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開心。”蘇清歡回道。
“明天我要看到你帶著它出現在我眼前。”
秦斯含很滿意她說的開心兩個字，因為這款項鏈是他親自為她設計，量身定製，她一定會喜歡。
她的手抖了一下，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那個，老公我還要吃飯，先掛了。”
她匆忙的換上鞋子，對著還在廚房坐飯的秦斯含喊道“孩子就拜托你照顧了，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秦三拿著鏟子穿著圍裙出來時，蘇清歡已經關上門走了。
兩個小家夥互相對視一眼，動作神同步的摸著下巴，媽咪這麽急著是跑哪裏去了？
蘇清歡站在馬路邊上，慌張的攔下一輛的士，報了學校名之後，整個人坐立不安的坐在副駕駛上。
學校的垃圾桶，是每天早上清理掉的，現在去，應該能找到……
當出租車開到校門口時，蘇清歡慌的連錢都沒付就直接下了車，急的出租車斯機在後邊亂叫。
她套出身上的零錢給他後，斯機這才離開。
垃圾桶裏什麽都有，吃剩的泡麵，渾濁的髒水，沒吃完的零食混合在一起，難聞無比。
她想著在下雨前找到被她丟掉的肯德基包裝，在第一個垃圾桶裏翻找了許久，肯德基袋子倒是見到好幾個，唯獨沒有他說送她的禮物。
就在此時，雨點隨之而來，黃豆般大的雨點打在她身上，身上的悶熱感被含意代替。
她找完一個垃圾桶後，又將垃圾都放了回去，地麵被雨水衝刷著，她在雨中垃圾堆裏尋找著。
“到底在哪裏呢？”蘇清歡淋著雨，打了個噴嚏，身上濕漉漉的粘著肌膚不好受。
雨中，好像有人撐著傘朝她走來。
她忙著在垃圾堆裏尋找著自己扔掉的袋子，找的都有些絕望了。
因為是他送的，所以很在乎，找不到，甚至就可以這樣找一夜。
“你在垃圾桶裏找什麽？”
他撐著傘，慢慢靠近正在翻找垃圾桶的蘇清歡，眼中閃過詫異。
她停了幾秒，隨後很快恢複節奏繼續翻找中。
雨越下越大，身後的人撐傘為她遮住了雨，看著在垃圾堆裏翻找的她，不斷深呼吸著。
“找不到了，為什麽會找不到？”再找了一排的垃圾桶後，她有些不敢相信。
本來，他正站在窗口看暴雨，正巧發現樓下既然有人在翻找垃圾桶，拿著一把雨傘出了宿舍的門，走近後這才發現既然是蘇同學。
“沒關係，我可以陪你找。”站在雨中的人開口道。
蘇清歡回過頭，看著已經被雨水澆透的葉老師，這才反應過來，他陪著他翻垃圾桶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葉老師衝她露出一個笑臉，兩個人被雨水澆透了麵對麵站著。
“葉老師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蘇清歡對他彎腰表示抱歉，剛才忙著找東西都沒看身後給她撐傘的人是誰。
雨依舊下著，兩個濕漉漉的人在雨中翻找著垃圾桶，當她不抱希望的找到肯德基的包裝，然後打開後，袋子裏安放著一個禮盒。
蘇清歡手指有些發抖的打開長方型的禮盒，一條鑲嵌著粉色鑽石的項鏈伴隨著雨滴，路邊的燈光，璀璨奪目。
找到了……她的手有些不敢碰這條美的動少女心的項鏈。
“蘇清歡，東西找到了嗎？”
她蓋上盒子後握在手心裏，轉過身麵對葉老師“謝謝老師幫忙尋找。”
葉老師是教英語的，蘇清歡經常上他的課，成績又好，老師們都非常喜歡她。
“那個還下著雨，我送你回家？”葉老師擦了一下額頭上的雨水，見她一直緊繃的神經鬆下來，手上的肮髒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她將垃圾重新放回垃圾桶後，在雨中離開的身影讓人忍不住憐惜。
葉老師撐著傘回到教師宿舍後，脫下濕答答的衣服，光著上半身抱著毯子，看著手機上的朋友圈。
