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番127,千鈞一發
就在歐陽酒要跑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聲,“姐姐!”
她下意識回頭,見赫伯特從樓梯裏麵走出來,那金黃色的頭發猛然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不僅是她,也在狗的視野裏……
兩條惡狗發出了一聲讓人汗毛豎立的叫聲,衝著他就撲了過去!
“小心!”歐陽酒叫了一聲,她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看到狗張開獠牙對他下口的同時,她直接從樓梯上跳了下去。
她從來不知道……她有這種技能,但關鍵時刻卻是把她逼上了梁山,淩空翻閱,落地時同時推開了赫伯特。
“嗷!”
惡狗的嘴對著她的腿而來,還有一聲是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兩個聲音同時而來。
歐陽酒同時她拿起了自己的隨手包,對準狗頭用力砸了下去!
她聽到破碎的狗吠聲,有血濺了出來,那條狗的頭骨正好被砸中,一瞬間倒地。
另外那條狗愣了一下,歐陽酒往後退,這條狗開始放下了尾巴,渾身毛發炸裂,對著歐陽酒一步一步的走去。
眼神凶狠,目露紅光,獠牙又尖又亮,這條狗開始有了狼的氣勢。
赫伯特是被歐陽酒推倒的,他睡在那兒,忘了起,此時心跳都沒了。
臉色煞白煞白。
歐陽酒手心裏都是汗,樓梯道光線不怎麽亮,這兒也沒有武器,以及……根本跑不掉。
況且還有一個赫伯特。
她心裏沉了沉,得冷靜,總不能被狗吃了。
此時她和狗之間不過就是一米半的距離,它要衝過來咬她,連半秒時間都用不到。
歐陽酒捏緊了口袋裏的手機,心思穩下來,目光堅毅,她隻有最後一招了,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她緩緩的抬起了右手,對狗抬手是一種攻擊的肢體行為,它會以為你要攻擊它,然後反撲。
狗做了一個俯衝的動作,嘴張大,眼神凶狠萬分,理解狂叫,這叫聲讓人毛骨悚然、膽顫心驚!
它叫了之後對著歐陽酒衝過來,就是現在了!
在這分秒之間,歐陽酒抬手扔了出去。
速度非常快!
快到赫伯特根本沒有看清她扔的是什麽,快到他壓根沒看清歐陽酒的動作!
就見……
那狗開始旋轉,叫聲奇異,尾巴淩亂的搖擺,它停止了攻擊,可眼神看著歐陽酒像是要把她分屍一般,但嘴巴被堵住了!
喉嚨裏卡著一部手機,出不來,下不去。
歐陽酒心裏一鬆,還好成了。
她過去,把赫伯特從地上拽了起來,赫伯特兩腿發軟,“姐、姐姐。”
歐陽酒冷聲道:“自己走。”
她鬆了手,淡定的走過去撿起包,這條被砸到頭的狗,已經死亡。
血飆了一地,她的包上也是,這包裏什麽都沒裝,隻有一台攝影機。
能把狗砸死,這攝影機必然也廢了。
另外一條這會兒因為呼吸不順也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沒有了氣焰,可眼神還是有氣勢,盯著歐陽酒不放。
像是要伺機報仇。
歐陽酒上了樓梯,赫伯特扶著牆跟在她身後。
他看到姐姐的一條褲腿被撕了,不知道有沒有被咬到。
上去的時候從電梯裏下來幾個物業人員,他們從樓梯的監控裏看到了,手裏還拿著夾狗鉗。
看到地上的兩條狗時,愣了一下,這兩個狗加起來怕是比歐陽酒重幾十斤,就這麽被滅了。
正要誇讚她一番,歐陽酒利落道,“幫我把狗嘴裏的手機取出來,還有麻煩加緊安全措施,野狗不僅進了小區,還跑到了我家門口,你們是怎麽做安保的?”
物業心裏愧疚,微笑,“估計是這飯菜太香了,讓狗嗅到了味道。”
歐陽酒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剛剛的緊張後怕這會兒鬆懈了下來,竟覺得疲憊不堪。
物業去抓那活狗。
歐陽酒和赫伯特站在門口,赫伯特小聲道,“姐姐……你……”流血了。
她看到姐姐腳下有血往下滴,隻是赫伯特分不清這是哪兒來的血是手裏的相機滴下來的血,還是她的腿。
那塊被撕扯的褲子下麵還有一條黑色的打底褲,現在天氣冷,歐陽酒穿了兩條。
歐陽酒冷冷的又很有距離感的看了他一眼,赫伯特就再也不敢說話。
很快的狗被裝進了麻袋裏,歐陽酒的手機濕淋淋的從狗嘴裏扯了出來,裝在一個透明的密封袋裏遞給她。
歐陽酒這才進屋,赫伯特也要近,也就是在門口,歐陽酒沒有讓他進客廳。
他說,“姐姐,對不起。”
歐陽酒反問:“你來找我,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現在離開這兒,回到倫敦。”
赫伯特急了,“姐姐,我找你是要你跟我們一起生活的。”
歐陽酒的臉有些蒼白,她的腳底下還在滴血,她看起來又頹廢又狼狽卻又有一種撕裂的驚豔感。
仿佛沒有什麽能擊垮她,無論風吹雨打,她依然筆直而立。
她冷笑,“跟你們一起生活?你今年幾歲?三歲還是四歲,你天真愚蠢到腦子都沒長的地步了?”
赫伯特怔怔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他沮喪難過。
歐陽酒指著門口,“出去!離開西南,我不想看到你。”
赫伯特頓了一會兒,對歐陽酒深深一鞠躬,“姐姐,我真的喜歡你,我很想跟你做姐弟,我…我還會再來的。”
他出去。
歐陽酒冷漠的關上了門。
她迅速提著包去了洗手間,取出裏麵的攝影機,攝像頭已經碎了。
她頹然的狠狠抽了一口氣,她愛攝影機也愛攝像頭,這款鏡頭是她當初在西班牙在一位攝影師手裏花了高價買的。
無論價錢多少,鏡頭在她心裏是無價之寶。
她心疼的抽過紙巾去擦,把上麵的狗血都擦幹淨,小心翼翼,生怕血染上了攝影機的其他部位。
但……還是沒用。
打開,看到的是一片殷紅。
它廢了。
歐陽酒坐在地上,心疼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迅速的過濾著她知道的修攝影機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修好了有沒有瑕疵。
血還在流,不是從攝影機上,而是從她的腳邊,順著腳踝蜿蜒而下。
她不管不顧,把攝影機拿起來,擦拭幹淨,再用幹淨的包裝著,放好。
她這才回到洗手間脫衣服洗澡,褲子一脫,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瞬間鑽來……她的腿被扯掉了一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