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回擊
真的是她?但是她怎麽會對尉遲家的勢力肆無忌憚?
不僅這樣,要是公孫皇後想要上官芊的命,她有太多的機會了,根本不用等漠兒把上官芊救回來。
“母後,那個姑娘叫花煙,是尉遲二少那邊的人。”南宮漠低聲說道。
聞太後聽罷驟然起身,眼神裏很是意外。
“尉遲二少?”聞太後的眼底有憤怒在醞釀,麵色很是沉重。
尉遲家這一方麵讓她想辦法救上官芊,另一邊卻在要索她的命,這是什麽意思?
“行,真是一個好少爺!”
聰慧如聞太後,聽到後,她就明白,尉遲二少要殺上官芊,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而是尉遲家整個的決定。
聞太後深深呼吸了一口,重坐到榻上,眸底的氣憤和煩躁逐漸壓了下去,片刻就恢複到了平日的平靜。
“我是把尉遲家給忽略了。”聞太後的眸光流轉:“他們這一套手段,是想借上官芊,逼慶建帝和皇後示弱吧。”
這個示弱是為了讓什麽得逞,現在這個情況,隨便動腦子一想,就能知道。
懸密使這個空缺,尉遲家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呢?
“咱們母子對於尉遲家的麵子,還不如一個懸密使的位置呢!”聞太後冷厲道,眸底的眼色更加冰冷。
這一個兩個人,都不把他們母子放在眼中?嗬,總有一天……
不對,明天……明天,他就會讓尉遲家,後悔他們做的這些決定!
思及此,聞太後轉眼瞧了下南宮漠:“漠兒,你做的不錯,方才你救下上官芊,隻要她沒死,尉遲家這場算計也算是撲了個空……那咱們這邊……既然尉遲家有別的想法,那咱們也不能不拿出一點顏色給他們瞧瞧,他們必須要清楚,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有些可以算計,有些就觸犯不得了,他尉遲家就算再有勢力,也別想僭越到哪裏!”
南宮漠看向聞太後,那眼底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知道,母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果不其然,片刻後,聞太後就問道:“那個花煙呢?”
“回稟母後,人已經死了,不過屍體兒臣也已經處理妥當,母後不必擔心。”南宮漠淡淡說道,自懷裏拿出一樣物什:“這是方才從花煙那裏找到的。”
“信號彈?”聞太後瞅了南宮漠手裏拿的物什一眼,勾唇一笑:“那便這樣,就順著給尉遲家傳信,好叫他們得知,今天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南宮漠不傻,明白聞太後的意思。
“是,兒臣這就去辦。”南宮漠說道,便扭頭走出房門。前腳剛跨出門口,就聽到後邊聞太後的聲音悠悠傳來……
“明天,這一切就都變了樣了。”
這堅定的語氣,很是有一番篤定的感覺,好似她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明天,真的一切都變樣了嗎?
南宮漠微微眯了眯眼,明天……他隱隱地有些期待,不過可惜的是,明天要發生的這些,上官月是碰不到了。
天尹府,在一個偏僻的小客棧裏,有一個身影從房間裏閃出,輕功飛上屋頂,就碰到了在那裏早早候著的人,於是不由得怔然。
那頎長身形的男人背對著她,但是隻看背影,上官月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懸密使大人?”上官月有些驚訝,方才,她肯定宋寒已經熟睡了,才敢偷偷溜出來,但是麵前這個人……
宋寒轉過身,一覽無餘上官月的驚訝,之間宋寒一個揮袖,人就已經閃到了上官月的旁邊,伸臂就攬住了上官月的腰:“你這是要去哪裏?”
宋寒的聲音低沉,在耳畔悠悠回蕩,很是有磁性,不由得勾人心魂,而上官月竟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回答道:“行館。”
行館?
男人微微一笑,鎖緊了臂彎,幾乎把上官月箍在懷裏,隨著一用輕功,便飛了遠去。上官月一驚訝,剛剛反應過來的她,不由自主地雙臂摟住了宋寒。
麵具下,宋寒的眉尾不由自主地一揚,很是滿意上官月這樣的反應。
黑暗中的天尹府,少了兩抹人的身影,隻見月色下有響動晃過,朝著行館的方向奔去。
誰也沒有想到,在周遭人以為已經喪命的兩個人,在天尹府的門開後,就隱匿了身形悄悄進城,這些時間,他們都在一個小客棧裏居住,幾乎不出門,而今天上官月出去,所為的事情隻有一個。
明天,公孫皇後給聞太後設下的踐行宴,西昌國的使臣們,也會到場。
想到那些對神機庭下毒手的人,還有那封冒充宋寒給她的信件,她必然要抓住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重重的回擊。
行館,南院。
大多數人都在睡夢之中。
之間暗夜中,有兩個人的身影前前後後,摸索到一個房間的門外。房間裏沒有點燈,上官月對著房裏放了迷煙,過了一會兒才進去。
從一開始,宋寒就在她的旁邊站著。一走進房間,就能聞到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味道,宋寒就知道這房間裏的人是誰了。
聞鶯歌,是西昌國來的公主。
盡管是公主,但是人盡皆知,聞鶯歌不是真的西昌皇室的嫡親血脈。
兩個人走到了床榻邊上,聞鶯歌還在睡夢中安安穩穩的,上官月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就是在暗夜中,宋寒也能看出那瓷瓶鮮豔的紅色,又想到那天在上官府的房頂上,上官月掏出的小瓶子,宋寒不由得勾唇,她又帶來了什麽好玩意兒?
就是宋寒本人也沒有覺察到,自己看這個姑娘的眼神裏,有了幾分高興與寵愛。
瓷瓶的蓋子一打開,就有一股香味傳來。
“屏息!”上官月連忙提醒,宋寒瞬間屏住了呼吸,就看到上官月拿著瓷瓶,朝聞鶯歌的身上傾斜了一下,有幾滴液體滴在聞鶯歌的身上,穿過布料從皮膚上滲下去。
“你……這是在幹什麽?”宋寒微微皺眉:“月小姐什麽時候有這種毒手段?”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倒是很有興致地詢問,上官月這大半夜跑來這裏,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