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月兒表妹
處理好剩下的事情,上官月來到案桌上,伏案開始寫著給南宮漣漪開的處方。
上官月這一係列操作下來,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旁的太醫皆被上官月的熟練和鎮靜所折服,但真正折服他們的還是上官月高超的醫術。上官月剛插完針,就有太醫前來檢查,他們一開始不相信上官月的醫術,可當他們為南宮漣漪把脈時,發現她的脈搏勃勃有力……
這……
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剛才替南宮漣漪把脈時,她的脈搏十分微弱,隻怕是華佗在世也難以挽回,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竟然救回了南宮漣漪的命,現在南宮漣漪的脈搏像正常人一樣,有力地跳動著。
太醫們此時不知如何是好,都怔怔地站在原地,忽地回過神後,忙拿起桌上上官月剛開好的藥方,似恍然大悟,連連稱讚上官月高超的醫術,自愧不如。
這邊上官月剛走出房門,就有人迎了上來。
此時齊王妃離上官月隻有五六步之遙,剛要開口詢問屋裏的情況,可就在一瞬間,一個黑影將上官月拉走,在場的所有人還都沒反應過來,那黑影已將上官月帶離了眾人的視線。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
眾人皆怔在原地,不明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玲瓏長公主看眾人一臉疑惑,微微一笑,輕輕地說道:“你們都看愣了?那是懸密使大人啊,他帶著上官月先離開了,本宮一直以為懸密使大人是一塊木頭呢!看來也是懂得疼惜我的那個義女的嘛!怕自己的未婚妻被旁人欺負。”
話畢,眾人才算明白剛才發生的這一幕,都低頭笑了笑。不過剛才那上官月落下了水,現在這麽寒冷的天氣,一個女孩子落水隻怕也是大傷元氣的,可那上官月剛才不顧自己的身體,硬撐著救南宮漣漪的命……眾人都不禁在心裏讚歎上官月的毅力,此時的齊王妃也不好再去打擾了。可南宮漣漪……
齊王妃急忙地衝進屋,慌忙地問著太醫,衝到南宮漣漪的床前,那眼角的淚早已止不住,像斷了線的手珠,掉個不停。 “太醫,現在漣漪的情況如何了,漣漪她還能……還能醒過來嗎?”齊王妃趴在南宮漣漪的床前,手緊緊地握著南宮漣漪的手,好像害怕這個人突然消失一樣,一邊嗚咽,一邊說道。這一問正是在場所有人都關心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太醫。
此時人群中倒有兩個人,她們期盼著南宮漣漪出什麽大事情。尉遲英和上官芊用手抓著自己的衣擺,心裏不停地祈禱著……
死了……最好是死了……
現在這母女二人在心裏求神告佛,急切期盼南宮漣漪能就此一命嗚呼。
“回齊王妃的話,漣漪郡主的身體暫無大礙,身體各項特征顯示正常,這要多虧了上官月小姐,老夫看了上官月小姐開的藥方,確實是對症下藥,老夫這就命人去熬製藥,相信用不了多久漣漪郡主就能醒來。”太醫一邊說著,一邊向齊王妃行禮,臉上有難掩的激動與興奮。
聽了太醫的話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都放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苦命的女兒啊!看你這副模樣,娘心中多難受呢!”齊王妃一邊拭去眼角的淚珠,一邊說道,沉默了一會,恢複了冷靜後對眾人說道:“沒什麽事了,你們都退下吧。”但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劃過,迅速起身後對眾人說道:“大家在稍等一會,有一件事情沒有弄清楚。”隨即,出門,向上官月的房間跑去。上官月的房門被齊王妃推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齊王妃的意圖,可又沒什麽辦法。過了半晌,看見齊王妃赫然地跪在上官月的麵前。
給站在門外的眾人都看一楞,不知道此刻的齊王妃在幹什麽,隻見此刻齊王妃對著屋內的人磕了一個頭,帶著哭腔開口:“多謝上官月小姐救命之恩,我和漣漪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永遠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
屋內的上官月聽到齊王妃的此番話,微微一笑,沒有開口。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那南宮漣漪的心中對自己究竟是滿懷恩情,還是滿懷仇恨,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說的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
門外的人群中,一襲白衣的南宮漠卻與眾人不同,臉上難掩的笑容,和那眼神裏的喜悅。
沒齒難忘嗎?
此時的他,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得好笑,南宮漣漪以後會感恩上官月嗎?
南宮漣漪心中的仇恨可不是一星半點,她可比上官芊那個傻子聰明多了,要是好好的利用她,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屋子裏,沒有回應。
眼前的一幕幕,看的眾人直發愣,可那上官月的態度,倒是讓在場的人不足為奇。
反應過來的眾人下意識地看向建慶帝和公孫皇後,他們現在估計也是驚魂未定,可他們對上官月卻也是感激之情,兩人並沒有因為上官月的姿態所責怪她。
在場的人都將這一幕幕看在了眼裏,心裏也都有了答案。
建慶帝和公孫皇後是如此的器重上官月,想必這上官月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是一個有重量級的人物了。
“大家都散了吧,月兒表妹還要休息,何況這麽多人在這裏漣漪郡主也不好修養身體,所以大家還是都散了吧。”南宮蘇大聲說道,語氣卻十分溫柔和藹,給人一種陽光明媚的感覺。
眾人循聲望去,那人可是南宮蘇。
建慶帝和公孫皇後對南宮蘇的舉動不理解,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麽。但是他們心裏清楚,蘇兒因為賜婚的事情躲著上官月,可眼前的舉動,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剛才的那句“月兒表妹”,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還和從前一樣。
此時的建慶帝緊鎖眉頭,目光落在了南宮蘇身上,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