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聽到這兒,或許有同學會問了。

  咦,達季柏,陸老爺子是鬼嗎?

  答案是否定地。鬼是什麽?好吧,我多扯一句,鬼是陰性力量的集合體,在我們這個物理世界,鬼不存在任何的形狀,所謂見鬼,也不過是腦電波受到幹擾後,大腦視覺成像係統產生的一種影像投射。類似於精神病的幻聽,幻視。

  因此,從正常角度理解,鬼,的確是“不存在”!

  陸老爺子受到過生命奇跡的刺激,這還不算,白老三又診錯了病,這個責任在我,我沒講清楚,同樣也在老黃叔沒交待明白。

  總之,多方因素的多重作用下,造就了這麽個史無前例的怪物。

  怪物有傷害力嗎?答案同樣是否定。

  老爺子力氣很小,估計十歲孩子都能給他弄一跟頭,更何況這貨沒牙了,咬人也不成。

  但現在很麻煩。

  麻煩在哪兒,首先老爺子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態。

  雖然,他目前沒對誰造成任何的傷害。

  可他是個怪物。

  其次,我沒辦法再對老爺子下藥,行使什麽醫學性的手段,強行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事兒,糾結了!

  白老三很得意。

  胡利則欲言又止。

  我示意讓胡利說話。

  胡利講了:“大兄弟,可不能讓這玩意兒活著啊,這玩意兒太邪性了。這,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必屬妖邪呀,成氣候,搞不好就會禍害人吶。”

  我琢磨了下:“老胡大哥,你對這,有經驗?”

  胡利想了想,然後跟我講了一件他在大興安嶺老林子遇到的所謂奇事。

  大興安嶺的老林子,野獸多,而這些野獸又尤其以狼居多。

  早些年,狼患為災,常有狼吃了小孩子,吃了牛羊雞之類的東西。住在林區附近的人,對這個狼是深惡痛絕。

  後來,有那麽一次,林場組織打狼。那會兒,還不興什麽動物保護,林場方麵還給附近人配了獵槍,火統之類的裝備,然後就浩浩蕩蕩出發了。

  狼是挺多,可架不住打狼的人更多。

  一通圍殺之下,最後,人們找到了一個狼窩。裏麵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子。

  老獵戶懂規矩,知道狼其實也是維持生態平衡的一種動物。再說又是小狼崽子,就說,別殺這些小崽子了,留著,任其自生自滅吧。

  可隊伍裏有個傻大個兒,殺紅眼了,不顧老獵戶勸阻,搬了幾塊大石頭,就給這一窩狼崽子給砸死了。

  當時,人們就覺得這事兒,挺不地道的,心情挺厭惡,但也不好說什麽,大家就自行走了。

  可就在回去的道上,出事兒了。

  大傻個兒不知咋地,就落在了隊伍後邊兒。不久,人群聽到大傻個兒慘叫,然後紛紛跑回去。

  結果,就看到,這小子讓一隻狼給咬死了。

  問題來了,這隻狼,不是一隻活狼,因為在它的身上至少布了三個大槍眼。

  這是隻死狼。

  並且,這槍也不是大傻個開的,因為事發時,人們沒有聽到任何槍聲。


  死狼怎麽會咬死人呢?這不靈異了嗎?後來,當地人找到胡利他爹,他爹和老軍醫,一番解剖查找,最終找到真相。

  老軍醫發現死狼肚子裏有一種東西,它的名字叫麝囊,這個麝囊裏裝的,就是麝香。接著,兩人分析,這隻狼,沒死透,它是看到小崽被砸死,然後利用體內一股說不清的力量,跑到林子裏,咬死一頭麝,又吞了對方的麝囊。

  麝香有什麽作用,有極強的強心藥效。

  就是依著這股子藥勁,再加上那道說不明的力量,讓這隻狼變的兇悍異常,拖著幾乎已經死絕的身子,把大傻個兒給咬死了。

  胡利說,憑他爹唱神調多年的經驗分析,但凡這種邪行事兒,都必需滿足三個條件。

  一當事人或動物的心思意誌力非常強大,且是超出一般人的強大。二,當事人或動物都遇到過什麽讓其不平,既而感到憤恨的事,三,一定要有一個強有力的外因介入,或是藥物,或是別的什麽。沒有這個外因,仍舊成不了邪物。

  陸爺這個老怪物,其自身行為完全滿足前三個條件。首先,這老爺子心理,那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其次,他受了這股子窩囊氣,咽不下。第三,不用說了,先是神秘小王的生命奇跡,又加上白三爺的奇詭陰脈!

  ok!妥妥兒地,成就了這麽個邪性怪物出來。

  白老三聽了胡利這麽一講解,他臉唰一下就白了。

  “這……這莫不是創了個鬼物出來?”

