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換人來接手
上官月收好小瓶子,瞧了宋寒一眼,一眨眼,眸底流光閃爍。
毒手段?
“這瓶好東西,可不是我的……”上官月淺笑,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聞鶯歌。周圍有幽枝草的味道彌漫,很是濃鬱,片刻反應過來幽枝草的作用,上官月不由自主地看向宋寒,對方那黝黑的眼眸也靜靜地看著她……
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
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眸光相觸,宛如有一束無形的火花在悄然擦亮。上官月猛地回神,抓住宋寒的手腕,就帶人跑出了房間。
好像擔心宋寒吸入了幽枝草的氣味,上官月很是著急,後邊的宋寒,則是稍微楞了一下,但是任由上官月牽著自己走。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來碰他,手腕上傳來的人掌心的溫度,讓宋寒的眉梢不由得微微上揚。
上官月牽著他走到另個有人的房間外頭才停下,也順著放開了宋寒的手腕,宋寒這才回神。看到上官月的背影到了窗戶前,和方才一樣,給那屋子裏吹進了迷煙。
宋寒的心中有些悶,感覺少了一些什麽,又看上官月的動作,覺得有點奇怪。
方才是聞鶯歌,那這個房間裏的人是誰呢?
宋寒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猜的那樣。
這一次,上官月沒有進房間,而是在外邊站了好久,才打開門。房間裏很是安靜,宋寒跟著上官月走過去,到了床榻邊上,借月光看模模糊糊看出來是一個男人。
“剛好懸密使大人也在,那就麻煩懸密使大人,把這人送去聞鶯歌公主那房間裏了。”上官月不慌不忙地說著。
宋寒挑眉,這是要給孤男寡女製造什麽機會?
方才上官月給聞鶯歌下的藥……
宋寒想到了什麽,好似知道上官月想幹什麽。麵具下的麵頰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紅暈,他的目光閃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想遮掩自己的尷尬,宋寒連忙上前拉起床上的男人。
宋寒架著人走出房間,上官月卻在房間裏逗留了一陣子,聽說,那種毒蠱要用血來飼養,蠱蟲要是活著,就離不開飼養主五步遠的距離,不出所料,在男人的枕頭底下,上官月找見了一個暗紅色的小盒子。
上官月打開盒子一看,有一條蟲正在扭曲著,趕緊關上,收好後,出了房門。
兩個人順著過來的路,返回了聞鶯歌的房間。走到房間外,上官月卻攔住了宋寒,把宋寒懷中的男人接過去。期間兩個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宋寒的心尖微微一顫。剛才那抹不知名的情緒又被撩了起來。
宋寒站在房間外,轉過身去,好像在遮掩著什麽情緒。
一會兒,上官月從房間裏出來,走到宋寒跟前,宋寒轉身就看到了女子姣好的麵容。
“你都安排好了?”宋寒說道。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更有一種勾人的魄力。
上官月對上宋寒的視線,眼神仿佛有微光閃爍,眨眼間就多了幾點女兒家的可愛,讓宋寒一愣。“有勞懸密使大人和我一塊兒,在晚上偷偷摸摸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了。”也許是想到明天的一場好戲,上官月現在很是高興,所以也和宋寒說起了玩笑話。
宋寒微微一愣,見不得光的事情嗎?上官月幹事情有她的一番打算,她不會沒有理由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剛才的兩個人和神機庭下毒的人有關係,那麽上官月所做的事情不過是還給他們一份大禮罷了。
但是……宋寒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倒很是疑惑,在上官月的安排下,明天又會發生什麽樣好玩的事情?
宋寒暗暗期待,瞧著上官月,麵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勾。
“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上官月想到什麽,眸底流光溢彩,高高興興地一揚眉梢,轉身就離開了。
宋寒搖了搖頭,也跟著笑了笑,眼神中不知不覺有了一絲寵溺,隨後跟上了上官月的腳步。
兩個人繞開了行館的侍衛,又去了豐離王的房間。
上官月和剛才一樣,先在房間裏吹進了迷煙,之後就走出了南院,去了東院。
沿著熟悉的小路,上官月在草叢裏發現了一顆鳳頸草,和懷中的信封放到一塊,扔進了一個房間裏。
宋寒看著上官月的一舉一動,沒有多加言語。等上官月把一切事情都辦好了,兩個人才一塊兒從行館離開。
寂靜的夜晚,有兩個人的身影在黑夜中來回,兩個人回去了客棧,回到房間睡下了,他們都知道明天是一出好戲,也肯定是一出博人眼球的大好戲。
八月初八。
這天對於天尹府的人們來說,是普通的一天。
但是對於某些用心的人來說,今天這場給聞太後設置的踐行宴,明麵下卻暗藏著一些波瀾,也都會在今天逐漸浮出水麵。
皇宮裏麵,一大清早,宮人們就開始忙活了起來。踐行宴的時間是在中午,梧凰宮裏,老早的,公孫皇後就起床了。
自從她知道南宮蘇的死訊後,整天都窩在床榻上度日,很是悲痛欲絕,但是她今天必須要勉強自己,必須要打起精神,以免壞了她的打算。
看著鏡中的雍容華貴的自己,公孫皇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目光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她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場踐行宴不再隻是單純的一場宴會而已。
常安殿中。
聞太後平時就起得早,佛堂中,老婦人閉著眼,表情很是安靜,那種安詳的姿態,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預料之中。
佛堂門外,南宮漠穿著一身白衣,仿佛一切塵世都與他無關,他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下,晨曦映照著那張俊俏的臉頰,仿佛他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但隻要仔細看,就能在那淡薄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的不安在翻騰,那是他不可告人的野心。
懸密使,這個位置,是時候該換一個人來接手了!
尉遲府。
下人們在給尉遲老夫人打扮著,穿上宮裝,是華貴的婦人,雍容大氣,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