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司邈邈對你隻能用凶的
司邈邈覺得在門外空等不是辦法,她幹脆推門進去,想著在屋內等裴清商回來。
室內一片漆黑,司邈邈適應了好一會才勉強能看清桌子的方向。
她摸索著走過去,打算先點燃燭火,卻在伸手的時候,忽而被人拽住了手腕。
涼浸浸的指尖握在她的腕間,司邈邈嚇得一聲尖叫。
還不等她呼喊救命,細腰就被人按住,直推向自己懷中。
待聞到熟悉的鬆香清冽,司邈邈一震:“裴清商?!”
她抬起頭,裴清商正垂眼,冷淡又幽遠地看著她。
他的手還緊緊地攬在司邈邈的後背。
得知不是歹人,司邈邈長舒一口氣:“嚇死本宮了,你既然在屋內,為何不點燈?”
她轉身想去點燃燭台,奈何裴清商抱得很緊,她根本動彈轉身不得,他們幾乎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春衫。
裴清商薄唇一抿,弧度冷徹:“你來幹什麽?”
“來……”司邈邈眼睫忽閃,有些尷尬:“因為你氣衝衝的走了,本宮不喜歡鬧誤會,所以想跟你解釋清楚。”
他發出一聲清冷的譏笑:“解釋什麽?殿下要說,你今日那番話,全是為了替臣解圍聖旨的事?”
實則傍晚時分,殷申已經找到他說明清楚了。
司邈邈一愣:“你都知道了?那你還生什麽氣,本宮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你啊!你說你將聖旨焚了,要是他們為難……”
“殿下總是這樣麽?”他忽然打斷,口氣帶著質問:“為什麽不能與臣商量,要因為這件事,堂而皇之的說出與殷申在一起的話?殿下以為,此舉很聰明嗎?!”
司邈邈被他一連串的薄怒砸暈了。
她突然感到委屈:“是啊,這個辦法並不聰明,本宮能力有限,能想到的自然不如你多!但本宮的出發點,始終都是為你好啊。”
“打著為臣好的名義,說出要與別人在一起的話?”
裴清商冷笑:“司邈邈,你蠢的可以。”
司邈邈推他一下,瞪眼:“放肆,為什麽罵本宮?”
裴清商握著她的手腕,力道漸漸收緊:“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生氣,司邈邈,你看不出是不是,要我挑的如此明白,說出喜歡你才可以?”
司邈邈瞳孔地震了。
裴清商從未如此直白地表達過自己的情感,他一向高冷,像遠山上的雲一樣,不可觸摸、不可接近。
但此刻他的眼中隻有翻湧的情海,司邈邈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那夜在山洞裏,你分明知道我要說喜歡你了,卻直接打斷。你告訴我我對社稷國家有用,對陛下不可或缺,所以呢,這就是不能擁有你的理由?”
“我接受了你的說辭,給了你時間,也想給我們時間,我會好好籌謀,等陛下羽翼豐滿,也不會再需要我了。我天真的認為,到那時你會肯接受我。”
裴清商說著,切齒不已:“可你讓我等到的是什麽,你因為聖旨這樣的小事,說出肯考慮與殷申在一起的話。”
他似是愈發盛怒:“你知道我聽到的時候是什麽感受?殷申很符合你的選擇是嗎,因為他無能溫吞,你就願意考慮他,司邈邈,我恨不能將你剖心,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
司邈邈從懵懂中回過神,她猛地推開裴清商,步步後退:“裴清商你不明白,本宮有苦衷的。不答應你在一起是有別的緣由,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知為何,司邈邈竟感覺鼻頭一酸,淚意噴湧,再感覺到時,臉頰上已經兩行熱淚撲簌簌的落。
她艱難地解釋:“我更不會接受殷申,之所以那麽說,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不想看到你受傷,不想大臣和邦國對你發難,我能為你做的很少,但我都盡力了!”
裴清商聽言,突然喉頭滾出一聲聲低沉的笑,那表情分明是陰冷的嚇人的。
“如果我不做這個丞相了呢?如果,我推翻所有,你還有什麽顧慮嗎?”
司邈邈心頭一震,切切實實的嚇到了。
她沒有回答,卻像是已經回答了。
裴清商指著門口:“出去吧,你再不走,我就默認你同意我的決定。”
她原地愣愣站著,眼裏有驚怕的神色,但眼淚一刻都沒停過。
裴清商忽而擊桌怒斥:“還不走!?”
司邈邈轉身就想跑,但手拉上門扇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回過頭:“裴清商,我……”
不等她說完話,裴清商便忽然跨步過來,直接將她扛在肩上。
司邈邈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裴清商扔在了裏頭的床榻中。
“裴清商!”司邈邈急忙要坐起身,但他旋即就壓了下來。
不過須臾,她的唇就被裴清商咬進口中,他連親帶咬,司邈邈喊痛,他也根本不顧。
司邈邈就覺得頭暈眼花,香舌數次被裴清商咬住。
末了,裴清商總算放開了她,將頭埋在她脖頸中,啞聲喘息:“我說過的,你不走,我就默許你同意了。”
司邈邈帶著哭腔開口:“我沒同意!”
裴清商以膝頂住她的腿,他像是醉了似的,冷笑後又音色沙啞:“看來我對你不能太好,不給你機會做選擇,就聽不到你的拒絕了。”
司邈邈腦袋一懵,裴清商這是什麽霸道總結?!
“往後我想做什麽,隻管做出來,司邈邈,對你隻能用凶的。”
他說完,拿拇指伸向下,探井裙中,捏住了司邈邈的膝蓋骨。
因著他指腹薄熱,司邈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裴清商,你要幹嗎?!”
裴清商隻是笑:“你猜我現在要做什麽?”
他拿指腹摩挲司邈邈的膝蓋,又連按了幾處關節的位置,忽然問道:“今日你追我時摔跤了,受傷沒有?”
司邈邈一愣,想起摔的渾身泥濘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噘嘴嘟噥:“沒有,還好我皮糙肉厚,否則真是要破相了。”
裴清商隻是笑。
並趁司邈邈不注意時突然俯身,在她脖頸上咬出一口殷紅。
隨後他撐在司邈邈身上好整以暇地瞧著“傑作”:“痕跡明顯,不算皮糙肉厚。”
司邈邈這才聽出他語氣中的輕佻和捉弄,她猛地頂膝要跑,裴清商卻又捉著她的腳腕將她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