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當心身後有鬼
李飛飛有些不悅,安澤雅這人真是不懂得避其鋒芒,以為這樣討好皇後皇後就會喜歡她了嗎,真是不知好歹,這樣隻會讓皇後更加不喜歡她的,不過也算了。皇後不喜歡她正和自己心意。
此刻點中已經議論聲一片,安侯爺做的比較近的一個大臣正打算想安侯爺具備敬酒時,皇後身邊的景姑姑瞧著皇後神色有些不太對。
“安靜,大殿之上,豈容爾等如此放肆。”
不愧是皇後多年心腹。一語正中皇後下懷,隻是可惜了安澤雅此刻還沉浸在一對玉如意的賞賜中,哪還有心智去細想景姑姑此番話語。
大殿之中瞬間安靜了不少,安澤雅也回到座位上。神色有些得意的看向安木槿。
“大姐,妹妹剛才還在想大姐現在已經今非昔比,這詩詞方麵怕是也下了不少功夫,以前姐姐那種情況之下,爹爹讓雅兒出麵也就算了,隻是現如今姐姐已經不是當初的姐姐了,是不是應該讓姐姐出麵呢?”
水月為安木槿斟了一杯果酒,安木槿一飲而盡,“妹妹這是說得哪裏話,你我同為侯府之女,誰出麵都是一樣,再說二妹可是出了名的詩書禮儀樣樣精通,讓我上去,豈不是鬧了笑話。”
安澤雅心生得意,以為安木槿是羨慕自己剛剛得了皇後娘娘的賞賜,才會一飲而盡手中的酒杯。
“大姐這是說的哪裏話。不過聽說那對玉如意可是前些日子皇上剛剛賞賜給皇後娘娘的,今日娘娘又轉贈給我,到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呢。”
水月有些不屑,這安澤雅是腦子壞了吧,看你今日之後皇後娘娘還會喜歡你就怪了。
君無霜看著安澤雅跟安木槿在說話,便起身走到這邊:“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古平國有名的安大小姐啊,這安二小姐也真是有心了,這還不忘跟自己大姐說說呢,是怕安大小姐不能理解這意思,鬧笑話嗎?”
安澤雅沒料到君無霜會言辭如此尖酸,有些張口不是,開口也不是,到是安逸然有些看不過去
“還請郡主自重,家姐自是能理解二姐詩中含義,還不勞郡主費心了。”
“安公子說笑了,隻是這有些人恬不知恥這宴會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是不是個人都來。弄得我們是坐也不是離去也不是。”
安逸然甚是惡心這位郡主,雖說是大長公主的女兒,說話卻同市井小民無異:“這帖子是皇後娘娘下的,有沒有身份來不過是娘娘說了算,郡主剛才說恬不知恥,可是在說皇後娘娘?”
安木槿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麵色冷漠的看著安逸然與君無霜。眸子映出安逸然的倒影,心中覺得一暖。
聽了安逸然的話,君無霜瞬間啞口無言,她不過是想隨意羞辱羞辱安木槿,沒想到竟然被安逸然這樣鑽了話漏子,牽扯到了皇後身上。
雖然皇後並沒有說什麽,臉上神情卻也已經有了不悅。
為了緩和氣氛,李飛飛站了起來,喝了一些酒的她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雙眸眼含春水,雖帶著一張麵具,但能清楚看到她嘴唇散發著誘人的殷紅,就如盛夏的櫻桃一般,想讓人一卿芳澤。
顫顫巍巍站起來卻不失大姐閨秀的李飛飛在眾人眼中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與剛才安澤雅相比之下,簡直是天壤之別。
皇後娘娘滿意的看著李飛飛,如此風範才該是我古平應有的,而不是像安澤雅和君無霜那樣冒失的女子。
“皇後娘娘,臣女雖不如安二小姐那般才華,卻也是從小勤練歌舞,不如就為大家助助興。還請娘娘恩準。”
此刻的安澤雅已經冷靜了下來,想到剛才的冒失之舉,再看看現在李飛飛如此落落大方的行為,安澤雅有些憤憤不滿,臉色也有些不好。
“先前有安二小姐的詩詞助興,現在又有李小姐的歌舞,我等真是大開眼界。”
君慕悅糊裏糊塗的拿著酒杯,突然冒出話來。
“既然李小姐已經開口,本宮也不好拒絕便是,準了。”
李飛飛麵色微醺,“還請娘娘準許臣女到殿後換下衣服。”
“景姑姑,你帶李小姐去換一下衣物吧”
“是娘娘,李姑娘請跟我來這邊。”
不多時,李飛飛換了衣裙,一席粉色輕衣,淺色輕紗披在肩上,一條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白水群,腰間一根金鑲袖帶完美的的勾勒出完美的身姿。讓人欲罷不能,盡生生將這輕浮的裙裝穿出了秀麗之姿。讓人不忍褻瀆。
隨著絲竹之聲響起,李飛飛的身姿開始轉動,仿佛在她腳下盛開出一朵雪蓮。
讓人接近不得隻能遠遠觀望。
一時間席間的男子禁看呆了去。
君慕悅到底是活潑性子,先前因為安澤雅的不愉快此刻早已拋到腦後,安心看起李飛飛的舞蹈來。
絲竹之聲以停,可殿中人兒還未緩過神來,久久未能從驚訝中恢複過來,良久,拍手聲從高座上傳來。
驟然間,掌聲如雷聲般響起響起,在找那跳舞的人兒,卻早已不知去向。
