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晨辰愣了下,在電話那頭開口說道,“路總是我。”
“什麽事?”路斯容現在腦海中全都是阮阮,他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穿著衣服。
“路總,你快看電視,路太太在裏麵要宣布和你離婚。”晨辰立刻對著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
路斯容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衣服穿了一半就急急忙忙的把電視打開。
果然他在電視上看到一大早上就失蹤的阮阮。
阮阮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一臉堅定看著鏡頭,路斯容一看就知道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阮阮麵對著鏡頭,開口說道,“我開這個發布會是想澄清一件事情。”
她看著鏡頭,好像是要透過鏡頭看向路斯容,“對於我和陌曜霆之間的事,所有的錯都在於我,跟我先生路斯容沒有任何一點關係,跟陌先生也沒有半點瓜葛,都是我一廂情願引起的誤會。”
阮阮下定了決心,她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話音剛落台下都沸騰了起來,這可是本年度最大的新聞了,本市最大的兩家用集團的總裁都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這種能寫一斤狗血的橋段,讓記者們都散發著無限的想象力。
台下立刻響了不同的聲音,“那路太太,那些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路太太,你那樣做能對得起路先生嗎?”
台下響起的全都是對於阮阮的指責。
阮阮點了點頭,她輕啟朱唇說道,“是的,我對不起路斯容路先生,所以我現在宣布,我正式和路斯容解除婚姻關係,從此我所作所為跟路斯容先生,跟整個的路氏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們不要在牽扯到路氏了。”
阮阮看著鏡頭堅定的說著。
“不。”路斯容對著電視大聲的吼了出來,他不能接受。
他再也忍不了下去了,他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大步的就邁了出去。
路斯容趕到現場的時候,人群都散了,阮阮一個人坐在台子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
路斯容看著阮阮那落寞的身影,他的心一抽抽的疼。
他慢慢走到阮阮的麵前,半蹲了下來,“阮阮。”
阮阮捂著自己的臉無聲的流著淚,路斯容伸出手拉向阮阮的手,輕輕把她的手拉了下來,看到阮阮滿臉的淚痕,他心中一抽痛,“阮阮,我們回家吧。”
阮阮再也控製不住,她嗚嗚的哭了出來,“斯容,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路斯容搖了搖頭,他心中慌的不行,他抬起手想把阮阮按在自己的懷裏。
阮阮輕輕一推,“斯容,別這樣,我會害了你的。”
路斯容的眼睛裏全都是傷痕,他看著阮阮的臉,小心的說道,“不會的,阮阮,你答應過我再也不會離開我的。”
路斯容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阮阮心裏難受極了,她多想上前一步抱住路斯容,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麽做,她不能讓自己一時的心軟毀了路斯容。
阮阮用力抹了下自己的眼淚,她笑著看著路斯容,“斯容,我們好聚好散好不好。”
路斯容立刻搖著頭,“不好。”
阮阮嗚嗚的哭了出來,“別這樣,斯容,我求求你了。”
路斯容把阮阮抱在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摟著,他害怕他一鬆手阮阮就會不見了。
阮阮用力的從路斯容的懷裏掙脫開,她伸手摸上路斯容的臉,“斯容答應我,以後你在照顧好自己。”
路斯容用力的搖著頭,“沒有你,我活不了的。”
阮阮笑了,“傻話。”
阮阮真的一夜之間就從路斯容的世界中消失了,路斯容以後阮阮打消了跟他離婚的念頭,原來阮阮真的是在騙他。
路斯容從來沒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一無所有過,他坐在床上茫然的看著四周,突然間覺得什麽都提不起勁來。
晨辰打電話給路斯容,打了無數個電話,路斯容一個也沒有接,晨辰忍不了,他親自找上了門。
他站在路斯容公寓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手都敲破了,路斯容也沒有給他開門。
他終於忍不可忍,站在門口喊了一句,“路總,開門,我有路太太的消息了。”
話音剛落,大門立刻被人從裏麵拉開了,路斯容一臉驚喜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晨辰。
晨辰從來沒有見過路斯容這副模樣,他人頹廢到不行,胡子也沒有刮,衣服也沒有換,眼圈都是青的。
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驚喜的看著晨辰,“阮阮呢?”
