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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你在沈卓麵前也這樣嗎

  伊念帶來兩套新的洗幹淨床單被套。一套給沈南析,一套給秦嘉遇。


  本來兩套都是伊念買給沈南析的,想著給他做替換。


  來之前整理的時候秦嘉遇說這種格子的床單好看。


  伊念就想到十月份到學校給沈南析換床單遇到秦江淮,當時秦嘉遇還說秦江淮什麽時候能換換眼光。


  想著秦江淮給秦嘉遇換的床單被套的款式確實不好看,剛好有兩套新的,都是洗好的,就想著給秦嘉遇也換個顏色款式。


  到宿舍,把床上的床單被套拆下來放到一邊桌子上,先把床單鋪好,接著套被套。


  伊念套被套時習慣了先找到四個角,然後把被子對著被角塞進去。


  往日在家裏都是大床,可以把被子攤開,學校宿舍的床都是一米二小床,還都是上下鋪,被子蜷縮在一起,攤不開。


  看秦江淮悠閑的坐在旁邊床鋪看手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裏一團被子,還是忍住沒叫他。


  秦江淮看出她似乎有事情,猶猶豫豫,開口主動問她:“怎麽了?”


  伊念把手裏的被子兩個角遞給他:“幫我理一下被子。”


  秦江淮站起身來接過兩個角。


  伊念拿著另外兩個被角,拉開被子抖了抖,把被子抖開,然後走上前去拿著秦江淮手裏的被子,放在床上疊好。


  換完沈南析的接著又把秦嘉遇的給換了。


  重複剛剛的事情,把拆下的疊好放在帶著裏:“可以拿回去給家政洗一下。”


  秦江淮接過放在一邊。


  伊念又把宿舍衛生整理了一下,擦了桌子拖了地。


  看著宿舍幹淨整齊這才舒心,又按著櫃子上的名字把兩人的衣服放在進去。


  這些弄完時間已經都六點多了,想著他們應該開始上晚自習了,就沒去打招呼,和秦江淮一起離開了。


  回去路上沒了兩個孩子,他們兩人坐在車裏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兩人都不是健談的人,加上兩人的關係,伊念覺得還是不說話的好。


  看到這路是去峪南灣的方向,秦江淮開口:“下個路口往左拐彎。”


  伊念以為他還有事情不回家,按著他說的路線開著。


  過了一會兒,秦江淮指著前麵上坡路口:“這邊停車。”


  伊念按他指的地方開過去,車停在一棟大廈下麵,伊念知道這座大廈,整個有38層,最出名的是頂樓的旋轉餐廳,在上麵吃飯,能看到整個京州市的景色。


  秦江淮解開安全帶,看她沒動作,問她:“打算餓著肚子回家?”


  一開始伊念以為他來這裏是有事情,既然坐自己的車,自己繞路送他過來也無可厚非,但現在,要和他單獨吃飯嗎?


  雖然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但每次都會一起有旁人在場,第一次麵臨和他單獨吃飯,伊念有些不願意。


  但似乎容不她不願意,因為秦江淮已經下來車,繞到她這邊,打開了駕駛座的門,等她下車。


  車外的冷氣鑽進車內,怕是今晚自己不下車他也不放手了。


  伊念熄火,拿了包包下車。


  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吃飯,但是乘坐電梯抵達38樓進入旋轉餐廳時,發現沒有其他客人,整個餐廳內的燈光有些暗淡,看了燈光來源處,整個餐廳竟使用了大量蠟燭作為燈光,服務生把兩人帶到靠窗的位置。


  餐廳裏有專業的樂團在演奏歌曲,餐桌上擺放著一瓶綻放鮮豔的玫瑰花,花開豔麗,花香馥鬱。


  鮮花、蠟燭、音樂,這是很明顯的燭光晚餐。


  空氣中還霓漫著鮮花的浪漫氣息。


  不知道秦江淮是什麽意思,伊念微微皺眉,但沒有主動詢問。


  等他們入座之後,幾個服務生推著餐桌依次上菜。


  有個穿西裝的應該是餐廳經理,親自往他們杯中倒入紅酒。


  伊念酒量隻適合淺酌,前些年在法國買過一處莊園,裏麵有酒莊,請了專業的釀酒師,偶爾伊念會喝上幾口紅酒。


  光聞味道,就知道是好酒,怕是這一瓶酒就得有十幾萬人民幣。


  餐桌上擺的菜肴看著都珍饈美味,但伊念沒吃,反倒秦江淮在動筷。


  他夾了菜沒自己吃,而是放在伊念的餐碟中。


  看她沒動,秦江淮問她:“不餓嗎?”


