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保安的臉整個都黑了,他扶起阮承銘的上半身,準備把他給拉出路氏。
阮承銘死死抱著保安的大腿,他不能走,如果走了他就沒有錢去還龍哥的債,跟錢比起來尊嚴根本不值得一提。
阮承銘和保安正糾纏到一起的時候,路斯容帶著晨辰走進了路氏,路斯容冷著臉走到了人群的背後,他冷言道,“挺閑,沒工作?”
那足以凍死人的聲音讓眾人背後一冷,大家一轉過頭看到的就是路斯容那一張冷臉。路斯容眼圈都是青的,一看就是沒有睡好,他整張臉都緊繃著,那氣勢足以能把人活活凍死。
眾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一瞬間就都散光了。
晨辰在路斯容的旁邊歎了一口氣,自從阮阮不在了,路斯容全身上下都寫著生人誤近的氣息。
路斯容踱著步走到了阮承銘的麵前,他看到阮承銘正躺在地上,還抱著保安的大腿,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來這裏幹嗎?”
阮承銘看到路斯容站到自己麵前,下意識討好一笑,“斯容,你來了啊,他們不讓我見你。”
保安和前台的冷汗就下來了,原來這個瘋男人和路總竟然是認識的。
前台張了張嘴剛要解釋,路斯容就擺了下手,“沒你們的事了。”
保安和前台如臨大赦。
路斯容看到還躺在地上的阮承銘,他一挑眉,“等我我去扶你嗎?”
阮承銘立刻自己乖乖的爬了起來,他跟在路斯容的後麵小心的說著,“斯容,我今天找你有事的。”
晨辰十分看不起阮承銘這副狗腿的樣子,他在心中冷哼了下,這種男人怎麽會是路太太的親生父親,和路太太差的太遠了。
阮承銘才不在乎周圍人那鄙視的眼神,他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等老子當上了你們路氏的總裁,誰再跟對我不敬,我就炒了誰。
阮承銘跟在路斯容的背後走到了路斯容專用的辦公室裏,一走進辦公室裏,他的眼睛都亮了,他太喜歡這個地方了。
路斯容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把脖子上的領帶給扯開,丟到一邊去,他看著阮承銘不停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繞著,他皺著眉開口問道,“到底有什麽事找我。”
路斯容那強大的氣場震的阮承銘一時間不知道開口,他一臉焦著的坐到路斯容對麵,咬了下牙開口說道,“斯容,我今天來是想讓你讓出路氏總裁的位置的。
晨辰站在一旁大吃一驚,路斯容則是麵色如常,黝黑的一雙眼睛盯著阮承銘看,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內心中真實想法。
話已出口,阮承銘直能是硬著頭皮說下去,“阮阮前幾天在新聞中宣布了和你解除婚姻。”話還沒有說完,路斯容身上應當爆發出一股戾氣,阮承銘不控製的抖了一下,他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路斯容那雙眼睛中迸發出一股殺意,看的阮承銘心驚膽寒的,他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道,“你也知道,你和阮阮當初結婚的時候簽訂了婚姻協議的,如果阮阮和你解除婚姻,你名下所有的財產和股份都要歸阮阮所有,你是要淨身出戶的。”
話音剛落,晨辰忍不住高呼了一聲,“阮承銘,你是瘋了吧,你想讓路總淨身出戶。”
阮承銘小心觀察著路斯容的臉色,路斯容仍舊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緊盯著阮承銘的臉看著,看的阮承銘幾乎馬上就要放棄了這個想法了。
“你想替代阮阮成為我們路氏的總裁。”路斯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直接戳中了阮承銘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阮承銘立刻點了點頭,“阮阮現在失蹤了,我是她唯一的親人,我有權力拿回屬於她的一切,趁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替她來打理路氏。”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你有資格來打理路氏。”晨辰忍無可忍的說道,他從來沒有見過臉皮這樣厚的人。
路斯容突然間開口說道,“可以,明天我就開一個新聞發布會,阮阮不在的這段時間路氏正式由你阮承銘來接手。”
說完路斯容就站了起來,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阮承銘整個人都被喜悅包圍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路氏的總裁,他好像踩在了雲端,有股飄飄然的感覺,他幾乎是飄著出去的。
