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蘇清歡曾不止一次調笑他說懷孕的是自己生孩子的是自己,怎麽感覺他這個大男人比自己還緊張。
他倒是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可是孩子的幹爹,緊張是正常的。
也正因此這產房內是沒有電話的,也不允許任何人攜帶用不到的電子類產品進入產區。
出了門的安妮,直接往電話那邊走去,她清冷的雙眼有著一閃而過的陰狠色,整個人的氣質也陡然變得森冷了起來。
古堡裏眾人都在忙碌,誰也沒有發現安妮的變化。
拿起電話,她撥出了一連串的號碼。
“什麽事?”程殷廷的聲音帶著些疲憊透了出來。
雖已是深夜,但他接起來的速度卻是極快的。
“程先生,尉遲小姐已經開始陣痛了。”
被喚為安妮的女子聲音中有著掩藏不住的喜悅,隻是嘴角總有著似有若無的森然,這份森然隱藏的很好,也不會打破她麵部那喜悅的笑容。
“要生了嗎?好,我馬上回來。”
程殷廷一掃剛剛的疲憊,聲音中帶著滿滿的驚喜。
“是的,醫生正在給她補充能量,估計要到天亮才會開始生。”
安妮不敢有所隱瞞,將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程殷廷。
或是程殷廷急著趕回來,兩人的通話很快就被掛斷。
古堡最頂層一處諾大的監控室內,幾個保安正在監視著古堡內的動靜,在看到安妮表現後,很顯然都鬆了一口氣。
“程先生說怕有人會潛入古堡搗亂,這幾天他不在,我們將所有人在這裏的人都查探了個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
一個長的略瘦的保安,輕輕的往椅子的靠背上躺了躺,臉上不見絲毫戒備。
“哼,關心則亂,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麽好的,也不知道懷的是哪個男人的野種,程先生還這麽護著。”
說話的是個女人,她也是這群保安中的唯一一個女人,高挑的身材,健康的小麥膚色,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隻是在她剛才說話的時候,那眼中卻露出濃濃的嫉妒之意。
有些嫉妒並不會改變別人的印象,偏偏她的這份嫉妒卻是破壞了她整體的美感。
“莉迪,這是程先生和尉遲小姐的事情,你無權說這些。”
另一邊臉形四四方方,身材健碩高大的男人輕皺著眉頭,瞟了這個叫莉迪的女子一眼。
他是這群人的隊長,叫做柯秦,也是被程殷廷所救的人,對程殷廷有著絕對的忠心。
他不知道程殷廷為什麽對蘇清歡這般好,他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知道。
對他來說,隻認準了程殷廷是自己的主人,忠於對方就好了,至於主人的私生活和感情,隻要不會危害到主人的安全,他就沒有任何的權利去觸碰。
因為當莉迪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十分的不喜,這對他來說完全是對主人的不尊重。
“知道了。”
莉迪低下了頭,不敢與柯秦試比鋒,她是來交接班的。
“你們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了。”
“不用了,尉遲小姐快生了,我們全部都要打起精神來,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
柯秦看了一眼古堡裏仆人們忙碌的身影,雖然說古堡的仆人現在已經比之前多了許多,但相對於諾大的古堡來說,還是少了些,很多監控下麵是半個人都沒有。
這麽久的布置就是為了等待這種時候,他又豈能讓手下在這時候休息呢。
“哼,我肚子痛,回房間上個廁所。”
不等柯秦有什麽反應,莉迪便一臉懊惱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餘下男人們在那裏麵麵相覷。
女人啊女人,果然是容易嫉妒的生物。
平時好好的莉迪竟然也因為嫉妒變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他們中誰也沒發現,背著他們的莉迪一個不小心,搖晃了一下門口的水容垃圾筒,臉上更有著濃的化不開的嫉妒與得意。
本來沒想對你們下藥的,但誰讓你們不長眼,礙了我的路呢,哼,賤女人,你死定了。莉迪一邊走一邊暗自得意著。
古堡內,打完電話的安妮,又走到醫藥間,推了一個放著各種藥品的上下兩層推車出來。
她臉上的笑意在監控室這些人的眼中,一覽無遺。
“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在見識了莉迪的嫉妒嘴臉後,看到這個安妮,監控室裏的男人們不由得心生出那樣子的想法。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新來的安妮跟尉遲小姐有些像啊!”不知是誰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像?哪裏像?”也有人不解的看著監控器,怎麽也無法將如此苗條的安妮和大腹便便的尉遲蘇清歡結合起來。
被人這麽一提醒,柯秦也不由得認真的看了幾眼。
“恩,是有些像,尉遲小姐剛來的時候……兩人的身材簡直一模一樣。”
在男人們聊著的時候,安妮推著推車慢慢的進入到產區,將車子放在了產房的外麵,然後人進了產房裏去。
產房的情況卻是監控室所監控不到的。
進到產房,安妮迎上了助產醫生的目光,主動的說,道:“我給程先生打過電話了,他說馬上回來。”
說完,她又關心的問了句,“現在怎麽樣了?”
