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0.001秒內我大腦做出反應,先把妞兒的包兒拿起來,手伸進去掏出對方手機,掃了一眼。

  上麵顯示了一串,對我來講非常陌生的手機號碼。

  我果斷拒絕,同時腦子一轉,編條短信過去“在忙,稍候。”

  短信順利發送。

  床上的莎夏也停止抽動,又複歸沉睡狀態。

  我原地靜候90秒。

  莎夏手機微震,一條短信至。

  打開,上麵有四個字‘注意安全。’

  多麽貼心的問候啊,我看了眼床上的莎夏,我本能感覺,這應該是一對情侶吧,共同為資產階級醫學革命做貢獻的情侶。

  偉大呀!

  我放下手機,開始觀察莎夏的情況。

  這一盯不要緊,五分鍾後,她又抽了。

  並且,她不由自主地伸雙手,緊緊捂住頭,渾身肌肉痙攣,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看樣子好像頭很痛,並且神經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

  我仔細看著,由於不知那藥物是什麽成份,所以我沒辦法施以援手,隻能眼看如此女神級的美女,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痛苦地翻滾。、

  我心生憐憫,但卻是一閃即逝。

  我深知,假如我在整個過程中稍微有那麽一絲的麻痹大意,倒在床上翻滾的就是本尊了。

  整整一晚上啊!

  期間我接到龍叔短信,我告知他,用我給他的錢,先隨便找個地方住。

  然後,我幾乎把全部時間,用在觀察莎夏這件事上了。

  她一共抽搐了十五次。

  至少有六次,她會把頭,重重地磕向床頭靠背。

  她的頭好像很痛,很痛,漂亮而絕美的臉蛋因此而扭曲變形。

  莎夏的手機,來過十二條短信。

  不同的語氣,透露著一個意思。即是,你現在安全嗎?

  我回,就是短短兩個字,在忙。

  讓我都看不下眼的折磨終於在淩晨三時四十七分終止。

  莎夏仿佛釋放了什麽痛苦的能量般,渾身鬆馳,一臉舒適地躺在被窩裏睡著了。

  我也累夠嗆!

  拿過兩把椅子,靠上麵,我小睡。

  雖然是小睡,可我有個毛病,就是死覺。

  ok,一覺又死過去了。

  醒來時,我發現自個兒不知何時掉到地板上,抬頭,床上的莎夏仍舊在熟睡。

  我看了下腕上表,現在是上午的十時五十五分。

  起身,到洗手間,沖了個提神醒腦的涼水澡。

  我看了眼床上的莎夏,估計這妞兒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醒。

  於是,我開門下樓,去外麵買了早餐回來吃。


  回屋,我用過早餐,把莎夏的那一份兒在茶幾上放好。

  然後我準備迎接莎夏蘇醒後的一場大戰。

  這妹子,知道自個兒被黑了,不得跟我玩命兒呀。到時怎麽辦?我估計,我能打過她,並保證在不嚴重傷害她的基礎上,控製住她的行動。

  十二點二十五分。

  正在擺弄手機的我,突然聽到被窩裏傳出一記舒服至極的小呻吟。

  咦,有情況。

  我嗖,移到莎夏對麵。

  抬眼一看。

  你妹兒!

  一個滿臉無辜可愛萌純的混血妹子正瞪著一雙楚楚動人,可憐兮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呃!敵人同誌,您何時學會賣萌了?

  我疑惑間。

  莎夏開口了:“你……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我愣了,完全不知所措地愣。

  這情況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這腫麽回事兒?

  我試著問了下:“喂,莎夏?你睡的好嗎?”

  “莎夏……?誰,誰是莎夏?”混血妹子的眼神困惑了。

  我用驚愕目光凝視妹子困惑之小眼神兒……

  0.8秒後。

  我心裏哎喲地叫了一聲兒。

  你妹兒啊!這幫孫子準備給我吃的是一種‘記憶清除藥’!

  同學們不要懷疑,這不是科幻小說的情節。這種藥真的有!並且最早,大概是09年,是由英國醫務工作者研發出來的,它的原理是一種‘β-受體阻滯藥’。剛研製出來的時候,是打算給憂鬱癥患者使用的。(注:β-受體阻滯藥是一種泛稱,其衍生的藥品有很多,有治療心絞痛的,有治療支氣管炎的。這裏講的是其家族中的一種。)

  後來,因該藥的副作用太明顯,會把人腦海裏的全部過往記憶給幹掉,因此國際衛生組織在觀察幾年後,就禁止了該藥的生產和銷售。

  這種藥的特點是記憶清除,但心智存在。

  即人想不起,自已是誰,來自哪裏,有什麽親人,朋友。也就是說,與自已那個‘我’有關的一切訊息都被幹掉了。

  初步分析,這個妹子大腦顳葉的海馬溝回和大腦邊緣係統遭受了藥物侵害,從而損失了自我人格的記憶。

  而她的大腦額葉,頂葉,應該沒什麽問題。

  所以妹子的基本心智能力,仍舊存在。

  床上的妹子,這個時候,不說話了,而是眼睛瞪大大的,望天花板,喃喃說:“我是誰?我是誰呀?”

