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年齡不是問題
嘉樂縣主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孟鳶清推推曲長靖，示意他回去。
燕凝潮盯著曲長靖離開，又意味深長地看孟鳶清一眼，帶著一勾笑容走了。
孟鳶清呆坐原位，心內躊躇。
皇帝卻在剛剛曲長靖和燕凝潮的交手之中品出了這鹿血酒的好處，正在詢問襄王製作方法。
襄王把製作方法呈出來，皇帝命人照做，隻是一時間也調和不出來。
於是聖上索性命人直接牽了兩頭鹿過來，當場取鹿血，烤鹿肉。
“殺了再端上來吧，沒得把腥味帶上來。”皇後勸道。
“再說了，這兒女眷多，回頭嚇著他們。”
在皇後的勸說下，皇帝總算放棄了當庭宰殺梅花鹿的念頭。
孟鳶清把玩著酒杯，目光落在燕凝潮上麵，他正和別人談笑風生。
近日來已經有風聲，都說燕凝潮回了京城，那麽曲長靖的好日子就要到了頭，皇上定是要重用燕凝潮，冷落曲長靖的。
現在曲長靖主動避風頭，恐怕外人更會信以為真。
不過你孟鳶清倒不在乎這是不是真的，是真是假有什麽關係呢。
她又看向曲長靖，他正在吃東西。
酒再好，不吃東西胃裏難受。
“母後，讓兒子去給鳶清姐姐和長靖哥哥敬杯酒吧。”凝澤再三央求皇後，“他們好歹也曾是我的師父。”
皇後不動聲色，凝澤苦苦纏著她，最後皇帝注意到凝澤的舉動，注視了他一會兒。
“別鬧，再鬧宴會結束了也不讓你去見她。”皇後不悅道。
皇上開口:“凝澤有這個心是好事，皇後何必阻攔？凝澤，父皇現在準你去給你鳶清姐姐敬杯酒。”
凝澤臉上頓時大放異彩，喜悅之前躍然而上，他乖巧地給皇帝行了禮，然後捧著酒杯向孟鳶清走去，身後的小太監緊跟其後。
“鳶清姐姐，凝澤特地來敬你一杯。”凝澤興奮道，他還主動作揖。
孟鳶清連忙阻止:“殿下，使不得。”
“鳶清姐姐，你曾是我的太傅，可我卻從未行過師徒之計，現在全當補上了。”
孟鳶清十分無奈也十分開心，舉杯與凝澤道:“多謝太子。”
“沒想到太子殿下與安樂縣主如此要好，真是羨煞旁人啊。”有人笑道。
嗬嗬。嘉樂縣主心裏冷笑，心想這孟鳶清真是厲害，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鳶清姐姐的教導我一直都放在心上。”凝澤態度誠懇，孟鳶清欣然把酒喝光。
“望太子再接再厲，勵精圖治。”
凝澤給孟鳶清敬完酒就走到曲長靖身邊:“長靖哥哥教我的拳法劍術我一直都有在練著，如今隻覺得得心應手，比初學時順暢許多。”
“殿下聰慧，一點即通，日後也要勤勉刻苦，方能學有所成。”曲長靖笑著與凝澤對飲。
皇後忍不住酸溜溜道:“凝澤與鳶清關係當真是要好，幾個月不見了，她一回來就念叨著要見她。今兒若不是我攔著，隻怕……”
皇上看著凝澤敬完酒後一臉滿足地回來，道:“凝澤當真是非常喜歡鳶清了。”
“鳶清姐姐和長靖哥哥是兒臣的救命恩人，尤其鳶清姐姐，數次救兒臣性命。常言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兒臣自當銘記鳶清姐姐對我的恩。而且，鳶清姐姐與長靖哥哥曾做我幾月太傅，我自當對他們恭敬有加。”凝澤正色道。
皇帝點點頭，皇後心下無限心酸。
她生養凝澤數年，可是卻抵不過一個孟鳶清。
孟鳶清……
她心下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既可以讓孟鳶清對她感恩戴德，也可以讓孟鳶清遠離京城，也不讓凝澤傷心。
“那凝澤喜不喜歡你鳶清姐姐。”皇帝又看著凝澤問道。
“當然喜歡！”
“既然凝澤這麽喜歡鳶清，那父皇讓你鳶清姐姐給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曲長靖還在飲酒，聽得這句話嗆了一下，差點把酒吐出來。
“少將軍小心。”已經被曲長靖氣度收服了的官員連忙掏出一方手帕給曲長靖擦擦嘴，同時用袖子擋住曲長靖的麵容。
禦前失儀，可是大罪。
盡管孟鳶清啥也沒吃，可是她受得驚嚇也不小。
她原本的目光凝聚在凝澤身上，結果皇上金口一開，她也不知道往哪裏看，眼神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雖然龍船裏歌舞齊聚，可是皇上剛剛那一番話說得聲音極大，一時間在座的十有七八全都聽到了。
凝澤也呆了，不知道怎麽回這句話，下意識看向皇後。
“皇上，您快別說笑了。”皇後也愣住了，因為她聽出來皇帝剛剛那句話並不是玩笑話，“凝澤如今才九歲，提婚事，太早了些。”
皇室成婚再早，以凝澤的年齡起碼也得等三四年呢。
現在說這個，真是太早了。
“更何況，鳶清大凝澤有十歲呢。”
“按月份算，也沒那麽多。”皇帝這是認真了。
“鳶清你意下如何？”皇帝竟然還詢問起孟鳶清的意見來，“凝澤這樣喜歡你。”
“皇上。”孟鳶清尷尬地站了起來，渾身不自在，她才發覺自己剛剛半天都在看曲長靖。
他因為咳嗽把臉憋得通紅，此刻旁邊人正在輕輕幫他拍背。
“難道你不願意做我大燕的太子妃不成？”皇帝問，語氣頗為威嚴，仿佛孟鳶清要是拒絕了，他就會下旨責罰一般。
“聖上說笑了。”孟鳶清道，“安樂年長太子近十歲，這樁婚事如何做得？等太子到了成婚的年齡，安樂都已經人老珠黃了。”
孟鳶清以打趣的方式推辭這件事。
“年齡倒不是問題。我大燕之前亦有例子，妃嬪長帝君數歲，仍舊得寵後宮。”
皇帝說得例子有倒是有，可那也是帝君和寵妃啊。
太子和太子妃可沒有這樣的例子在。
“你這般不情願，難道是覺得我大燕太子配不上你？”皇帝再度發難。
“安樂不敢，隻是安樂自覺無法勝任太子妃。”孟鳶清道。
“聖上。”曲長靖站起身來，旁邊官員立馬試圖按下他。
“你可別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