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醫見衷情篇 溫暖的心
藍心柔默默看著他,她不得不承認,是有那麽點意思。
她和華容一沒男女之情,二沒大恩大德,就連夫妻都是大難來時各自飛,更何況這樣的合作夥伴?
藍心柔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兒子,她要是真因為華容的關係被衛奇的人侮辱了,那麽她絕對連華容都要恨上,這個毋庸置疑。
好在都沒事,她對華容也沒什麽芥蒂,但這些事誰也不能假裝沒發生過。
她的遲疑,讓華容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痛苦的起身,走到了藍心柔的床鋪邊。
藍心柔正在出神,被突然出現的黑影嚇了一大跳。
華容坐在她對麵,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藍心柔往後縮了一下,隨後覺得對他傷害比較大,又不動了。
華容雖然是男人,可是他比女人都敏感,當然察覺到藍心柔的抗拒。
他歉意的收回手,悻悻的說:“對不起。”
藍心柔看不了他這幅失意的樣子,她像好姐妹一樣握住他的手,“沒事,我就是不習慣而已。”
“心柔,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保證以後衛奇絕對不會再對你和孩子做什麽了。我已經用我的命還了他,以後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
藍心柔注視著這個男人,覺得他不是一般的悲哀。
“華容,你是要讓我來救贖你嗎?”
華容不敢看她清澈見底的眼睛,仿佛那裏反射出他的醜惡。
藍心柔歎了一口氣,“我們誰也不是誰的天使,更無法去挽救彼此。”
“我知道。”
華容的樣子很讓人心疼,大概是做了母親,藍心柔的母性越發的重,不忍心去傷害他。
倆個人靜靜坐著,都無語凝噎。
過了許久,華容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心柔,我不是想要你救贖我,我是真的想要好好過日子。我累了,也倦了,我知道這樣要求你很自私,但是我會好好對待你,讓你幸福。”
深夜,被一個英俊溫柔的男人這樣抱著哀求,一般的女人還真抗拒不了。
隻是可惜了,這個男人並不愛她,也不愛女人。
但是這是他的掙紮,他的哀求,藍心柔自己嘴裏說著不是他的救贖,可是她不忍心把他求生的欲望給掐斷。
不能拒絕也不能答應,她心裏矛盾死了。
躲避著他熱烈的眼神,藍心柔去拉被子,“先睡吧,你讓我想想。”
華容訕訕的放開手,他吃力的站起來,摸了摸頭,“對不起,我給你壓力了。”
“華容,你讓我想想。”
藍心柔翻過身去,在黑暗裏睜大了眼睛。
一個家一個體麵的丈夫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可現在華容要跟她做的不是合作夥伴,而是真夫妻。
先不說華容能不能做到,她能嗎?
如果沒有被下藥那一段她或許可以去試試,可是她突破了一切枷鎖跟白景譽在一起了,才明白自己有多愛他。
不同於幾年前少女的崇拜和感恩,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她對他的感情更深了,那是實打實的愛上。
所以,這種時候讓她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過日子,不太可能。
一夜無眠,第二天起來頂著倆個熊貓眼。
怕家裏人看到,她早早的就上班走了。
華母還問華容,“心柔怎麽走的這麽早?”
華容敷衍著,“大概是早班吧。”
“她們護士也是辛苦,天天在醫院裏忙的腳不沾地。”
醫院裏確實忙,但對女人們來說,聊八卦的時間總是有的。
藍心柔一到就聽到護士長和徐晶她們說的熱鬧。
“你們在說什麽呢?”
藍心柔有了丈夫,她跟白景譽的那些謠言早就不攻自破了,所以快人快語的徐晶直接說:“說白院長呀,他今天在微博發了幾張照片,雖然是秒刪,可很多人都看到了,我還保存了呢。”
“什麽照片?”