“情況不錯,原本還以為一定要剖呢,現在看起來順產應該是沒問題的。”
助產醫生比較興奮,她在這裏守了這麽久,可以說是親眼看著蘇清歡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大的,終於到臨產的時候了,怎麽能不開心呢。
雙胞胎,以日子算起來,現在才提前了一個月,雙胞胎能到這程度已經算好的了。
做為當事人的蘇清歡,肚子陣陣的疼痛,但她卻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不久之後,她就會迎來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人,這叫她如何能不幸福。
不管怎麽樣,等到孩子出生後,她一定會讓秦斯含知道的,秦斯含作為孩子的父親,有權利知道這一切,這是她剛剛決定的,不論到時候自己是否已經將上一輩的恩怨清平。
“我……。”
蘇清歡想說幾句感謝她們的話,但才說了一個字,她就頭暈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情況現在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原本興奮的眾人一下子都緊張了起來。
在她暈過去之前,她很清楚的看到那位叫安妮的護士,眼中一閃而逝的陰森冷意。
這冷意讓她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來,縱然昏迷,她的心依然隻牽掛著她的孩子,而忘記了自我。
看到所有的指標都正常,醫生有些奇怪,但常年處理這種事情的她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尤其是孕婦因為承受不住這劇痛而暈過去的事情,也是時常會發生的。
“必須馬上手術。”
事到如今,隻能是馬上手術了,晚一秒鍾對母親和孩子都可能是致命的。
手術台和生產床隔的並不遠,一群人有條不紊的將蘇清歡,放置到了手術台上。
前期所有的工作都已經做過了,唯一沒做的便是蘇清歡的麻醉。
如果是平時麻醉生效要好久,幸好在程殷廷的要求下,她們早已備下各種麻醉藥,其中更有短時間生效的。
所有人都在忙,包括安妮,但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誰也沒發現安妮嘴角那陰冷的笑意。
尉遲蘇清歡,這次看你還不栽在我的手上。
十天前,她特意去了趟醫生,一個不小心刺激了一下程老爺子,完美的將程殷廷留在了那裏。
剛才去給程殷廷打電話以及在監控下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吸引住監控室內的那群人,讓那叫莉迪的女人好趁機下手。
當然正因為不知道莉迪要什麽時候下手,所以自己才會在外麵弄了那麽久。
本就沒準備讓尉遲蘇清歡順產的,剖宮產是多麽快捷的一件事情,在程殷廷回來之前,她完全可以得手,而且程殷廷能不能這麽快回來,還是兩說的事情。
隻要程殷廷不在,她不信這裏還有誰能攔得住她。
雖然一個人潛入這古堡,對她來說是極為危險的,難以撫平的仇恨讓她不惜鋌而走險。
正當古堡內眾人各懷心思努力著的時候,此刻程家大廳裏程殷廷已是滿臉的無奈。
“媽咪,你這是做什麽!”
說著,程殷廷又抬頭看了下時間,這還沒出門就被母親給喚住了,他心焦不已。
“做什麽?你還問我做什麽?我倒要問問你,你想做什麽,這大半夜的你是要去哪裏?”
程夫人冷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以前兒子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什麽都好,可自從帶回了那個不知道哪裏出來的野女人後,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的話。
人家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如果真的是娶進家門的媳婦,她自然會歡歡喜喜的,可現在竟然是這麽一個來曆不明的野女人。
“你爺爺現在這種情況,你還不呆在家裏,盡想著往那野女人,來曆不明的野女人,就算要生了,你都安排了那麽多醫生在那裏了,還有什麽好不放心的,竟然要這大半夜的趕過去。”
越說她越生氣,若不是自己早早就有眼線布置在兒子古堡那邊,到現在還可能被蒙在穀裏。
隨著程夫人的斥責,程殷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自己的母親在古堡裏安插了眼線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它罷了。
母親知道蘇清歡要生產了,他不奇怪,也不會去責怪什麽,知道她也是關心自己才那樣子做的。
隻是母親一口一句野女人的叫,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在他的心中,母親這樣子的叫法,不止是在唾罵蘇清歡,更是對她自己身份的一種降低。
如此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口中吐露出來的竟然是如此粗俗與不堪的字眼。
“媽咪,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雖說心中有所不悅,但他還是不想對母親太不敬,自己這樣忤逆她的意思,已經足夠讓她生氣了。
“你……你……。”
程夫人頓時氣急,兒子可從來沒有這樣子跟自己說過話,尤其是他的眼神中那莫名的意味,就好像是強壓下對自己的不滿一樣。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吧!韓林!”
