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超強度訓練
學舞蹈的很多都是從小娃娃開始的,就算是年齡和我相差不多的,也是那種有舞蹈底子的人了。
而我杵在她們的中間就跟一個笨蛋一樣,所有的動作對我來說都是生澀的,我想我在老師的眼中我都不像是在做性感的動作,而是在扮醜。
我的腿很僵硬,我被要求從基本功開始學起,下腿,那種劈不開,而又想要做到的我,咬著牙的堅持著,我以為我很堅強,能撐住的,可是人到疼的厲害時,真的還是會掉眼淚的。
我想堅持,我不想停下來,是因為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不容許自己說那些所謂的,“慢慢的!”
我不知道自己第一節課是怎麽堅持下來的,當時腿就特別的疼,應該是大腿筋的那種地方吧。
從舞蹈學校出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走路都僵直,在跆拳道的武館裏休息了不到半小時,就換上跆拳道服裝,規矩的站著。
其實跆拳道一般的授課都是一對多人,可是我此時要麵對的隻有景老師一個人。
我看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就我們兩個人,我記得當時交費的時候,收銀小姐有說過是一對多的教學模式,可是我沒弄明白為什麽隻有我一個學員,難道是這裏沒有招上來那麽多的人。
景教練的訓練法則,簡單粗暴,我真的是從被摔開始的。
剛開始我還數著我被多少個過肩摔了,可是到最後我自己都數不清了,隻能聽到景教練一遍遍的喊我起來,到最後,我身體的所有機能,都成為一種機械式的運動。
我渾身都是汗,摔打的次數讓我眼前有點兒眩暈,我腳步開始晃的時候,景教練突然開口問我,“想速成還是想慢慢來。”
我虛脫地回答景教練,我說我要速成,越快越好,慢的我等不及。
然後景教練嘴上快速的說著要領,可是下手卻毫不留情的將我摔在地上。
終於我躺在地上,模糊著眼睛看著他,卻並非放賴的不肯起來,而是我真的起不來了。
我躺在墊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而景教練這時候並沒有逼迫我起來,而是在我的頭頂處蹲下,其實一直摔打我,他也是蠻累的,我看見他的額頭上也有細微的汗珠滲了出來。
景教練的呼吸也有點兒重了,他又問我,是想成為高手還是隻想逃命就可以了?
我看著景教練,沒有一絲猶豫地告訴他,我說我要成為高手,即便是麵對幾個男人也不會吃虧的那種,如果可以,再受點兒苦我也願意堅持。
我腦袋裏想到的是前幾天被那七個小流氓圍堵的情景,如果我再遇到他們,編造自己有病的方法,不可能百試百靈。
況且我將要麵對的又不是隻有這幾個小流氓,也並非是什麽茉莉,我相信那個害死我姐的人,更可怕。
那個出現在火葬場的人,他一隻手就能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提起,還有殺死曹牧的職業殺手,我不想成為那樣的刀下亡魂。
我雖然這麽說,可是我對那種電影裏能打幾個人的場麵還是不能確信,或許我不隻是在懷疑我自己,我也在懷疑景教練是否具有這個本事。
也許景教練是看出了我眼中對他的質疑,以至於他雖然也很累了,但還是招呼了很多人進來,十幾個人,都是身體強壯的年輕人,然後在景教練的示意下迅速的將他圍了起來,展開了攻擊。
即便我是一個外行,可是這十幾個人出手的架勢,也能看出是練家子,並非街頭混混的隨意亂打,而隻是短短的幾分鍾,那十幾個人就如同現在的我一樣,躺在地上,,成了和我一樣的難友。
隻是這種鏡頭,景教練就給了我信心,我咬著牙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對景教練說:再來。
景教練看著我,其實我已經分不清他在動還是我在動,或是我們兩個都在動,我隻知道,我必須變的強大,沒有第二條路給我選。
“今天就到這裏吧,這個強度,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對於你這樣的女孩子來講,已經很難得了。”
景教練說完,就轉身走了,我沒有力氣繼續說出再來兩個字了,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又躺下,看著牆上懸掛的鍾表,我也不過才訓練了半個小時。
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幹脆就躺在那裏,閉上眼睛,想等著自己自行恢複。
“你怎麽自己提前跑出來了?”
我聽到自己的頭頂傳來聲音,睜開眼睛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柯逸飛,我沒想告訴他我早出來是跑到隔壁學跳舞去了,“有什麽不對嗎?你來幹什麽?”
被我這麽問,柯逸飛眼神閃爍了一下,站起了身子,“我給你送車來了,房屋租賃合同和車子的租賃合同都帶來了,你一會兒起來簽一下,錢我隻按月收,到日子了我會催債的。”
我依然躺在墊子上沒起來,我對柯逸飛說我不是說過要年付的嗎?
而柯逸飛卻撇撇嘴說,月付方便他隨時收回他的租賃權。
柯逸飛見我沒起來,就又沒忍住的挖苦我:“這麽快就躺下了還真是沒用。”
出於和柯逸飛置氣,我咬了咬牙站了起來,故意裝作自己沒事的向門口走去,柯逸飛就跟在我的身後,我進了換衣室換好了衣服,站在武館門口看到了一輛紅色的小轎車。
車子看上去和新的一樣,很漂亮,第一眼就讓我很喜歡,不過因為自己對車子並沒有什麽研究,所以這個車是好是壞,到底值多少錢我並不知道。
隻是因為喜歡,對柯逸飛不客氣的伸出手,“車鑰匙給我。”
柯逸飛將車鑰匙放在我的手中,我就毫不客氣的坐到了駕駛室中,而柯逸飛怏怏的坐到了副駕駛,拿出一份協議讓我簽字。
我隻是看了看標題和前麵關於租期、租金的條款,便沒有對接下來的好幾頁密密麻麻的字細看,主要是自己沒那個耐心,所以很快的翻到最後一頁,草草的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合同扔給柯逸飛一份,自己又留了一份。
柯逸飛一笑,將那份合同整齊的折疊好,揣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我看著柯逸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沒有動,我斜睨著柯逸飛,“你怎麽還不下車?”
柯逸飛很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我從他的車子上趕下去,聽到我的話氣惱的瞪視著我。
柯逸飛說我和他之間現在上演的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我將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然後支著頭的看他,“現在車是我租的,我有行使我租賃權的權益,現在我請你下車。”
柯逸飛用手指指了指我,突然邪性的一笑,唇齒一動,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懟我的說辭,可是他卻突然之間打住了,很難得的乖乖的下了車,沒再有所糾纏。
我有了駕照後幾乎沒碰過車,對車還不熟的我,幾乎是一下子竄出去的,力道很猛,險些剮蹭了從我身邊駛過的車輛。
沒有柯逸飛在身邊,我剛剛所有的支撐都頹廢下來,那些讓自己疲累疼痛的東西再次感覺的特別明顯,不過為了能碰到天宇,我還是不想偷懶的不去健身房。
隻是那天我沒有見到天宇去。雖然很失落,但還是在健身房裏挺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一樣的訓練,一樣的沒有遇見。
三天了,三天沒有上班的我,終於熬不住了,我沒有告訴子義,也沒有對那個煩人精柯逸飛說明,從健身房出來,我便開著車,直接返回了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