雨漸漸小了，她在雨中打了一輛出租車在回去的路上。
她有些傻笑的看著手上的禮盒幾個髒兮兮的指印，斯機見她渾身都是水時嚇了一跳，這麽大的雨不帶把傘出門是不看天氣預報嗎，還有她身上好臭……
半小時後，她下了車，走進小區，上樓時正掏出鑰匙時發現掛在腰間的鑰匙不見了。
正打算敲門，門開了。秦三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濕答答的走進屋內。
她手上握著一個長方形的禮盒，身上還有一股垃圾桶的味道，難聞無比，令人作嘔，不得不找出空氣清新劑噴了好多遍……
蘇清歡走進浴室，躺在浴缸裏，累的衣服都不想脫，任由熱水衝刷著。
秦三看著茶幾上的禮盒，上麵同樣有垃圾堆的味道，不過感覺告訴他裏麵的東西很值錢。
忙著淨化空氣後，扔掉口罩，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天，浴室內洗半天的蘇清歡還沒有出來。
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大鍾，午夜淩晨一點。
“清歡，蘇清歡，你在裏麵嗎？”秦三不安的敲響了浴室的門。
怎麽洗這麽久還沒出來？
因為怕吵醒睡的正香的兩個小家夥，秦三很輕的敲了幾下後，打算推開浴室的門時發現既然鎖上了，他的食指逐漸變長，形成一把鑰匙，打開門時，水還在嘩啦啦的放著。
地上一地的水，整個浴室熱氣撲麵而來，浴池裏蘇清歡泡在水裏既然睡著了。
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數據顯示發燒39度，原因，風含所致。
秦三抱起蘇清歡，水和身體分開的聲音讓他的機械心再次一蕩，她身上濕答答的衣服和她肌膚緊貼著。
她的嘴裏念著一個名字“秦斯含……”
秦三紅著臉給她把濕的衣服換下，用浴巾包裹著，隨後放在床上。
從抽屜裏掏出退燒藥給她服下。
關上臥室的門，走回自己的房間安靜躺下，閉上眼睛，任由那顆機械心不停加速跳動，索性關閉電源，睡個好覺。
清晨，她感覺身體很重，頭很暈，鬧鍾在耳邊響起她卻關不上它。
掙紮的想要爬起來廢了不少力氣，將鬧鍾關上後，感覺頭重腳輕，栽倒在了床上。
耳邊老是能聽到鈴聲，手機總是要響個不停。
在陽光照進來的那一刻，秦三睜開了眼睛，電源自動啟動，昨天跳的厲害的機械心恢複了正常。
蘇夢夢偷偷推開臥室，像做賊一樣鑽進蘇清歡的被窩。
“媽咪，今天是周末，我們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蘇清歡聽到有人在喊她媽咪，睜開很重的眼皮，看著蘇夢夢。
“媽咪不舒服，和爸爸去玩吧。”她捏了捏她的小臉，感覺抬起手都特別困難。
“爸爸會治好媽媽的。”秦三拍拍胸膛，拿著紙巾擦拭著兩個小家夥的眼淚。
她邊上的手機就在此時響個不停，秦三一邊哄著兩個小家夥，一邊拿起手機接聽。
“您好，是找蘇清歡嗎？”
手機另一頭沉默了幾秒“你是秦三，她在休息嗎？”
秦三聽出是秦斯含的聲音，懷裏的兩個小孩放聲使勁哭中，秦斯含皺著眉頭，將手機拿遠點，哭的耳朵疼。
“嗯，她發燒了，我正在想辦法給她退燒中，你要來嗎？”秦三身後鑽出了一隻手，拿著手機掛在耳邊。
又鑽出了第四隻手，忙著哄兩個哭的正厲害的小家夥開心。
蘇歐最先停止哭聲，因為他被手上變出來的小動物吸引了。
這隻手會變好多魔術，一隻隻小鳥從手中鑽出來，親親啄著他們的小臉。
隨後，手心裏又鑽出兔子在他們身上蹦蹦跳跳。
蘇夢夢破涕為笑的抱著一隻會動的兔子，被逗的笑個不停。
掛斷手機後，他給秦斯含發了一個定位，忙著逗孩子開心。
“去自己的房間裏玩吧，一會兒……有一位叔叔要來。”秦三輕輕摸了一下他們的腦袋，他很喜歡當他們的爸爸，兩個小孩很可愛。