  我望著床上的妹子,我感覺到敵人的一絲可怕。

  這是要幹掉季八達,自我人格的一部份啊!

  接下來,再……

  哦賣糕地!哥都不敢想了……

  感慨三秒後,妹子伸手捂臉哭泣:“嗚嗚……我是誰,我是誰?”

  出乎國際人道主義精神,我對妹子產生了一絲憐憫,然後走到她床畔,柔聲說:“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妹子可憐兮兮地抬起頭,又反複打量我。

  六秒後。

  她突然伸手臂,一把摟住我。

  呃……

  這腫麽個情況。

  “爸爸!”妹子無比幸福地把臉貼在我的臉頰上。

  我感覺頭暈,有種想跳黃河的念頭……

  我由著妹子跟我撒嬌。

  然後,我推開她說:“你為什麽叫我爸爸?”

  妹子可憐巴巴:“我覺得你,好安全,好好,讓人安全,好的,就是爸爸了。”

  說完,妹子義無反顧,再次撲上來,死死摟住了我。

  我想要上發帖,就說,女友跟我約會下藥迷我不成,反被我迷,醒來後,她失憶,突然叫我爸爸(標題要長,你懂的。)

  絕對火爆!

  好吧,莎夏的這種表現,如果擱醫學角度講,就是她童年,極小極小時候的記憶,尚有一部份,沒被藥物給幹掉。

  至於她爸是誰,她當然想不起來了。並且,她好像都不知道爸爸是什麽。當然,她爸是個好爸爸,這是肯定的。

  多好的妹子,幹嘛給新生命工作……

  我輕輕拍了妹子後背,我腦中線程全開,這個妹子怎麽辦?怎麽辦?

  哎,冤孽呀!

  正常的敵我關係,我現在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抬屁股走人。又或將她交回敵人手中,再或以其為人質,要脅敵人就範。

  可哥狠不下心。

  尤其這聲兒‘爸爸’叫的!無形就給哥抬高到一人無以複加的慈父境界。

  我嘞了個擦,這壞心思,一時半會兒都起不來了。

  這小瘋妹子,挺厲害呀!

  忖定,我說:“莎夏,聽我話嗎?”

  “莎夏……莎夏是誰?”

  “莎夏就是你呀,你的名字叫莎夏。”

  “嗯,莎夏聽爸爸的話。”

  “那好,現在呢,第一,你別叫我爸爸了。這個稱呼,你要真的想叫,私下叫行,你別當眾。因為吧,我在做一項危險的工作。你這樣叫我,不安全。第二,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明白嗎?”

  “嗯,莎夏明白。”

  “好了,穿衣服,然後起來吃飯。”

  莎夏嘻嘻……


  “爸爸給我穿。”

  我暈了!

  我虎臉:“這麽大姑娘了,沒羞沒臊,自個兒穿!”

  “不嘛,不嘛,不嘛……¥#@¥%¥#%¥#‘

  中外語,混合撒嬌,並且那外語,還不是英語,天曉得哪國語言。

  我無奈,我硬頭皮,怎麽給人脫的衣服,又怎麽給人穿上了。

  收拾利索,莎夏拿起我給她買的早餐就要吃。

  我說:“別吃,快去洗手。”

  莎夏笑著,光腳下地,跑到衛生間。

  五秒後,我聽到衛生間,傳來哭聲兒。

  我過去,推開門。

  莎夏坐地上,指著馬桶說:“爸爸,我尿紅尿,還有,我變老了……嗚嗚……”

  我仰頭無語,對天花板。

  蒼天啊!你折磨死我吧!

  接下來,我一未婚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親自指導一個大姑娘,怎樣正確使用姨媽巾,並告訴這個姑娘,這個紅,代表你成年了,是個大人了,以後跟我在一起,要注意行為規範了。另外,又告訴她,你這不是變老了,是長大了。

  “一夜之間,你就這麽大了。”我對空比劃說。

  莎夏呆呆看我說:“爸爸,是你施的魔法嗎?”

  我想了下:“嗯!”

  一夜之間,發生很多事。

  先是一個美麗的敵人,挖空一切心思想置我於死地。最後,敵人暈了,又瘋了,醒來後,記憶喪失了,最終又叫我爸爸!

  多虧哥有一顆金剛般的不破之心。

  不然,哥的小心髒喲。

  那不得撲騰散了。

  莎夏胃口很好,一人份兒明顯不夠,我又電話叫了酒店送餐,她又狠吃五屜蝦餃,這才表示,她吃飽了。

  莎夏剛吃飽飯,龍叔來電話了。

  我接。

  “老大,你在哪裏呀。”

  我說了酒店名字和房間號碼。

  “好,我馬上就到。”

  我撂電話,莎夏呆呆看我說:“爸爸,我要看動畫片。”

  我無語,開電機,查遙控器,找台,找了卡通台,讓莎夏看動畫。

  然後,我坐等龍叔。

  門鈴響,龍叔到。

  我開門。

  可龍叔和來根兒一進屋兒。

  莎夏就嗖的貓我身後,然後小聲說:“爸爸,他們好像壞人,不是好人。我好怕……”

  龍叔大駭:“老大,你這是?”

  我無語,拉過莎夏,介紹說:“這位,我女兒,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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