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幾乎是阮阮的話一說完,路斯容就傾身上前,吻在了阮阮的眼睛上,“這樣真實了嗎?”
阮阮愣著,眼淚一瞬間就止住了。
本來阮阮是想瞞著奈嘉洋娃娃的事,可這神通廣大的女俠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知道了這件事。
以奈嘉那種風風火火的性子,能強忍住一天,在阮阮看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在奈嘉的心中,這件事的主謀隻有一個,那就是阮若晴。
顧青恒和阮若晴分手了,所以阮若晴報複阮阮。
奈嘉想了一千種一萬種對會阮若晴的辦法,但是又被她否定了一千種一萬鍾,最後她決定當麵找阮若晴對質,直接用她漂亮的小手把那婊子給抽死算了。
阮若晴從家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這說明奈嘉已經在阮家門口等了一個上午。
眼看著阮若晴背著小包走出來,奈嘉這才從車裏走出來,利落地甩上了車門。
“阮小姐,見你一麵還真不容易了!”
阮若晴一看奈嘉,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找我有事?”
關於與阮阮有關的一切,對於阮若晴來說都沒什麽好感,自然也包括她的朋友。
奈嘉冷冷道:“我倒也不想廢話了,我是來警告阮小姐的,做事不要太過分了,舉頭三尺有神冥,不要想著別人有沒有報應,先想一想的報應什麽時候到。”
因為這裏隻有阮若晴和奈嘉兩個人,所以阮若晴根本不用裝可憐,更不用裝得有多高的修養和素質。她歪著腦袋就瞪了奈嘉一眼,不悄道:“你有病吧?一大早晨跑到我家門口來胡說八道。”
“嗬”奈嘉笑得有點得逞,“我怎麽會是胡說八道,你若真的相信這世上有報應,就先該想一想你那個該有報應的媽,然後還有你!即便這世上真的有報應,暫時還輪不到阮阮的頭上。”
“你是不是瘋了?”對於奈嘉這樣沒有章法的話,阮若晴表示根本聽不懂。
“阮小姐,瘋的人恐怕是你!”奈嘉已經換成了一副嚴肅的麵孔,“我真是覺得奇怪了,你們母女真不愧是母女,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母親對阮阮和阮阮的媽媽做了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現在又輪到你了,你真是女承母業,一點都沒浪費!”
“奈嘉,你嘴巴幹淨一點!”
“我說錯了嗎?”這一次奈嘉根本不打算放過她,目光冷冽道:“當年是誰好心收留你和你母親進阮家,讓你們住在阮家。是阮阮的母親不是嗎?可又是誰狼心狗肺般地陷害阮阮的母親,說她有了別的男人,不但將她趕出了阮家,還將她逼得跳樓,是誰讓三歲的阮阮就沒了母親,過了一個那麽淒慘的童年,是你嗎?不是!是阮阮!”
奈嘉越說越激動,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後來阮阮回了阮家,可她又是怎麽在你們如魔鬼般的母女的身邊長大的,她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淚,這些你能體會得到嗎?你不是一向以搶阮阮的東西為樂嗎?你搶了那麽多年,把不該搶的都搶去了,結果又如何?你搶到了顧青恒,結果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被拋棄了!”
終於說到了阮若晴的痛處,別的事情她好像都麻木了,唯有顧青恒是她無法承受的。
“奈嘉,你閉嘴!”阮若晴已經帶了哭腔,“都是因為阮阮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因為她,青恒怎麽會離開我,你告訴阮阮,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奈嘉嘴角微俏,滿是諷刺,“那和阮阮又有什麽關係?難道你不知道有些東西本不屬於你,你偏偏想去搶,最終還是成不了你的,徒勞而已。”
“青恒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阮若晴的眼裏已經含了淚。
“阮若晴,實話告訴你吧,阮阮對顧青恒沒興趣,你不用自作多情了。”奈嘉嗬嗬一笑,不懷好意道:“但是你若不停止對阮阮的傷害的話……阮阮對顧青恒沒興趣是真的,她也沒心思為了報複而做些無聊的事,不過我的時間倒是多的很,反正也沒有事情打發,。還有你那個前男友長得倒也不賴,家事也不錯,也說不準,我什麽時候就對他有興趣了。”
“你……”阮若晴已經氣得真跺腳,“你無恥!”
“和阮小姐比起來,我還差得遠!”
阮若晴轉頭便走,不再理她。
奈嘉卻揚聲道:“阮小姐若再不收手,別怪我出手了!”
