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異獸館

  曾幾何時在這棲凰宮,那個男人給了她最深重的承諾,如今卻變得一文不值。


  “月兒。”南宮蘇自顧自的著,絲毫感受不到身後的人跟著,忽而他轉過身折返回來,卻看到上官月複雜的神情,他不由得一把抓住上官月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月兒,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南宮蘇關切地看著她,上官月這般魂不失守的模樣,他從未見到過。


  耳邊的傳來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上官月幡然醒悟恰巧撞上南宮蘇滿是關切的眸子。


  “沒什麽。”上官月下意識地閃躲眼神,不敢直視他。努力擠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掩飾內心的情緒。


  “真的嗎?”南宮蘇自然是不信的,他抬頭望著頭上的門匾,,“這棲凰宮是我母妃的住所,裏麵有個異獸館,還是當年皇祖母當皇後的時候建的。據皇祖母曾在狼群中生活過,自和那些野獸打交道,來也奇怪,那些野獸本是十分凶猛,可在皇祖母的麵前,卻溫順得跟兔子一樣,可惜,皇嬸和母後都害怕那些野獸,皇嬸和母後住進棲凰宮後,那異獸館就關了。”


  “異獸館。”上官月聲地嘀咕。


  這不正是當年南宮漠實驗逆毒的地方嗎?


  聽到上官月的呢喃,南宮蘇認為她對異獸館破感興趣,便興致勃勃地拉著她的手,“跟我走,帶你去瞧一瞧。”


  等上官月回過神的時候,她早已被南宮蘇拉入了棲凰宮。


  兩人來到棲凰宮的後院,看見幾座赫然肅立在眼前的假山,假山後有一堵高高的圍牆,約有三米高,仿佛將異獸館與世隔絕,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南宮蘇一把攬著上官月纖細的腰,飛身一躍,,二人便到了異獸館外的假山上。


  此時此刻,映入眼簾的是隨處可見的花草樹木,片刻的寧靜之後,偶有微風吹過,站葉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般的安靜,讓人忍不住在心裏驟然生出一股涼意。


  仔細一瞧那樹叢後麵是一大片的荊棘,把異獸館分割成兩塊,一邊是普普通通的園林,而另一端卻是一片寬闊無比的山脈,一片連著一片,讓人為之震撼。


  “怕了嗎?”南宮蘇戲謔道,自從走進這棲凰宮,上官月緊張的神情便引起他的注意,他的這個表妹可是出了名的無所畏懼,眼下這是給野獸嚇到不成。


  一個惡作劇靈光一現,南宮蘇故弄玄虛地在上官月耳邊輕聲道,“據,以前皇嬸住在這裏被野獸襲擊過,一些宮女也曾看到過白花花的人骨和破碎的衣裳。不知道這些野獸是否還會突然出現?”


  上官月不由得眉頭緊蹙,這些傳她早有耳聞。


  聞太後,上官月腦海裏浮現這個溫婉素雅的婦女,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一抹諷刺的意味掛在嘴邊。


  當初那個宮女果真是不心闖入異獸館的嗎?現在早已不得而知。


  突然,南宮蘇臉色有些凝重,語氣裏流露出一絲難過,“十多年前,我皇姐也死於這異獸館中,自此父皇便下命令封了這異獸館。“


  冰心公主?


  慶建帝三子一女。想當年最受寵的便是這位唯一的公主,可是卻在十歲那年夭折,外人皆不知原因,原來如此。若不是公主的突然離世,南宮漠怎會受到如此恩寵。


  從那之後,公主的死再也無人提及,怕皇室一族觸景生情,這才下了封口令。


  上官月心疼地看著南宮蘇,本想幾句安慰的話,卻在南宮蘇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悲傷的神情,便作罷。


  “你,我們會不會也遇到凶猛的野獸?”


  南宮蘇一掃不愉快的情緒,忽而跳躍性的思維卻是來嚇唬上官月的,不過他現在當真有了這個躍躍欲試的心情,想要一探究竟,打探塵封多年的秘密。


  上官月從他的神情中明白南宮蘇不是開玩笑的,他當真要付諸行動,他真的想進去看嗎?倘若不心闖入荊棘叢林,必會難逃一劫。


  上官月給了他一個白眼,不瘟不火地道,“會不會遇到野獸,我不知道。但是倘若你我在這異獸館遭此一劫,被狼狽救出,恐怕下人都忍不住笑話你——祁王殿下。不僅如此,懸密使大人定會接此重任,前來營救。”上官月故意將後果往嚴重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隻見南宮蘇麵色鐵青,剛才的興致一覽無餘,“算了,麻煩!父皇為何把禁軍交到雲起的手裏?”


  上官月眼裏藏著一抹淺笑,都祁王殿下最敬重的人,不是當今聖上,而是大將軍之子——懸密使的宋寒。


  宋寒!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臉龐會突然出現在上官月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上官月有些懊惱,耳邊傳來南宮蘇崇拜的聲音,“懸密使大人不僅樣貌出眾,才藝也過人。”


  一提到少年時期的宋寒,南宮蘇眼睛驟然一亮,那眼神裏的崇拜是發自內心的,“想當年將軍府的神童少爺,世間哪會有人不知?尤其是那一張臉,若換成女裝,隻怕會被當成女孩兒,當年我大皇兄還開玩笑,要迎娶雲起為妃呢,那樣絕美的樣貌,我是從未見過,驚為人,可惜……”


  到此處,南宮蘇想到那場大火,臉色沉下去,眼裏的惋惜盡收上官月的眼底,“該死,那場大火。“


  上官月忍不住想要安慰他,隻聽見南宮蘇歎了口氣接著道,“世事難料,誰也不會想到雲起的一生會毀於那場大火,倘若不是這場事故,你一定會一窺他的絕世容顏,可惜當年你是個不記事的丫頭,恐怕早已忘記他本來的麵目。”


  根本就沒有見過?

  上官月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輕聲道“沒見過,真是錯過了,可惜了。”


  但是,為什麽宋寒要隱瞞身份,就連模樣都遮住了。


  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上官月,這個疑問像飛蛾一樣在上官月的腦海中忽隱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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