徐晶早就找了出來,“看,這算床照吧,怪不得他刪,這個都發出來了。不過他應該是好事將近了,你瞧瞧他和大作曲家多配。”
藍心柔心裏拒絕看,可眼睛卻黏在了上麵。
第一張是他和辛楠在路上拍的,從角度看應該是辛楠的自拍,她靠在他胸口,小鳥依人的樣子,一臉的幸福。
第二張在是臥室裏,燈光昏黃,很曖昧。白景譽閉著眼睛睡著了,辛楠睡在他旁邊,輕輕親著他的側臉。
藍心柔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是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覺得太完美了。”徐晶一臉的陶醉。
藍心柔轉身走開,沒有在說一句話。
這一上午,她頻頻犯錯,最後差點讓打碎的玻璃器皿傷到自己,護士長讓她去一邊休息。
“心柔,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她搖搖頭,“我沒事,大概昨晚沒睡好。”
看著她臉上的大黑眼圈兒,護士長說:“你最近也辛苦了,你老公父母走了嗎?”
“沒,還要住一段時間。其實他們在這裏挺好的,我飯都不用做。”
“那就好,你年紀輕也要保重身體,你看胸外科的那個田護士,才30多歲就患了乳腺癌,孩子才剛5歲,太可憐了。”
藍心柔想起了這事兒,“對呀,不是說要捐款嗎?”
“不用捐了,院長說醫院免費給她治療。我們院長真沒得說,上次的劉主任以為他是專家醫院才這麽做的,沒想到這次也是。”
白景譽好,白景譽珍惜生命,白景譽有醫德,藍心柔比誰都知道。
可是,他再好也不是她的,她不能給人當情人。
護士長又想起一件事,“心柔,你有沒有發現徐晶最近不對頭?”
藍心柔茫然的搖頭,“沒有呀,不還是那樣嗎?”
護士長是徐晶的表姐,整天像個大家長一樣管著她,所以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關心。
“我看著她最近特別愛打扮了,她媽媽說她還在減肥,弄了一堆減肥產品,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藍心柔猛地想到了衛奇,但是這個她也沒證據,不好說。
護士長似乎在自言自語,“這丫頭找個保安也不要緊,可別給院裏那些所謂的大叔醫生給騙了,一個個都有老婆孩子,成天盯著小姑娘,還想著小三小四,也不看看自己的腎行不行。”
正說著,藍心柔的手機響。
她拿出來一看,是華容的。
“喂,華容,什麽事?”
“心柔,你快到急診來,我媽在這裏。”
華容說的太急,藍心柔都沒弄清怎麽回事。
她趕緊跑去急診,發現華容傻站在急診室外麵。
“怎能了?”
藍心柔拉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冰冷。
因為上次自殺失血過多,他的唇色都是淡白的,現在一直在哆嗦。
“我媽,我媽她發現了我手上的傷,又打電話問了主治醫生,知道我是自殺,氣的心髒病發作……”
“你媽媽有心髒病,怎麽沒聽你說過?”
“我也是才知道的,她兩年前做過搭橋,家裏沒跟我說。心柔,我太不孝了,我沒用。”
藍心柔忙安慰他:“你別急,會沒事的。東方有最好的醫生,她一定沒事。對了,你爸爸呢?”