阮承銘剛走,晨辰就忍不住了,他焦急的對著路斯容開口說道,“路總,您也跟著阮承銘一起瘋了嗎,你怎麽可以把路氏交到這種人的手上,他欠了多少的外債,你不是不知道,路氏如果交給他,撐不了多長時間的。”
晨辰真的很心疼,他不想看到他付出心血的路氏就這麽敗在阮承銘的手上。
路斯容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隻有阮承銘繼承了路氏,才能把阮阮給逼出來。”
晨辰一臉吃驚的看著路氏,路斯容還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為了能把阮阮給逼出來,他竟然可以把整個路氏都置於危機之中。
路斯容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如果沒有阮阮,他活的跟行屍走肉一般,他還要那個路氏有什麽用。
第二天新聞發布會就如期招開了,阮承銘穿的十分的正式,他一臉緊張的坐在路斯容的旁邊,路斯容則是冷著一張臉,對著所有的記者宣布道,“因為阮阮單方麵解除了婚姻,按照婚前協議,整個路氏都要歸阮阮所有,他路斯容會遵守協議淨身出戶,暫時把路氏所有的決策權都交給阮阮唯一的親人阮承銘打理。”
消息剛出,一石激起了千層浪,整個上流社會都驚動了。
涼夢更是氣的心髒病都要犯了,她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暈過去好幾次。
阮阮一臉吃驚的看著電視上的路斯容,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看著路斯容的嘴一張一合的就是聽不見路斯容到底在說什麽,她完全被驚住了。
路斯容怎麽可以把路氏給阮承銘,他是瘋了嗎,那不是相當於親手把路氏給毀了嗎。
阮阮站了起來,她全身都在顫抖著,她不能讓自己之前所作的努力都白費,路氏不能交到阮承銘的手中。
阮阮匆忙的就往外麵走去,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陌生人正站在奈嘉公寓的門口,他看到阮阮一出現就笑了下,“阮阮。”
阮阮一愣,點了下頭,“我是。”那人笑著朝著阮阮噴了一種不明液體,阮阮立刻就暈了過去。
阮阮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動了下自己的四肢,沒有被綁住,可是四周一片的黑暗,她什麽都看不到,她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阮阮在四周都摸了一個遍,她發現她被人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什麽也看不到,屋子裏什麽擺設也沒有。
陌言希站在阮阮被關著的房門前,他的眉頭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阮阮是他在他車子裏發現的,他打開車門看到阮阮暈倒在他的車裏,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看到阮阮的身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如果想讓路氏垮台,就把這個女人藏好。
陌言希立刻知道了那紙條的含義,他早上在新聞中看到路斯容宣布把路氏以阮阮的名義正式交給阮承銘打理。
結果中午阮阮就出現在他的車子裏,他立刻明白有一隻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他坐在車裏,點燃一根煙,腦海裏正在進行激烈的鬥爭,一根接著一根煙,陌言希最後決定鋌而走險一切,他決定把阮阮藏起來,隻要阮阮不出現一天,路氏一天就在阮承銘的手中。
陌言希突然間笑了出來,他到要看看路氏到底能撐多久。
陌言希把阮阮帶到了自己藏紅酒的酒窖中,那是他的私人地盤,幾乎沒有人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藏一個人又安全又隱蔽。
陌言希把阮阮關了起來,他站在門外聽到阮阮在裏麵呼救的聲音,他冷笑了下,誰讓你是路斯容的女人,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陌言希心底裏最後那一抹小小的愧疚都被他自己給抹殺掉了。
晨辰看著阮承銘得意洋洋的樣子,他的心裏煩透了,新聞發布會的第二天,路斯容就安排了一個場麵宏大的交接儀式。
路氏所有的員工都在外麵迎接阮承銘的到來。
阮承銘從車子裏走下來,看到鋪在地麵上的紅地毯,人愣了下,他抖著雙腿踩到了地毯上,立刻四周的閃光燈就對著阮承銘的臉照了下來,阮承銘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從來沒有這麽受人關注過。