  這一刻,伊念有些看不懂秦江淮,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不知道他的言外用意。


  是自己的話沒有說清楚,還是他沒理解?

  她好像明明白白地和他說過,自己不會做任何人的情人。


  對,是情人,他在明麵上有自己要娶的女人,還在私底下對自己獻殷勤,不是情人是什麽?

  這個年齡的男人,有金有顏,他身上的氣質已經不是用帥氣來形容,而是屬於成熟男性獨有的氣質。


  他的人生經曆和他的過往閱曆,怕是任何女性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未婚女性更是經不住他的誘惑,隻要他想,什麽樣的女人都會有。


  但伊念不想,就像自己曾經說過那般,自己不缺名利、也不缺金錢,犯不著為了這些物質的東西讓自己的尊嚴受到踐踏,即使這個人是秦江淮也不行。


  但是那些說過的話,她不想多次強調,他不知道,每次她說出那些話,內心都是一次傷痛。


  這都在提醒自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自己承受的後果。


  看著窗外的燈光霓虹,京州市最高的大樓仿佛就在對麵,俯瞰整個城市的景色,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她忽然有些疲憊。


  當初自己還在為季翱的遭遇感到同情,季翱蔣明珠互相傷害,誰也不願意放過誰,仿若此生都要抵死糾纏。


  但他們是愛情過甚,自己和秦江淮,又算什麽?

  感情?沒有。愛情?沒有。親情?更沒有。


  有的隻有一朝花開的悸動,這種感覺仿若曇花一現,不切實際,也不可多留戀。


  看著眼前一桌好菜,不想辜負廚師的辛勞,也不想讓自己的胃饑餓,想來晚上回去也沒了心情做飯。


  吃吧,不吃浪費。


  伊念的沉默秦江淮不是沒有感覺到,他隻是不知道到她的低落從何而來。


  餐桌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伊念隻一個勁低頭吃菜,秦江淮菜吃的不多,一杯紅酒已經喝完,酒香濃鬱,酒味迷人,忍不住多喝了些。


  正在低頭專注於菜品的伊念眼前出現一個禮盒。


  “打開看看。”秦江淮說。


  伊念放下筷子,拿了紙巾擦了擦嘴角。


  拿起了盒子打開來,盒子裏麵是一條項鏈,項鏈上的鑽石吊墜散發著閃爍光芒,顯示著它的昂貴。


  她麵無表情無聲地合起,推到秦江淮麵前,隻說了句:“項鏈很漂亮。”


  秦江淮皺眉,顯然伊念的反應和說的話都不在他的預期內,但是這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和她說:“上次在香港出差,覺得很適合你。”


  見此,伊念露出標準的笑容:“無功不受祿,秦總還是收回去吧。”


  秦江淮不客氣的反駁她:“你不是我的員工,我用不著你給我建功。”


  伊念裝作沒看見秦江淮的不耐煩,想了想又拿起了盒子:“既然這樣,多少錢我轉給你。”


  她不是沒有錢,也不是買不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自己可以買,用不著別人送。


  伊念的話,直接惹的秦江淮叫她的名字:“伊念,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秦江淮被伊念逼出了壞情緒,情緒不佳,習慣使然,忍不住摸著口袋,口袋空空,才想起來下午把煙丟自己車上了。


  伊念聳聳肩,未做答。


  但秦江淮讀懂她的意思,忍不住問她:“你在沈卓麵前也這樣?”


  這樣?是指她無趣嗎?

  伊念知道自己在性格上有些孤寂,這和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不喜歡說太多話,麵對工作還好,私底下已經習慣了沉默。


  提到沈卓,伊念沒說話。


  和沈卓在一起自然不這樣,兩人性子都靜,若是在一起一個下午都能看書不說話,但是他們都能懂對方的沉默。


  有些話,不說也能懂。


  但是伊念和秦江淮兩人,伊念能懂秦江淮,但是秦江淮不懂伊念。


  起碼他不懂她此時的情緒,所以秦江淮再次開口:“你這麽聰明,我想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對你有感覺,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伊念被秦江淮的話諷刺到,他所謂的感覺不過是想拉著人做噯罷了。


  這麽想,她也這麽問了:“什麽感覺?急著拉著人上|床做噯嗎?”


