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赫連王炸:我就是嫌棄你
即墨澤陽早前去提親過一次,但是被他拒絕了。
沒想到這廝還想在這種場合,汙他女兒的名聲。
真是不要臉。
即墨澤陽倏地抬頭,佯裝的很無辜:“赫連家主,我與赫連小姐當真是兩情相悅的,神龍學院每個學生都知道的啊!”
放眼望去,隻有赫連九最適合他。
雖然軒轅家很不錯,但是以墨九跟軒轅家的交情,他沒勝算。
所以,即便是厚著臉皮,他也要跟赫連九攀上關係。
在場來的當然不乏有神龍學院的學生。
愛慕他的人有很多,就算為了嫁給他當個妾,也替他說話:“這件事,我可以證明!當初還是赫連小姐去找的即墨少爺,神龍學院很多人都知道。”
別說神龍學院了。
就是四九城也有不少人聽到過傳言。
什麽赫連九喜歡即墨無溟無果,又癡戀即墨澤陽,墨九也曾喜歡赫連九,又跟即墨澤陽結仇。
流言蜚語,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不敢傳的!
各個世家家主,忍不住開口:“赫連家主,既然是他們兩廂情願的,您又何故棒打鴛鴦呢?”
“就是啊,即墨少爺年紀輕輕已是元皇高手,未來可期啊!”
“寧拆一座廟,不拆有情人啊!”
勸說聲,不絕於耳。
即墨澤陽適時開口:“莫非是赫連家主嫌棄澤陽斷了一條胳膊?”
他垂在頭,抓住空蕩的袖口,黯然神傷,
赫連歌緩緩地眯起眼睛,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嫌棄你斷臂,配不上我赫連歌的女兒。”
冷冰冰的話,絲毫不顧旁人如何想。
即墨澤陽當即愣在當場。
豈止是他,所有人都懵逼了。
誰能想象的到身為三大家族之一的赫連家主,居然能說出如此吝嗇的話!
簡直是往晚輩的傷口捅刀子啊!
最驚訝的莫過於,即墨老家主,軒轅老家主,還有軒轅院長了。
以赫連歌的頭腦,有一萬種理由可以拒絕這門婚事。
完全沒必要跟小輩計較。
可他偏偏選擇了最尖銳的方式。
你要說他不把他即墨家放在眼裏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
畢竟人家夫婦一起來此,總不可能專門為了搞事情吧?
即墨老家主斂起心緒,淡笑著化解尷尬:“赫連家主莫要動怒,年輕人衝動了點,也能說明澤陽對赫連小姐的確是一片心意啊。”
話雖如此,但他其實心裏另有打算。
不顧即墨澤陽的臉麵,笑嗬嗬的問:“赫連家主既然代替女兒來了,那想必心底也有人選?”
他側目,很明顯的把目光落在了即墨無溟身上。
赫連歌心儀的女婿,當然是墨無溟了。
但是並未認回女兒,也不敢唐突的做決定。
倒是歐陽蘊淺笑著開口:“小女身體抱恙,身為人母,我們自然替她的婚事操心,心中人選自有,但是……嗬嗬,不急。”
後半句,滿是深意。
眾人幾乎是秒懂。
即墨無溟斷袖之癖的謠言還不算破,他們這是要看看後麵有什麽情況,再做決定。
誰也不想自己女兒嫁給一個斷袖之癖的男人。
即墨老家主的臉僵了僵。
歐陽蘊看著他,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尷尬的:“呃,我一個婦道人家說話有點不中聽,您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赫連歌裝模作樣的:“胡說,即墨老家主怎麽可能生你的氣!還真是婦道人家,什麽都不懂。”
歐陽蘊眉眼低垂,做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然,四九城上下誰不知道他赫連歌有多寵夫人?
紅臉黑臉罷了。
即墨老家主嗬嗬笑了笑,一派長輩風範,眸中卻藏著綿綿的細針。
這對夫妻真是猴精猴精的!
墨無溟指腹摩挲酒杯,眼底若有所思。
不得不承認,赫連夫婦乃至赫連聿,他們的脾性都跟她很像。
他眸光輕抬,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
就看見對麵一雙刀刃,在他臉上刮過。
墨無溟:“……”
效果顯著,搶親有望。
“三弟,你對赫連九有意思嗎?”即墨蘭靠近墨無溟身側,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問道。
墨無溟垂著眼瞼,微微側目,但笑不語。
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臉輪廓,令人心跳加速,臉頰緋紅。
即墨蘭和即墨詩咬著下唇,內心雀躍起來。
雖然即墨無溟在輩分上是她們的弟弟,但是他們之間早已個隔了好幾代,並不是嫡親。
兩人對他,自然有妄想的。
在即墨蘭和即墨詩旁邊的位置,也不乏有一群世家小姐,直勾勾的盯著墨無溟。
“他剛剛又笑了,好溫柔啊。”
“對啊,是誰說即墨無溟冷漠無情的?”
“仔細一看,他比即墨澤陽還要俊俏幾分呢?”
“那是幾分嗎?明明是很多!”
各種誇張的讚歎,落入墨無溟的耳中,都是搶親的催化劑。
這時,有人忽然起身:“我已心悅即墨澤陽同學許久!”
眾人扭頭張望。
居然是之前鬧出動靜的溫雪妮!
才藝表演,她並沒有出場,倒不是不想,而是之前出醜,壓根沒敢上。
眼下看見即墨澤陽被赫連家拒絕,就毛遂自薦的站了起來。
即墨澤陽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我已心有所屬,非赫連九不娶。”
他冷著臉坐下,完全不給她機會。
溫雪妮站在那,麵色慘白,再次沐鈺在譏笑和嘲諷之中。
溫家主的臉火辣辣的人,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惱羞成怒的:“還不坐下!”
臉都被這個不知羞的女兒丟盡了!
溫雪妮跌坐在椅子上,惱羞的抹眼淚。
“嗬嗬……”
幸災樂禍的笑聲,是從同伴嘴裏發出來的。
場麵不是一般的尷尬。
即墨老家主倒是挺給溫徽麵子的,笑著開口:“年輕人,容易衝動,小姑娘挺有勇氣的,你何必動怒呢。”
溫家主虛心受教,端起酒杯:“讓老家主見笑了。”
即墨老家主很會做人,大方的喝了他敬的酒。
坐下的即墨澤陽,捏著酒杯,指尖泛白。
他終於沒忍住,側目:“你當真要相親?”
中間隔著即墨軒,他往後一仰,很識相的給他們對視的機會。
主要是他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即墨無溟捏著酒杯,唇角揚著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