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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醫見衷情篇 卑微的愛

  藍心柔給護士長推出了護士站,那架勢絕對是趕鴨子上架。


  沒辦法,她磨磨蹭蹭的來到了白景譽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清朗的聲音一如往日,倒是聽不出什麽不同。


  她進去的時候看到他正在脫白大衣,露出了裏麵淺灰條紋的襯衣。


  他邊走邊解開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精致性感的喉結露了出來。


  藍心柔趕緊把目光移開,這個男人跟罌粟一樣,看一眼都上癮。


  她把果盤放在他辦公桌上,小聲說:“白院長,東西我給您送來了。”


  “嗯。”他解開了襯衫袖口的扣子,慢慢的折起。


  “那我回去了。”


  他還是不看她,又嗯了一聲。


  藍心柔跟得到特赦令一樣,趕緊的跑路。


  可沒想到她剛轉過身還沒邁出一步呢,就給他攔腰抱住。


  低低的叫聲嗚咽在喉嚨裏,“啊。”


  他勾起嘴角,要是藍心柔能看到一定會嚇壞了,這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


  他把她給抱起來,扔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俯身撐住了沙發的靠背。


  她被他圈禁在臂彎裏,動都動不了,隻能看著他的臉一寸寸逼近。


  她剛才沒敢好好看他,現在才發現他瘦了。


  因為瘦,臉上的棱角更分明了些,人也更有氣勢了。


  隻是現在這種氣勢是對著她的,她好怕怕。


  “白,白院長,你要幹什麽?”


  “叫我什麽?”他的氣息徐徐吐在她唇上,很暖也很熟悉。


  藍心柔的眼淚差點流出來,想都不想就把他的臉給掰到一邊兒。


  白景譽撩妹上癮,正準備著繼續呢,卻不想就吃了個閉門羹。


  他的臉色難看,抬手緊緊抓住了藍心柔的肩膀。


  “跟華容過的不錯是嗎?”


  藍心柔又想起他跟辛楠的床照,語氣立刻冷下來,“當然,我們是夫妻,自然是過的不錯。”


  “什麽時候離婚?”


  “為什麽要離婚?我們不離。”


  她的話剛說完唇就給白景譽堵住,他發現跟女人講理沒用,不如來點直接的。


  直到被吻的七暈八醋,白景譽才放開藍心柔,看著她大口呼吸的樣子又覺得可愛,低頭親了親她的鼻頭。


  “還是練習少了,肺活量不夠。”


  藍心柔抓起旁邊的一個靠枕就砸到他肩膀上,“白景譽,你欺負人。”


  很好,又叫白景譽了,而不是生疏的白院長。


  白景譽把她給抱到大腿上,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我怎麽欺負人了,嗯?”


  “你憑什麽親我?”


  “憑什麽?憑你睡了我就該對我負責。”


  白景譽這人雖然性子慢講究的是水到渠成,可是他發現藍心柔不是一般的遲鈍,他再不說明白媳婦就成人家的了。


  可是他想的跟藍心柔想的完全不在一條線上,聽了他的話無異是火上澆油。


  瞪大的眼睛了有熊熊火焰在燃燒,她的手摸到了靠枕就懟他臉上。


  “渣男,滾開。”


  白景譽眼裏的藍心柔一直跟個小兔子白白軟軟的一團沒有什麽戰鬥力,可沒想到今天竟然亮爪子了,還挺鋒利。


  他有些懵,倒在沙發上看著她。


  藍心柔蹭的站起來,掐著腰居高臨下看著他,還挺有氣勢。


  “白景譽,我告訴你,我不接受潛規則也不當人小三兒。我跟你的事兒完全是個意外,你又沒損失什麽,何必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你要結婚了就安分點,不要再禍害別的姑娘了。”


  白景譽聽不明白她說什麽,什麽叫他要結婚了,跟誰結婚?


  但是她不要當小三他倒是明白了,他也沒想過要她當小三呀。


  “藍心柔,你在胡說什麽?”