晨辰緊張的吞了下口水,他真的不敢跟路斯容說自己是騙他的。
他慢慢的蹭進了路斯容的公寓裏,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看著路斯容說道,“還沒有消息,不過,我肯定會找到路太太的。”
說完晨辰緊張的看著路斯容的臉,路斯容身上的力氣好像是被人抽幹一樣,跌坐在沙發裏,用手抱著頭,一動不動。
晨辰慢慢靠近路斯容的方向,“路總,咱們回路氏吧,路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
路斯容搖了下頭,一言不發,沒有阮阮,他連工作的動力都沒有。
晨辰歎了一口氣,“路總,你要是不回路氏,那路太太的犧牲不都白費了嗎?”
無論晨辰怎麽勸說,路斯容都是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晨辰說的口都幹了,他也跌坐在沙發裏,盯著路斯容的臉看著。
……
阮阮離開路斯容的那一刻起,也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她的心中跟路斯容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他。
“阮阮,你在哪?”奈嘉摸著牆壁慢慢的走了出來。
阮阮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嘉嘉,你的眼睛不好,有什麽事喊我好了。”
阮阮幾步上去扶住了奈嘉的胳膊把她扶到了沙發上。
奈嘉的眼睛還是失明的狀態,不過她都已經習慣了,自己失明了這麽長時間,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現在自己可以很好的照顧自己。
奈嘉笑著對阮阮說道,“阮阮,你可別比我當成廢物,我現在都可以帶著李白出門買菜了呢。”
話音剛落,一隻金毛就甩著尾巴跑了過來,它乖乖的爬在了奈嘉的腳下,尾巴還不停的掃著奈嘉的腳腕。
奈嘉笑著摩挲著金毛的頭,李白是一隻導盲犬,是阮阮不放心奈嘉一個人出門,特別給奈嘉申請的,沒想到李白還真的幫了不少忙。
阮阮一臉心疼的看著奈嘉,她真的很樂觀,即使雙目失明,也能樂觀的活下去,不像自己離開了路斯容突然間不知道怎麽活了。
阮阮抱著奈嘉的脖子,用力在奈嘉的頸窩裏蹭了蹭,“嘉嘉,你真的好勇敢啊,我好佩服你。”
奈嘉笑著用手摸上了阮阮的臉,自從她失明後認人,就是靠摸的。
她仔細摸著阮阮的臉,“阮阮,你別怕,還有我呢,雖然我看不見,可是我仍舊可以幫你。”
阮阮再也控製不住,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有奈嘉這樣的朋友真好。
……
阮承銘同樣是在電視中知道阮阮和路斯容離婚的消息,他看到阮阮一臉絕決的站在那裏,說以後自己再也和路斯容,和路氏沒有任何一點的關係,阮承銘整個人都慌了。
他無數次的拔打著阮阮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的轉著。
他又欠了龍哥一筆錢,這次沒有阮若晴和杜珊可以幫他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找阮阮借點錢周轉一下,可是阮阮給了他這樣一個晴天霹靂,震的他整個人都反映不過來。
阮承銘的電話鈴突然間響了起來,嚇了阮承銘一跳,他看著電話上的號碼,緊張的全身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是龍哥的電話。
阮承銘不敢不接,他抖著手指按下了接聽的鍵子,“龍哥。”阮承銘討好的喚了聲龍哥的名字。
龍哥冷哼了下,“老小子,欠的錢什麽時候還。”龍哥坐在沙發裏,手指不耐煩的敲動著扶手,這筆錢阮承銘已經欠了一個多月了,要是人人都像阮承銘那樣,他龍哥還要不要吃飯了。
阮承銘討好的說道,“龍哥,你在寬限一段時間,那筆錢我肯定能本帶息的都還給你。”
龍哥冷哼聲更大了,“老小子啊,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我等了你一個月的時間,錢呢?”
