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阮承銘的臉色都變了,他看著路斯容走到自己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他的腿肚子都在抖,他在內心中還是很懼怕路斯容的。


  路斯容不屑的看了一眼阮承銘,擺了下手,有二個保安立刻跑了過來,把阮承銘架了起來。


  阮承銘大聲的喊著,“你們幹什麽,你們太放肆了,我是路氏的總裁,你們竟然敢這麽的對我,大膽,快點放手。”


  路斯容冷笑了下,“從現在起,你已經不是路氏的總裁了。”


  阮承銘的臉色都變了,他指著路斯容的方向大聲的吼著,“你憑什麽說我不是路氏的總裁。”


  路斯容站在會議桌的正前方,嘴角上揚了下,他揚了下手,晨辰立刻把一文件遞到了路斯容的手中。


  路斯容把文件打開,放在桌子上,“阮阮已經回來了,你已經沒有權力在替她行使你在路氏的權力,而且,你在位期間涉及到各類的貪汙以及隨便的挪用公款,我現在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填不完你所挪用的那部分錢,那我們警察局見吧。”


  說著他一擺手,兩個保安立刻把阮承銘就給架了出去,阮承銘瘋了,他不停的踢著腿,嘴裏還大叫著路斯容的名字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當上路氏的總裁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被路斯容給趕了下來,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路斯容站的筆直,他用眼輕掃了下坐在右手邊的龍哥,一挑眉。


  龍哥看著路斯容,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路斯容身上太冷了,冷的他心裏打著寒顫,這個男人不好惹。


  他慢慢的往門口退著,一隻腳剛踏出去,應當聽到路斯容開口冷冷的說道,“等下。”


  龍哥怔愣了下,停下了腳步,他抬起頭看向路斯容的方向。


  路斯容掃了一眼龍哥,“把你的手下都帶走,我不希望在路氏在看到他們的存在。”


  龍哥緊咬了牙,冷冷的掃了一眼路斯容的方向,他心中十分的不甘心,卻拿路斯容一點辦法也沒。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龍哥剛踏出會議室的大門,就聽到會議室裏立刻爆發出一陣拍手叫好的聲音,大家都在為路斯容把阮承銘和龍哥這兩個禍害鏟除而開心。


  ……


  龍哥帶著手下回到了自己的公斯,他回到自己的小公斯看到什麽都煩的很。


  自己的公斯沒有路氏那樣的恢宏龐大,也沒有路氏辦公室那樣的陽光充足。


  他掃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看到自己手下那德行心中更為鬱悶,氣的龍哥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他一拳用力的捶到了桌子上,“路斯容,我跟你試不兩立。”


  “你可真沒出息,白白的浪費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


  龍哥轉過頭看向來人,“又是你。”


  “是我。”神秘人慢慢的走進了龍哥的辦公室,旁若無人的坐了下來,龍哥的手下看向來人,立刻都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龍哥扯了下自己的衣領看著那人,“你不是說阮阮以後不會在出現了嗎?”


  那個呲笑了一聲,“陌言希那個沒用的最後還是心軟了。”


  龍哥拍了下桌子,“他奶奶的,要不然老子帶人做掉那個小娘們得了。”


  那人搖了下頭,“已經晚了,路斯容已經占了先機,你再也手也改不了什麽,而且現在路斯容手裏握了阮承銘的證據,阮承銘如果不把那些漏洞給補上,到時候你都得跟著倒黴。”


  龍哥氣的用腳狠狠的踢了下自己麵前的椅子,“那個老小子,出了事還得把老子拖下水,我才不會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不行,我就把他從天台上推下去,裝成自殺,看他還敢不敢再找我的麻煩。”


  龍哥發狠的說著。


  神秘人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你別輕舉妄動,等我的消息。”


  龍哥看到神秘人站了起來,他也跟著站了起來,把那個恭敬的送出了門口。


  龍哥的手下看到那人走了,才敢出來,他們紛紛的站在龍哥的旁邊,看著那個人離去的方向,“老大,你怎麽和這種人合作啊,很危險的啊,咱們隻是放高利貸的,弄出人命來就不好了吧。”


