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無法改變的結果
送走了周昆夫婦，蘇哲馬上換了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君處置的模樣。
氣的許蕎指著他的鼻子，“你少裝可憐，剛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得誌樣子哪去了，現在知道錯了，你知不知道這趟來大理的目的，訂單，本來有機會拿到手，可你倒好，跑去給人家當免費的顧問，周總還不一定接納。”
她就這麽站在我的身前。表情越來越冰冷，一雙漂亮的眼睛瞪的溜圓。
許蕎似乎真生氣了。可看她的樣子，蘇哲卻覺得好笑。
她現在哪裏還有高冷女總裁的架勢，更像是賭氣的小女孩，擼起袖子要揍蘇哲。
“許總，我也得到教訓了，你看看我新買的皮鞋。”
蘇哲的皮鞋頭上出現一個圓圓的洞，跟許蕎的高跟鞋跟尺寸吻合。
“你罪有應得，你知不知道職場的大忌，就是找不準自己的定位，你是KK的員工，領KK的薪水，不為公司著想也就罷了，可你豬鼻子插大蔥，冒充專家，誇誇其談，給周總出謀劃策，你知道得罪他的下場是什麽嗎？”
許蕎越說越氣，氣到受不了，又踩了蘇哲一下，蘇哲忍痛強顏歡笑，哭笑不得說道，“許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這筆訂單對許蕎太重要了，她原本也沒覺得有多大希望，這也是為什麽蘇哲一開始哪些話，她也沒阻攔，死馬當活馬醫，沒曾想，還真有效果。
一個人重新燃起希望，然後又被人熄滅，更痛。
蘇哲陪著小心，開解說道：“許總，現在KK雖然業績不佳，可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說不定回去後，市場部會有好消息呢，況且，就算我們說動了周總，他也不會把單子給我們，你也說他是老江湖，他怎麽可能為了我們得罪王富海。”
“哼，就你明白！這筆訂單黃了，我倒不在意，我在乎的是疑惑，新產品若是銷售火爆，周總必定受重用，肯定調回總公司，你知道這代表什麽，代表在孚日總公司的高層當中，有對我們KK有好感的人，以後我們進入孚日的廣告商名單中就有希望，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許蕎轉過身望著蘇哲，“知道你剛才的表現在一個職業經理的眼中該如何評價嗎？膽大妄為、自視甚高、空談理想。”
“沒想到我在你心中是這個形象啊。”
“哼，你還想怎麽樣。”
蘇哲哭笑下，歎了口氣，“許總，你怎麽就認定我們沒機會，我承認，這筆訂單沒了，可說不定有更大的果子等著我們去摘。”
“白日做夢，我懶得理你。”
“許總，人生充滿了不可能，有時候不要輕易下結論哦。”
許蕎一愣，“你到底想說什麽。”
“還是那句話，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是蘇哲故意賣弄玄虛，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而其中最關鍵的是，今天的話，周坤到底信了幾分。
正如周昆所說，蘇哲的推論已經超出他的職權，他當然可以選擇置之不理一笑而過，若是這些話紮進他心裏，他必定會有所動作。
“許總，回去休息一會吧，就當作是一次度假。”
許蕎依舊不搭理他，蘇哲轉身起來，準備離開，忽然被許蕎喊住：“陪我坐一會兒。”
聲音甚至有些顫抖，許蕎哭了。
蘇哲心裏莫名一疼，他望著許蕎趴在沙發上的背影，一個妙齡少女撐起這麽大的公司，每天麵對內部的勾心鬥角和外部的惡劣環境，真是不容易。
許蕎的聲音，無力中帶著嘶啞，現在的她沒有半點雷厲風行的銳氣，反倒更像是憂鬱的少女。
這個時候，最好的安慰不是言語，而是默默地陪著她，就這麽坐在她身邊，什麽都不用做。
“蘇哲，你知道我見到你第一麵是什麽感覺嗎？”
“第一麵？揍王富海那次？哈哈，肯定不是好印象。”
許蕎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啊。
“那時候，你挺嚇人的，我當時再想，到底是王富海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這般憤怒，後來知道了，我覺得，他該打。”
“那你還辭退我。”
“這是兩碼事兒，我辭退你雖然有點私心，畢竟那天你言語侮辱過我，把我想成……還有一點，你的工作態度，根本不適合KK的精神，所以我必須辭退你。”
“那你後來考驗我是……”
許蕎露出奸計得逞的小得意，“我問過你以前的同事，尤其是你的上級周經理，他對你很肯定，說你有能力，就是性格方麵太隨遇而安，我太需要建立自己的班底，你也應該明白，所以我要試試你的本事。”
“那我通過了你的考驗，然後拒絕了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恰恰相反，這更讓我下決心招攬你，一個人若是沒有性格沒有底線，就算是人才，也不可能忠於你，而你一旦認定了KK，認定了我，會陪我走更遠。”
蘇哲邪惡笑道：“老板，你這麽漂亮，我認定你有何難，你要對我負責哦。”
許蕎早就習慣被蘇哲嘴上占便宜，她也懶得反擊，又幽幽的說道，
“隻是現在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還談什麽忠誠。”
蘇哲站了起來，高舉右手，“許總，我蘇哲在這裏保證，隻要有我在，KK一定會重鑄輝煌。”
周圍人紛紛朝這邊望過來，議論紛紛。
許蕎麵紅耳赤，趕緊拉下蘇哲，“你瘋了，這麽人多，你不嫌丟人啊。”
“這有什麽丟人，我向自己的老板表忠心，他們應該為我鼓掌。”
“真是厚臉皮。”
蘇哲鬧了這麽一出，許蕎臉上的傷心也消退了，她眼睛裏波光流轉，一臉真誠，“蘇哲，你有能力，有想法，我真心希望你能幫我，幫KK走出困境。”
因為喝過酒的原因，許蕎的臉色白裏透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些許嫵媚，這樣的美人用請求的口吻和你聊天，是個男人馬上就會生出一股保護欲，就算前路艱難無比，我也必為你踏平一切。