  上次‘做噯’這個詞被秦江淮說出來他沒覺得有什麽,但今晚被伊念說出來秦江淮覺得有些好笑,伊念的語氣更像是有怨氣。


  “我不排除我有這個想法,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生理需求,你覺得不一樣的不過是我表露出來了而已。”


  秦江淮不反對,反而正麵剛上,直麵伊念的話題。


  和一個男人正大光明討論這種話題,伊念還不能做到麵不改色,雖然這個話題是她帶起的,但是她也隻是突然想起上次秦江淮說的話:沒有感覺兩個人怎麽在一起怎麽做噯?


  秦江淮又問:“難道你對我沒有感覺?”


  伊念想問他,他所說的感覺是身體還是心裏。


  但想來他這人說的也隻會是身體,他如果在乎的是心裏,就不會有喜歡的人還四處留情。


  伊念對這樣的行為不恥。


  “我是成年女性,有感覺也很正常,但是我說過,我沒有想找情人的打算,當然我也不會找你,秦總還是另尋她人吧。”


  秦江淮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讓伊念感覺不舒服了,隻見她脾氣說來就來。


  平時看著挺明事理的,怎麽說無理取鬧就無理取鬧了?

  伊念不知道,自己在秦江淮眼裏變成了無理取鬧,若是知道了,怕是怎麽也要和他辯論一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秦江淮再糾纏下去怕是要失了顏麵,所以他不說了,帶著伊念離開。


  ……


  路上,秦江淮接了兩通電話,聽語氣都是公事,頗有些公事公辦的意思,伊念聽他說:“這些事情還要問我?我請你當公司項目總經理是讓你做擺設的嗎?收起你的明知故問,公司絕不養奸姑息,需要我教你幾個成語嗎?按章辦事、小懲大誡、嚴懲不貸、殺雞儆猴,收起你的慈悲心,世嘉不是福利院。”


  另一通電話:“你去指點一下王總,手下有二心的員工應該怎麽處理,去辦。”


  即使他沒有泄露什麽情緒,但是卻壓得人喘不過氣,離得近伊念還能聽到手機那頭的連連應聲。


  想早些回去,伊念走了高架橋的高速路上,換擋行駛。


  秦江淮的電話還在撥打著,但一隻手卻精準的抓住伊念的手。


  伊念掙紮了兩下,他不放,反而攥緊,大拇指時不時在她手背上劃過。


  電話還沒掛斷,他還在手機那頭和對方討論著事情。


  如果他握的不是自己的手,伊念肯定要佩服他的一心二用。


  掙脫不開,另一隻手還要扶著方向盤,隻能在他手心裏摳弄著,希望他能鬆手。


  伊念不知道,她所謂的‘摳弄’,在秦江淮眼裏演變成**。


  弄得手心癢癢的,心裏也癢癢的,草草掛斷電話,收起手機專心握著伊念的手。


  伊念看他掛了電話,也不客氣:“可以鬆開手了嗎?”


  秦江淮沒鬆,反而義正言辭的說:“你手涼,我幫你捂捂。”


  說著開始認真幫她捂手。


  若做這舉動說這話的人不是秦江淮,隻怕要被伊念當成騷擾者。


  但秦江淮此舉,又和騷擾者沒什麽區別,隻不過是個相貌氣質絕佳的騷擾者罷了。


  “鬆手。”


  此刻的秦江淮就像一個無奈,抓著別人手不放。


  伊念氣急:“我要轉彎。”


  轉彎時最好雙手打方向盤,確定是轉彎的路,秦江淮這才鬆了手。


  伊念雙手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圈半,然後又打回來。


  秦江淮注意到伊念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修剪整齊,透著肉粉色,手上光滑潔白,腕上隻有一塊手表從衣袖中顯露出來,其他再無裝飾。


  相對比於現如今手上帶著多個戒指,手腕上帶著手鐲飾品的,她這雙手顯得太過素淨,也太養眼,打方向盤時手部隨手方向盤動作,看的秦江淮目不轉睛。


  在心裏想了想,有些話還是想和她說,實在是不想錯過她。


  在確定自己對她動心有感覺,就不想錯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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