  龍哥用力的拍了下那人的頭,“你懂個屁,要想成大事就必須得狠。”


  說著他指了指那人離去的方向,“你看看人家,那身上穿著,那出手,是我們放多少高利貸才能賺回來的。”


  那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衝著龍哥說道,“可是老大啊,咱們以前說過隻是放高利貸,不弄出人命,不碰毒品的,你現在不僅暗自裏幫著那人運毒,現在還想殺人,我們是不是踩的太過了啊。”


  龍哥咬了下牙,“寶貴險中求,你們也不想跟著我一輩子都這麽沒有出息的放高利貸過日子吧。”


  說著龍哥看向那人離去的方向,“而且那人總會有辦法的,我們跟著人家有肉吃行了。”


  龍哥的手下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那人是突然間出現的,來的時候也神神秘秘的,神秘人告訴龍哥,想賺大錢就得聽他的。


  果然聽了他的,龍哥狠狠的賺上了一筆,那人又讓龍哥打放到路氏集團的內部,拿到路斯獨家的航線,幫他販毒。


  誰知道龍哥還沒有開始呢,就被人給趕了下來,這讓龍哥怎麽能甘心呢。


  阮承銘被保安架著從路氏的大廈中被丟了出來,他灰頭土臉的站在路氏大廈的門口,不停叫罵著。


  很多路過的人看到阮承銘狼狽的樣子,不停用手指指著阮承銘,小聲的嘲笑著他。


  阮承銘站在路氏大廈的門口,一臉不甘心的看著大廈的門,幾個小時前他還是路氏最高的決策人,一個決定都能決定整個集團的生死。現在他像一條狗一樣,隨意的被人丟在路邊,這樣的落差,阮承銘怎麽可能會甘心。


  他用手拍了下自己身上的土,又一次的想進到路氏去,他想去求路斯容,就算不讓他當總裁,他可不可混一個小小的股東當當。


  還沒等他邁向路氏的大門,就被保安攔到了門口,保安冷著一張臉看著阮承銘,“對不起,路總有命令,您以為不能踏入路氏大門一步。


  阮承銘抬起頭看向保安的臉,他大吃一驚,他尖叫了一聲,“怎麽會是你。”


  那個保安冷笑了下,“沒有想到是我吧,那天你把我開除後,路總就給我放假了,他說讓我休息幾天,工資照開。”


  阮承銘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個保安不就是他入職典禮當著眾人的麵,開除的那個保安,他還能清楚的記得當時這個保安求著他落魄的模樣。


  如今他們竟然會調換了一個位置,變成他苦苦的哀求人家。


  保安看著阮承銘一張臉氣的鐵青,他心中更痛快。他接著說道,“我還要好好的感謝阮總,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有一個帶薪的假期呢。”


  阮承銘被一個小保安氣的全身都顫抖起來,他抖著手指指著保安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他氣衝衝的往自己的車子旁走去,剛走了幾步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車門一拉就把阮承銘拉上了車,阮承銘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被人給拖進了車子裏。


  阮承銘被拖進車子,剛想叫一聲就被人用沾滿麻醉劑的手帕捂住了口鼻,都沒來得及叫就暈了過去。


  阮承銘是在一張破沙發上醒來的,他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龍哥。


  龍哥冷著一張臉正盯在阮承銘的臉上,嚇的阮承銘全身一抖,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龍哥。”阮承銘小聲的喚了聲龍哥的名字。


  龍哥冷哼了一聲,“醒了?”


  阮承銘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他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椅子上根本動不了一下,他抬起頭一臉看向龍哥的臉,“龍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龍哥看著阮承銘那張臉,心中就騰起一股怒火,他走到阮承銘的麵前,抬起手照著阮承銘的臉就是一巴掌,“你還有臉問我是什麽意思。”


  龍哥從路氏被人趕了出來,心中的那股火就想找以一個人發泄出來,他讓人把阮承銘抓來,就是為了能好好的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