原來,就在眾遲遲未能緩過神來之時,李飛飛早已像皇後娘娘問安請辭了。
安木槿將一切收之眼下,嘴角微揚,水月有些好奇自己主子為何會笑,卻也沒開口問。有了安澤雅和李飛飛的先例,這下在座的女子倒也不嬌做了,都爭先恐後表演自己的才華,皇後娘娘到底是皇後,能坐上這個位子自然也不是什麽不諳世事的女子,懂得拉攏人心收放自如,都對應的賞賜了些物品,這下安澤雅更是不悅,卻也不好發作。
時間又過了些許,宴會才入了尾聲,安木槿起身離席,水月跟在後麵慢慢走著,經過禦花園的時候,安木槿在一株紅梅前停了下來,水月一看,隻見這梅花生的與平常的不同,平日裏梅花都是花心泛白而花瓣泛紅或者桃色,隻見這株梅花花心範桃色,花瓣雪白,遠遠看去盡是融入了這漫天雪地,花心倒成了一番別致的風景。
安木槿站在梅花前,素手一念,就見一朵梅花掉入手心,輕輕放在鼻前,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香氣襲來。
“姑娘,這梅花怎麽與咱院子裏的不同,不過到是更加美麗了。”
安木槿有些失笑,水月哪裏知道,在現代像這種變異的梅花比比皆是。不過在這古平國到是成了這禦花園唯一的了。
“若是與咱院子裏相同,那便不是獨一無二的了。也就沒資格在這禦花園為它單獨設立這金台了。”
水月此刻才注意到,被削覆蓋的花台一角隱隱漏出點點金黃。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安木槿將手心的花緊緊攥起來卻並未傷到梅花半分。隻有她知道這梅花,是她對於現代的一種懷念的方式而已,而這個隻有他知道。
眾人都散了宴會,各家小姐公子因為府邸不同方向,馬車停在宮外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樣,君無霜獨自一人走在園中,心裏一想著剛才殿上的安木槿心中就各種不悅,她最看不慣的便是安木槿總是裝作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一臉清高的樣子。
因為心情不悅,君無霜心中更是煩悶得很,按道理,此刻的她應該回府,卻心中著實堵得厲害,反正現在離宮中下鑰的時間還有些差距,倒不如在外麵走走罷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鯉池,看著開的正好的玉蓮,腦海中突然閃過李飛飛跳舞時的情景,一時間盡想將這玉蓮攔腰折斷,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就像那玉蓮扔去。隻是並未打中,落入拉池中,驚嚇了那一汪錦鯉,四散遊開,君無雙本就心生不滿,再看著錦鯉有四下遊開,更是火冒三丈。又撿起地上的石子像池中扔去。
安逸然從宴會離開後,便一直悄悄的跟在了君無霜的身後,安逸然的念力不錯,跟在她的身後絲毫沒有腳步聲,並且跟得也十分隱秘,君無霜絲毫沒有察覺。
安逸然本來是打算找機會捉弄捉弄君無霜,不過君無霜這個蠢貨不用自己捉弄,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如此難堪,堂堂古平國的郡主,此刻看來就跟市井潑婦沒什麽區別。
不過安逸然還是玩心四起,隨即念出了個隱身咒,從地上撿了一個石子打在君無雙後背,君無霜楞了一下,回顧頭向後看卻什麽也沒有,便想著自己是不是多慮了。她可是大長公主的女兒,誰敢打她。
然而從安逸然跟在君無霜的身後,到用隱身咒跟在她的後麵場景,都被君慕悅無意間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君慕悅也很不喜歡君無霜,看著安逸然如此作弄她也覺得大快人心。
池中錦鯉此刻已經沉入池底,君無霜也沒了興致,有些憤憤的踢著池邊的一株植物。
“安木槿,你個小賤人,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你給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還有李飛飛那個狐媚子。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安逸然臉色一變,本來是想離去,不料君無霜居然敢這樣說大姐,心中來氣,走到君無霜身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君無霜又是一驚跳開了,回頭一看,沒人啊怎麽回事。
看著君無霜被作弄得如此狼狽,君慕悅躲在假山後一直強忍著笑。
一時看得高興,君慕悅不小心一動,便踩著腳旁的石頭,發出了聲音。
君無霜已經被整得氣急敗壞,她很是肯定一定是有人隱身作弄自己,要不是自己念力不夠,非探個究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