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往後不那般欺負你了
出了雍州地界,進了兗州。
一路上都一邊打雷一邊下雨,豆大的雨點敲打在車廂上。
掩下陣陣會令人麵紅耳赤的靡靡之音。
司邈邈無力地趴在兔絨軟墊上,嬌軟的聲音帶著些微沙啞,以及羞怒:“我都求饒了……”
裴清商抽身一笑:“我怎麽沒聽見?”
司邈邈回手打他,但力道軟綿綿的,實在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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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裴清商盡興後,兩人穿戴整齊,她靠著裴清商懷中休養生息。
透過車窗刮進來的深秋雨風,帶著兗州獨有的濕意,口鼻尖滿是泥土芬芳。
裴清商扯來自己大袍,直接將司邈邈裹住,並將窗闔緊。
在如此溫鈍的暖意中,沒過一會,司邈邈就睡著了。
原本以為,兗州的天能好一些。
但一連多日他們在馬車上,竟大部分都是陰雨天。
裴清商不騎馬,就一日又一日地賴在她身旁。
自然少不了夫妻間的頻繁“互動”!
十月下旬的某一天,他們的馬車終於停在了兗州丹陽城。
裴清商派隨行的暗衛,向寧修遠轉達了一下他的想法。
他要在丹陽城休整半月,且要向當地知府暗中表明身份。
對此,司邈邈感到不解,也問過:“你不是說我們出行要保密嗎?”
裴清商隻是撫著她的發,笑的寵溺無端:“丹陽城過幾天有個節日,叫三生節,聽聞那日一同在三生鏡前發願的眷侶,生生世世,無論在哪裏,都會重遇。”
司邈邈噘嘴:“裴丞相好霸道,連本宮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綁在一起?”
裴清商當即長眉一挑,冷冷看來:“你不願?”
司邈邈想到他這幾日在她身上做的“暴行”,她小聲嘟囔:“那我下輩子要做男的,你來做女的才行。”
裴清商失笑,咬著她的耳垂說:“就算男女調換,殿下也該是在下的那位。”
司邈邈舉起小拳頭就猛錘他。
抵達丹陽城太守府的時候,是一個雨過天晴、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司邈邈不讓裴清商抱,直接蹦下馬車。
她幾乎激動地要流淚,雙臂展開,感受陽光:“總算晴天了!”
寧清芙從馬車上下來聽到,捂唇笑說:“嫂嫂這麽喜歡天晴?下雨又不會無聊,哥哥還陪你聊天,不像我爹爹和耿周,跟他倆都聊不到一起去。”
司邈邈情緒複雜地回了她:“好什麽,你哥哥太有精力了一些。”
裴清商從她身後走來,司邈邈立即噤聲。
這時,太守府的門房走過來詢問:“幾位貴客,可是要拜訪我家哪位主子?”
裴清商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箋:“我們找阮守禮阮大人。”
門房請他們在這裏稍待片刻,便轉身進去。
沒過一會,一位年過四十,臉頰瘦削的官員,匆匆拎著官袍,按著帽子快步走了出來。
“大人!”阮守禮一路高喊,到了裴丞相麵前,他雙膝一彎,幾是想下跪。
裴清商伸臂托住了他,沉聲:“阮大人,我們此次是私服前來,你不必大動幹戈。”
阮守禮當即心中了然。
他讓開一條道:“請您進寒舍一敘!”
司邈邈跟著裴清商進去,阮太守的府上,一應擺設都十分雅致。
但是回廊下,有一尊半人高的羊脂玉觀音。
一塊羊脂玉就要耗費無數白銀,何況這樣雕工細致,且形狀龐大的觀音?
裴清商淡淡的眼神隻是掃過,阮守禮便嚇得冷汗如雨。
“大人,這是三年前,微臣治水受百姓們的愛戴,他們定要送到府裏來,絕不是微臣貪墨,明日微臣就將這尊觀音送走!”
裴清商負手,站在觀音前,長眸眯著打量片刻:“挪走幹什麽?你有功績,受百姓們愛戴,這是好事。對不對,娘子?”
司邈邈摸了摸觀音的淨瓶,跟著點頭:“留著吧。”
聽到裴清商喊司邈邈娘子,阮守禮瞳孔一震。
前陣子聽聞,京城裏手眼通天的裴丞相,迎娶了長公主。
現在裴丞相喊的這位貌美姑娘,難道就是……
阮守禮大呼:“失敬!”
緊接著他就要向司邈邈跪下去。
司邈邈一擺手,裴清商再次抬住了阮守禮的胳膊。
她笑眯眯地:“阮大人,這一路過來,我們都有些風塵仆仆了,就別在這耽誤時間罷。”
“是是是,您這邊請。”
進了正堂,阮守禮請司邈邈和裴清商高坐主位,自己坐在下手處,聽憑吩咐。
裴清商表明來意:“我與殿下此次出行,隻為了遊玩賞心,行經至此,想到你府上借住半月,但阮大人要是不便,介紹個相熟的客棧予我們也好。”
阮守禮急忙表忠心:“怎會不便!府中空落的院子還有幾處,就怕伺候不周,讓殿下和大人住的不舒心。”
裴清商淡道:“我與殿下是微服巡訪,往後你隻需稱呼大人和夫人便可。”
阮守禮頷首說明白,一番交待說完,他出去叫丫鬟們立即拾掇屋舍。
此外,他又悄悄地把這件事告知給了自己的妻子。
阮夫人也嚴陣以待,將府邸中那些擺在明麵處的昂貴飾品,全部都收進庫房。
夜晚,阮守禮和自家夫人躺在榻上時,都難免琢磨。
“相公,會不會是這裴丞相帶著長公主,來考察地方情況了?”
“我覺著也十分有可能,來的這樣突然,好在城中最近沒什麽大事,殿下和丞相大人又不願亮明身份,我得想辦法讓底下的官府多注意一些。”
“不過我今日偶然,窺見那傳聞中嬌縱跋扈的長公主一眼,隻覺豔美至極。”
“是啊,否則權柄在握的裴大人,又為何願意為了殿下,放棄大半朝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此時此刻,司邈邈躺在床榻裏側,忽然打了個噴嚏。
裴清商靠在一旁正看書,聽聲垂眼看去:“不舒服?”
司邈邈揉了揉鼻子,往被子中縮了幾分,有些怨怪地嗔他一眼:“肯定是之前在馬車裏那麽多次……下雨吹風,我才有點受涼。”
裴清商將書一放,攏著司邈邈笑說:“往後不那般欺負你了。”
“當真?”
裴清商翻身一覆,笑的低沉:“自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