看著阮若晴越說越遠的背影,奈嘉覺得這一架打得真過癮。幸好沒帶阮阮來,若是帶她來肯定掐不起來,若是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找阮若晴掐掐架,倒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泄方式。
奈嘉心滿意足地上車走絕塵而去。
剛剛在她倆掐架的地方,卻從樹後閃出一個身影。
顧青恒望著遠處,喃喃道:“看來恐嚇電話的事,也不像是阮若晴幹的,那還會有誰呢?”
阮阮和路斯容的婚禮,涼夢閑著沒事,就自己把活兒攬了下來,事事親為。忙活了好幾天,才想起老爺子讓自己去“百寶鋪”取得翡翠首飾,一直沒時間去。
涼夢選在下午的時間,沒讓斯機送,自己開車去的。停好車,又徒步走到“百寶鋪”,一路都很順利。
可是一踏進“百寶鋪”,涼夢轉身就走,表情跟撞了鬼似的,急匆匆的腳步,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給攔住了。
“路夫人,怎麽一看到我就走呢?”
被人點名叫住了,涼夢若直接離開太不合乎禮數,隻能噙了笑到嘴角,“您這說的是哪裏話呢,陌總?”
陌丹也笑著,隻是彼此都心知肚明,這笑容,虛偽的很。
既然已經被看到了,涼夢也不再扭捏,走過去對老板道,“東西呢?”
老板一臉殷勤的笑著,吩咐著店裏的店員,“快去把夫人要的東西拿過來,”又對著涼夢恭敬道,“夫人請稍等,東西馬上就拿過來。”
等待的時間其實很短,可是因為有陌曜霆在,涼夢覺得,就算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路夫人很熱嗎?怎麽還冒汗了?”
陌丹這麽一說,涼夢才驚覺自己出了一頭的汗,否定的同時,忙伸手去擦額上的汗,卻觸上了陌丹遞過來的方巾手帕。
涼夢像被刺了一樣縮回手,偏偏陌丹還一副好心的模樣,“這是幹淨的,路夫人可以放心用。”
涼夢反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陌丹的距離,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拒人於千裏之外,“不用了,謝謝陌總的好心。”
在說“好心”二字時,那故意加重的音,還是讓陌丹變了一下臉色。
隻是一瞬間,陌丹又恢複了笑麵虎的模樣,紳士的沒有再靠近涼夢,等涼夢拿到翡翠首飾後,隨著涼夢一同走出了“百寶鋪”。
涼夢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庫,陌丹的斯機開著車過來,臨上車前,陌丹還回過頭問涼夢,“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送路夫人。”
涼夢的語氣淡淡的,“我開了車的,陌總慢走。”
陌丹的車一離開,涼夢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偽裝,內心的憤怒滿溢出來,眼裏的恨意也不需要再隱藏。
麵對害死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人,涼夢能裝成剛才那樣,著實不易。
涼夢的手指拽得死緊,盯著陌丹車離開的方向,恨不得燒起火來!查了這麽多年了,路家上下心知肚明,路向東和路斯墨的死,全都是出自陌丹之手。
可是,沒有證據!要扳倒和路家匹敵的陌家,不是件容易的事。
每次碰到陌丹,涼夢的內心都無比煎熬,曾經為了破壞自己和路向東的關係,陌丹還對涼夢出過手。
涼夢想起來都覺得好笑,雖然陌丹和陌曜霆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做的事情,卻驚人的相似。
陌曜霆對待阮阮的事情,涼夢多少也有耳聞。當初路斯容和陌曜霆成為朋友,又因為鬱芷璿決裂,涼夢就明白了,路家和陌家的恩怨,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事情。
涼夢沒有直接回路家老宅,而是開車去了墓地。
每次遇到陌丹後,涼夢都會怒意難平,隻有到路向東在的地方,心裏才會恢複平靜。
涼夢站定在路向東的墓前,有點慚愧的語氣,“向東,今天沒給你帶你喜歡的花,你會生氣嗎?”
照片中的人還保持著年輕時的模樣,笑的燦爛極了,反觀涼夢,已被歲月刻下了痕跡。涼夢摸了摸臉,“我是不是老了很多?”