  “說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我回去了。”


  她拽了拽護士服轉身就跑,聽到白景譽在她身後喊了一句什麽,但沒聽清楚。


  白景譽說:“你回來,你不答應我跟誰結婚去。”


  藍心柔打定了主意要遠離他就付諸行動,剛好有個借調護士去城郊分醫院的名額,她跟護士長申請了。


  護士長以為她得罪了院長要避風頭,就給她批了,然後藍心柔就徹底消失在白景譽的視線下。


  又過了大半個月,華容要離開海城去國外學習。


  這次是公司爭取到的機會,帶薪學習一年,如果學成歸來,華容就可以一躍成為國內的頂尖設計師,甚至可以躋身到國際排名當中。


  這樣好的機會,開始華容是拒絕的。


  他的重心都放在要做個正常人上,對事業已經不熱心。


  藍心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他,不為任何人,就為他自己,他也該出去。


  況且多出去看看,多接觸一下不同的文化,人的胸襟也會變得不一樣。


  華容說:“那你能等我一年嗎?等我一年後回來再決定離婚不離婚。”


  坦白說,他這樣有點自私了。


  可是誰又不自私,誰又不是想要替自己想的多一些。


  藍心柔答應了他,幫他采買了東西送上了飛機。


  把他送走後她搬回了韓星絢的房子,即便不是自己的丈夫,她發現生活中已經適應了華容,現在又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就這麽著吧,她還有睿睿。幾年前她可以過得很好,現在一定也能。


  白景譽惱她竟然敢自作主張離開醫院,本來想要多晾她點時間,可是還不到倆個月他自己就受不了了。


  他想要找個借口把藍心柔給調回來,可是沒等他找到,藍心柔反倒出事了。


  她去城郊上班需要做一個小時的車,還需要走十多分鍾的路,結果有一天晚班回家,掉進了施工的坑裏,把小腿腿骨給跌骨裂了。


  白景譽得知消息已經在她住院的第三天,還是常雷買了水果要去看她他才知道。


  如果化成實質,白景譽的眼神簡直能成了刀把常雷的水果都紮透了,他壓著脾氣沉默了大概一分鍾,才沉聲問:“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常雷愣了,“您也沒問我呀。”


  “蠢貨。”


  常雷覺得這話不像是罵自己的,可又不像不是罵自己,正當他在想的時候白景譽厲聲問:“哪間病房?”


  “骨科502.”


  他轉身走出去,白大衣揚起的角打在常雷手背上,特麽的疼呀。


  常雷拎著水果傻傻站在原地,心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常雷還是沒笨到底,他拎著水果轉了一圈遇到了徐晶,讓她轉交給藍心柔,自己沒敢去。


  此時,白景譽已經到了骨科502。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才讓自己看起來神色如常。


  藍心柔想要去廁所,她試探著下了床用一條腿往洗手間裏蹦。


  白景譽一進門就看到了她跟猴子一樣的動作,嚇得心跳都快停住了。


  “你幹什麽?”


  猛然給他吼了一嗓子,藍心柔嚇得身體一搖晃,身體往一邊倒去。


  不過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她的身體落入到一具溫暖的胸膛裏。


  白景譽把她給抱起來放在了床上,“你作什麽?都這樣了還不安分。”


  藍心柔都要委屈死了,什麽叫作,要不是他出現她現在都到了洗手間了。


  脾氣上來了,她幹脆不回答他,低著頭咬住了唇。


  白景譽手插在大衣口袋裏氣呼呼的看著她,想要罵人。


  可是,好像想不出什麽詞兒來,而且她可憐兮兮的小樣兒可人疼,哪裏還能罵的出來。


  “傷到哪裏了,我看看。”


  藍心柔知道他在這方麵是專家,輕輕的把腿伸出去。


  她穿著一身檸檬黃的睡衣,胸前還有個貪嘴小貓咪的圖案,這樣乖乖的樣子哪裏像個媽媽,簡直像個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裏的高中生。


  白景譽心中更添了幾分憐惜,沒法子,大男人遇到了小女人就這樣,不用多說一句,就是看到自己比她大比她高比她壯就完敗下來,這樣小小的人兒,不疼她疼誰?