“他帶著睿睿出去玩了,我還沒通知。”
“那先別急著通知,等搶救結果出來再說。”
經過搶救華母沒有生命危險,轉去了胸外科的病房。
可是她拒絕見華容,還嚷著要出院。
華父來了後,倆個人關在病房裏說了半天話,然後華父出來就把華容給叫走了。
藍心柔心裏很不安,雖然這些事跟她無關更不是她造成的,可是無意中她已經把他們給看成了一家人,不願意任何一個人出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華容和他父親回來了,倆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特別是華父,一臉的陰沉,一句話也不說。
藍心柔悄悄的問華容,華容卻說什麽事都沒有。
藍心柔卻不信,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事瞞著她。
她覺得跟華母的病情有關,就去偷偷的問了醫生。
原來華母的心髒病非常嚴重,已經經不起刺激。
她非常難受,為什麽好媽媽都這樣呢?她的媽媽,白景譽的媽媽,華容的媽媽。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為老人家做什麽,不讓她這麽難過。
華母在醫院裏住了幾天就出院了,這次是直接回家。
他們這幾天跟華容和藍心柔說話都很少,除了對睿睿好,老兩口完全把他們當成了陌生人。
藍心柔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事兒責任當然不在她,可她總覺得自己是幫凶。
就在老兩口走的那天晚上,藍心柔發現華容在吃超量的安眠藥,並且用酒送服。
藍心柔一把就奪了過來,她大吼,“華容,你在做什麽?”
他表情冷淡,轉身就要走。
藍心柔拉住他的胳膊,“你站住,這樣算什麽?”
“就你看到的那樣,你別管我。”
“我不管你,難道我看著你找死?華容,你是個男人,有點擔當好不好?”
“男人?我特麽的算什麽男人?你別管我,我知道你煩透了我,現在我爸媽走了,你也可以搬出去了。”
“華容。”藍心柔轉到他前麵,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華容,你別這樣好不好?如果你再有點事,你讓你媽怎麽活?”
他仰著頭苦笑,“不會了,你沒看到嗎他們已經當我沒這個兒子,我怎麽解釋都沒用了。”
“那你就用行動呀,你好好的活著,給他們看。求求你了,好不好?”
華容閉上了眼睛,淚水沿著他白皙的臉留下來,掛在了下頜上,“怎麽好?我不過是個廢人,我活著隻能讓父母蒙羞。”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我不走,我幫你,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的哀求,用盡了自己的善良。
他看著她,就像看到黑暗裏的一點光。
“真的……嗎?”
藍心柔抓著他的手安慰,“嗯,是真的,隻要好好的活,我們每個人都會活的很好。”
“心柔。”華容猛地把她給抱在了懷裏。
藍心柔身體一僵,隨後抱住了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這世上誰也不是誰的救贖,可是相互靠著,也許會在這泥濘的世界走的遠一些。
白景譽回到海城已經是出了正月,這次他離開了大半個月。
他一回來就從常雷那裏問藍心柔的消息,可是常雷卻告訴他藍心柔請假了。
“請假?她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休了年假。聽說是和老公一起回了他的老家。”
白景譽把手裏的東西握緊,又放回到口袋裏。
常雷沒看出他的臉色來,繼續說:“前段時間她老公的媽媽又心髒病住院了,估計是跟老公一起回去看望老人,您找她有事嗎?”
生硬的說了句沒有,他把常雷給趕出了房間。
口袋裏的東西又掏出來,他放在桌上。
去忙了別的,等回來那個盒子在對他瞪眼。
他沒忍住,給打開了。
裏麵是一枚心形的藍寶石戒指,剛好和了她的名字。
藍心柔,一顆柔軟溫暖的心,也是他想要棲息之所。
說好了讓她離婚,可是她怎麽能又跟華容回了老家?
