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就饒我一次
我想我得罪什麽茉莉的事情,應該是辰星的人都知道了,所以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有的是同情的眼神,而有的人的眼神很複雜,我想是在等著看結果吧,就像是看電視劇那樣,等待著一種結果。
雲美從我身邊假裝路過,小聲的提點了一句,“風聲還沒過,你回來幹什麽?”
然後就是君寧了,“走啊,這幾天茉莉都有派人來盯著,你怎麽膽子這麽大呢。”
其實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回來,確實是很冒失,可是我總不能為此躲一輩子,蔣一曼不會收回對我提出的條件,因為她更偏重於讓我遠離這些是非。
對於君寧的關心我隻能表示感謝,我去到小姐們的休息室,這個時候大部分小姐都已經選擇開工了,留在屋子裏的隻有剛好正要出門幫助坐台小姐們拉客的梅茲。
梅茲看到我,很顯然是沒有想到我能回來的樣子,不過也沒有特別多的驚訝,“你最好將茉莉擺平了再回來,我不希望看到因為你看見後街的混子跑到咱們酒吧裏來鬧事。”
“你明知道這件事是喬娜找的人,並不是我要惹事。”
梅茲卻對我說:“可是出手的是茉莉不是喬娜,若是你也能找到人把她折了,我不會攔著你,還會說你有本事,出來混就是如此,不是欺負別人,就是被人欺負,有些生存法則,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你沒的選擇,隻能接受。”
梅茲從我的身邊走過,要離開這間屋子。
我的視線依舊看著前方,可我的左手卻準確的抓住了梅茲的胳膊,不需要注視,也不需要知道對方此刻的表情,“告訴我,什麽人能壓過後街那些混子和茉莉跟著的頭頭。”
被我突然抓住的梅茲沒有再動,語氣也算是很有耐心地對我說:“後街現在的頭頭是龐克,與前街的柳玉海爭奪地盤,他們兩個手下的人經常會鬧出一些衝突和摩擦,或許你可以利用這層關係,得到柳玉海的幫助。”
“你是說他們兩個人之間奇虎相當嗎?”
梅茲回答道:“對!”
我輕哼一聲,對梅茲說我不要奇虎相當的,奇虎相當對我來說一點兒誘惑力都沒有,我要的不是今天你贏明天他輸的小孩子的把戲,我要一個王,一個淩駕在他們之上,有絕對壓倒性能力的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平靜而冷漠的說著這番話,因為雖是短短的三天,可是一直被景教練摔打的我,也明白,弱者這個身份真的一點兒都不好玩。
梅茲終於有些動容的轉過頭來看著我,皺了皺眉,卻還是告訴了我,“如果你有本事接觸到侯天雲,你讓龐克這種人跪,他們絕對不敢站著。”
我問梅茲侯天雲到底是不是最厲害的混子。
梅茲很坦誠的搖搖頭,“混社會的哪有絕對的強者,都是瓜分地盤的,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侯天雲是直接控製著這片的,你找他有的時候要比找到最頂層更直接更快捷。”
我鬆開了握著梅茲胳膊的手,梅茲手把到門把手的時候,卻還是對我說了一句,“別異想天開了,即便是個混子,你憑什麽接觸上他,就算接觸上了,他又憑什麽為你出頭?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兒,回去避避風頭,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備上豐厚的厚禮,別吝惜你的膝蓋,跪下捧上你的東西認個錯,或許一切都會過去了。”
“讓我給喬娜那種人認錯絕對不可能,給想捅死我的茉莉跪下?除非我死啦。”
“人有的時候要學會低頭。”
“我要去哪裏能找到侯天雲?”
在我問處這句話的時候梅茲沉默了,我明白她應該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在梅茲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時,我對梅茲說,別忘了我是一曼姐派過來的人,你就真的不怕我有事?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威脅,梅茲也是一樣,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惱怒,可手指攥了攥拳,“在第五街區有個鴻運酒店,但那塊牌子隻是一個幌子,那裏是侯天雲經營的地下賭場,他這個人喜歡賭,不出意外的話,你可以在賭桌上找到他。”
梅茲說完,這一次沒有再逗留的立刻走出了小姐的專用休息室。
我從休息室裏跟著走了出來,在走過場子的時候,為了避免這裏真的還混油茉莉的人,我多少用手遮擋了一下自己的臉,出了酒吧我立刻鑽進了車裏,駕車向梅茲說的鴻運酒店駛去。
鴻運酒店並不難找,就在第五街區的把頭位置,說是酒店,其實並不是什麽高檔的地方,嚴格來說,隻是一般規格的旅店的大小。
鴻運酒店上下三層,裝修也很簡陋,進門的時候有服務員問我是否是住店。
“我要賭。”
服務員看著我,“這位小姐看著麵生啊?”
“熟客不都是從生客做起來的嗎?”
服務員抿了一下嘴唇,對我說:你等一下。
然後我就看到他拿著個電話,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沒一會兒他打完電話走了出來,對我說:“帶錢了嗎?”
我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我問服務生刷卡行嗎?
服務生從櫃台裏拿出一台POS機,和我說要進賭場一次性最少買十萬塊的籌碼。
我點頭同意,然後服務生從我的卡中劃走了十萬,而我換了一方盤的籌碼。
我拿著屬於我的籌碼跟在服務員的身後,在一樓也分不清是跟著服務員拐了幾個彎,猜在一個寫著儲物間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門被打開的時候,看到裏麵堆砌著很多的雜物,烏漆墨黑的讓人什麽也看不清楚。
我剛要問服務生為什麽要帶我來這種地方,這是我看到他搬開一條似乎裝著東西的麻袋,然後從麻袋下就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木板。
服務生將木板掀開,就露出了一個簡易的樓梯,他指著那個樓梯,對我說:自己下去吧。
我深深的呼氣吸氣,給自己打氣,才撞著膽子的走了下去。
走下樓梯的時候,樓梯口出現一個穿著黑色襯衫,帶著白手套,黑色褲子和黑色皮鞋的服務生,對我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一道門,我便走了過去。
我的手按壓在門把手上,門在我的推動下,緩緩的開啟。
剛露出一條門縫,我就被裏麵飄出的濃重的煙霧嗆的咳嗽了起來。
這個隱蔽的地下賭場,是在地下室中,而且特別的寬敞,麵積可以說很大。
中間寬敞的地方放著幾個不同玩法的賭桌,有專門的人員負責發牌洗牌。
旁邊還設有吧台,裏麵酒和飲料擺了滿滿的一牆壁。
而在其他的幾個方位,則是一道道的門,我想,那裏應該是比較獨立的小賭場。
“小姐,你想玩什麽?”
我眼睛掃視著眼前正在押注的人們,賭桌上摞起的籌碼,比我手中的要多的多,我這十萬的籌碼,在這裏應該隻是毛毛雨那種級別的。
因為是地下,很多人都抽煙,煙氣特別的重,環境也並不是特別的好。
我隨意的用手拿了兩個籌碼扔在一張賭桌上,眼睛掃視著,想要辨別到底哪個人才是侯天雲。
“媽的,在老子的地盤上你敢出老千!我看你是活膩了。”
突然一個人從一道門後滾了出來,而一個梳著背頭,叼著雪茄的男人,穿著灰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西褲,一雙黑色的皮鞋,在這樣的地下環境中,肩膀上卻還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男人就站在那個被扒光的隻剩下短褲的男人身前,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將煙霧都吹在那人臉上,“你說吧,你想將哪裏留下?”
隻剩下短褲的男人跪著此人身前,額頭砸在地上,砰砰直響,“雲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就一次,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