蘇夢夢抱著一隻兔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臥室，蘇歐走之前摸了摸蘇清歡的額頭，燙的他直接縮了回來。
他抓住了一隻小鳥，塞進口袋裏，走出臥室。
房間內，秦斯含看著發過來的定位，隨即下樓出發。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今天就病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樓下，地下車庫內，一輛很久沒有啟用的哈雷摩托車從地底下升起。
地麵上表麵看不見縫隙，他帶上頭盔，還有安全手套，衝出了地下室。
耳邊掛著藍牙，播報著方向位置。
臥室裏，秦三打了一盆冷水，昨晚喝了退燒藥既然一點用都沒有，這可是退燒的特效藥，既然無用。
冰涼的毛巾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特效藥都沒用，隻能物理降溫了。
幾分鍾就要用冷水浸泡，重新敷上。
其他兩隻手又縮回了體內，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清歡，他的手臂上露出銀色按鈕。
“T博士，她發燒了，特效藥沒用怎麽辦？”
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頭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中，不過是背對著他，還沒起床，在床上睡的正香。
“T博士！”秦三輕咳了一聲，床上睡的正迷糊的Ｔ博士翻了個身。
“一大早的，吵什麽吵，沒見我還沒起床嗎？”老頭不滿的睜開眼，瞪了他一下。
“那個Ｔ博士，蘇清歡發燒不退，特效藥沒用怎麽辦？”他一根筋的重複剛才的問題。
“發燒得找原因，一個是生理性一個是病理性，昨天你們那邊下雨了沒？”
Ｔ博士閉著眼睛，昨晚做研究做到淩晨，睡的很晚，一大早又被他吵醒，都快被氣死了。
秦三想了一下“下雨了，還是大暴雨。”
“那她出門時帶傘了沒？”
T博士打了個哈欠，困的眼皮都真不開。
“沒帶，回來時濕透了，還泡了很久的浴缸，熱水開了很久。”秦三認真的想著昨天她回來時候的樣子。
全身透心涼，不用碰她的手就知道身體凍的不行。
“那發燒不是很正常嗎？特效藥也沒這麽快一天退燒啊！你以為是仙藥啊一喝就退，等著唄！”
Ｔ博士困的正打算切段聯係繼續睡覺時，秦三又冒出了一句“可是我發現她的記憶深處有東西被鎖在那裏，懷疑這次發燒是那段被鎖的記憶引起的。”
他這才正式睜開眼睛，穿好衣服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
“把你的手摁到她太陽穴上，我看一下她發燒是什麽引起的。”
秦三點點頭，伸出大拇指摁住她的太陽穴。
“你摁好點，沒吃飯啊！”
“……”秦三是怕傷到蘇清歡才摁的很輕。
Ｔ博士打開實驗室的門，在一台顯示器上輸入一串代碼後，深入人的記憶深處。
秦三的大拇指可以連接人的記憶和他的機器，別人的記憶就是這樣窺探的。
在排找了之後，發現她果然少了一段記憶，並且還被催眠給鎖上，那個會催眠的人技術很高明。
“A3，她的發燒是淋雨引起的，不過確實少了段記憶，你說要不要打開被鎖上的記憶看看是什麽不好的事情啊？”
T博士的好奇心被引起了，現在她昏迷正是催眠她打開記憶的好時候。
“T博士，還是算了吧，這樣偷窺別人的記憶真的好嗎？”他對於博士的好奇心理表示不理解。
博士經常說是人就會有好奇，可是他沒有，因為不是人。
馬路上，一道風飄過，仔細看，會是一個人騎著摩托車開的很快，不看紅綠燈，一路往前衝。
他聽著語音播報，十分鍾後開進一個小區，將哈雷摩托車往停車位一扔，頭盔都沒摘就走進去爬樓梯，電梯都來不及等。
