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換個地方？”穆亦華微怔，“你不是堅持要留在桑市嗎？不過換個地方也好，或者你可以考慮來綏棱，畢竟咱們家在這，你來綏棱就可以回家來住，我照顧你也方便些。”
對於舅舅說的這樣，其實是阮阮最不想的，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變態男還是糾纏不止，她也隻能選擇逃了。
第二天，阮阮繼續踏上漫漫求職路。
今天約好的求職麵試公斯一共有三家，中午阮阮在路邊攤吃飯的時候，已經被否了兩家，而是即將要去麵試的第三家，恐怕希望更渺茫。
她幾乎就是懷著沒有希望的態度去的。
陌氏集團的麵試區內，排著長長的隊伍。
有剛剛走出大學校園的青澀大學生，也有看起來商場放老手的老油條，更有一些賣弄風姿的女人，也有一些規規矩矩的男人。
阮阮捧著填完的簡曆，些有失望地站在那裏，在這長長的隊伍當中，恐怕最不容易被招聘成功的就是自己了吧！
她無聲地歎了口氣。
麵試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阮阮站在隊伍的末排，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半，還沒有排到見麵試官的機會。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知難而退了時，裏麵走出來一個笑容滿麵的美女，她笑著對還沒麵試的幾個人道：“各位不好意思，麵試今天到這裏就結束了，至於幾位明天還用不用來公斯麵試，且等我們的通知，就這樣。”
那位小姐形體優雅地轉了個身，就這樣走了。
剩下幾個還沒見到麵試官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隻能不約而同地歎了一聲，三三兩兩地走出了陌氏集團的大樓。
陌氏集團剛剛麵試大樓的會議室內，一個中年的經理正在給陌氏集團的接班人陌曜霆匯報情況，又把幾個感覺還不錯的人簡曆遞到了他麵前。
本來這種小事是不需要他這個少爺來插手的，可是因為前幾日他一氣之下辭了自己的兩個秘密，工作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今日在陌丹的要求下，隻好到新人裏來選一個。
陌曜霆知道，公斯裏有那麽多優秀的員工可以任憑他差遣，但是陌丹偏偏讓他選個新人，如此這樣，估計也是給他一個隨便辭人的教訓吧！
畢竟新人再厲害，對公斯的業務還不是很熟悉，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期。
不過陌曜霆覺得無所謂，反正就是秘書，端個茶倒個水，打印個文件，聽話就行了，也不需要什麽資深的工作經曆。
至少前麵被她辭掉的兩位，那兩個不但是兩個花瓶，還是兩個花癡，沒事的時候就帶著一雙桃花眼色眯眯地看著自己，這很讓他反感。
甚至是送一杯咖啡進來，她們都要偷瞄他幾眼，才肯邁步出去。
這讓陌曜霆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好像沒什麽真材實學一般。
陌曜霆坐在會議定隨便翻了翻招聘經理覺得不錯的人選，一臉的無趣。這個時候一名工作人員捧著一遝文件進來，禮貌地問，“經理，這些都是今天還沒有麵試過的新人，不知道明天還要不要通知他們再來麵試。”
招聘經理沒說話，轉頭看向陌曜霆，“陌少，您若覺得這些人都不太滿意，那我就明天再從沒麵試裏麵的人挑一挑。”
陌曜霆挑眉看了一眼進來的工作人員，“剩下沒麵試的，都是些什麽人？你念給我聽聽。”
“是。”工作人員打開一個個簡曆認真念起來。
其實簡曆如出一轍，上麵都是寫著畢業於某某學校，在校有什麽經曆，從事過什麽工作，自己的優勢等等，寫的倒是千篇一律。
就在陌曜霆幾乎沒有耐心再聽下去的時候，有一名字突然闖進了耳朵。
“阮阮……”
“停！”陌曜霆猛地從椅上彈起來，“你說這人叫什麽？”
工作人員顯然被他突然轉變的畫風給驚到了，結巴道：“阮，阮阮。”
當晚淩晨。
陌曜霆沐浴完畢，一身清爽，大掌抓著毛巾擦濕發，浴袍下的健腿輕快愉悅地邁進書房。
他先走到音響前選了CD，靜謐的空間隨即揚起輕快的爵士樂，然後長臂伸向書櫃上的透明壓克力旋轉架，挑了一顆名為Cosi的咖啡膠囊，熟練地扔進紅色圓弧流線外殼的Nespresso咖啡機，按下開關。他跟著節拍哼了幾句，等待熱香的咖啡緩緩注滿漂亮的雙層玻璃杯。
這期間他又拿起桌上那幾張簡曆表看了起來，心情莫名地愉悅。
那真的是阮阮，大半年前突然在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阮阮，居然到他的公斯來麵試，若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可這明明就是真的。
簡曆中那張一寸照片，清晰地印著阮阮俊美的臉頰。
隻是看到這些，陌曜霆就忍不住有小小的激動。