蓋上蓋子扔進抽屜裏,他把領帶都給扯鬆了,超煩。
此時,藍心柔正在華容的老家陪著她母親散步。
華容家的老房子在山上,說是老,卻是有200多平的小別墅,外麵還有個大院子,搭了好幾個暖棚,有的種蔬菜有的種花草,即便是在這個季節也是紅紅綠綠,充滿了生機。
此時倆個人鑽進暖棚摘小西紅柿,燈籠一樣的紅果子掛在枝頭,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歡。
“華容愛吃,多摘些。”
藍心柔深吸了一口氣,其實要是真常年住在這裏也挺不錯的,起碼比城裏好多了。
她摘了半籃子西紅柿,華母卻讓再多摘一些。
“我和他爸爸都吃不完,你們多帶些回去分給朋友同事吃。”
藍心柔又開始摘,她對華母說:“媽,您出去,這裏空氣不好。”
華母卻歎了口氣,“心柔,你說我是不是錯了?華容變成這樣,都是我給逼得。”
藍心柔放下籃子,“媽,您別這樣說。誰都沒有錯。這個跟草木的生長枯榮一樣,都是自然而成,人是沒法子的。”
“這幾天聽你說了這麽多,我也想開了。做父母的圖什麽,還不是兒女好嗎?我也想開了,隻要他好,我和他爸爸就好。”
藍心柔沒有過多的情緒表現,老人家雖然默認了華容的取向,可這也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是華容的自殺讓老人家動容,決定不再逼迫他。
可是作為子女,華容也因為母親的心髒病後悔不已,他也努力在改,想要做個正常人。
而藍心柔的任務就是讓他們彼此都解開心結,不再痛苦下去。
現在華母華父是好了,那華容的壓力小了,再解決他就簡單了些。
睿睿從外麵跑進來,手裏拎著個小水桶,他邊跑便喊,“媽媽,華爸爸釣到了好幾條魚。”
藍心柔探頭一看,果然有幾條巴掌長的鯽魚在水桶裏搖頭擺尾。
“今天中午有鯽魚湯喝了。”
睿睿很看不起她,“你就知道吃,華容爸爸說我可以帶回去養起來。”
藍心柔想翻白眼兒,“你才傻,這魚養不了一天就死翹翹了,傻孩子。”
“那我好好養,一定不讓它們死,可以嗎?”
華母笑著去摸他的頭,很慈愛的說:“睿睿呀,這個鯽魚就是要吃掉的,你想要養魚讓你華爸爸給你去花鳥市場買幾條金魚,那種養著才漂亮。”
睿睿是個懂事的孩子,他點點頭,卻又不甘心,用烏黑的大眼睛看著藍心柔。
藍心柔塞了一顆小番茄到他嘴裏,“你又有什麽事兒?”
“媽媽,那我們可以不可以不吃魚?我想要放了它們。”
藍心柔掐著腰教育他,“睿睿,弱肉強食這是自然法則,魚就是給我們吃的。”
“可這魚是我的,我有權利放它們走。”
華容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在老家住了幾天,他的氣色好了很多,看著也有精神頭了。
他對睿睿說:“那我陪著你去放了,你說的對,你的東西你有權利決定它們的生死。”
睿睿跳起來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卻還是去看藍心柔。
他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在這個世界上待他最好的人隻有相依為命的媽媽。
藍心柔因為他的這一個動作心頭暖暖的,她笑著說:“那我尊重你的決定。”
他們一共在這裏住了五天,回去的時候大包小包帶了很多東西。
有華父自己種的蔬菜水果,有華母醃的小菜鹹肉,甚至還有手工饅頭,華容的後備箱都滿了。
走的時候他抱了媽媽,伏在她肩頭久久沒動。
華母拍著他的後背,“乖啦,好好過日子,隻要你開心,無論怎樣媽媽都支持。”
藍心柔也抱了華母,她叫她媽媽,反正不管能不能做成她的兒媳婦,她已經認準了這位善良的老人。
車子開出去好遠,華容還是沉默著,藍心柔看到他眼角潤潤的,應該是哭了。
這次回來,他跟父母的關係終於回到了以前,可是媽媽的生命卻不能長久。
藍心柔的心思飄到了白景譽身上,他的心思大概跟華容差不多,都是對不能挽留住生命的惆悵。
“心柔,在想什麽?”
華容忽然發問,把藍心柔給嚇了一跳。
“也沒想什麽。”
“我以為你在想著要搬出去的事。”
藍心柔忙說:“我暫時不搬,你不會想要趕走我吧?”