  輕輕把她的睡褲褲腿擼上去,他看到了白皙柔滑的小腿上一塊塊的淤青,有的地方還破皮流血,最厲害的一個地方是腳踝上去5公分的位置,被劃了一道大概3公分的口子,密密麻麻縫了好幾針,十分的猙獰。


  他的手輕輕在傷口周圍撫摸,聲音有些嘶啞,“疼嗎?”


  藍心柔其實是不疼,可是視覺上告訴她很疼,就嘶嘶的抽氣。


  “疼,別碰。”


  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腳踝,用了點力氣按下去。


  藍心柔疼得淚花都出來了,“你輕點兒。”


  “能忍住,韌帶沒有問題,把你的片子給我看一下。”


  藍心柔擦了擦眼睛,指著一邊的櫃子,“在裏麵,你自己拿。”


  他皺著眉彎腰去找出來,展開看到沒有大問題才放回去,“確實隻是骨裂,養幾天就好了,但是你也要注意,在恢複以前不能強製性走動更不能劇烈運動,避免二次傷害。”


  “嗯,我知道了,這些醫生都有囑咐過。”她小媳婦似得,小口的抽著氣。


  白景譽心焦的不行,“華容呢?占著你丈夫的位置他怎麽不來盡丈夫的責任?”


  “他出國了,出國學習。”


  “出國?”他挑眉,“什麽時候走的?”


  “好久了,我調去分院幾天後他就走了。”


  白景譽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抿抿唇,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那麽衝,“所以,你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上班。藍心柔,你的腦子呢?”


  藍心柔低頭不語,可在心裏吐槽,“我有什麽辦法,還不是被你逼的嗎?”


  見她不說話,他也不再言語,就怕控製不了自己會去罵她。


  倆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就這麽過了五分鍾。


  剛才見到他緊張的忘了生理需要,這一沉默下來,藍心柔又想去廁所了。


  越是想就越難受,她不好意思開口,輕輕絞住了腿。


  白景譽本來注意力都在她腿上,想著怎麽樣才能讓她的腿上不留傷疤,現在卻看到她那樣的動作。


  他眸子頓時變深了,這女人受傷了還不安分,是想要勾引他嗎?


  不怪白景譽想多了,因為在那晚,她在藥性的控製下不斷的做出這個動作,勾的他不要命的去要她。


  不同的是那個時候的她就像剝去葉子的清水粽,白嫩嫩的一片。


  越想越是衝動,他喉結滾了滾,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別亂動,老實點。”


  她急的額頭都出汗了,“你快去忙吧,我這裏沒事。”


  “我不忙。”


  “那肯定很多人找你,他們找不到你會著急。”


  “沒我醫院一樣轉,你老實點,要喝水嗎?”


  藍心柔真要哭了,“我不喝水,我要上廁所。”


  白景譽慢半拍的想起進門時候她的動作,感情小傻瓜想要上廁所呀。


  “你怎麽不早說?”


  “你讓我說了嗎?”她急赤白臉的吼他,委屈到不行。


  白景譽趕緊把她給抱起來,“那現在說也不晚,沒尿褲子就成。”


  “你才尿褲子呢。”藍心柔緊緊揪住他白大衣的衣領子,生怕掉下來。


  溫香軟玉在懷,他那些不爽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大手溫柔的捫住她的屁股。


  “放心,摔不到你。”


  藍心柔不說話,卻緊緊靠在他身上。


  她不說,但是不代表她不脆弱。


  那晚被挖開的溝子有一人多深,四周又黑漆漆的沒有人,要不是世界上還有手機這種東西,她大概就要在裏麵呆一晚上。


  現在雖然3月份了,但是北方的氣溫還是很低,凍一宿不死也差不多要廢掉一條腿。


  她打了120後就一個人在坑裏哭,從十幾歲母親死時候的悲傷一起湧上了心頭。


  那個時候她很軟弱,軟弱到想要打白景譽的電話求救。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隻要她打了,他一定會立刻過來把她給救出去。


