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盛宴
我陪紅姐又待了一個白天,現在上了年紀的她,生意明顯沒有過去多了,一整天她都沒有接到生意,我們兩個人就躺在炕上,或沉默、或聊天,或發呆。
當天傍晚,陳四就鑽進了紅姐的房間,看見我穿著運動褲和白色的吊帶背心同紅姐躺在炕上時,我看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知道現在我的,皮膚已經不似當年的滿身傷痕,被胸脯支起的吊帶背心,勾勒出我這個年紀的少女才有的緊致線條。
我忙抓起運動服上衣,穿到身上,拉好拉鏈,一直拉到頂端。白了一眼兩眼依舊有些泛直的陳四,我知道,若不是呂偉對他有交代,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忍著放過上我的機會。
我站在門口對紅姐說我先走了,紅姐不舍的看著我,對我擺擺手,讓我多保重,還說讓我以後不要再來了。
我跟著陳四去見呂偉,呂偉看到我笑的比昨天友善,但我知道,在他眼裏,我是他的又一棵搖錢樹。
呂偉對我說,他已經聯係上了負責向凱煊輸送小姐的一名皮條客,說現在就帶我過去,讓他見見我。
這一次呂偉沒有用陳四,而是和班軍一起親自開車送我去的。
隻不過呂偉帶我到的地方並不是凱煊,而是一個昏暗的房間,裏麵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瘦高男人。
呂偉對那人很客氣地道:“田哥,這就是我說的新人,你看看,外形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吧。”
田哥手把住台燈的燈頭,向我一扭,將燈光打在我的身上,我被突然刺眼的燈光晃的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
田哥將燈頭扭回了原位,“一看就是個生瓜蛋子,光靠那一層膜可留不住客人。”呂偉陪著笑,給田哥點了一支煙,“你可是這行的老人,由你親手帶,還愁成不了狐狸精嗎?”
呂偉的這句拍馬,田哥看上去很受用,不過還是對呂偉說道,“兩萬塊。”
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征求我一間的意思,呂偉直接答應道:“行,兩萬就兩萬,不過這錢可不是我出,你到時候在她的薪水裏扣。”
田哥看向我,呂偉也對我使眼色,我心裏明白呂偉絕對是不會為我吐出一分錢的,便對田哥點點頭,表示我同意。
田哥撇了撇嘴角,對呂偉說:行,你就把她放我這吧,一會兒我正好要帶幾個娘們過去,剛好把她帶過去給孔學坤看看。
呂偉站起身,走到我的麵前,小聲的問我銀行卡的密碼,我便將密碼告訴了他。
呂偉勾起嘴角,丟給我一句:要像母狗一樣多往男人身上撲,騷浪賤永遠是你們這種女人該有的真諦。
呂偉說完就大步的走了,隻留下我杵在原地,等著田哥的吩咐。
“我叫田澤明,你可以叫我田哥,以後就是我手下負責的小姐,什麽事都要聽我的安排,別越界,懂嗎?”
“懂!”
田澤明站起身,關了屋子裏的台燈,房間裏一下子變得更黑,“走吧。”
我漸漸的適應了屋子裏的黑暗,借著一點兒外麵射進來的光線,隨著田澤明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上了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裏已經做了六七個女人,各個都畫著濃妝,穿著極其顯露身材的暴露衣服,在看到我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鄙夷。
有一個姐姐還問田哥,說我是不是跑這裏來走清純路線的。
田哥看了一眼我,“現在天黑了,等明天再讓她準備衣服。”
田哥開了車,他載著我們,果真是在凱煊KTV的門口停了下來。
車裏的幾個女人,剛一下車,走進凱煊,就很自然的分散開來,向著不同的包廂裏走去。
我跟著田哥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緊挨著的包廂裏傳出各種音調的歌聲,而透過沒有關緊的門裏,我看到有些男客人,站起來,在身後環抱著那些陪唱女,毫不顧忌用他們的手,使勁的揉搓著她們的胸和屁股。
而那些陪唱女,身子則像蛇一樣,在客人的懷裏扭動著,似乎很享受那樣的撫摸。
我將頭低了下來,不想再看到這種畫麵,因為我會很容易的聯想成我自己以後的處境。
拐了幾個彎,在走廊的盡頭,我們終於到了一間房間,裏麵坐著一個比田澤明年齡相仿的男人,此刻倒是換做田哥很殷勤的和那個人打招呼,“孔經理,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新人。”
孔學坤隻看了我一眼,就很不高興,也不避諱的對田澤明說:搞什麽?你看她那張臉,一看就是不想做,這種人,會得罪客人的。
田澤明看向我,我急忙對孔學坤微微的鞠了兩個躬,我說我願意做,很願意做。
孔學坤用座機叫進來一個人,讓她帶我下去換衣服。
我就跟著那個女人進了一間更衣室,她給我挑了一件連衣裙,大大的V字領,能看到四分之三的乳溝,而裙子的長度,也不過是剛剛包住臀部,稍微彎腰,都可以通過拉起的裙擺,看到雪白的屁股。
我使勁的向下拉了拉裙子,可是根本就是無濟於事,那個女人將我按在椅子上,給我化了妝。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大紅的嘴唇,厚厚的粉底,讓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
我從化妝間出來,那女人又將我領了回去,田澤明和孔學坤看了我一眼,孔學坤便對田澤明點點頭,你帶她過去吧。
田澤明站起身,帶著我離開了孔學坤的房間,坐著電梯下到了地下一層,推開一件房間的門,空空如也的沒覺得有什麽,可是田澤明卻繼續向裏走,在牆上按了一隻掛在牆上的雄鷹形狀物件的眼睛,一道暗門在我的眼前打開。
看到眼前的畫麵,我驚呆了,裏麵竟是一個非常寬敞的房間,裏麵擺放著很多的桌椅,而比桌椅還多的,就是小姐的數量。
田澤明對我解釋道:“賣淫嫖娼本就是違法行為,但是你知道為什麽在這裏就很安全嗎?首先是這裏有許多這樣隱秘的房間。作為KTV,正常隻提供陪酒、陪唱女,可是這裏卻提供特舒服務。但這種服務不會在前半夜進行,因為很容易趕上條子盤查,所以後半夜2點到4點期間居多。而這些女人,很多都是在等這樣的客人,出台的這種服務在這裏掙的可是很可觀的,那絕對不是紅巷那種地方可以比的。”
我看著滿屋子的女人,問田澤明,這裏有多少人?
田澤明告訴我,連沒有來的都算上,大概有三百多人。
“這麽多?”我知道這對我意味著,即便純色來這裏調配人,我也要在這麽多人中脫穎而出。
不知內情的田澤明卻寬慰我到,“不用擔心,凱煊地下共三層,一共有三百多個房間,這裏的客人也要比你想象的多,隻要你肯用心做,想掙錢並不是難事。”
田澤明指著坐在門口處不遠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你看到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女人了嗎?過去認識認識她,她叫雪帆,在這裏你叫她媽媽,她是這裏其中的一個老鴇,主要負責我們這個區的。每個老鴇大約帶10到20個人,今後在這裏你就跟著她,和她打好關係,她可以教會你很多征服男人的知識,也會給你做出最適當的安排。”
這時剛好那個叫雪帆的玩完手機抬起頭,看到我和田澤明,田澤明對她擺擺手,雪帆就向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田澤明對雪帆說:這是今天剛過來的新人,你帶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