原來,華母還是不放心華容,她拜托藍心柔幫忙看著。
藍心柔答應了她當然要做到,她要陪著華容度過這個人生低潮期。
華容沒有再要求她什麽,反正現在所有人都支持他的取向,父母明確表示可以接受他的男性伴侶。可是他已經自我厭棄,憋著一口氣要改變自己,找一個女的兒媳給他們。
這個女的當然就是藍心柔,不過他不再逼迫她,感情也需要細火慢燉才能到火候。
離家好幾天,回來又是一通收拾,第二天去上班藍心柔都覺得身上酸疼。
她帶了很多小黃瓜小番茄分給同事,剛好常雷遇到,就給了他一些。
白景譽看到了,就問他:“哪裏來的?”
“藍護士送的,她從婆家回來了,帶了好多,很多同事都有。”
白景譽的目光落在紅豔豔的小番茄上,有些複雜。
常雷忽然意識到不對,“白院長,您沒有吧,那把我的這份給您。”
白景譽撇過頭去,“拿走。”
常雷趕緊開溜,他可不舍得。
白景譽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捏著手機好幾次想要打電話,還是忍住了。
他穿上白大衣,把手機裝在口袋裏,往手術室走去。
護士站那邊隻有藍心柔在,她正低頭寫東西,都沒看到她。
旁邊的盤子裏放著紅豔豔的番茄和翠綠的小黃瓜,水靈靈的很誘人。
白景譽近一個月沒看到她了,不由得貪婪的打量著她。
這個年她過的太不順,所以瘦了些,低頭的時候下巴是尖尖的,忒可人疼。
她穿著粉色護士服,頭發整齊的紮在腦後,露出了白嫩的耳根,他記得那個味道,Q彈的,很甜美。
這樣看著,他就覺得餓了。
藍心柔一抬頭忽然看到了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就這樣張著小嘴兒看著他。
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真想把她抱起來狠狠的親吻。
他尷尬的咳了咳,修竹般的手指落在她剛才寫的東西上,“這個地方是錯的,英文的拚寫不對。”
她寫的是個藥名,把字母a寫成了e.
她臉紅了,抿抿唇低下頭,“我這是在練習,不是……”
“我知道,在想什麽這麽心不在焉?”
“沒,沒想什麽、白院長,您回來了。”
他注意到她的稱呼,雖然她說過在醫院還是叫院長,但是她用了您。
這是什麽意思,跟他撇清關係嗎?
難道去了一趟華容的老家,她就真的要跟那個gay過一輩子嗎?
白景譽很煩,有好些話卻說不出來。
倆個人站著,一個低著頭一個擰著眉,外人看起來倒好像是藍心柔做錯了事在挨訓。
護士長走進來,看到白景譽嚇了一跳,“院長,您怎麽在這裏?那個,心柔做錯了什麽嗎?”
白景譽淡淡的說:“沒有,隻是跟藍護士探討一下她帶的這些番茄黃瓜,為什麽人人都有就我沒有。”
藍心柔瞪大了眼睛,他這是……來要東西?
她真沒想過要給他,自從那天看到了那張照片後她就決定跟他拉開距離,絕對不再糾纏下去。
護士長一見這情況,忙把自己的那份拿出來,“這裏呢,心柔早給您準備好了,還沒來得及送過去。”
白景譽推開護士長遞過來的東西,“這不是我的。”
護士長都急出了汗,藍心柔怎麽能不給院長準備一份呢?
藍心柔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氣弱的說:“不過是些西紅柿黃瓜,沒想到院長您也能看上,我沒準備。”
“就這些吧,給我送到辦公室去。”
說完,他轉身邁開長腿,悠然的離開了護士站。
藍心柔愣在那裏,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護士長忙把果盤塞到她手裏,“趕緊的,給院長送過去。”
“護士長,我不想去。”
藍心柔真不願意去,她不想單獨麵對他。
“傻瓜,別人找都找不到這樣的好機會,趕緊的。”
藍心柔給護士長推出了護士站,那架勢絕對是趕鴨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