阮承銘的冷汗都下來了,“龍哥,龍哥,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再給我一周的時間行不行?”
“最多三天,如果三天之內我看不到錢,哼,你知道後果的,這次我肯定把你從天台上丟下去。”
龍哥剛踏出阮家大門,阮承銘一屁股就跌坐在沙發裏,想到龍哥臨走前跟他說的話,他後背就是一層的冷汗,那麽多錢,讓他想什麽辦法。
這次沒有阮若晴能替他去抵債了,阮阮也在新聞媒體上宣布和路斯容解決婚姻。阮承銘抱住自己頭,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他就要被龍哥從天台上丟下來了。阮承銘急的團團轉,他突然想到阮阮和路斯容結婚典禮的那天,路斯容已經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了阮阮的名下。
阮阮和路斯容解除婚姻,路斯容要淨身出戶,阮阮現在是路氏最大的股東,現在阮阮又失蹤了,那自然他阮承銘就成了路氏最大的決策人了。
想到這裏,阮承銘開心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那可是路氏啊,本市屬一屬二的路氏,比他的阮氏不知道要值錢多少倍。
想到路氏以後就要到了自己的手中,阮承銘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分一秒都等不急了,阮承銘拿起車鑰匙用最快的速度往路氏趕去。
阮承銘最在路氏大廈的樓下,他抬頭看向路氏,整個人都被路氏大廈的氣魄震呆了,整整一棟的高樓大廈都屬於路氏。
他想到自己以後就會是這裏的最高決策人,他心中忍不住有點小小的興趣。
阮承銘得意的往路氏走進,他走到前台,前台員工看到阮承銘的臉,一愣,生麵孔,她仍舊有禮貌的對著阮承銘笑了下,“你好,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
阮承銘看著前台員工甜美的笑容,他開口說了一個名字,“路斯容,我找他。”
前台一愣,很少有人這麽大膽子直呼路斯容的大名,她仍舊保持自己的笑容,“請問,你和我們的路總有預約嗎?”
阮承銘搖了下頭,“沒有,我跟他不需要有預約,你進去就說阮承銘找他就行。”
前台不好意思的看著阮承銘,“這位先生,我們路總有段時間沒有來上班了,而且如果您想見他,必須要有預約。”
阮承銘看到前台一而再的不停的阻撓他,他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冷哼了聲,“我現在就要見路斯容,誰也別想攔我。”說著他不顧前台的阻擋往路斯容專用電梯走去。
前台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麽大的膽子,她踩著高跟鞋就跟在阮承銘的後麵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不停的叫著保安,“快點攔住他,他要自已去見路總。”
保安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攔住了阮承銘的去路,“這位先生,您和我們路總沒有預約,是不可以隨便去見他的。”
阮承銘氣的全身都在抖,他已經幻想著自己應當是路氏最高的決策人,最大的股東,這些小點員工有什麽資格攔著他的去路,他衝著保安和前台就吼了過去,“你們算什麽東西,也敢擋住老子的去路,給我滾開。”
保安的臉都黑了下來,他上前一步用力的扯住了阮承銘的胳膊就要把他拖出去,“這位先生,如果您在無理取鬧,那我們隻能請你出去了。”
阮承銘被保安拉的胳膊都疼,他放聲的大吼起來,“放開我,我以後會是路氏最有大的股東,我要開除你,開除你們。”
說著他用手指對著保安和前台不停的比劃著。
保安和前台看著阮承銘的手指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劃著,他們都覺得阮承銘可能是一個瘋子,是故意來路氏鬧事的。
阮承銘不停的在路氏裏喊叫著,周圍路過的人群都停下來腳步對著阮承銘的方麵竊竊私語著。
保安臉色沉了下來,他覺得阮承銘就是一個故意來鬧事的,他的手下使了幾分力氣,就要把阮承銘給拖出去。
阮承銘叫著躺在了地上,賴著怎麽都不敢走。
眾人看到阮承銘這副樣子,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還有人在偷笑著,有人還掏出了手機對著阮承銘的方向就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