沒有人會回答涼夢的問題,她歎了口氣,又接著往下說,“我又見到那個人了。”
涼夢撫摸著照片,泛紅的眼眶裏已經有了濕意,“向東,你總說好人有好報,壞人自有老天收。”涼夢的笑翻湧著苦澀,“可是你看,害了你和兒子的人,至今都還活的好好的。”
眼淚無聲的落了滿臉,情緒穩定的差不多了,涼夢才緩緩出聲,“如果當初我沒有出現,你也沒有執意要娶我,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這麽多年,涼夢反複問了自己很多遍,可是自己卻給不了答案。相互吸引這種事,根本就不受控製。
當初能夠遇到路向東,大概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路家和陌家還是世交,並不是現在的死對頭。
陌家隻有一個獨生女,叫陌央,也就是陌曜霆的媽媽。路家也隻有一個兒子,就是路向東。
路家大家長路邦輝和陌家大家長陌海昌是戰友,兩人有意將一雙兒女湊作對,奈何織女有意,牛郎無心。陌央從小時候開始就對路向東癡心一片,路向東對陌央,卻隻有兄妹之情。
路向東常年呆在部隊裏,兩人能見到的時間也不算多,等到路向東24歲時還沒有遇到心愛的姑娘,便被家裏人硬架著跟陌央訂了婚。
當年的訂婚弄得很盛大,幾乎是全桑市的人都默認了陌央是路家媳婦兒。所以後來路向東退婚,才會把陌央逼上絕路。
涼夢歎了口氣,前塵往事如電影片段般放映在腦海裏。
那是在什麽時候呢?涼夢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嘴角卻難得的露出一抹溫情的笑容。
回想起自己與路向東的相識,簡直充滿了戲劇性。
路向東當時在執行追捕國際毒販的任務,毒販們的交易地點定在羅市一家酒吧內進行,羅市屬於桑市眾多鄰市之一。
是夜,燈火通明,屬於夜晚的靜謐卻被熱情取代。酒吧內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涼夢腦袋發暈,涼夢倚在吧台處,酒一杯接一杯,卻怎麽也喝不醉。
涼夢並不喜歡酒吧的氛圍,雖然有時候應酬時難免會被客戶拖到這裏,但她每次總是能以各種理由僥幸脫身。所以今晚,算是涼夢第一次買醉。
涼夢曾經不止一次好奇過,喝醉是種怎樣的體驗?可是從小出生在富裕家庭的涼夢,沒有過任何煩惱,長相出眾,成績優異,感情平順,就算年紀輕輕便繼承了父親的家業,她也做的很好!
涼夢沒有機會體驗傷心或者痛苦的感受,可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想喝醉,才發現,原來酒精麻醉不了痛苦的心。
就在幾個小時以前,涼夢撞破了閨蜜與男友的奸情,涼夢實在無法相信!平時對自己嗬護有加的愛人,原來真的會背叛自己!
想來一切都那麽可笑。涼夢笑得用力,連眼淚都被擠了出來,眼淚混著酒精喝進胃裏,竟連心髒都被燒的發疼。
涼夢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舉起手還沒將酒杯送到嘴邊,就有一雙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涼夢擰著眉抬頭,剛要發問,在看清麵前的那張臉時,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嘴邊說不出來。
涼夢想縮回手,可是卻被人拽的死緊,來人也不顧她是否會覺得疼,隻神色緊張的一直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忍無可忍了,涼夢隻能冷著聲音開口,“鬆手。”
“夢夢.……”極其纏綿的聲音從男人口中溢出,曾經聽起來寵溺十足的稱呼,此刻在涼夢聽來,卻刺耳的很。
“別這麽叫我!”涼夢使勁甩了甩手,自己踉蹌的往後退去,這才終於掙脫開男人的束縛。人雖然沒醉,但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涼夢跌跌撞撞的躲開男人的觸碰,卻聽到男人著急的開口,“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能聽我解釋嗎?”
“解釋?你是不是當我傻?”涼夢氣的都笑了,捂著肚子一副難受的模樣,“你倒是說說看,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告訴我?”
涼夢的話一出,男人的臉色登時就紫的像茄子,難看極了。
“偷腥就偷腥,你找誰不好,偏偏要找我的朋友!你就非得這麽惡心我?”涼夢說完就不再看男人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一直沉默的男人卻突然笑了起來,叫住了涼夢。
“涼夢!”涼夢應聲停下,回頭看過去,她在男人的臉上看到了陌生至極的表情,“你為什麽不去想想,我為什麽會背叛你?”
涼夢嘴角的冷笑更濃了,她的人生教條之一:絕不會為背叛過自己的男人回頭。涼夢繼續走,背後的聲音卻不依不撓。
“你以為有哪個男人會像我這樣接受你?大小姐脾氣,眼裏隻有事業,你對我溫柔過嗎?我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會選擇跟你在一起嗎?”
聽到男人這樣說,涼夢非但不生氣,唇角反而滲出了點點微笑。曾經說她工作時候的樣子最迷人的,恰好也是出自於麵前的男人之口。如今倒好,竟成了他埋怨她的理由?