程夫人一聲叫喚,母子身邊頓時出了幾個大漢,這些都是程家的保鏢。
程殷廷沒有動,靜靜的看著程夫人,並沒再說一句話,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一群保鏢隨即跟了過去,有幾個想伸手攔住程殷廷。
他目光倏的變得十分的森冷,瞟了幾眼身邊的保鏢。
仿若受到什麽驚嚇,保鏢們都不由自主的後退,眼看著程殷廷大步往外走去,任誰也不敢再出手阻攔。
看著兒子毫不遲疑的步伐,程夫人眼神閃爍,臉上卻是古井無波,眾保鏢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少爺接到了不得不去的任務!”
環顧了大廳一圈,程夫人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明白。”
眾保鏢麵麵相覷,卻不敢有多言,程夫人的話中的意思他們聽的很清楚。
程夫人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片刻之後,她也不再逗留,轉身優雅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去。
夜色中,程殷廷的車子如離弦的箭,疾馳著。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激動,隱隱中,他生出了一份擔憂。
古堡內,蘇清歡繼續昏迷不醒,醫生不敢有所延誤已經開始了手術。
事發突然,一時間,眾人也來不及給程殷廷打電話。
剖腹產手術,以現代的科技來講,隻是個小手術。
主刀醫生一個用力,從開了口的肚子中提出了一個嬰兒。
“男孩!”
她嫻熟的抓著男孩的小腿,在屁股上打了幾下,直到聽到了嬰兒有力的嘀哭聲。
“哇哇!”
兩聲有力的啼哭,證明了孩子的存活。
放到了早已備好的床上,旁邊的護士不敢有所耽誤,隨即開始處理。
另一邊另外一個醫生也將腹中的孩子提了出來,如法炮製的在其屁股上打了幾下。
“哇哇!”
又是兩聲有力的啼哭。
“女孩!”
醫生們的聲音明顯的十分的震奮。
從開始到寶寶拿出來,前後短短二十分鍾。
寶寶的事情就不需要這幾位醫生去擔心了,自然有另一批醫生來接手,她們現在要做的是幫孕婦縫合。
因為之前蘇清歡的突然暈倒,使得她們一再的擔心會出什麽突發的事情,幸好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半,也沒見有什麽特殊的反應。
慢慢的,她們也不再那麽擔憂了,畢竟生孩子太累了暈過去,也是有的。
“男孩,二千六百千克!”
“女孩,二千八百千克!”
護士們一邊測試著兩個孩子的各項功能,一邊報出孩子的數據。
“看來是哥哥比較瘦一些。”
“已經算好了,雙生子,都超過了二千五百千克,不容易啊!”
“造血功能,正常!”
“肺功能,正常!”
“四肢,正常!”
“……”
“兩個寶寶的鼻子好挺啊,長的真好看!”
“恩,眼睛的輪廓好大,雖然現在還沒睜眼,我也能想到等他們睜開眼睛後,肯定萌極了。”
“雖然一個是男,寶寶,一個是女,寶寶,但現在看起來完全一樣嘛。”
“二十年後,又是一對禍害蒼生的帥哥美女啊。”
“二十年?嗬嗬,哪裏需要哦,我看隻用四五年就夠了。”
在確定兩個寶寶沒有任何問題後,護士們也沒有之前那麽嚴肅,一邊替孩子們穿衣,一邊也開始了喂養。
喂養完畢,她們將寶寶放到了保溫箱內。
“咦,你們還記得哪個是男,寶寶哪個是女,寶寶嗎?”
站在兩個保溫箱前,護士們看著裏麵的寶寶,突然生出了疑問。
“不記得了!”
眾人皆無力的搖了搖頭,剛才隻忙碌著,都忘記了這些。
“我們來猜!”
“好啊,來打個賭!”