  用盡全力的一巴掌下去,阮承銘的臉腫的老高。


  “龍哥,龍哥,有話好好說,別,別動手。”阮承銘嚐到自己嘴角的血腥味。


  “先讓老子把這股火都泄出去,在跟你有話好好的說。”他抬起手又給了阮承銘幾巴掌,煽的阮承銘眼冒金星。


  阮承銘被龍哥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震到了,他不停的開口求著饒,”龍哥,龍哥,別打了,別打了。“


  阮承銘被龍哥狠狠的煽了幾巴掌,龍哥這才解了氣,他揉了下自己的手,冷冷的看著阮承銘,“真沒用,怪不得到嘴的鴨子都能讓你給弄沒了。“


  阮承銘心底也十分的氣憤,可是他不敢表現出來,他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龍哥的方向。


  龍哥拖了一把椅子坐到阮承銘的麵前,“說吧,什麽時候還錢?”


  阮承銘一聽立刻露出了一幅苦臉,“龍哥,我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了,你這樣做不是逼著我去死嗎?”


  龍哥冷笑了下,“阮承銘,你別在這裏給我哭窮,沒錢,你不是還有一個公斯嗎,不是還有房子嗎,都給我賣了。”


  阮承銘一聽立刻搖著頭,“不行不行,阮氏是我最後的老本了,那個不能賣,宅子是我們家留給我的老宅,那更不能賣。”


  龍哥呲笑了一聲,“不賣是吧,那行,那就用你這條命來換。”


  說著他站了來,“我現在就把你從天台上丟下去。”


  阮承銘看著龍哥眼底的那一抹冷意,他大叫著,“龍哥,龍哥,我錯了,別別,我再想想辦法。”


  龍哥不屑的看了一眼阮承銘,“你自身都難保了,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龍哥內心中十分的瞧不起阮承銘,覺得他膽小又懦弱。


  阮承銘哇哇的叫著,“我,我還有我的女兒啊,阮阮,阮阮是我的親生女兒,她隻有我一個親人了,她一定會幫我的,你相信我龍哥。”


  “阮阮。”龍哥嘴裏輕念了下阮阮的名字,“路斯容的老婆。”


  阮承銘立刻點了點頭,“路斯容最愛的女人,她有路氏一半的股份,隻要我去求她,她肯定會幫我的,相信我。”


  龍哥用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又抬起眼看向阮承銘的方向,他已經被嚇哭了,哭的滿臉的鼻涕和眼淚,看起來醜的不行。


  龍哥心中嘲笑了下,可是他仍舊點一頭,“我在發發善心,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你弄不到錢,那我就拿你的阮氏或者是你的命來抵債,你聽到了嗎?”


  阮承銘立刻點了點頭,他根本就不敢隨便的反抗龍哥的要求。


  阮承銘手中拎著一壺湯站在阮阮病房的門口,他已經在阮阮病房門口徘徊半天了,終於下定了決心,推開阮阮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阮阮正低著頭認真的看著一本書,她聽到推門聲,以為是路斯容,帶著笑容轉過頭,一看到阮承銘提著東西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怎麽是你?”


  阮阮一想到阮承銘所作所為,把路氏弄的烏煙瘴氣的,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阮承銘被阮阮的冷意凍了下,他眼中閃過一絲的寒意,幾秒鍾後立刻揚了一抹的笑臉,“阮阮,我聽你受傷了,我特別來看你的,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呢?”


  說著阮承銘把那壺湯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的看著阮阮的方向說道,“你最愛喝的馬賽魚湯,我讓張媽燉了好久的,快來嚐嚐看,你小時候最愛喝的。”


  阮承銘就是想打感情牌。


  阮阮原本的冷臉突然間染上了一抹的溫情,那個魚湯是她小時候最愛喝的湯,也是她母親最愛給她做的湯。


  她記得她小時候,有一次生病,高燒,燒到快到40度,什麽東西也吃不下,急的她母親團團的轉兒。


  迷迷糊糊間,她覺得嘴裏有一股鮮甜的味道入喉,她睜開了眼,看到她的母親把她抱在懷裏,正在用勺子一勺勺的往她嘴裏小心的送著湯。


  “好點嗎,阮阮。”阮阮至今還能記得她母親帶著笑臉問著她的話,那時的她有母親的疼愛,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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