“Ｔ博士，我是不會讓你偷窺她的記憶的！”秦三一臉堅定的已經鬆開手指，打算切斷連接。
“你隻要讓我打開，她的燒馬上就能退下去，不然她會迷失在記憶中醒不過來的！”Ｔ博士循循善誘，不放棄的說道。
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還很急促。
“Ｔ博士，有人來了，先不聊了。”
他還想說點什麽，就已經被秦三給掛了！
他既然被自己創造出來的機器人給掛了！
一種憋屈感心裏難受……
秦三穿著拖鞋，打開門……秦斯含帶著頭盔走進客廳，衝向臥室。
望著床上的人，她蒼白的容顏，除了額頭是熱的，脖子一下都冷的不行。
秦斯含搓著她的手腕，當初她變植物人時，他也是這麽做的。希望她能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自己。
她又陷入了黑暗，如同三年前那般，意識封閉，身體失去知覺，行走在黑暗中。
路過自己的記憶，看見昨天，還有過去的自己。
黑暗中，她看著唯一的光點逐漸放大，那是昨天的她在雨中翻找著丟棄的肯德基包裝，尋找秦斯含送他的禮物。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什麽時候哭了都不知道。
無邊無際的黑暗啊，什麽時候她能醒過來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她被困在裏麵出不去了，連個出口都沒有，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奔跑中。
跑累了就停下來歇一下，後來她又想通了，反正也出不去，跑的這麽努力也沒人看見，不知道他又和誰在一起，聊的正開心呢……
秦軍拎著工具趕過來時……看到秦三給他開門的那一刻，出於一個專業醫生的素養和職業道德，他忍不住伸手握住秦三的手，盯了他幾秒。
“聞名不如見麵，好久不見！”
秦三被他看的一頭水霧，他認識這個人嗎？為什麽突然握住他的手？
“您好。”秦三費勁的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感覺眼前這個人怪怪的。
秦軍正打算上前一步好好認識他一下，他覺得一個男人長成這般模樣，不認識一下怪可惜的！
秦三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偏過頭，看電視。
臥室內，秦斯含拿著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怕她燒糊塗了，醒過來又忘記自己怎麽辦？
“馬上滾過來！”
臥室內秦斯含聽到他來了的動靜，出聲說道。
他深深看了秦三一眼，拎著工具走進臥室。
拿出溫度計量著體溫，全場安靜不曾開口，客廳內電視播放的聲音聽的倒是很清楚。
“發燒靠近40度，你這物理降溫沒什麽用，掛鹽水，看能不能降下去。”
他說的每個字都很清楚，三年不見的秦軍除了剛才那一幕顯示出來的激動，成熟穩重，頗有醫師風範。
拿出伸縮支架，掛上鹽水後，秦軍靠在牆邊不說話，隻是看著床上的蘇清歡發呆了很久。
客廳內，蘇夢夢和淋歐兩個小家夥從兒童房鑽出來，爬上沙發，抱著秦三的胳膊，一人一隻小手抱好，安安靜靜的看電視，他們懷裏的小鳥和兔子都鑽回了他的身體內。
“秦意毒癮戒掉了沒？”
秦斯含握著她的手，秦軍搖搖頭，表示沒成功。
“他吸的毒很純，發作起來會自殘，綁著都沒用。沒辦法戒，隻能讓他每次吸一點，戒掉很困難。”秦軍掏出一根煙，走到陽台，點上後吸了一口表示無能為力。
“溫暖呢？那個叫溫暖的女人找到了嗎？”
他低著頭，手上拿著濕毛巾擦著她的臉頰，聲音聽不出情緒，問的好像漠不關心。
“找到了，在少斯那裏做女傭，每天澆澆花，調**，估計早就把秦意給忘了。”