一時之間這邊熱鬧了起來。
突然一陣香味傳進她們的鼻子裏,原本熱鬧的眾人頓時覺得頭暈,不消幾秒,一個個都暈了過去。
幸好保溫箱是與外界隔絕的,裏麵的兩個剛喝完奶的寶寶,沉沉的睡著,對外界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
唯一站著的那個女人正是之前出去給程殷廷打電話的安妮或者說是假扮安妮的陳彤,此刻的她再也不掩飾的陰冷,微眯著眼睛透過玻璃,望著還在縫合的蘇清歡。
縫合的手術並不需要太多人,也忌諱太多人。
在蘇清歡的身邊圍著兩個主刀醫生,兩個助理,還有兩個操作各種儀器和注意各項數據的。
另一頭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忙碌的六個人根本就來不及發現有什麽異樣,陳彤已經來到了她們的身邊。
纖纖細指隨意的從手術用具用拿了一把輕盈的小刀,走到了蘇清歡的頭部位置,小刀輕輕的在蘇清歡的臉上劃來劃去。
力道不重,隻留下細小的紅痕。
“安妮,你在做什麽?”
終於有人發現了她的異樣,慌張中開口喝斥。
陳彤冷笑著看著六人,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們來管,不想死的,就繼續做你們的事情,不要來惹我。”
說著,她又在蘇清歡的脖子邊暗使了些力道。
“安妮,快放開她,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兩個護士在主治醫生的示意下,朝著陳彤走近,想將她拉離。
“咚!咚!”二聲,兩個護士還沒靠近就暈倒了過去。
“我說了,叫你們不要惹我,再有下次,我就不會留手了。”
陳彤拿著手中的小刀,輕輕的磨著自己的手指甲,整個人陰沉到極致。
在這裏的都是女醫生,在看到陳彤這一手後,不由得慌張了起來。
“手、手、手別抖,我說了,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情,不要多管閑事,你說是不是呢?我的好妹妹。”
陳彤一邊說著,一邊拿刀拍著蘇清歡的臉蛋,神色越加的猙獰了起來。
蘇清歡有些無力的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己眼前的陌生女子。
“姐姐?”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著陳彤揭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後,她的疑惑轉眼煙消雲散。
這張臉、這張臉、這張臉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若不是這張臉的那雙眼透露著犀利而森然的恨意,她或許會興奮異常。
失去雙親的她,能找到姐姐,這不應該是件快樂的事情嗎?
隻是,母親為何至死也沒有告訴過自己,就算母親當時來不及說,那秦叔難道也不知道?
眼前這個姐姐的眼中的恨意又是哪裏來的?
而且剛才就是她將自己弄暈的,這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會那麽單純的以為這個姐姐在這個時候出現,是來和自己敘舊或認親這麽簡單。
孩子,我的孩子!想到孩子,蘇清歡就有些心亂如麻。
“對呀,我的好妹妹!
陳彤陰笑著,看著虛弱無力的蘇清歡,她的心中就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哦,妹妹是不是擔心我的侄兒和侄女,放心,他們就在那邊,好好的。”
“醫生,我的寶寶怎麽樣了?”
她說的,她不放心,她必須要問一下醫生。
“寶寶很好,在那邊的保溫箱內,都很健康。”
主刀醫生瞟了陳彤一眼,竭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回答了蘇清歡的問題。
“好、好、好!”
蘇清歡連說了三個好,知道寶寶沒事後,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到了陳彤的臉上。
“我相信你是我姐姐,但我不知道姐姐這是做什麽?”
雖然不知道陳彤剛才做了些什麽,但醫生回自己話的時候那語氣中的顫抖,她卻是沒有錯過的。
“做什麽?姐姐想你了,來看看你。”
陳彤輕笑著,手中的刀陡然加重了些力度,蘇清歡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劃痕出現,鮮血也隨之流了下來。
“嘶!”
剖腹產,做的隻是局部的麻醉,臉上受了傷,她的感覺很清晰。
“看我?那這份禮也太大了些!”
強忍著痛,咬了咬牙,蘇清歡死盯著陳彤。
蘇清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招惹了這個稱為自己姐姐的女人,從自己懷孕都是雙胞胎開始,她就有過這種懷疑了,現在突然出來這麽個人,倒也符合了她原本的設想。
所以從陳彤稱自己是她姐姐開始,她就相信了她的話。
但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的眼中有著濃的化不開的陰毒仇恨。
從她的眼中,她看不到化解的可能。
“放鬆、放鬆、快放鬆!血漿!”
這頭她一緊繃,另外一邊醫生就開始緊張的叫喚了起來,雖說手術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了,但被手術者依舊需要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