  我微笑:“三爺,你可以申請諾貝爾醫學獎了,因為,你用你的雙手,又在這世界上創造了一個全新的人類物種。”

  出乎意料,三爺竟聽懂諾貝爾了,他喃喃:“這,這算得上醫學奇跡嗎?算嗎?”他扭頭問我。

  我輕歎口氣:“醫學奇跡……?天知道這陸老爺子最後會成了個什麽。要是一直都這麽活著倒也罷了,可萬一,他幹出點什麽危害社會的事兒出來,那因果,可就要算在我們的頭上了。”

  白三爺嚇壞了:“哎喲,這個,這個,完了,完了,晚節不保矣!”

  我示意三爺先別慌,我說:“陸爺,又到這兒來找你,為的是什麽?”

  三爺怔了下說:“那陰脈,沒有完全布滿,他在讓我幫他通完全部的陰脈。”

  我想了下說:“這樣啊,你除了知道通陰脈的法子,你知道散這個陰脈的方法嗎?”

  三爺:“知道,但……但不是很熟。”

  我說:“那這麽辦,你打個給陸爺通陰脈的旗號,偷偷實驗著,行散脈的法子。然後呢,我這邊,找人,想辦法。因為這事兒,已經超出我診所的診治範圍了,我得請高人出馬啊。”

  三爺點了點頭,然後說:“行,我這就馬上辦。”

  我見兩人答應,又叮囑他們小心,一旦老爺子情緒有什麽反常,馬上跟我電話聯係。

  二人表示沒問題。

  於是,我們出了屋子。

  陸爺,估計是吸夠香了,他瞇眼說:“白老三啊,快,給我行你的那個針,這個,祖國醫學真是強大啊,哼!洋鬼子那些玩意兒,全是扯蛋!媽了個x的,我現在看洋人就恨,恨不能撲上去一通咬才解恨。哼!”


  我聽了那沙啞的電子嗓音,我心裏打了個小哆嗦。

  這玩意兒,不是個好活呀,得想個法兒,讓他死啊!

  醫生,醫生,醫學啊醫學,我學的一向是治病救人,這勸人死,把人給整死,還是頭一回。

  不行,這事兒,已超出我能力範圍了,得想個法子,速速了結!

  我拿了主意,跟陸爺抱拳說:“陸爺,您在這兒慢治,我這還有事兒,先走了哈。”

  “季先生慢走!哦對了,聽說你讓我的人把那兩個獵手給放了。哼!我現在很後悔呀,那什麽,你找時間,把那兩獵手的現住址打聽一下,媽的,我要撕碎了那兩王八蛋!”

  我陪笑:“行,行,您這先治著啊,這事兒,我得慢打聽。”

  “嗯,你去吧,對了,錢少不了,一分少不了你的,這個脈要是全通了,上次你在x海,我給你那張卡,裏麵剩多少,全歸你。媽的,錢是什麽,錢是王八蛋!”

  這老家夥,怨氣太大!早晚,是個禍害!

  我出了半仙兒的分店,我在心裏琢磨,這家夥,冶病冶出個雷來,這可怎麽著呢。

  古今中外,類似這樣的事兒也不少。

  比如華前輩,給曹大哥治頭痛,結果反讓人給砍了腦袋了。

  再說陸爺,若他思維正常倒也罷了。可現在看,這老家夥的思維一天比一天邪性。慢慢,他就得六親不認了!

  不行!要不,我幹脆上香港,請陳大仙出馬得了。

  想通這點,我剛準備打車,去機場。

  突然,手機響了。

  一看任玲來的。

  任玲好些日子,沒親自電話給我了。我這來時的飛機上還琢磨,她快過生日了,正準備奉上小禮呢,這人就先來電話了。

  接通。

  “季哥,你在哪兒?”

  “我診所呢。”

  “江湖救急,你快來學校,我要頂不住了。”

  “啊……什麽事兒呀。”

  “辯論會,你知道,我學的是哲學,現在,我們開了一個辯論大賽。一共五場,我們輸兩場了,這場非常關鍵,再輸,我們隊就真輸了。”

  我這心裏有事擱著,就隨口說:“你們學校辯論會,你找我幹嘛呀,讓我輔導你嗎?”

  “不是……”任玲撒小嬌:“學校說了,決賽可以請一個外援,我這不想到你了嗎,就請你做我們隊外援。”

  我長歎口說:“行了,你們論的是什麽,你是哪一方?”

  “有神,無神,唯物,唯心,我是有神和唯心那一隊的。”

  我聽這兒,不知為什麽,又是靈光一動。我忽然感覺,任玲這個電話,打的非常是時候,也許,我會在這場辯論會上有所斬獲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我跟任玲說:“行,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嗯,就知道季哥對我最好了,什麽人都比不上。”任玲撒小嬌在電話那頭兀自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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