著剛出爐的照片。
阮阮不傻,路斯容的種種行為,都是在逗自己開心。阮阮盯著照片發了神,路斯容卻從阮阮手中奪走了照片。
“我有這麽好看嗎?你怎麽光看著我走神?”說完就一個跨步越過了沙發坐到了阮阮的身邊,扳著阮阮的臉看著自己,“看照片,不如看本人吧?”
阮阮笑,眼角眉梢都是被幸福籠罩的光影,盯著路斯容的眼睛,認真道,“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路斯容勾了勾阮阮的鼻尖,理所當然的語氣,“寵老婆,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在阮阮還在問這句話動容的時候,路斯容還在下猛藥,握著照片笑的一臉天真,“你看,現在把柄照片也有了,我想不對你好都不行,萬一你要是一個不高興就泄露了我的**,我怎麽辦?”
明明知道路斯容是在逗自己,阮阮卻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你知道我不會。”
路斯容也無比認真的回望著阮阮,“可是我喜歡萬無一失。”
阮阮原本以為路斯容給自己看兒時的照片,還製作了把柄照片已經足夠了,卻沒想到,路斯容還準備了一個驚喜給阮阮。
路斯容在廚房裏忙活,阮阮被路斯容安置在廚房外的餐桌旁,廚房是開放式的,阮阮撐著腦袋看著路斯容忙前忙後,有條不紊做著菜。難道他偷偷練習了?
路斯容不久前也給阮阮做過一次飯,可當時的慘狀阮阮後來也聽廚房阿姨說了,可是看目前路斯容的狀態,明明就很熟練。
阮阮的心窩裏暖暖的,眼眶有些發熱,路斯容總是默默的為自己做了好多。可是自己呢?從頭到尾,似乎隻是在接受而已。
就在阮阮陷入自我矛盾中時,路斯容已經端著做好的菜回到了餐桌旁。
路斯容將菜推到阮阮的眼前,“這是你最喜歡的糖醋裏脊,嚐嚐?”
阮阮從路斯容的手中接過筷子,強忍住快要落淚的衝動,笑著夾起了一塊兒色澤飽滿的裏脊肉塞進了嘴裏。
“味道怎麽樣?好吃嗎?”路斯容一臉著急的詢問著阮阮。
阮阮看著近在咫尺的路斯容,眼淚再也無法抑製,突然奪眶而出。
路斯容卻被阮阮突然的眼淚嚇得呆住,皺緊了眉頭,試探的問,“這麽難吃嗎?”
路斯容正準備嚐一筷子,阮阮卻搖著頭大聲道,帶著濃濃的哭腔,“不!太……太好吃了。”
阮阮的哭聲完全不受控製,像個小孩兒似的,沒有任何章法,隻是放聲大哭。
路斯容都看的紅了眼,抹掉了阮阮臉上的淚珠,“為什麽一直哭呢?”
“因為覺得太幸福了。”
阮阮的回答讓路斯容哭笑不得,唇角的笑卻溫柔極了,“幸福的話,不是應該笑嗎?”
阮阮搖頭,淚花跟著灑落,“太幸福,就是眼淚了,因為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