  可是殘存的理智又告訴她,隻要她跟他求救,就等於接受了成為他的情人。


  藍心柔有她自己的堅持和驕傲,即便愛他那麽深,她也不想做他的情人。


  在黑暗裏,她懷揣著絕望哭泣,親手扯斷了自己對白景譽的希望。


  可是現在,他竟然又來了,雖然說話不溫柔,可是卻用世界上最溫暖有力的臂膀抱著她。


  她可以戰勝黑暗裏的絕望,卻抵擋不住他洶湧而來的暖意。


  就一會兒吧,先這麽靠著,反正她也不能走路。


  忽然,他停住,麵帶笑容看著她。


  藍心柔睜大了眼睛,意思是在問他為什麽停下來。


  “到了,需要我幫你脫褲子嗎?”


  藍心柔爆了個大紅臉,她掙紮著從他身上下來,然後去推他,“你出去。”


  “那你小心點,完了叫我。”


  雖然倆個人關係都親密到負距離,可是這種事還是很丟人的好嗎?

  等完事兒了,她跳著去洗了手,剛才明明還有勁兒的,現在卻無論如何也蹦不出洗手間。


  看吧,這就是人的依賴性。


  她咬咬牙,喊了白景譽。


  白景譽拿了毛巾把她的手擦幹,把人給抱出去。


  抱著的時候,他說:“你瘦了。”


  就在掉坑裏的前一天藍心柔稱過體重,90斤,確實是瘦了。


  她個子不高,隻有160公分,這樣的身高其實90斤才正好,她以前的103斤就有點胖了。具體的表現在臉上,肉肉的有點嬰兒肥。


  “很明顯嗎?是不是臉小了?”


  她期冀的看著白景譽,卻沒想到白景譽說:“是胸小了。”


  藍心柔:……


  男人都是這樣的大豬蹄子嗎?都是這樣的大色狼嗎?

  放她下來的時候她睡衣的衣擺卷起一塊,露出了白皙的小肚子,白景譽眼神一黯,迅速給她拉下來。


  “現在誰來照顧你?”


  “不用人照顧,我自己可以的。徐晶每天給我送飯,醫院很多同事都來看我。”


  白景譽不想評價,又問道:“那孩子呢?”


  “請的終點保姆張奶奶給看著。”


  “信的過嗎?”


  她點頭,“嗯,看了好幾年了。人家其實也不是為了掙我的這個錢,人家是喜歡睿睿。”


  “我會找人來照顧你,不用那誰送飯了。”


  “不用,我可……白景譽,我那天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做你的情人。”


  白景譽忽然就炸了,他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老子也說的很清楚,你沒聽到嗎?”


  她給他嚇得一哆嗦,皺巴著臉說:“你手不疼嗎?”


  他鼓起的氣就像被錐子紮過的氣球,一下就散了。得了,跟她生氣,他就是再佛性,也要給氣死。


  他算是看透了,這丫頭壓根就屬秤砣的,完全實心兒。


  剛才被他那一拍,桌上果籃裏的蘋果都蹦出來了,他拿起來問:“刀子呢?”


  “徐晶帶過來一把,在抽屜裏,你要吃蘋果嗎?”


  白景譽一言不發,他把蘋果削皮,露出嫩黃的果肉來。


  屋裏果香彌漫,藍心柔不由得舔了舔唇。


  白景譽塞到她嘴裏,“給你,看饞的。”


  “我沒有,就是聞到這個味兒嘴裏泛酸。”


  聽到這個,白景譽忽然怔怔的看著她。


  藍心柔都給他看毛了,“怎麽了?”


  “你的那個……來了嗎?”


  “哪個呀?”