涼夢閑閑的看了男人一眼,眼中戲虐滿滿,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刻薄,“你的愛可真夠特別,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啊?”
男人的好脾氣已經在涼夢一次又一次冷言相對裏耗盡,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涼夢,就算到現在,你也覺得你沒有任何錯,對嗎?”
自己有錯嗎?涼夢始終想不明白,但轉念一想,突然一本正經道,“能眼瞎看上你,肯定是做錯了。”
涼夢就要轉身離開,突然被斜刺裏衝出來的人給撞開,還沒來得及辨明情況,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架上了一把刀!
冰涼的觸感和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令涼夢被酒精麻醉的大腦一瞬間驚醒,她掙紮著動了一下,脖子上的刀就更加貼近了她的脖頸,涼夢隻能僵著身子無法動彈。
這突發的情況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然也包括正在執行任務的路向東。
原本計劃的是,偵破販毒計劃後當場捕獲毒販,但任務總指揮判斷有誤,令毒販有機可乘,從包間裏逃出,甚至還順道抓了涼夢當人質。
“都TMD別給我過來!”製服住涼夢的男人低吼著,抵在涼夢脖頸上的手也因為說話而上下震動,涼夢幾乎能感覺到刀片刮過脖子的刺痛感,她不悅的眉頭緊皺。
路向東他們的人正在尋找機會靠近毒販男,但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避免激怒他,對方的情緒看上去很不好。
“夢夢!”男人突然大叫一聲,嚇到涼夢的同時,也引起了毒販男的不滿。
毒販男拖著涼夢急急的往後退去,涼夢穿的細跟高跟鞋,腳崴的生疼,被強行拖拽著往外走,疼得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
“你給我閉嘴!”看著要靠近自己的男人,毒販男氣急敗壞的吼著,“你再過來,信不信我一刀捅死她?”
趁著毒販男將刀移開自己脖子的瞬間,涼夢一鼓作氣速度迅速的踩了一腳毒販男後就逃跑,那一刻,也顧不得這樣做的危險係數有多大。等涼夢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撲倒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正是路向東。
涼夢的回憶是被一串手機鈴聲打斷的,涼夢抹去了臉上的淚痕,這才接起了電話。對方是婚紗店的店員,涼夢給阮阮預定的幾款婚紗到了。
第一時間通知了阮阮和路斯容,涼夢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倒沒有過去。
路斯容原本是要陪著阮阮一起去的,但奈何臨出發前突然接到個電話,隻能中途離去,不過還好路斯容想的周全,讓展辰去接了奈嘉過來。
奈嘉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翻閱著雜誌等著換裝的阮阮,一副閑適極了的模樣。
涼夢選的款式都是近幾年大熱的款,也比較全麵,阮阮最後選了肩袖鏤空蕾絲質地的那一套,既端莊大方,看起來又有點小性感。
奈嘉看到換上婚紗後的阮阮,眼睛都要看直了,讚不絕口,“阮阮不是我說,你這婆婆對你可真是沒話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女兒呢。”
奈嘉這話說的隱喻,但阮阮還是第一時間就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深意,卻隻是笑著沒說話。說起來這婚紗,還是涼夢特意飛了一趟意大利,按照阮阮的身材比例定做的。
“瞧瞧這小模樣,”奈嘉輕佻的用手指勾起阮阮的下巴,故意酸著語氣道,“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皮膚白皙有光澤,哪像我,像一隻枯竭的深井。”
阮阮被奈嘉的樣子逗笑,手指輕戳了戳她的額頭,“有你這麽損自己的嗎?”
奈嘉無奈的攤了攤手,“陳述事實罷了。”
阮阮想起一茬兒,突然一臉詭異的撞了撞奈嘉的肩膀,問道,“外公給你開發的那個APP,你就沒在上麵看上一個啊?”
阮阮一提這個事兒,奈嘉的臉就黑了,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哭喪著臉道,“能不說這事兒嗎?”
“要不,我讓斯容給你介紹?”阮阮想了一會兒,突然這麽試探性的問道。
奈嘉明白阮阮的良苦用心,倒沒有拒絕,笑著答應了下來,“行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路總身邊的人,八成是不會差的。”
奈嘉一直都知道路斯容的辦事效率非常快,但是也不知道,路斯容還真的將阮阮的話當做聖旨來辦了。
訂好婚紗的阮阮和奈嘉去吃飯,中途剛好路斯容打來慰問電話,阮阮就這麽順口一提。等到兩人到餐廳點好菜準備吃飯時,路斯容已經將備選人名單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