執著杯耳，在寬大的書桌前坐下，長指握著鼠標點了幾下，輕啜口咖啡，唇齒間隱約有著淡淡柑橘與檸檬香的餘韻，他心情無比舒暢地捧著那份簡曆左看右看，甚至阮阮親自寫上去的每一個字跡他都細細地看了好幾遍，他忍不住輕笑，人長得好看，字也漂亮。
第二天一早，阮阮便接到了陌氏集團的電話，讓她去上班。
阮阮以為自己睡糊塗了，再三詢問，“請問您真的是讓我去上班，而不是麵試嗎？我還沒有麵試呢，而且你們讓我做什麽工作。”
“阮小姐，您沒有聽錯，今天就來上班。你的工作職務應該是助理或者秘書之類的。”
直到對方掛斷了電話，阮阮還覺得這是在做夢。她之前到陌氏集團送簡曆的時候，沒有填過應聘秘書這個職位，怎麽莫名其妙的就當上了助理或秘書，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
為此，她又特意回撥一遍電話確認，“請問你們沒有弄錯嗎，真的是讓我去當助理或秘書嗎？”
直到對方再三確定後，她才迷迷糊糊地掛斷了電話。
早就聽人說過，助理那份工作不是人幹的，因為雜七雜八的事情實在太多，最糟糕的是其它部門還常常來借人，所以助理幾乎是一個人要幹幾個人的工作。
至於秘書嘛，似乎應該輕鬆一些。
不過以前這種資曆的新人，應該也不會給什麽高級人物當秘密，不過也是跑腿打雜的而已了。
即便是這樣，阮阮還是覺得比沒有工作得到，至少那是陌氏集團啊，大公斯啊！
迅速起床洗漱穿衣，直到出門前照鏡子時，她才覺得這是真的。或許是前段時間倒黴的事遇到的太多了，連老天都覺得過意不去，那麽現在給她一份好工作補償一下。
從今天開始她的日便好過了吧？
雖然顧青恒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好幾天，好在那個變態男沒有再來找她。
如此想來，心裏頓覺輕鬆舒服許多。
出門前，她拿過電話給顧青恒發短信。
“青恒，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麽事，怎麽幾天手機都不開機，也不來找我，而且我去你家找你，一直無人。我想你一定是臨時有事吧，或者你出差了？好吧，不管怎麽樣，我一直在這裏，我昨天麵試了新工作，今天要去上班了，但願這次我能成功，祝福我吧！”
阮阮看著時間，不早不晚地走進陌氏集團，然後到人事部報到。
人事部先是有一位小姐禮貌地迎接，然後說是去請人事部經理過來。
不一會兒，一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很親切地微笑，“是阮阮小姐嗎？”
見到這麽大的領導親自來到這個位在六樓最角落的辦公室找人，她也不敢抗議，馬上從位子上跳起來，聆聽吩咐。
對方大步地來到座位前麵，先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一遍，隻見她一頭濃密黑色長發，沒有染上一些奇怪的顏色，簡單的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職業褲，加上白淨的臉蛋，膚質很好，連一個痘疤也看不到，搭配一百六十七公分的纖細身材，乍看之下，她還保有大學生的氣質。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仍舊不明白陌少為什麽會選她。
在不明情況下，他的原則是少說為妙。
“阮小姐跟我來。”他丟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阮阮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趕緊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踏進電梯，看著燈號往最高樓層爬升，忍不住開口問。
“請問經理，我們要去哪裏？再上去就是總經理辦公室了吧。”通常情況下，辦公大樓的最高層，肯定是最高管理人員，她可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拜見上麵的頭頭，而且還是總經理。
“我們就是要去最上麵……”人事經理態度異常謹慎地叮囑：“總而言之，要有禮貌，問什麽你就答什麽，這個位置竟然很激烈，之所以會挑上你，也是給你機會，要好好把握。”
阮阮的眼皮陡地跳了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經理可不可以把話再說清楚一點，不然我有種被人推入火坑的錯覺。”
怎麽她的感覺是，這個位置雖然競爭激烈，但是似乎這是老虎的屁股碰不得的位置。
人事經理頓了頓，又略顯緊張地道：“反正你隻要懂得隨機應變，圓滑處理就好了。”
“啊？”阮阮有些緊張，此時，電梯門開了。
人事經理低低地道：“跟好了，不要東張西望。”
“哦。”阮阮越來越不安了。
待他們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就見人事經理輕輕敲了兩下門，聽到裏頭的回應，便推門進去，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緊跟在後麵。
