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裴清商別耍流氓
男子輕鬆揮袖擋去。
他冷笑一聲:“螳臂擋車。”
話音剛落,其餘的猛漢,便持刀向呂書蕊衝去。
司邈邈的手腕被男子一把扼住。
“可惜沒給你跟裴清商道別的機會,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知道你被我帶走時的表情。”
他的語氣狂妄自大,令司邈邈心生反感。
所以當男子拉著她要走時,司邈邈幾乎是本能的做出了反應。
她手中的金釵,利落地刺向毫無防備的男子。
他一驚,後退一步,但為時已晚。
司邈邈的金釵,還是劃破了他手臂位置的衣裳,還留下了一道血痕。
男子垂眼看了看,露出來的薄唇,笑的很冷。
“看來還是我小瞧你了,你竟也懂點身手?”
他手持折扇,向司邈邈擊來。
她這才看清,原來折扇的邊緣竟有一些散著白光的刀片。
司邈邈第一個念頭——
好危險!她得跑!
但身體的反應比她更快,她用金釵接住了這猛烈的一擊。
甚至能分身出來,撿起地上方才壯漢掉落的刀刃,魄力十分的還擊回去。
一時間,男子與她,竟也能打個平手。
司邈邈心中詫異。
這難道就是技能的力量?
她出刀收勢,一氣嗬成,行雲流水地漂亮。
帶著殺伐果斷的寒氣,隨著刀鋒冷冽,難分勝負。
那邊,呂書蕊和這群壯漢打的難舍難分。
五個人對付她一個人,也讓她遊刃有餘。
正當司邈邈毫無畏懼的酣戰時,天空忽然飄過一行提示——
【技能點數已經用完,現收回技能】
臥槽!不會吧!
幾乎是這一瞬間,司邈邈的虎口被扇柄擊中。
她整條手臂發麻,刀刃從手中掉落。
而男子帶著寒刃的扇麵,也朝她襲來。
正當此時,司邈邈感到腰被人從後攬住。
熟悉的冷冽氣息登時環繞鼻尖。
她落入了裴清商的懷抱。
裴清商趕來的及時,他出拳迅猛,一掌勁風,直接將淩厲可以殺人的折扇擊破。
緊接著,裴清商手腕翻轉,下一秒就要直取男子喉嚨。
男子的武器脫手後,他飛快躍身後跳。
他眯眼看著裴清商,冷笑說:“好快的身手。”
裴清商氣息更為殺伐冷淡,他護著司邈邈在懷中。
“誰給你的狗膽?”
呂書蕊那邊的壯漢,當即不再戀戰,全部護在了麵具男的身前。
男子與裴清商遙望對立,各自眸中湧動風雲。
片刻後,他嗤笑:“裴清商,我很期待跟你真正交手的那一天,鹿死誰手,我們走著看。”
說罷,壯漢們護著他,身形一閃,輕功飛快離去。
呂書蕊咬牙,還要再追。
裴清商冷聲:“暗香,回來。”
她便腳步一頓,轉身走到裴清商跟前。
從前那副天真脆弱的表情轉瞬不見,取代而之的,是屬於殺手的肅冷。
“大人,是卑職大意了,請您責罰。”
裴清商沉息不語。
他轉過頭檢查司邈邈身上是否有傷。
她愣愣的問:“你們認識?”
裴清商垂眼,一派風輕雲淡:“有機會,我再同你解釋。”
隨後他看向呂書蕊:“這次責罰就不必了,你被他知道了身份,往後行事,定要更加小心。”
呂書蕊深深垂首:“是!”
回去的路上,裴清商抱著司邈邈乘一匹馬。
經過他說,司邈邈才得知。
原來呂書蕊在發現事情不對的一瞬間,就在路上留下了自己的物品,作為暗號。
裴清商聽蘭香說,馬車被人搶走以後,他當即就察覺到了不對。
所以才能循著車痕及時找來。
這個插曲跟寧修遠說了以後,他沉色,許久無話。
片刻後他才跟裴清商道:“定是寧齊,他居然將我們的行蹤,了解的如此清楚。”
裴清商冷聲:“正好我夫人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們就啟程,不怕他知道,就怕他不來。”
他口中的殺意盡顯。
司邈邈是他的逆鱗,觸者,死。
離開的那天,呂員外為他們裝了不少幹淨的水和食物。
他帶著大小老婆和孩子們,在門口送裴清商幾人遠行。
“裴大人,有機會,一定要再來江東城看看我們!”
裴清商掀簾,緩緩點頭。
這時,呂書蕊走了出來,她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裴大哥,裴夫人,一路順風,來日再見。”
說完,她還墊著腳,在裴清商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司邈邈坐在一旁,悄悄湊耳朵過去聽,也沒偷聽到。
早知道就把蘭香的技能點亮了!
告別呂家眾人,馬車踏塵離去。
馬車裏,隻剩下司邈邈和裴清商。
寧修遠他們坐在後麵的馬車中。
司邈邈抱臂盯著裴清商:“你老實說吧,這個呂書蕊,是不是你的童養媳!”
裴清商失笑:“此話怎講?”
“那不然你為什麽單獨叫她暗香?她身手非凡,又跟你這麽親密,肯定有問題!”
裴清商攥著她的指尖,認真解釋了一遍。
原來,呂書蕊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裴清商培養的眼線。
所謂被外室領進門,其實也是裴清商與呂員外共同設置的一個障眼法。
呂書蕊存在的意義,是幫裴清商注意當地動靜。
但凡有人存謀反的心思,或者不服皇帝的禮法,那麽就由她悄然上報給朝廷。
直達丞相桌案。
類似呂書蕊這樣的人,在大巽,裴清商安排了不知凡幾。
司邈邈歎為觀止:“你何時開始籌謀的?”
“沒做官之前,就安頓了一些,幾年陸續做下來,也差不多了。”
司邈邈驚訝不已:“你是能未卜先知嗎,你怎能知曉你會做高官?”
裴清商輕笑,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就算做不了,有這些棋子在,天下局勢盡在掌中,有何不可?”
聽到這裏,司邈邈徹底佩服裴清商的格局。
這會兒,裴清商靠過來,親了親她的耳垂,聲音有些輕佻——
“夫人,方才暗香同為夫說,你因吃醋,要撮合她與楊二公子的婚事,是不是?”
司邈邈被他說的臉色一紅。
“哪有她說的這麽狹隘!我分明是關心她的人生大事!”
裴清商翻身,將她一壓。
他按著司邈邈的雙腿:“看來是我做的不夠好,讓夫人擔心,傷勢也養了這麽多日,也該給我嚐些甜頭了,嗯?”
司邈邈趕忙推他:“等一下!還在馬車上呢。”
“那你聲小些。”
裴清商的唇俯了下來,將她慌亂的氣息一並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