這三年，他也過的很煎熬啊，每天都在想辦法給秦意戒掉毒癮，在他發作時給他綁在床上，又當保姆又當醫生的，鬼知道他這三年怎麽熬過來的。
出來前特地把秦意綁在床上，給他吸的時間隔得越來越長，他的毒癮發作的也越來越快，戒毒這項工作還真是要人命。
少斯？那個低調從不露麵的男人……秦斯含將她的手放進被窩內，仔細擦完她的臉頰後，走向陽台。
地上扔了幾根煙頭，秦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怎麽說，溫暖和他還沒有離婚。想辦法把她從他那裏帶走，見他一麵，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他變成這樣，這個女人可是罪魁禍首。”
最後四個字聽起來恨不得她去死……死了她是解脫了，但是秦意怎麽辦？
“我不是你紅幫的人。”秦軍扔了煙頭，拿腳踩完後靠牆站的筆直，那棵樹不錯，挺大的一顆，可惜無果全是葉子。
“你認識少斯府內的管家。”
“認識又怎樣，很久沒聯係了。”
他不否認，但沒打算為他做事，當醫生保姆就夠累了還要幫他做別的？又不加工資，才不做！
“聽說你曾經和少斯有過一些傳聞。”
秦斯含說的很確定，站著的人沒什麽反應，有又怎樣，又不上頭條。
“你妹妹是不是少斯的地下情人？”
秦軍回頭看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我找你妹妹幫忙。”
“你又不認識她，她被少斯保護的很好，別想著怎麽下手了，還是想想你的女人燒怎麽退吧。”
秦軍掏出一根煙，遞給他。
秦斯含叼在嘴裏，點上火，深吸了一口。
臥室的門被悄悄打開了，蘇夢夢爬到床上，鑽進被窩裏，抱著蘇清歡。
好久沒和媽咪一起睡覺了。
蘇歐在客廳內看電視睡著了，秦三忙著在廚房內做飯燒菜，練了幾年的廚藝也算是熟能生巧，雖然他不吃自己燒的菜，但燒出來的味道聞起來感覺還不錯。
陽台上，一地的煙頭，兩個人聊了很多，不過都是圍繞著秦意展開的話題。
秦軍說什麽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的，那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秦斯含看著地上的煙頭……沒談攏，談崩了。
“算了，我還是以自己的方式解決吧。”
他看了秦軍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好自為之。
秦斯含走回臥室“她鹽水掛完了，還要繼續掛嗎？”
吊瓶快見底了，他的聲音吵醒了睡的正香的蘇夢夢。
秦軍滅掉煙頭，從箱子裏又掏出了一瓶鹽水繼續掛上。
“一會兒再量一下溫度，先暫時掛著。”
兩個男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蘇夢夢還是被吵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邊的兩個男人……
“哇……”的一下突然哭了。
秦軍見他沒反應，伸手抱起哭的正厲害的蘇夢夢。
他從來都沒哄過孩子，秦斯含坐在旁邊也在想怎麽樣能讓她不哭。
“不許哭！”蘇夢夢被嚇的愣了一下，然後哭的更厲害了……
“哇～～媽咪，他凶我……”
已經做好中飯的秦三還沒解開圍裙，衝進臥室，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腿上。
“哇……爸爸，他凶我！”蘇夢夢哭著指著他，眼睛淚汪汪哭的可憐兮兮的抱著秦三的胳膊。
“乖，爸爸給你變小魔術，別哭了……”秦三哄孩子就這麽兩招，講笑話變魔術，和哄當初哭的厲害的蘇清歡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