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另外，我擔心的是，杜平把這段經曆忘卻，但張莉那頭還沒完，萬一那朵小女子又去找杜平，然後跟媛媛死掐起來，那可就壞菜嘍！
想到這兒，我有了主意，轉身安排五爺和龍奶奶先回酒店休息。然後我對苗真真說：“杜平搞定了，還有個大麻煩。現在，我們得重回他那心理診所一次。對了，你手機裏那幾張男男豔照，沒刪吧。”
苗真真嘿笑：“沒刪！”
“好！我們走！去大廈。”
“幹嘛？”
“找那倆保安，跟他們談點事兒。”
我和真真、樸小妹重新返回了福特車，然後開車直奔大廈。
到地方，先在停車場看了一圈，沒發現杜平的寶馬，我們放心停車，接著我跟苗真真說：“你去，領上我的小助理，把那倆保安約出來。”末了，我又說：“那個，注意安全！”
苗真真笑了：“小瞧我，別說是兩個保安，就是一整個保安團隊，我也能給你拿下。”
我笑說：“還是小心吧，別讓人給你當女劫匪給抓起來。”
“放心吧，沒問題！”真真當下拉了樸小妹的手，兩女孩兒，大搖大擺地奔大廈裏去了。
我坐車裏，喝水。
十五分鍾後，兩女孩兒領著麵部表情尷尬的保安同學，走出了大廈。
我放下礦泉水瓶子，在心裏想好措詞，打開車門下車。
走到近處。
保安見著我，就怒氣沖天地說：“哎哎哎，就你，怎麽回事兒！你給我們做什麽手腳了？你是什麽人？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麵帶微笑，我對著兩保安說了一句很溫和的話：“不好意思，兩位兄弟，我是黑社會！”
我文質彬彬，談吐雖說不上十分的優雅，但看上去也受過一定的教育。
我不溫不火，身上沒有青龍，白虎，老牛，蝙蝠地一堆大小動物，但我，真的是黑社會！
至少，我現在是……
兩保安愣了。
我繼續編，繼續裝！
我淡淡一笑，對保安說：“聽說過，張五爺嗎？”
兩保安搖了搖頭。
我瞇眼，目光斂出一絲跟康巴兄弟拚刀子時獨有的冷意，殺氣。我冷笑：“張五爺的大名，沒聽說過，你們在長沙，甭幹保安了！”
我緊緊盯著他們，突然一提嗓門，大吼：“說！我知道五爺！五爺威武！”
嚇唬人！
是一種不太道德的社會行為。
但有時，我們身在外麵，辦一些事的時候，往往不得不采取一些嚇唬人的手段！
這個，跟裝逼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裝逼講究裝的一個齊全，圓滿。而嚇唬人，突出的就是一股子狠勁，殺氣，膽氣，和勇猛之威。
對，就是跟人拚刀子，把人往死裏弄的那股勁兒。
找對了，拿準了，你就把人嚇住了。
兩保安，一愣，然後同時，小聲說：“我知道五爺，五爺威武。”
我微笑，對真真說：“打賞！”
真真一愣，我一瞪眼，真真瞬間會意，狠瞪我一眼，拿包，從裏邊數出幾張老爺爺，然後塞到了兩保安手裏。
這叫什麽，這叫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
我先在心裏對兩保安兄弟說聲慚愧，但沒辦法，事兒，就得這麽幹。不然，沒別的路可走。
這時，我正色說：“五爺呢，要辦個事兒，沒別的意思，事兒，跟你們沒關係，但是呢，今天上午的監控，就是杜醫生心理門診的監控，咱得刪。”
“噢，這個，沒事，我問過杜醫生，他都說上午沒發生什麽，還給我們弄的挺糊塗。”大個保安很配合。
我繼續說：“他說沒什麽，那是他說。五爺，不希望留下什麽東西。另外呢，我們這兒，還得調一些前些日子的監控出來。明白嗎？”
大個子保安一把將好基友拉出來說：“他，他有監控室鑰匙。”
“好！”我說：“五爺不會讓你白幹活的，那個誰，打賞……”
真真臉快綠了，沒招兒，讓我架起來了。於是，又拉小包，抽出一張。我一瞪眼，意思是說，一張你好意思拿出手，你別瞎了五爺的名頭。
沒招兒，真真拉小臉，一狠心，拿了五張毛爺爺。
我把五張毛爺爺遞到小個保安手上說：“兄弟，大家在外麵混，都不容易，小意思，多費心了。”
大個保安，明顯有些失望。
我說：“放心，你也會被五爺重要，這樣，一會兒到了監控室，你在外麵把風，那誰，打賞……”
真真，直接把空錢包，拉給我看。
我一扭頭，又瞅自家的小助理，樸小妹。
小妹大方，直接抽了五張，遞到大個保安手中。
就這樣，倆保安，暈乎乎地就被我連嚇唬帶安撫地給忽悠了。接著，我們上樓，去了監控室。
大個子搬了個椅子，拿報紙，在門口給我們把風。
小個子在裏邊，給我們調錄像。