雖然現在正值夏天，整棟大樓都開了空調，溫度維持在二十六度，不過這間辦公室好像特別冷，搞不好隻有十度，這讓她的手臂都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用力搓了幾下。
“陌少，阮阮小姐到了。”
“好，你先出去吧。”一個清冷富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
人事經理畢恭畢敬地回道：“是，陌少。”
“陌少？”
這個稱呼讓阮阮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正好和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四目相接。
俊美、冰冷，一頭簡潔的黑色短發，完美到挑不出缺點的五官，身上那套三件式深色西裝，看得出是手工訂製，才會如此合身，不僅襯托出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肌，當然還有成功的企業家形象，實在不想承認穿起來真是好看。
兩個就這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一會兒，竟然沒有人說話。
在阮阮的觀念裏，新老板不是應該吩咐一些工作和注意事項嗎。
而在陌曜霆的想法中，許久未見的“故友”不應該對他說點什麽嗎，何況之前他們還有那麽一點點的親密接觸，雖然隻是一個吻而已。
可是眼前的女人似乎對他就如陌生人一般，完全看不到表情中的任何變化。
而他雖然心情有些複雜，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幾分鍾後，他終於在她眼中看到了漠然。
“你不記得我了嗎?”
陌曜霆死死盯著她，猜測著她的心思。就在半年之前，他曾開出條件，挖阮阮來陌氏工作，結果無論什麽條件阮阮都拒絕了，而眼前她卻放下身架，和一眾求職的人員中排隊來投簡曆，想獲得一份工作，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麽變故？
是她和路斯容的感情有變？
可就算感情有變，也不至於連身價都降低了吧。
“啊？”阮阮被他問得有些發暈，趕緊道：“不好意思陌少，我大半年前出過一場車禍，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如果之前我們曾經見過，那請原諒我的失禮，因為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什麽都不記得了？”陌曜霆仔細玩味著這句話，眼中漸漸有了光芒，有些抑製不住小興奮地問，“你是說你之前所經曆的人和事你都不記得了，包括你的工作？”
“工作？”阮阮怔了怔，“我有工作嗎？”
“嗯，這個……”陌曜霆猶豫道：“應該是有的吧，我隻是猜測。”
對於他這樣的反應，阮阮倒也沒有多想，禮貌道：“那陌先生安排我到這來是做什麽工作呢，坦白講，我沒有什麽工作經曆，也可以說什麽都不會。”她的坦白隻想讓陌曜霆明白，她並不是一個有什麽能力的工作者，雖然她急需一份工作，但是對於這份工作是不是能勝任，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說你沒什麽工作經曆？”
阮阮點頭，“而且沒什麽工作能力。”
這一下輪到陌曜霆不得其解了。原來人失憶會是這個樣子，不但忘了之前的人和事，甚至已經忘了自己的工作能力。
如果阮阮知道自己是某著名經濟公斯的投資人，可以操縱上億元的大投資，那她會不會跳槽呢？
心裏衡量一陣後，陌曜霆爽朗一笑，“沒關係，我對類似你這樣的文員要求不高，隻要認真做事，聽話，而且我不欣賞嘴巴太大的員工。”
“這樣就行了嗎？”對於這樣的要求，阮阮很吃驚，認真聽話嘴巴小就行了嗎，難道這樣一個大公斯不需要員工具備很強的工作能力嗎？
“嗯，這樣就行。”陌曜霆點了點頭。
“這個，我倒是可以做到的。”阮阮沒想到她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得到一份工作，而後禮貌地笑了笑，“謝謝陌先生的信任，那麽我現在就可以開始工作了，我今天都需要做什麽？”
陌曜霆指了指辦公室門外的一個小玻璃辦公室，“那裏是你工作的地方，平時的工作任務就是隨時聽我指派，今天你剛來，也不需要做什麽，還是先熟悉一下公斯的背景和資料，再熟悉一下這辦公樓的布局結構，再認識一下經常和你有工作接觸的幾位同事就行了。”
這簡直就是沒有工作嘛！
不過人家老板都這麽說了，她又有什麽可以反抗的，直接點頭，“好的，陌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阮阮這話說完，卻沒有得到陌曜霆的回答，做為一名聽話的員工，在老板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自然是不能走的，於是她繼續站著等待指示。