  她哢嚓咬了一口蘋果,嘴巴裏頓時汁水四溢。


  白景譽都要給她的遲鈍氣死,“還有哪個?月經。”


  藍心柔停止了咀嚼,腮幫子鼓鼓的,瞪著大眼睛,更像一隻小鬆鼠。


  輕輕咳了一聲,她裝著淡定,“我說了是安全期,根本沒事。”


  白景譽沒什麽表情,也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大概是不高興的,他還沒結婚生子,怎麽能允許私生子先出生。電視上不都是那麽演的嗎?正妻在沒生出嫡子之前,妾氏隻能服藥不準懷孕。


  他沒再說什麽,低頭看手機。


  屋裏隻有藍心柔哢嚓哢嚓啃蘋果的聲音,她其實吃不上一個大蘋果的,可停下來又不知道該幹什麽,隻好不停的吃。


  等啃得差不多了,白景譽把果核從她手裏拿走扔到了垃圾桶裏,又去洗手間拿了個濕毛巾給她把手擦幹淨。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很認真也很仔細,就跟做手術的時候一樣。


  藍心柔大氣兒不敢出,偷偷看著他的臉。


  他有三十了吧?三十歲的男人正是魅力正當的時候,看一眼就能讓人臉紅心跳。


  要顏有顏,要錢有錢,他這樣的男人別說小三,估計就是小七小八也有人上趕著願意。


  說來,她是個傻的吧,明明這麽愛他,卻不敢承認。


  “在想什麽?”這大半天了,他終於說話。


  清朗溫柔的聲音擊中了她的心髒,藍心柔不由的紅了臉。


  “沒,沒什麽。不,在想,想我兒子。”


  “我讓你把他給接來。”


  知道白景譽說到做到的個性,她忙製止,“不用,我就是說說而已,他還要上幼兒園呢。”


  “好。”


  說完,他又低頭看手機,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藍心柔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含蓄了,以至於他在某些方麵還是有誤解。


  正想著要怎麽把辛楠的事給提出來,忽然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心柔姐,是我。”


  人其實已經進來,白景譽扭過頭去,剛好看到了徐晶露出的小兔子牙。


  徐晶的笑都黏在了牙齒上,哎呀媽呀,她沒看錯吧,院長大人在這裏。


  她手裏拎著個果籃,進退不是。


  藍心柔翻了個白眼,心說白大院長你又給我招惹是非了。


  “徐晶,你來了。白院長聽說我傷了腿,他過來給我看看,他是這方麵的專家。”


  她無力的解釋著,自己都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徐晶智商一直不在線,也聽不懂,她笑嘻嘻的說:“全醫院都說院長愛護職工,我可見到了。”


  嗬嗬,豈止是愛護,老子還想愛撫。


  白景譽淡淡的點頭,“那你們聊,我走了。”


  “院長您慢走。”


  關上門,徐晶拍著胸口,“嚇死我了,我是摸魚過來的,我表現的很鎮定吧,看起來就像我下班了一樣。”


  藍心柔心說這個時間段誰不知道她是摸魚過來的,果然智商不在線。


  “這是?”


  “常助理讓我給送來的,他有事不來了,祝你早日恢複健康。艾瑪,嚇死我了。”


  藍心柔就不想她再提白景譽,可是這姑娘就是過不去這一茬兒。


  當然,任由誰見到了公司裏最大的boss出現在一個小職工的病房裏,而且這還是頂級男神,總要八卦上幾分鍾的,否則女人生存的價值何在?

  “白院長好像又帥了,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最完美的存在。”


  藍心柔不置可否,反正徐晶看到人家的警犬都能誇帥誇上一小時。


  她雙手捧著臉還在陶醉,“那個大作曲家長得也好看,跟院長是天生的一對。你說他們為什麽還不結婚?我可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就算心中不敢有波瀾,她一提到辛楠,藍心柔心裏還是不舒服。


  她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沒有回答徐晶的話。


  好在這丫頭腦回路清奇,自己前一句說什麽立刻就忘了。


  “心柔姐,你說我去把我這個牙給弄了好不好?”