很快，上午的錄像調出來，然後小個子在我的授意下‘delete’了。
我調了以前的監控，鎖定杜醫生門診的樓層和大堂探頭，瞪倆眼珠子，死瞅。
終於，在四十多分鍾後，讓我找到了那個張莉！
這枚女子，年齡，身高，什麽的居然都與媛媛相仿。
唯一不同，長相，穿著。
怎麽說她呢，她第一次出現，穿的是長及腳踝的白色連衣裙，長發，依稀可見是素顏，沒有化妝。
第二次出現，就大不同了，這回就是，超短迷你裙，高跟鞋，小吊帶，濃妝豔抹。
然後……
我又仔細看，接著我發現，這女孩兒居然還有第三種裝束，就是那種很小女孩兒的打扮，背帶褲，小布鞋，小書包……
我反複看了下視頻，然後在包裏找到一個u盤，讓小個子把這幾段視頻拷貝到u盤裏。
搞定收工，我對倆保安的配合，代表張五爺表示感謝，然後我給了真真和樸小妹一個眼色，我們疾速離去。
走出大樓，真真一拳打我肩上了：“你個大流氓，你賠我錢，我的零花錢啊。”
我正要說什麽，真真又撲哧一樂：“季家小哥，你呀你，我真是服了你了。這種嚇唬人的方法你都能想出來，你，你太有才了。”
我厚臉皮說：“行了，你這錢吶，到時有人買單，放心好了。”
話音剛落，我手機就響了。
拿起一看，杜念生打來的。
接通。
“季先生嗎？”
“是我，怎麽了？”
“杜平他……”
我心一沉，他怎麽了。
“他好像戀愛了，交女朋友了。”
我鬆了口氣，哎呀我去，這嚇死人了，這……
“杜平現在這樣，正常了嗎？”杜念生，有些猶豫地問。
我說：“正常，放心好了，絕對正常。”
杜念生，長舒口氣，然後對我說：“哎呀，這要是正常了，你說，我這個，我該怎麽感謝呢，這樣吧，你在哪裏，我派人去接你。”
我忙說：“感謝，等事兒完了再說，現在沒完呢。對了，杜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在市精神病醫院，有認識人嗎？”
杜念生在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下，接著又說：“這個，沒有認識的，不過，我在省衛生廳認識一個副廳長。”
哎呀我去，這官兒太大了。
我想了下又說：“這樣啊，杜先生，你幫我安排一下……”
我讓杜念生幫我給市精神病院那邊打個招呼，明天過去，我要問一點情況。杜念生表示沒問題，一個電話的事兒。
最後，我撂了電話，跟真真和樸小妹說：“走，我們找個複印社，我要打印點東西。”
很快，我們開車，在苗真真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專做廣告牌匾的小廣告公司，進去，我拿出u盤，調出錄像，又吩咐電腦操作員，幫我截了幾張那女孩兒的正麵圖像，再導到ps裏，做了諸如銳化，提高亮度，等一些簡單的處理，最後，打印出照片。
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
我們直接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在外麵，隨便對付口吃的東西。
回到酒店，得知龍奶奶和五爺已經把房退了，臨走，龍奶奶還結了帳。
真真表示，她要回家了。
我沒挽留，把福特車鑰匙，交到真真手中。吩咐她小心開車，就跟樸小妹回到了酒店房間。
進房間，我拿了電腦，導進去錄像，開始一點點的看，分析。
這時，樸小妹問我：“季先生，為什麽，反複看這個錄像啊，那個女孩兒，有危險嗎？”
我想了下，我說：“她，沒危險，但是，她很可能會對別人造成危險。”
“啊……”樸小妹吃了一驚。，
我說：“根據杜平的回憶和這個女孩兒的外在種種表現。我初步斷定，這是個極嚴重的人格分裂患者。這個，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心理病變了，而是真正的精神分裂，是標準的精神病。”
樸小妹，呆了呆說：“這，不會吧。”
我感歎說：“人，是多變的。看待事物，不能光憑外表分析，可能這個女孩兒也是個可憐之人。但是……”我搖了搖頭說：“有些時候，真的沒辦法。噢對了，你早點休息，估計我們明天會忙，因為如果不確定這個女孩兒的下落，杜平和苗媛媛的情況，可就危險嘍！”
樸小妹怔了怔：“有那麽嚴重嗎？”
我說：“有，並且，比你想像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