阮承銘抖著腿從紅地毯上慢慢往路氏大廈的門口走去,路斯容冷著臉跟在阮承銘的後麵。
他麵色如常,心底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不安,從昨天新聞發布會一結束,他就一直等著阮阮的出現,從早上一直等到晚上,他都沒有看到阮阮的身影,這太反常了。
阮承銘走了幾步就開始得意起來,他現在可是路氏集團最高的負責人,連路斯容現在都得跟在自己的身後當跟班,想到這裏阮承銘可真是得意到不行。
他走到路氏的大門口,腳步剛要邁進去,卻停住了,眾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阮承銘的身上,他們一臉吃驚的看著阮承銘。
阮承銘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保安正是那天他來找路斯容在樓下攔住他的保安,阮承銘心裏泛起了一絲惡毒的想法。
他改變了方向走到了那個保安的麵前,那個保安低著頭看到有一雙嶄新的皮鞋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抬起頭看向來人,看到是阮承銘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立刻把頭更往下麵低去。
阮承銘滿意極了保安看到自己時那懼怕的樣子,他清咳了一聲,對著那個保安說道,“你怎麽還會在這個地方?”
保安一愣抬起頭看向阮承銘,阮承銘單手叉著手,另外一隻手指著保安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那天還敢隨便的攔我,還敢跟我動手。”
想到那天保安要把他像狗一樣的拖出去,那股惡氣他怎麽都咽不下去,他抬起手想也不想對著保安的臉就煽了過去。
打的保安一愣,打的周圍人立刻都安靜了下來。
路斯容在阮承銘的背後看著阮承銘那抹小人得誌的臉,心裏煩躁極了。
阮承銘打了一巴掌還不過癮,他指著保安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你知道錯了嗎?”
保安的眼眶都紅了,他心裏委屈極了,但他必須得忍,他需要這份工作,他對著阮承銘彎下了自己的腰,“對不起阮總,那天是我有眼無珠,沒有認清你,現在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阮承銘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今天必須要殺雞給猴看,要不他以為如何能在路氏立威。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到保安的肩膀上,“原諒你,原諒你以後還這麽的有眼無珠,原諒你以後還把我拖出去嗎?”
“我告訴你。”阮承銘突然提高了聲音大聲的說道,“你想都別想,給我滾,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路氏。”
保安沒有想到阮承銘會做這樣的決定,他迅速的抬起看向阮承銘的臉,他壓低了聲音懇求道,“阮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求求你不要開除我,我上麵有一個生病的母親要養,下麵還有二個孩子要吃飯上學呢,全家都靠我這一個人的工資。”
阮承銘不耐煩的擺了下手,誰要在這裏聽他訴苦,他就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可以隨意決定生死大權的感覺。
保安再也控製不住,他哭了起來,他很委屈,他隻是盡了一個保安應該執行的責任。
他把懇求的目光看向站在離阮承銘不遠的路斯容的身上,“路總,求求你了,不要開除我,我那天沒有做錯啊,我真的是按照規定在辦事的。”
路斯容還沒有開口,阮承銘立刻說道,“你求路斯容幹嗎,你是搞錯對象了吧。”
說著阮承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現在我才是路氏最高的負責人,我才是路氏真正的總裁。”
阮承銘恨死那種不被人重視的感覺了,他要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路斯容站在阮承銘背後,死死的盯著他那張得意的臉。
在場所有的媒體人都發出了一陣歎息的聲音,一個強大的路氏落到了這種小人的手中,不知道路斯容是想的。
但是他們的手下卻沒有一絲的停頓,他們對著路斯容和阮承銘的方向瘋狂的按動著快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錯失了報道頭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