  藍心柔震驚的看著她,“怎麽這麽想?挺可愛的呀。”


  “切,說可愛而不是美麗就是很難看。我覺得我該去整容,就跟那個辛楠一樣,歐式雙眼皮貴族高鼻梁,那才是淑女的樣子。”


  藍心柔被她誘導著又想到了辛楠的模樣,她是混血,五官比東方人要深邃的多,當然漂亮。


  “心柔姐,你說話呀,好不好?”


  藍心柔搖搖頭,“好,可是你的錢包受得了嗎?”


  說到這個,徐晶是徹底撒了氣,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是呀,木有錢,也是白搭。錢啊,阻斷了一個女人的變美之路。”


  藍心柔忽然想起了護士長的話,不由得問道:“徐晶,你跟那個衛奇還有聯係嗎?”


  她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臉色一變,隨後撅起了嘴巴,“能有什麽聯係,我這樣的人家看不上。”


  藍心柔心說不是看不上你,大概是女人他都看不上。


  但這事關他和華容,藍心柔沒法子把事兒說明白了。


  她隻能再次敲打徐晶,“徐晶,你聽話,衛奇這人陰沉不定的,不適合你。”


  “行了行了。”徐晶很不耐煩,“你都說了好幾遍了,要不是你結婚了我還以為你也喜歡他呢。”


  “我喜歡他?他除了長得好看點哪有值得我喜歡的地方?”


  “好看就行,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


  藍心柔要吐血,她跟徐晶沒法子溝通。


  徐晶來去如風,藍心柔卻坐著發呆。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了敲,走進來一個幹淨利索的中年婦女。


  她笑著對藍心柔說:“您是藍小姐吧,我是白院長派來照顧您的護工。”


  醫院的護工藍心柔差不多都認識,這個人卻不是醫院裏的。


  “怎麽稱呼你?”


  “我叫田秀。”


  “那我叫你田嬸吧。”


  田嬸一笑的時候眼角皺紋細細密密,卻更顯得慈祥。


  “行呀。對了,藍小姐您想要吃什麽,我一會兒做了給您送來。”


  “做?去哪裏做?”


  “當然是白院長家,我是他家的傭人。”


  這人竟然是白景譽家的傭人,藍心柔無力的倒在枕頭上,他到底要做什麽。


  “藍小姐,你怎麽了?頭暈嗎?”


  藍心柔忙搖頭,“不是。田嬸,你不用來回忙了。醫院的夥食很好,我隨便吃點什麽都行。我這又不是什麽嚴重的病,過幾天就好了。”


  田嬸也不讓,“那不行,白院長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可不能不聽他的話。您想吃什麽盡管說,不用顧忌別的。”


  藍心柔實在不願意興師動眾,她真不想再在醫院裏鬧出什麽事兒來。


  於是她簡單的說了小米粥和包子,田嬸並沒有離開。


  等到中午的時候,她卻拿著熱騰騰的紅棗小米粥和小籠包進來了。


  小米粥香糯可口,包子餡鮮多汁,根本不是醫院的餐廳能做出來的。


  藍心柔看了一眼包裝的飯盒,上麵沒有任何標誌。


  也許是從餐館裏買的,味道就是比醫院餐廳的好很多。


  這些確實是從餐館裏買的,不過這家餐館叫君臨。


  白景譽跑到人家後廚,逼著人家的廚師放下自己手裏的活,單獨給他熬了一鍋粥包了一籠包子,是有錢也吃不到的。


  當然,這些藍心柔並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包子很好吃。


  可是有什麽關係呢,她開心他就開心了,白景譽握緊了口袋裏的戒指盒子,這樣想。


  算了算時間,他往她病房裏走去。


  路上,遇到了幾個醫生護士,紛紛說他氣色不錯,問有什麽喜事。


  他摸摸下巴,有那麽明顯嗎?


  走到了門口,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整了整襯衣最上麵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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