也許在職場叢林中求生存，就要看時機拍上斯的馬屁，這個道理，無論小公斯或大企業，一律適用。拍馬屁這個事阮阮不太會，但是做到聽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陌家少爺不但不點頭，也不說話，反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阮阮看，像是在評量她的能力，阮阮覺得自己的雙腳似乎開始結冰，而且寒氣還有往上升的趨勢。
阮阮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手也不知道放哪，身體也站不穩當了，索性一咬牙，直接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她看到的是一張好看到極點又有點痞氣的俊顏，讓她不禁在心中讚歎，還真是一個多金又帥氣的男人。
可是就這麽被他這樣看下去嗎？
阮阮終於忍不住了。
“陌少，請問還有什麽吩咐嗎？”
陌曜霆微微怔了怔，才恍惚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阮阮隻好再一次重複，“對不起陌少，我真的不認識您。而且我也無法確定以失憶之前是不是認識您。”說罷咬了咬唇，閉嘴不語。
陌曜霆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讓她去工作。
阮阮在陌氏集團第一天的工作和在路達集團幾乎雷同。
就是了解公斯的情況，然後是看公斯的背景資料等等。
陌曜霆的大辦公室外麵還有幾個小辦公室，分別已經有兩個相貌清秀的美女在裏麵工作著，見阮阮從走了總裁的辦公室，並且順利地坐在了與總裁辦公室隻有一窗之隔的小辦公室內，都不免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不一會兒，阮阮小辦公室與陌少辦公室一簾之隔的百葉窗被遙控打開了，隨著百葉窗的緩緩拉開，阮阮看到陌曜霆在裏麵對她打了個手勢。
可是她並不明白那手勢是什麽意思，若是真有事找她，應該有電話對講的吧！
所以阮阮並沒有理會那個手勢，繼續埋頭看資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阮阮還在認真的看著她麵前的資料的時候，她對麵辦公區的小雅走過來推了推她，“哎，陌少讓你衝杯咖啡進去。”
讓她？衝杯咖啡進去？
這是她的工作嗎？為毛偏偏是她啊？
她抬頭看著小雅和另一個秘書，疑惑道：“這是我的工作嗎？”
“不是，也是，秘書麽，就是什麽都得幹，別以為隻有什麽文件簽字了、安排行程了，像這種咖啡了，有客人來了，我們都得給人家端荼到水。不過嘛，你才剛剛來，陌少就……”張小雅曖昧的說道。
誰會相信她跟陌少之間沒有奸情啊，明明剛剛出來的時候，就是一股奸情的味道，現在又讓她衝咖啡，而不是別人。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個阮阮所在的辦公區域，正是陌少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所以她確實這新來的阮阮一定和陌少關係不一般。
阮阮這邊還在心裏暗罵著這個神馬陌少，這麽多人，偏偏讓她去給他衝咖啡，有病了他？而且還病的不輕。
阮阮不太情願地走進茶水間的時候，張小雅敲敲著自己桌麵對另一個叫陳佳的女孩曖昧的說道：“喂，你說，她是不是跟我們陌少有那個什麽？”
陳佳突然一笑，“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
她們這些給別人做事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好，別的，不該想，也不該管。
張小雅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隻是有些好奇。”
可是，陌少的玩笑是好開的嗎？
有時候，好奇害死貓。
阮阮泡好咖啡端著走過來，看到她們兩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算了，還是自己送進去吧。
她敲了敲辦會室的門，聽到裏麵的人說：“進。”她打開門進去。
阮阮小心翼翼的走到辦公桌前，慢慢的放下咖啡，“陌少，這是您要的咖啡。”
她本以為，麵前的人會說：“你出去吧。”這樣，她就正好出去。
可是，麵前的人並沒有這樣……
這位陌少悠閑的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藍山咖啡……”
嗯？他說什麽？
“以後，就給我泡這種咖啡，額，手法不怎麽樣，不過，多練練就好了。”陌少喝著咖啡說道。
什麽？他說什麽？以後？還有什麽以後，還多練練呢，手法不好找別人就好了，外麵好多人呢，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阮阮在心裏憤憤的說道。
“陌少，我的手法不好，所以，以後，您還是讓其它的同事給您泡吧。”
阮阮在心裏想，這樣最好。
“不用了，以後，就你了，手法不好，多練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