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致情況
“嗯。你說她會不會是自己染的？這可就不好查了。”程賓實想了想，問。
“不會。如果是自己偷摸染發的話那隻可能是一種顏色，灰色。”蕭正看了看程賓實，很肯定地說：“因為怕被別人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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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煩惱絲’，前台的小姐一眼就看到身穿警服的程賓實，忙欠身問：“請問您是理發還是洗頭還是。。。。。。？”
“找人。”沒等程賓實回答蕭正直接搶在前麵。
前台小姐也不問他們找的是誰，隻是向後一甩頭：“薇姐，有兩位先生要找人。”
一位約三十多歲打扮妖嬈的女人‘唉’地答應一聲後從裏間繞過地上橫七豎八擺著的理發躺椅，水蛇一般地遊到程賓實和蕭正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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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完蕭正簡單地開了個頭，薇姐就是一聲誇張的尖叫：“你們說的難道是筠姐？！”
會議室裏坐滿了人，正相互交頭接耳地說著話。程賓實默默地坐在長條會議桌的最遠端，這是他的老位置。蕭正拖了張椅子坐在程賓實旁邊，兩人都默不作聲。
譚隊推門走了進來，會議室裏的人一下子閉了嘴，眼睛都看著譚隊。譚隊在他的主席座位坐下。環視了屋內所有人一圈後，打開手裏的筆記本平攤在會議桌上，同時把茶杯，香煙，鋼筆，打火機等依次整齊排開。
“開會前先介紹一個新同事。”譚隊咳嗽兩聲後，指了指坐在遙遠邊區的蕭正：“蕭正。剛從武警緝毒隊轉業，是一名智勇雙全的同誌。現在暫時先安排在程娘的九組，大家歡迎。”
蕭正在大家‘劈劈啪啪’的掌聲及竊竊的笑聲中站起身，敬個禮後畢恭畢敬地坐下。
譚隊伸出兩個手掌向下壓壓，待會議室再次安靜後說：“今天說兩件事。一件是關於和匯濱警方一起圍捕流竄至我市的灰惡勢力‘慕正豪’團夥一案。該團夥除軍師‘黑明豺’外所有的骨幹成員共28名均已被我安宮機關抓獲，現暫羈押我處，不日將移交匯濱警方。
團夥首領慕正豪在抓捕過程中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恐怕要在市醫院呆上一段時間，保衛工作由我們負責。至於說到那個漏網的‘黑明豺’有些麻煩。
匯濱警方對他的情報十分有限，隻知道他和慕正豪直接聯係，其他的團夥成員對此人一無所知，甚至於他和慕正豪直接聯係的證據都不確實充分，隻是猜測可能有這麽個人存在。
所以對此人的後續偵查工作主要由匯濱警方負責，我們隻是配合，當然我們也不能有絲毫鬆懈。關於此次抓捕過程中的立功人員名單已上報市裏，擇日宣布。”
“匯濱的那個紀隊呢？咋沒看到他？幫了他那麽大的忙怎麽連頓酒都不願意請？”刑偵三組組長寇俊智插話問。
“你是說紀正誼？”段竹萱看了看寇俊智：“他跑去查那個朱展鵬的關係人了，聽說又有了新線索。”
“就是那個殺了人的小幹事？這擺明了是雇凶殺人嘛，然後他又被滅口。”寇俊智略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直接查查朱展鵬的資金往來，接觸密切的人員，這不很容易嗎？都多少年了？”
“你以為紀正誼傻啊？這些都過過幾遍篩子了，啥異常都沒有！隻有朱展鵬的拋屍地點，案發現場在哪兒都不知道。。。。。。行了，先甭管別人的事了，還是多關心關心我們自己的案子吧。”譚隊打斷寇俊智，重新轉入正題：“下麵談談水嵊河女屍案。請主管此案的中隊長段竹萱先簡單介紹一下。”
段竹萱清清嗓子，用手整理一下腦後的馬尾，欠身向譚隊稍微示意了一下：“從抓捕慕正豪的現場回來後，我就帶著三組直接來到了水嵊河邊的女屍現場。時間為下午3點15分。
現場光線條件良好，在對現場做了勘查後又對相關人員進行了初步走訪調查。先請三組組長寇俊智將現場勘察圖片及相關情況，向大家做一詳細介紹。”
寇俊智指揮著三組的成員汪康成將電腦和投影儀連接在一起。自己走到屏幕前，隨著屏幕上圖片的不停變換，寇俊智用激光筆在上麵指指點點，做詳細講解：“現場是在水嵊河大橋東岸，河堤上是濱江夜市。
此處河段也是遊泳愛好者夏季遊水的地方，人員複雜。屍體是一個遊泳愛好者發現的，在東岸的第二個橋墩靠江心一側下麵。橋墩另一側是引橋下河灘部分。因為此處光線灰暗，所以這裏是遊泳愛好者約定俗成的更衣場所。
橋墩保護平台上發現一隻右腳的淡藍色泡沫拖鞋，旁邊有一塊約30厘米長被折斷的木板。木板上一麵有一根細細的墨線，另一麵有踩踏鞋印，經比對正是那隻遺留在橋墩平台上的藍色泡沫拖鞋所留。
拖鞋經檢驗與死者腳碼相同，且拖鞋上提取的微量皮屑經技術科連夜檢驗證明為死者所留，這是圖片。另一隻拖鞋及另一半木板的尋找工作正在進行。
因為客觀因素，找到的可能性很小。現場再也沒找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現場勘查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等寇俊智回到座位後，段竹萱看看技偵科的小張：“小張，你來介紹一下屍檢的初步結果。”
一清瘦白皙的年輕刑警聽到段竹萱的話趕緊欠欠身站起來，怯弱地往程賓實的方向看了看，得到程賓實的點頭回應後這才走到屏幕前，像寇俊智一樣也隨著屏幕上屍體圖片的變換一一介紹起來：“死者是身高1.65米，年齡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從皮膚的保養情況來看家境富足，屍體已呈現一定的**情況。經檢測，死亡時間應該在五天前即7月19日淩晨零點之後這段時間內。屍體雙腳被綁，繩子另一端綁著一白色浴巾，內包裹有一塊石頭。
小臂從背後重疊捆綁，最後打結於手腕處，一端繩頭端部有一直徑為20厘米的繩圈。手腳處均有掙紮後留下的擦拭傷。屍體連夜進行了解剖，肺部沒有水。
屍體表麵也沒有足以致命的外傷痕跡。至於是否有中毒情況目前正在做毒物檢驗，結果暫時沒有出來，所有報告均已請程組看過。屍檢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